天空依然陰霾，地上散落著一些沒有化開的雪。在這沒有戰事的軍營里，透著難得一見的輕松的感覺。
拓達拔出自己的劍，嘴角一個笑意後，劍就在他的受上像花朵開放一般旋轉起來。時而劍鋒擦過手臂，時而擦過背部，嫻熟的動作引來了士兵們陣陣歡呼聲。
「王！我來和你過幾招。」說著拓恆就拔下了自己的劍。士兵們也馬上紛紛退後，這是兩個高手的比試，他們還是離遠點看就好。不然刀劍無眼啊。
「好啊！好久沒和你試試身手了。」說著他就擺開了架勢。
「我可不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了，哥可要小心啊。」
「我等著你！」話音剛落，他們的劍鋒就撞到了一起。
幾個回合下來，還沒看出高低就有人打斷了他們的比試︰「報——」
拓達收了劍，一臉不悅的表情，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說！」
「營外一對夫婦說是後方來找格雷達老將軍的。」
「找我？！」一旁的格雷達吃驚地問道。這打著仗的，有誰願意從後方跑到危險之地來，還帶著老婆呢？
「先讓他們近來吧。」拓達說道。
不到一會兒，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就沖到了格雷達的跟前，往地下一跪︰「叔，我和媳婦來投靠你來了。」說著就嗚嗚地哭了起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宏願，你怎麼跑這來了？」格雷達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我……我……」被稱為宏願的男子吞了口唾沫說，「叔，我媳婦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小塋，去伙房端點吃的給他們。」拓達吩咐道。說完，他走到宏願跟前說︰「我非常想知道你為什麼放棄後方的安定，帶著自己大肚子的老婆跑到這來。」
宏願這才看到站在他跟前的是部族的大英雄，是王啊。他忙磕著頭說︰「回王的話，因為我們家的牛羊全中毒死了。我和媳婦內吃的了，才不得已來投靠叔叔的啊。」
拓達冷哼一聲，就離開了。這種小事，還用不著他堂堂一個王來處理。
「先跟我來吧，馬上給你們端吃的來。」格雷達扶起了宏願。
***
夜幕降臨，小雪又紛紛揚揚地飄了起來。一天的工作結束後，丑丫頭拿著樹枝在火盆旁的地上練習寫著字，拓達則擦拭著自己的寶劍。
「恩恩」一個聲音引起了拓達的注意。他抬起頭看向丑丫頭。丑丫頭比劃道︰今天來的那夫妻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奇怪？」拓達確定似的問道，「那你說說看。」
他老婆大著肚子呢，丑丫頭比劃著︰就算家里什麼都沒有了，他們的頭人也應該給他們基本的食物啊。一個快要生了的女人還非要帶到戰場上來不是奇怪嗎？
拓達一笑︰「你很聰明，丑丫頭。不過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如果我直接以懷疑，就逼問他們的話，我這個王就會被冠上惡名。我們只能對他們多防範些。包括前幾天伙房里那個小男孩……」
是東牙！他已經快十八了。丑丫頭比劃著。
「也包括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我們都要小心防範。」拓達繼續說道。
一陣沉默。
「听說，」王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天那女人打了你一巴掌？」
丑丫頭一愣，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