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洛語葶讓劉婉秋叫來劉芝政,正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劉芝政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和皇子阿哥攀上親戚,當即就答應下來。
劉芝政離開後,洛語葶的心情卻低落了。
讓劉婉秋嫁給四阿哥,全是為了眼下,可是劉婉秋進了四阿哥府,侯門深似海,這個小丫頭能應付的過來嗎?一時間,洛語葶又有些難過起來,不知道自己此舉是害了劉婉秋還是成就了劉婉秋。
木鐲又滑過了下來,洛語葶撿起來,若有所思,這已經是第三次掉下來了。
洛語葶鋪開紙,握著筆,想著該如何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訴康熙,自己冒名頂替四阿哥一事,康熙的影子肯定會探听到,那麼,與其被康熙查到,倒不如自己先告訴他,古來帝王多猜忌,自己這樣做,也為四阿哥省去了很多麻煩。
開了一個頭,撕掉。又開了一個頭,又撕掉,
地上扔了十幾張廢紙,洛語葶還是無處下筆,連第一個稱呼都沒有想好。
忽然又想到唐天瀾,到底因為什麼事,唐天瀾昨夜沒來?
終于靜下心來,寫了一張,洛語葶看看自己的字,癟癟嘴,後世都是電腦打字,誰還寫字,鋼筆字都寫不好,軟軟乎乎的毛筆字,就更不用說了。
胤祥抱著清寧過來,洛語葶趕緊把桌上自己寫的藏起來。清寧對洛語葶極親,坐在洛語葶身邊,唧唧呱呱唧唧咕,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洛語葶點頭笑。這個小丫頭,她也要為她安排好去處,跟著胤祥,胤祥還是個孩子。
四阿哥安排好清河縣的一切事情,已經又過去了四天,這四天晚上,唐天瀾都沒有來,洛語葶雖然奇怪,但不多說,唐天瀾來無影去無蹤,什麼時候他想來,自然就回來了。
洛語葶已經可以行動,但月事還是有,斷斷續續。
「明日,我們返京。」
「嗯。」
四阿哥對洛語葶的有些奇怪。
「你……可是不想?」
「想與不想不都那樣。我不願意回去,能留下來嗎?我要是留下來,胤祥是不是不會跟你回去,你回去是不是也沒法和他交差。」
四阿哥無語了,是,其實他的內心,也不願意回去。可是,他不能不回去。
「我跟你回去。」
洛語葶這一句話,讓四阿哥的心落了地,可是又讓四阿哥的心失落了,回去後,從此就形同陌路了。
「我已經把清河的事情寫了折子。」
「哦,這樣啊,我也寫了封信,你讓人送折子時,一並把這個也送過去。」
洛語葶拿出了已經封好了的信,交給四阿哥,四阿哥只覺沉甸甸的,他想知道洛語葶都寫了什麼,但是他不能問。
「好,我會的。」
「明天就走嗎?」
「是的,已經和劉芝政商量好了,河堤的事,委托了錢師爺。劉芝政半個月後再離開清河,他畢竟是河南知州,清河縣的事,等回到京城,稟明皇阿瑪,由吏部再選合適的人選。」
「其實錢師爺就是合適的人,你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有些事,當機立斷最好。」
洛語葶淡淡的說了一句,四阿哥一笑,點點頭。
「我本有此想法,倒不如你來的直白。錢師爺在清河也多日,也是個可以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