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軍妻 228章 殺上門來

作者 ︰ 呂顏

章節名︰228章殺上門來

中醫宗。

「筋脈已經崩毀了一半,幸好你救治及時,不過日後想要繼續習武是不能了。」安靜的房間里,幾個中醫宗的泰山北斗給沈意診斷之後,一個一個都面色凝重,如今能保下一條命是萬幸,而且筋脈只是崩毀了一半,不會影響日後的生活自理,若是再嚴重一些,只怕都可能成為一個廢人。

「風雲堂這些小兔崽子太過分了。」另一個老人冷著眼神,對于沈意和陸紀年被李風雲和彭濤截殺的事情,他們此刻都已經知曉了當時的情況,說實在了沈意能活著真的是撿回來一條命,畢竟是兩個先天高手的圍堵截殺,而沈意只是一個後天武者,甚至因為經脈受損不能學習內功心法。

譚亦點了點頭,動作輕緩的隨著幾人走了出來,關上房門,不去打擾屋子里的沈意和譚宸,等幾個老人都相繼離開之後,譚亦這才看向一旁已經清洗過了,睡了幾個小時,恢復狀態的陸紀年,俊雅的臉上笑容顯得格外的冰冷而危險,「看來島上真的要變天了。」

陸紀年冷酷一笑,英俊的臉龐上殺機畢露,「既然他們敢做,就要有承受血腥報復的心理準備。」

「他們是沒有想過你和小意能安全的活下來。」譚亦勾著薄唇,略顯得蒼白的看起來有點病弱,只是那種邪魅狠戾的神色卻讓人膽顫心驚。

李風雲和彭濤是真的沒有想到沈意和陸紀年竟然都能活下來,畢竟先天武者和後天武者在境界上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沒有可比性,可是沈意和陸紀年這兩個怪胎偏偏都可以越級戰,戰斗力完全可以媲美先天境界的高手,在原始叢林的戰斗經驗更是豐富的驚人,否則就算多給他們幾條命,也不可能在李風雲和彭濤兩個先天高手的圍堵之下逃生。

「去吃點東西,我給小意熬藥。」譚亦再次開口,回頭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屋子里,譚宸依舊靜靜的坐在床邊的,大手握著沈意打著點滴的手,冷酷的峻臉上眼神帶著溫柔和心疼,不見一點厲色,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昏睡的沈意身上,看起來並不打算去報復風雲堂。

陸紀年拍了拍譚亦的肩膀,至于要如何報復,陸紀年和譚亦都打算听從譚宸的指揮,而目前最重要的是照顧小意,所以他們是真的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反正都是必死的人了,譚亦玩味冷笑著,李風雲這些人此刻只怕已經坐立不安,害怕哥殺上門來。

屋子里,夕陽的光芒已經漸漸的落下,一絲金色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里,滴點瓶里的藥水都是譚亦特制的,當初就是為了應對沈意如果學習內功心法導致筋脈崩毀的治療,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用上了。

墨褐色的藥水一點一點的順著筋脈流淌到全身,雖然一半的筋脈已然被崩毀,不過藥物卻減緩了痛苦,溫養著沈意的身體,而昏睡了差不多十多個小時,沈意此刻再次的睜開眼。

「小意。」一直專注的凝望著沈意的臉,看到她蘇醒過來,譚宸冷硬的臉部線條立刻柔軟下來,大手輕輕的撫著沈意的臉。

「我沒事。」身體畢竟遭受了重創,所以導致此刻的聲音很是弱,沈意反握著譚宸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微微動了動身體,感受著這一次危險造成的創傷。

外傷已經上了藥,而且這種外傷帶來的疼痛,沈意完全可以忍耐住,而內傷倒是要棘手一些,需要細心的調理,可是真正讓沈意在意的卻是身體里那種一陣一陣的劇痛。

當初譚亦曾經詳細描述了如果筋脈崩毀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事先打預防針就是為了讓沈意學習內功心法的時候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微微的垂下眼,目光里閃過一絲隱忍的痛苦和難受,事已至此,沈意卻也只能接受,昏睡了十多個小時,整個人都有些暈暈的,牽強的對著一旁的譚宸一笑,「扶我坐一下。」

譚宸站起身將一旁的枕頭豎了起來,然後雙手抱著沈意讓她可以舒適的半靠在枕頭上,看著她過于平靜的小臉,譚宸冷沉的聲音帶著疼惜,「沒事的,傷慢慢養。」

沈意笑著點了點頭,可是被子里的左手微微的用力,筋脈之中那種劇痛再次席卷而來,而左手也是提不起半點力氣,這種虛弱讓沈意臉色顯得愈加的蒼白,卻沒有想到當初學習內功心法的時候沒有造成筋脈斷裂崩毀,可是終究沒有逃過這一劫,如今這麼虛弱的身體崩毀的筋脈,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好不到多少。

譚宸蹙著眉頭,沈意表現的越平靜,譚宸心里頭越是不安,雖然對他們而言,在危險的任務里,死亡是常有的事情,如今只是筋脈崩毀成為了一個普通人,但是對一個高手而言,突然之間變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孱弱,的確讓人無法接受。

尤其是在島上這樣的地方,到處都是強者,譚宸明白沈意骨子里的倔強,這樣變為一個普通人,小意嘴上不會說什麼,只會一個人壓在心里頭。

「我去弄點吃的過來。」譚宸看向沈意,見她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峻臉完全陰冷下來,鷹隼般的鳳眸之中堆積著李風雲等人的滔天怒火,要不是這些人,小意怎麼會變成這樣!

「哥,我看小意差不多該醒了,所以將粥送了過來。」門口,譚亦打開門,恰好對上眼前譚宸那冰冷如霜的表情,微微一怔,譚亦將手里頭的托盤遞了過去。

「嗯。」冷淡的一個字,譚宸接過托盤,轉過身面對病床上的沈意時,那駭人的表情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余下平靜和溫柔。

這臉變的可真夠快的,剛剛那表情都能將人給活活嚇死,這會卻又動作溫柔的喂小意吃東西了!陸紀年心驚膽顫的和一旁的譚亦對望了一眼,剛剛譚亦開門時,譚宸那臉色是真的陰冷的駭人,此刻看起來有多麼平靜,只怕骨子里就壓著多麼澎湃的怒火。

沈意並不太餓,雖然已經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但是身體受了這樣嚴重的創傷,虛弱之下,而且筋脈崩毀帶來的痛,讓沈意也是食欲全無,可是看著譚宸動作細致而溫柔的給自己喂食,沈意也強撐著吃了起來。

十多分鐘之後。

「我再睡一下,你們也去吃飯吧。」天色已經完全的黑暗下來,沈意重新的躺到了床上,笑著對著一旁的譚宸三人開口,「放心,雖然有點接受不了,不過能活下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那行,好好休息,李風雲那些混蛋我們會收拾的。」陸紀年朗聲開口,拍了拍沈意的肩膀,如果說譚宸對小意的受傷是憤怒,那麼陸紀年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還是一種你內疚和自責。

當時,雖然沈意去引開李風雲和彭濤,讓陸紀年先走,這是最正確的戰略,可是對陸紀年而言,沈意受了重創,這就是他的責任,身為一個男人卻沒有保護好沈意,陸紀年心里頭的愧疚和自責甚至已然超過了對李風雲等人的怒火,只是和譚宸一樣,此刻都壓制著情緒,不想讓沈意擔心。畢竟比起報復,讓沈意安心的養傷才是重中之重。

「小意,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好會恢復過來的。」優雅的笑容,譚亦看起來很是輕松,似乎一點不擔心沈意身上的傷勢,而不得不說,譚亦的確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沈意抿唇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疲憊的閉上眼,一旁的譚宸給沈意掖好了被子,看著已然閉目休息的沈意,這才和譚亦陸紀年向著門外走了過去。

屋子里安靜下來,黑暗里,沈意緩緩的睜開眼,原本看起來平靜的表情已經消失,被一種麻木所代替,被子里,沈意雙手用力的攥緊,一陣鑽心的痛從崩壞的筋脈處傳遞到了全身,讓沈意臉倏地一下蒼白成一片。

可是比起痛苦,這種無力的虛弱,卻讓沈意更難以接受,真的變成一個普通人了嗎?沈意無聲的笑著,眼楮酸澀的痛了起來,掀開被子,不在乎身體的外傷和內傷,慢慢的坐直了身體,而這樣簡單的動作,卻也讓沈意痛的幾乎顫抖。

全身經脈崩毀了一半,沒有痊愈之下,即使簡單的起身動作,卻也如同是刀割刺在身體里,痛的讓人幾乎無法承受,緊緊的將雙手攥緊成了拳頭,沈意粗重的喘息著,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下床站直了身體。

右臂猛然的出拳,可是沒有了平日里那種速度和力度,此刻這一拳,撇開痛不說,輕飄飄的,虛弱無力,而用了最大的力氣揮出一拳之後,沈意呆呆的看著顫抖不已的右手臂,喃喃的開口,滿心的苦澀,「真的廢了。」

悲愴的淚水再也壓制不住,沈意跌撞的倒回了床上,蜷縮著身體,閉上眼,可是淚水卻怎麼都止不住,順著臉頰流淌到了枕頭上,這一刻,沈意似乎回到了當年在沈家的時候,那個時候被沈家所有人排斥無視著,倔強的她在人前都是驕傲的挺直了身板,可是夜深人靜之時,卻總是躲在被窩里無助的淚流滿面。

「至少還活著。」許久之後,沈意笑著鼓勵著自己,聲音有些的沙啞,即使知道要接受現實,但是終究還是意難平,這份痛需要時間來抹平。

李風雲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一次截殺沈意失敗,必定會引起譚宸的怒火,可是一個白天過去了,譚宸卻沒有出現,這讓李風雲不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驚恐和不安。

「堂主,譚宸一直在中醫宗那邊。」一旁的手下快速的跑了進來,向著李風雲匯報著剛剛打探到的最新消息,「沈意是譚亦聯合幾個老醫師聯手診治,我們的人打探不到確切的消息,只知道沈意傷的很重,譚宸和譚亦還有陸紀年晚上都住在了中醫宗。」

「密切注意著中醫宗的情況。」李風雲快速的開口,示意一旁的下屬離開,眉頭緊鎖,這個時候越是平靜,越是讓李風雲不安。

「風雲,怕什麼,譚宸再離開不過是一個人,加上他兄弟譚亦,也就兩個人,我們風雲堂可是幾百人的先天武者。」彭濤一臉囂張的開口,不解的看了一眼臉色陰霾的李風雲,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忌憚譚宸。

雖然譚宸也是一個先天高手,甚至還打敗了外門的穆虹導師,但是穆虹和彭濤自己的身手就差不多,而李風雲比穆虹境界還要高一層,或許單打獨斗他們的確不是譚宸的對手,可是在彭濤看來風雲堂可是上百號的先天高手,譚宸再厲害能打過上百人嗎?

「閉嘴!」冷酷著聲音,李風雲警告的看向言辭囂張的彭濤,表情嚴厲,「你留在這里,我出去一趟,記住,如果譚宸來了,千萬不要和他正面沖突,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是。」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不過彭濤是知道李風雲的手段,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只是心里頭依舊很是不屑,只感覺李風雲是大題小做了,一個譚宸還真的能翻得了天嗎?

夜色之下,李風雲快速的離開了風雲堂的大本營,一路上,李風雲臉色都陰霾著,十來分鐘之後,李風雲走進了一幢兩層木制結構的院落,屋子里亮著燈,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翻閱著手里頭的籍,似乎沒有察覺到李風雲的到來一般,依舊聚精會神的閱讀著。

不敢有絲毫的放肆,李風雲甚至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半個小時之後,坐在椅子上的老者將手里的合了起來,緩緩的抬起頭,雖然已經是五十多歲了,可是那一雙眼卻銳利如鷹,閃爍著精光,面色也極其的紅潤健康,半天不顯老態,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般的健碩。

「風雲,你這件事做的太難看了。」孫其紹緩緩的開口,語調並沒有什麼生氣和不悅,但是這種平靜反而更讓人感覺到一種靈魂上的懼怕,只是簡單的一句陳述,讓一旁站了半個多小時的李風雲已然變色,神色惶恐。

「孫長老,是我做錯了。」不敢有任何的狡辯,李風雲單膝跪地,低著頭認著錯,他太了解這個看起來溫雅孫長老的性格了,所有的溫和慈祥那都是偽裝出來的假象,真正的孫其紹絕對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只是很多事做的太隱晦,除了極個別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會知道這個看起來最溫和老好人的孫長老卻是內門最狠戾無情的一個人,而知道的人也絕對不敢多說一個字,否則死的就是自己。

「起來吧。」看著態度良好的李風雲,孫其紹眼中冷厲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說的雲淡風輕,可是手腕一動,一支飛刀咻的一下從李風雲的臉頰邊掠過,速度極快,帶出一串血花,他要殺李風雲易如反掌,如同殺雞屠狗,「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風雲甚至不敢去擦臉頰上的血跡,詳詳細細的將截殺沈意和陸紀年的情況描述了一遍,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沈意即使是個後天武者,但是卻這麼的強悍,那樣的重傷都沒有死,甚至還堅持到被譚宸和譚亦帶回了中醫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一直都說了不要小看外面的強者,也許在武學上他們差了我們太多,但是真正的強者不是靠拳頭,而是靠腦子,風雲,這一次你太輕敵了。」眯著眼,孫其紹自然看出來這一次失敗的根本所在。

難怪大長老會選擇譚宸當關門弟子,這一次從外面來島上的幾個人都不是普通角色,如此一來?孫其紹想到不久之前路易斯傳回來的報告,上面就有關于沈意譚宸等人的一些調查資料,不過一些機密的事情,已經離開中國去了R國的路易斯根本查不到,只是在報告里著重說了沈意和譚宸他們身份的不簡單,只怕和軍政商三界黑白兩道都有非常密切的關系。

「孫長老,我們該怎麼應對譚宸的報復?」李風雲偷偷的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孫其紹,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他推測譚宸並沒有立刻找自己報復,只怕是因為沈意的身體,而一旦等沈意的情況穩定下來,譚宸的報復絕對會鋪天蓋地,只怕自己的風雲堂也承受不住。

「哼,敵人未至,自己倒是先慌了起來?」眼神銳利如刀,孫其紹冰寒的目光冷冷的看著李風雲,沒用的東西,原本自己還因為他有點出息,如今一看,根本是一個廢物。

再次被訓斥著,李風雲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被動的等待著孫其紹的命令。

手指有節奏的叩擊在椅子把上,孫其紹有種感覺,不管是譚宸還是沈意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變數,而正是他們的出現,讓自己的計劃很有可能功敗垂成。

「風雲你記住,有句話叫做捉賊拿髒,捉奸拿雙,沈意和陸紀年會指控你,你難道不知道給自己制造不在場的證明嗎?她說她的,你說你的,無憑無據之下,譚宸成不了氣候。」孫其紹更在意的是如何不動聲色的將譚宸給弄死。

原本內門孫其紹所在的革新派已經掌控了大部分的勢力,大長老這些人痴迷于武學,根本不管這些權利,所以在長老和導師這一塊,革新派佔據了主導地位。

可是譚宸的出現,會導致大長老偏向譚宸這一邊,而譚宸和周梓幽也野心勃勃的想要籌建一個絕殺來對抗風雲堂,想要拉攏內門子弟,這才是孫其紹最為擔心的一點。

內門這些學生絕對是一個強大的武力,如果沒有人組織,那就是一盆散沙,不成氣候,風雲堂已經拉攏了不少人,所以孫其紹並不在乎那些沒有加入風雲堂的內門學生,但是如果譚宸和周梓幽拉攏了這些人,再想到沈意在外門月賽上優秀表現,如果絕殺成立,這一支隊伍絕對是一支精英,銳不可當,指揮得當,那絕對是孫其紹的心頭大患。

李風雲已經明白孫其紹話里的意思,那就是死不承認,不管沈意和陸紀年如何指控,他只要不承認,沈意和陸紀年也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暗夜截殺他們兩個人的就是自己,而且長老院這一塊大部分都是孫長老這邊的人,李風雲完全不用擔心。

第二天,內門依舊和往日一般的安靜,很多學生都是獨自修行,一些必要的課程會過去听導師的講解,畢竟導師都是過來人,在經驗上要豐富很多,內門最大的幫派就是風雲堂,雖然有上百號的高手,但是更多的內門學生都沒有加入,他們要追求的武力上的突破,而不是加入這些幫派,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里是風雲堂的地方,你們是什麼人!」怒聲斥責著,風雲堂大本營的外面,兩個風雲堂的人快速的擋下眼前的幾人,冷著臉趕人,看得出風雲堂的這些人還是非常囂張的,畢竟是內門最大的幫派,而且李風雲這個堂主已經是先天六層的境界,據說今年可能還會突破。

冷漠著面癱臉,譚宸漠然的看著擋住自己的兩個人,身體一動,砰砰兩聲,兩個擋路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譚宸一人一腳給踹飛了出去,力度很大,兩個人直接撞到了牆壁上摔了下來,一個人甚至直接咳出了一口鮮血。

果真霸氣啊!陸紀年懶洋洋的笑著,雙手環著胸口,同情的看了一眼被踢飛的兩個人,跟在譚宸後面直接進了大門。

「你們是什麼人?」或許是之前李風雲已經交待過了,所以風雲堂一直都是嚴陣以待著,這會突然看到兩個陌生人闖進來,正在院子里鍛煉基本功的十多個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暗中,彭濤一看到陸紀年臉色一變,隨後快速的向著後院走了過去,沒有想到譚宸和陸紀年竟然真的敢上門,雖然彭濤更願意直接將譚宸和陸紀年給打出去,不過之前李風雲嚴厲交待過了,如果譚宸上門,立刻過來找他,彭濤也不敢忤逆,所以一看到陸紀年就直接過去找李風雲了。

二話不說,譚宸直接動起手來,或許是之前一直壓制著怒火,所以此刻譚宸動手極其的狠戾,雖然不會出人命,但是招招都是凶狠至極,直接將眼前風雲堂的人廢了手腳,一時之間,慘叫聲連連,四周圍攻過來的人都驚恐而忌憚的看著譚宸,如同看到了冷血的惡魔一般。

「怎麼回事?誰敢來我們風雲堂搗亂!」

「兄弟們,一起沖,將這個不怕死的兔崽子給干掉!」

「你敢斷了我弟弟的手?老子要殺了你!」

噪雜聲,怒吼聲,在整個風雲堂的外院響了起來,最開始的一批人,十多個都被譚宸直接廢了手腳,都是先天高手,但是比起速度比起戰斗經驗,他們和譚宸的差距太多了,所以一個照面,譚宸就直接將人給廢了,這才造成這看起來極其慘烈的一幕。

又是十多個人沖了過來,出手狠戾,都是必殺的凶殘,但是人群之中,譚宸依舊漠然著一張面癱臉,不急不忙,不動如山,動如雷霆,一出手,眼前的敵人必定會被譚宸給廢掉,失去戰斗力,而風雲堂的人根本無法近到譚宸身側,看起來就像是譚宸單方面的在屠虐這些人。

「嘖嘖,看來之前面癱和自己動手都是手下留情啊。」感慨著,陸紀年搖搖頭,他一直知道譚宸很變態,但是沒有想到譚宸竟然變態到這種程度,一出手就廢了一個敵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風雲堂看起來沖出來二三十人,但是眨眼的功夫,這些人都躺在了地上,而對比敵人的慘敗,譚宸根本連根汗毛都沒有少,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一點不為過。

「你們是誰?這是怎麼回事?」李風雲終于姍姍來遲了,看著四周橫七豎八的手下,臉色倏地一變,只是卻依舊克制著憤怒的情緒,大聲的質問著譚宸,「這位兄弟,我們風雲堂如果和你有仇,還請你詳細說個明白,如果是我們不對,我李風雲親自給你道歉,但是如果你是無緣無故的傷了我李風雲這麼多的兄弟,就算你是個先天七層的高手,我李風雲寧死也要討回一個公道!」

不得不說李風雲這麼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讓四周受傷的手下一個個都很是感動,沒有受傷的人都快速的退到了李風雲的身側,同仇敵愾的怒視著譚宸和陸紀年。

「怎麼,李堂主這麼健忘,難道是得了老年痴呆癥,一天兩夜不見,就不認識我了?」玩味一笑,陸紀年慢悠悠的走到譚宸身邊,譏諷的看向義正言辭的李風雲,「竟然還來這一招死不認賬,敢做不敢當,李風雲,你還真是個渣!」

「你敢侮辱我們堂主!」有憤青的手下听到陸紀年這話,立刻憤怒的咆哮著,大有沖過來找陸紀年拼命的架勢,可是被一旁的李風雲給攔住了。

「這位兄弟,你說這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並不認識你,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也不是內門的學弟吧?你們今天不給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出來,就憑著你們傷了我這麼多的兄弟,我風雲堂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鏗鏘有力的開口,李風雲一臉看陌生人一般看著出言不遜的陸紀年,看起來被陸紀年給污蔑了,所以李風雲也板著臉有些的生氣。

「就是,堂主,今天我們一定要捍衛風雲堂的尊嚴!」

「對,將這兩個小畜生綁了讓他們跪在大門口。」

「犯我風雲者,必誅!」

一時之間,風雲堂的人再次同仇敵愾的看向陸紀年和譚宸,根本不相信陸紀年的指控,在他們的認知里,李風雲義薄雲天,有情有義,豈能讓其他人這麼當面侮辱栽贓!

「一群白痴。」陸紀年非常不溫雅的翻了個白眼,他算是見識到了李風雲的兩面三刀了,不過這小子還真是有點手段,將這些人給哄的一愣一愣的。

李風雲看著群情激奮的眾多手下,臉上雖然也是被誣陷栽贓的憤慨,但是心里頭卻滿是高興,譚宸做事如此的直白,不講究手段,看來這一次譚宸絕對討不得任何的便宜,相反的,李風雲可以借此將譚宸的名聲弄臭,如此一來,絕殺只怕收不到什麼人了,除非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加入絕殺。

「李風雲。」一直冷漠寡言的譚宸此刻終于緩緩的開口,李風雲三個字自譚宸的口中吐出,他面癱著峻臉,深邃的鳳眸之中依舊是一片冷靜,但是正是這種冷靜,讓李風雲突然感覺心跳加速,不安的感覺席卷上心頭。

李風雲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沈意,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之下,面對自己和彭濤兩人的截殺,沈意也是這樣的一雙眼,冷靜自若,似乎一起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而此刻,看著原本該怒火沖天,大開殺戒的譚宸,用這樣一雙冰冷的黑眸看著自己的時候,李風雲不由的提高了警惕,這輩子,李風雲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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