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醫 第166章 禾苗兒肥

作者 ︰ 懶語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說得太好了。」皇上細細咀嚼她的話,真是越咀嚼又有感觸,莫子晚如果沒有真的深入民間、田頭是不會有這樣深的體會的。他心里很感動,面上激動和感動也就顯露出來了。

「听到惠王妃的話沒有,吃光你們面前的膳食,吃飽了,就告訴宮女,後面的不用上了。」皇上吩咐的聲音中氣十足。

「皇上英明,民以食為天,餓著大家就有些不人道了。」子晚一本正經地說。

「听到沒有,不用顧忌你們什麼面子了,你們可以敞開肚子吃光你們面前的飯食。」皇上樂呵呵地對在場的人說。

很多人正在品味莫子晚的詩了,能有這樣深的體會,惠王妃在農事上肯定是下了血本了。

還有他們也十分感激王妃照顧他們,因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先前已經在吃了,不像大家月復內饑,卻只能看著桌子上的美食眼饞肚里流口水。

「各位听到了沒有,難得皇上請客吃飯,要是不吃就虧大了。」子晚的玩笑話卻將大家的心情全都放松了,所有的人都發自內心地笑起來。大殿中呈現出一片祥和的氣氛,東臨國的官員和家眷對這位平易近人的惠王妃都是印象極佳。

有了皇上的金口,接下來所有人也不用拘謹,都是一邊吃喝一邊看著大殿中的歌舞,每個人有說不出的愜意。這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呀!

「謝謝你,王妃。」秦書宛等她坐下,小聲笑著對她說,還對她偷偷做了個鬼臉。

「再也不用挨餓了。」莫玲瓏也放松下來,笑著向她道謝。

莫子晚只是笑,「不是怕你們和老爹被餓壞了嗎?還有,我這兒還留了果子,等會兒一起吃。」

孫嚴和李元白再一次在心中審視了莫子晚一次,這樣聰慧的女子,恐怕天下再也難找了。楚風揚有這樣的賢內助,對他來說相信是如虎添翼,惠王在東臨的勢力也會大幅度提升。

看看全場的官員就能看出來了,他們看向惠王夫婦,眼中可都是帶著敬意的。楚風揚為人冷血了一點兒,而莫子晚卻活潑善解人意,溫柔可人並且善于交際,正好彌補了惠王的不足。

李元白和孫嚴已經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對待東臨各方人馬了。

牽一而制發,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這一場宴會結束,夜色已經很深了。

主客盡歡,大家高高興興地散場回去了。

「呵呵呵,桑格花公主對你可是一往情深了。」在回去的馬車上,莫子晚捉狹地對楚風揚說。

「還說了,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殺了她了。」楚風揚提起那個女人,就想到她嘴里口口聲聲對自己的侮辱和對子晚的不敬,惡心的讓他都想吐了。

「裴慶祺做的不錯。她一輩子也不會想到她見到的惠王爺不是你哦。」莫子晚心情自然好,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窺覷她的人,今天受到的教訓還是淺的了。

「謝王妃夸獎。」已經換上侍衛裝束的裴慶祺和冷面玄夜坐在馬車前面,很「謙遜」地回答。「除去惡心了一點兒,其余的還是很有趣的。」

不得不說莫子晚身邊圍繞的人物都是極品奇葩,玄夜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裴慶祺的話讓莫子晚笑的趴在了楚風揚的懷中,「要是格桑花听到王爺這麼評價她,她脆弱的心肝還不得碎了一地呀。」

玄夜對于王妃這種惡趣味實在不敢苟同。就格桑花那樣不知廉恥的人,還脆弱了,啊呸!他也被其惡心到了。

馬車在寬敞的大路上一路疾馳,暢通無阻。

格桑花確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脆弱,她剛回到了驛館後,見到驛館中只有她和呼倫哈爾和自己的下人在,立刻就開始發瘋了。她將屋子里能摔得東西全部摔碎了,嘴里還在不停的罵著,「賤人、賤人,都是莫子晚那個賤人搞的鬼。我格桑花發誓一定會讓莫子晚生不如死的。」

「除去發火,你還能做什麼。遇到事情就沖動,就憑這一點兒,你就已經輸給了莫子晚。」呼倫哈爾冷冰冰地對她說,和以往的和煦絕不相同。「既然知道被人算計了,還是想想後面的事情怎麼處理吧。」

「後面的事情,什麼事情?」格桑花驚詫地看著不同往日的呼倫貝爾問。「皇兄,你可是我的親哥哥,你要為我報仇呀。」她瞪著眼楮不滿地嚷嚷。

「這一次事情鬧得太大了,回去後,父皇和國內的人還不知道怎麼議論呢?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承受著。」呼倫哈爾無賴地倒出事實,他暗自搖頭這樣愚蠢的妹妹,他平時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了。

「本公主是格桑花,是北征國最尊貴的公主,他們又能拿本公主怎樣,何況本公主是被莫子晚那個賤人給算計的。太子哥哥,這一點兒你可是最清楚的。」格桑哈眼楮冒火,好不甘心呀。她還沒有想到此事的嚴重性,考慮的都是自己受到的侮辱和委屈。

「只能說你自己蠢,明明是個下賤的侍衛,你怎麼能當做楚風揚呢?」說到這一點兒,呼倫哈爾也想不通。

「原來過來的人真的是楚風揚,而且我是看著他喝下茶水的。」別說他疑惑,就是格桑花也搞不明白。

「楚風揚會輕而易舉地就听你的話,將茶水喝下呢?你自己也不動動腦子?」呼倫哈爾怒視著她,這個蠢笨的妹妹,難道不知道世上有易容一說嗎?

經過他的提醒,格桑花也想到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不錯,當初的楚風揚很听話,妥協得太快了。自己急于成功上當了,上的不僅僅是莫子晚的當,而且還有楚風揚的算計。

這對夫妻聯手戲弄了她,這個認知讓格桑花更是怒火中燒,「皇兄,你要幫我。我一定要殺了莫子晚這個賤女人。楚風揚本公主也不會讓過他。要是有朝一日,這對奸夫婬婦落到本公主的手中,本公主一定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格桑花氣得心肝都在痛,明明是自己在算計人家,沒想到卻是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幫你,怎麼幫你?這兒可是東臨,我們都是在明處。不等咱們動手,人家就將我們給辦了,你以為我們還是在北征國嗎?」呼倫哈爾可比格桑花有腦子多了,想的事情也比較周全。

他不是不想動楚風揚,可以說在這世界上,他才是巴不得早點兒除去楚風揚的小命的人。因為楚風揚太強了,是他前進道路上的一塊最大的絆腳石。可是就因為惠王太強,所以想他死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呼倫哈爾一臉不耐地看著哭哭啼啼的格桑花。

「難道就這麼算了,我不甘心。」格桑花的淚水下來了。

「今後有的是機會。還是想想回去後該怎麼處理後面要發生的事情吧?這一次動靜太大了,有關系到皇室的顏面,恐怕回去後父皇不輕易饒恕你的。」呼倫哈爾也很喪氣,自己最為領隊的人物,估計也難逃責罰。

「太子殿下,公主,玉溪公主他們回來。」守候在外面的侍衛進門稟報。

「躺到床上,動作快一點兒。」呼倫哈爾催促格桑花。

格桑花不情願地躺到了床上,並且蓋好了被子。侍女趕緊放下了帷幔。

「人怎麼樣呢?」看著床幔垂下來,玉溪公主並看不清里面的人,她轉而問呼倫哈爾,清冷的聲音在夏夜里顯得很清亮。

「剛看過御醫,受到了驚嚇,身體也受到了傷害。」呼倫哈爾是男人,也不好直接告訴玉溪,格桑花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

「今天的事情影響太大,就是想堵住人家的口也做不到了。她自己做的,就要有那個膽子承受後果,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最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東臨回國去。」玉溪公主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的熱絡,只是很有條理地陳訴了自己的意見。

淡淡地語氣,淡淡的處理事情的方法和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

呼倫哈爾也不想繼續留在這兒受別人的譏諷的目光,「明天準備一天,後天立刻離開。」

格桑花在床幔中听到玉溪公主的警告,心里像有螞蟻咬。在北征,她雖然貴為太子殿下的親妹妹,但是在皇上面前和大臣百姓的心中,她卻不是最尊貴的公主,原因無二,就是因為玉溪公主是皇後所出,是正宗嫡出的公主,而且皇後家的勢力太大了。

「好,明天早點兒準備,收拾好了,咱們就盡快啟程回北征。」呼倫哈爾贊成玉溪的決定,再留下來,他也沒有那個厚臉皮。不過,在走之前,他還要和老朋友見上一次才好了。

「今天就好好休息,最好安穩一點兒。如果再鬧出什麼事情,不怪到時候皇兄不講情面。」呼倫哈爾冷冷地警告躺在床上的格桑花。

格桑花躺在床上覺得自己被全世界都拋棄了,呼倫哈爾冷淡的聲音讓她特別難受。就是為了面子,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再理會自己了,原來在這個哥哥的心目中,自己的地位還不如他的面子來的重要了,他好像忘記了,自己受辱這件事,他也參與了,他也是有責任的。

格桑花越想越恨,卻不敢鬧出動靜來。在東臨要是玉溪和呼倫哈爾都拋棄了她,她這個嬌弱的公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天色很晚了,但是呼倫哈爾也並沒有入睡,而是出去找自己的老朋友了。

「讓你的主子起床了。」呼倫哈爾坐在展府客廳,隨便抓了一個人過來吩咐。

對于半夜出現在主人臥室外面的陌生人,奴僕很害怕。這個穿著一身黑衣服蒙著臉的家伙,半夜三更跑到人家的房間里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這個丫頭就想叫人。

「放老實一點兒,只是讓你請你家主人出來,對他就說有客人上門。要是你敢叫人的話,就等死吧。」說著,他冷冷地將一顆藥射進了丫頭的嘴里。

也不知道來人喂得是什麼,不會是什麼毒藥吧?小丫頭再也不敢有異心了,「奴婢這就去請主子。」

「老爺,外面來了客人,請你過去。」她顫抖著到了展胡生屋子的外面。

「賤婢,也不看看是什麼時辰,就這樣過來叫人。深更半夜的,哪來的客人?」屋子里傳來五姨娘的怒罵聲。

「可是,客人說,只要听到他到了,老爺就一定會過去的。」小丫頭被人要挾,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五姨娘雖然厲害,但是對比自己的性命,她寧願被多罵幾句。

「有這樣強盜似的的客人嗎?」五姨娘的怒火越來越旺。

「我出去看看,你自己睡吧。」忽然,里面傳來展胡生的話,接著就傳來索索的穿衣聲。

「老爺?」五姨娘委屈而嬌滴滴地喊。

「男人有事,你就不要參和了。」展胡生的話里帶著威嚴,五姨娘就不出聲了。

小丫頭站在那里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展胡生快速出來,「帶老爺去見客人。」他幾乎可以猜到這麼霸道的客人到底會是誰。

小丫頭更是心急如焚,不用他催促,就小跑著帶著他往偏廳走去。

「終于來了。」呼倫哈爾坐在主位上不滿地說。

「回來晚了些,睡得就比較沉。」展胡生看到來人,心里也踏實了。

「你下去吧。」展胡生揮揮手讓小丫頭趕緊離開了。

可是小丫頭卻像沒有听見一般,哭喪著臉看著呼倫哈爾。

呼倫哈爾微微頓一下,扔出一顆藥丸,「吃下去就沒事了。」

小丫頭一听趕緊撿起地上的藥丸塞進了嘴巴里。

可是一顆藥丸吞下去,她立刻就倒在地上了,連痛苦都來得及叫一聲。

「來人,拖下去。」展胡生像沒見到似的,對著外面喊了一嗓子。很快從外面進來人,面無表情地將小丫頭的尸體拖出去了。

「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兵?」呼倫哈爾直奔主題。

「太子顧及親情,等著惠王毒發離世,似乎不願意動兵。我們正在商討,我會盡快說服他的。」展胡生給呼倫哈爾倒了一杯茶說。

「惠王身上的毒又是什麼時候發?你們能確保他會毒發嗎?」呼倫哈爾語帶諷刺和不滿。

「惠王身體一日差過一日,估計離毒發的時間已經是不遠了。」展胡生肯定說。「這個藥很霸道,他不會撐多長時間的。」

看看呼倫哈爾沒有打斷自己的話,展胡生接著說,「東臨大多的武將都是听令于惠王,只要惠王倒下,太子登基了,我們就是不勞而獲。」

「那麼就沒有本太子的什麼事情呢?」呼倫哈爾盯著他冷冷地質問,這個同盟者也不是什麼好貨,他很清楚。

「當然不會,我們答應送太子的五個州,絕不會食言。」展胡生笑得曖昧。

「東臨這麼一塊肥肉,你們展家就願意為他人做嫁衣?」打死呼倫哈爾也不相信展家沒有野心,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瞞著太子和自己多次聯絡和交易。

「怎麼說是人家呢?太子可是我的親外甥。」對于敏感問題,展胡生開始打哈哈。

「親外甥,那也是外人,沒見到里面有個外字嗎?」呼倫哈爾逼著他表態。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和他身上還有相同的血留著。我可是只有一個胞妹呀。」展胡生還在采取迂回。

呼倫哈爾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和他討論,「要是考慮清楚了,到時候再聯絡。」至于考慮什麼,他也不說清楚。

心知肚明的事情,雙方也都不願意點破了。

送走了呼倫哈爾,展胡生站在花廳中久久沒有回去,呼倫哈爾就是一頭狼,而且還是一頭喂不飽的狼,他怎麼會不知道。但是要實現自己的野心,就得選擇與狼共舞,否則的話,東臨的大權絕不會落在展家的手中。

策劃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不想功虧一簣。

太子的性格過于優柔寡斷,他還得進宮一趟,促成了事情的發展才行。正如呼倫哈爾說的一樣,惠王什麼時候毒發,是誰也料不到的。難道惠王一輩子不死,他們也得跟著耗著,以他的年齡,他消耗不起。

比賽的事情到此結束了,第三天的時候,北征國的代表就向皇上地上了辭呈,急急忙忙回國去了。

剩下的兩國人好像還在選購東臨的土特產,打算在這兒再住幾天,暫時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子晚才不想操心這些事情,和上官宇等人約好了時間,就一同去莊子了。

剛進入莊子的界面,他們就發現地里的稻子長得特別旺盛,綠油油的一片,讓人看了就心動。就是楚風喬這些不懂種田的公子小姐,也知道今天的土地的收入最對是會創造奇跡。

子晚看著茂盛的稻苗,心里也高興,雖然沒有農藥化肥,但是看著勢頭,稻子的產量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

夏季,就是辰時,天氣也比較熱。

要不是為了查看水稻的長勢,怕熱的莫子晚就是寧願被人打死,也不願意到外面了。

可是偏偏這個就是自己今天的任務,所以,到了莊子里。她就開始武裝起來,頭上戴著一頂暖琪她們編制的太陽帽,就是現代的那種草編的花式草帽,上面還用絹花編了花朵進行裝飾,臉上也蒙上紗絹的大口罩,只剩下一對大大的眼楮露在外面了。

「王妃,你這頂草帽太漂亮了,送我一頂呀?」秦書宛目不轉楮地看著子晚的帽子。

「我也要。」愛美可是女人的天性,莫玲瓏也不甘落後了。

「給,小姐、表小姐。」還沒等子晚開口,暖琪已經很有眼色地遞上了一頂草帽給她們。

草帽都是染上顏色的,一頂是湖藍色的,一頂是粉紅色的,漂亮可愛,讓秦書宛和莫玲瓏簡直是愛不釋手了。

秦書宛特別臭美地將草帽戴上了,「漂亮嗎?」

「漂亮!」後面有人月兌口而出。

子晚和莫玲瓏回頭一看,發現這個人竟然是楚風喬。

秦書宛饒是再活潑,被一個年輕男子贊揚漂亮,也不禁紅了臉。

一個美麗的少女頭戴粉紅的草帽羞澀地低下了頭,真是人比花嬌呀。

楚風喬本來是無心直說,可是在莫子晚和莫玲瓏曖昧的笑容下,忽然就囧的說不出話來了。

子晚看看活潑俏麗的秦書宛,再看看挺拔俊秀的楚風喬,心里得意,卻不點破。楚風喬做事有擔當,正好可以配秦書宛大大咧咧的個性。不過,世間男女之事最忌諱的就是有別人參和了,所以,笑過以後,她就轉移了話題。

「你們都留在這邊玩,我得看看稻子去,那邊熱,你們就不要過去了。」子晚對他們說。

楚風喬和秦書宛的尷尬這才消散了。

「我陪著你一起去。」楚風揚不答應。

「去了也白去,你也不知道種田的事情,要是閑的發慌,去看看果園里的果子再說。」說著,子晚帶著丫頭們先走了。

被無情拋棄的楚風揚嘴巴撅了半天才哼哧地進了院子里去。

走近稻田,在田里拔草的農人全都過來了。今天地里的稻子讓他們看到了豐收的希望,去年每家每戶拿到的承包利錢和分到的麥子,讓所有的人對王妃都充滿了感激之情。

「王妃,今天的稻子絕對會是大豐收。」趙亮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喜滋滋地說。

「草藥和蟲子的藥都打下去了嗎?」子晚仔細觀察女敕綠的禾苗問。

「按照你說的,每隔一個月看著情況就會打藥,你瞧,禾苗上沒有一只蟲子了。璇璣大人可真厲害呀。」說著,趙亮還很自豪地感激了提供幫助的璇璣。

「要是有足夠的桶,在地里每隔一段距離就放上一只尿桶。」子晚看完禾苗說。這兒沒有尿素,只能用這種土辦法了。

「好,我這就安排去。桶,村子里家家戶戶都準備著了。」趙亮也不嫌棄髒,樂呵呵地說。髒點累點兒都無所謂,只要能豐收,相信村子里家家戶戶包田的人家都願意了。

「王妃,我們捉了大泥鰍,你要不要?」田頭有孩子在河渠里捉泥鰍玩,見到了莫子晚,想到上一次她到處抓泥鰍的情景,一個大膽的孩子就過來詢問了。

「多不多?」子晚眼楮一亮,這個時候泥鰍最肥了。

「多的去了,咱們都抓了喂雞鴨鵝了。」一個手里拿著胖胖田螺的孩子回答。

「要是可以的話,還請你們多抓住一些田螺也送到院子里,可以嗎?」子晚看著他們和聲說。

王妃真漂亮,說話也和氣,孩子的小臉一下子紅起來,不住地點頭,能為王妃做一些能所能及的事情,孩子巴不得了。就是村子里沒有來的小伙伴也會羨慕他們的。

「王妃吩咐的事情,要好好干。」趙亮虎著臉說。

「是。」孩子們齊聲回答。

看著孩子們有活力,子晚也笑了起來。

看完禾苗,她的心落到了肚子里,「咱們再到果園和家禽那邊看看去。」

天上的太陽漸漸地毒辣起來,黃 和紅綾怕她被太陽曬傷了,不願意繼續前進。

「沒事,坐著馬車,到了田頭才下去,咱們又準備得好,不會怎樣的。」子晚笑著說。

紅綾和黃 幾個知道她很固執,沒辦法只好繼續由著她的性子,陪著跟著她去。

大棚上的油布已經全部被收起來了,支架卻還在,負責菜園子里的農人見到她要過來行禮,卻被子晚給阻止了。

「這些蔬菜除去自家要用的,其余的銷路還好吧?」子晚問。

「除去店里用的和做了咸菜、泡菜,幾乎都不剩什麼。」小管事認真地回答。

看來市場上很多的菜都是上官宇等人莊子里的了。

牲畜場是她最滿意的地方,即使在這炎熱的夏季里,幾乎聞不到什麼難聞的氣味,光滑的青石板上被打掃得干干淨淨。每一個豬圈、牛圈里都被裝上了竹管,山泉水隨時可以被接下來用。這樣既省了勞力,又干淨。

每天清理出來的糞便也被及時地運走了,還可以看出地上請石灰和青灰清理的痕跡。看來莊里的人都按照她的要求嚴格執行消毒政策了。

果園里的果子掛滿了枝頭,到了秋季,隻果梨子應該能收獲不少。

「葡萄過幾天應該就成熟了?」子晚看著藤蔓上掛滿的果子問。楚風揚從西域找來的種植葡萄者還真是高手,每一棵藤都被他修建地整整齊齊,沒有多余的枝條出來。

「再過十來天就能吃了。」管事過來回答。

「等這些葡萄熟了,就不要賣了,除去送到王府里的,都要留著,我有大用途。」看著沉甸甸的葡萄,子晚想起在現代的法國特意用來釀制葡萄酒的葡萄園。自己這一片山還有陪嫁的兩個莊子里也有,用來釀酒最好了。

「山楂也要留著。」看著紅果,子晚說。

管事的還不清楚什麼叫山楂,但是見到子晚的目光盯著雪紅果,立刻就明白了。王妃新鮮的詞語還真多,稍微不注意就跟不上了。

「那邊的稻子和牲畜也好嗎?」子晚問。

不用點明了,這一次管事的也知道她說的是哪里,「和這邊一樣,都是趙亮幾個常過去看看的。」

巡視一圈,子晚後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了。

紅綾、黃 幾個實在是心疼她,不住地催促她回去了。

正說著,玄夜和藍顏就被派出來尋找她們,說楚風揚在院子里擔心王妃中暑了。

子晚知道楚風揚能讓身邊的人出來找她,是真得著急了。

于是也不再在外面逗留,立刻坐上馬車跟著玄夜他們回去了。

「外面那麼熱,怎麼到這時候才回來。」剛剛回到了院子門口,就發現楚風揚就站在門口等著自己了。子晚的心里馬上被一種叫溫暖的甜蜜所塞滿了。

「到處看看,這兒可是關系到我和皇上的賭資了。」她開著玩笑說。

「不用看,也會是你贏。」楚風揚接過雪雁用溫水打濕的帕子給她拭去臉上的汗珠。

跑過來的秦書宛和莫玲瓏本想著顯擺一下自己在荷塘采來的紅蓮,哪知道進來就看到這麼溫情的場面,兩個沒有出閣的女孩子頓時羞紅了臉,眼神也躲閃,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躲什麼躲,不就是擦個臉嗎?」子晚好笑地看著她們。「剛采來的?」看著她們的手里的紅蓮問。

「可不是,外面熱死了。」莫清雲一進門就不想動彈了。

「王妃,莊子里的孩子送泥鰍和螃蟹過來了。」雪鳶進來告訴她。

「讓他們進來了。」子晚吩咐。

「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楚風喬想到去年吃到的美味,精神頭全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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