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醫 第87章 金冬花

作者 ︰ 懶語

「通報一聲,本王要見父皇。」楚風揚帶著莫子晚下了車,看到德公公正站在門外,就很張狂地招呼了。

「惠王爺、王妃請稍等,老奴這就去。」德公公知道惠王爺可是他惹不起的人,听到他的吩咐,一點兒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往大殿里通報去了。

外面傳的風風揚揚的事情,早有暗衛報給皇上了。皇上也早就料到自己這個兒子、兒媳婦一定會過來的。而暗衛傳來說,惠王爺、王妃在醉仙樓和秦三少發生了沖突並且打了賭,他知道秦三少是誰。暗衛一說,他稍微動動腦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皇上也清楚地認識到,莫子晚和惠王不是無聊在找樂子。對于那個調皮的兒媳婦,皇上真是一點招也沒有。

既然要演戲,那麼他就打定主意配合就是了。

「孩兒參見父皇。」惠王和莫子晚上去給皇上行了禮。

「免了。坐下吧。」皇上坐在書桌子前,慈愛地看著他們夫妻兩個。

「孩兒想請父皇做主,跟我們去慈寧宮一趟,幫我們一把。」莫子晚先發制人,狗腿子地提出要求。

「哦,要眹幫你們什麼?」皇上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問。

「听說太後那兒有一棵花。我們和秦三少打賭了,要是能給他找到這棵花,他就答應給王爺調理身體。」莫子晚竹筒里倒豆子, 里啪啦全說了。

「什麼花?」皇上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明明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莫子晚心中暗罵,但是誰叫自己也是過來演戲的了。

「就是那個金冬花。」她低著頭兩只手的中指尖不住地往一起逗,看起來很拘謹,還有些不好意思。要演戲大家一起參與才好玩了。

皇上在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才不會被她這種扮豬吃老虎模樣給騙了。「金冬花可是我國的珍寶,只剩下一株,還是先皇賜給太後的。這樣的東西怎麼能送人呢?」他說的意味深長。

「花是很重要,但是兒媳婦想,對比王爺的命來說,還是王爺的命更重要不是?皇女乃女乃一定會成全的。」她說的天真,但是也是意味深長。

皇上和惠王都听懂了,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目光。

「可是東西在太後那里,你們過去求求看再說吧?即使太後不給,那也不是不疼惠王,而是這東西是先皇留下來的,是她老人家的一個念想。」皇上嘆息一聲說,「眹也跟著你們一起去看看,中午的時候正好是花三年開的時辰,過去後你們見識一下也好。」

皇上望著她,眼神中包含了很多的意思。

「是嗎?今天算是有福了。這花三年才開一次,並不是誰都有機會見到的。」莫子晚笑嘻嘻地說。

皇上擺駕去慈寧宮,架勢還是很足的。轎子前後跟著的太監和宮女少說有百十個,惠王爺心疼自己的王妃,硬是讓皇上也找了一個轎子給莫子晚坐上了。

皇上看到自己清冷的兒子對子晚的關心不像是做戲,心中暗暗為兒子開竅而感到高興,看來自己抱孫子的願望不久了。

「皇上駕到。」一到慈寧宮,太監就尖著嗓子大聲吆喝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皇後、太子、太子妃等人都聚集在太後的宮中,想來也是過來賞花的。

莫子晚見到這麼多人都在,惠王和自己要不是過來演戲,估計太後也不會想到自己夫妻兩個的。沖著這架勢,也不難看出惠王在太後心中的地位。

「臣妾、兒臣見過皇上。」皇後、太子等人起身給皇上行了禮。

「母後今個身體可好?」皇上也給太後請了安,莫子晚和惠王也裝著恭敬跟著行了禮。

「還好。」太後看到皇上身後的楚風揚和莫子晚,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心中就一肚子氣。這兩個不著調的竟然想奪自己的寶貝,連門都沒有,嘿嘿,不對,是連窗戶都沒有。

「你們也是過來賞花的嗎?」她口氣有些不好,問的是莫子晚和楚風揚。

「順道來的,這就是金冬花嗎?」莫子晚好奇心全被花吸引住了,她自來熟地湊上去了。

「什麼叫順道來的?」太後找茬,見子晚過來有些緊張。

「太後听過神醫秦三少吧?咱們家的王爺身體太差了,我就琢磨著請他給王爺好好調理一番。可是他竟然說只要是姓楚的他就不醫。」莫子晚有些泄氣地回答,眼神骨碌碌地卻沒有離開花朵片刻。

這時候就要到中午了,花盆中的花已經開始準備綻放了。

「那王妃不是白求了嗎?」李玉燕故意說。

「秦三少的膽子也太大了,一個郎中而已,竟然敢放出這樣的話。」皇後拿出自己皇家的威嚴,心中卻高興壞了。秦三少永遠不為惠王治病才好了。

「我們也遇上過,可是那小子的脾氣太怪了。」太子嘆息,「五皇弟也不用著急,慢慢來,說不準秦三少就能改變主意了。」

看著這些賣力演戲的人,莫子晚的心情有些差,對楚風揚的同情又深了一分。

生在這樣的帝王之家,親情算什麼,惠王爺活得其實很辛苦的。

「不過,他現在提出,只要我們將這盆金冬花送給他,他就答應給王爺醫治。」忽然,莫子晚天真地說出來,她的眼神還是很熱烈地盯著桌子上的花朵。那樣子就像恨不得上去將花搶過去一樣。

「大膽!」太後大怒。

「你可知道,這花可是先皇賜給哀家的。我國僅剩這麼一盆,你倒是大著膽子,答應別人就送出去了。」她狠狠地瞪著莫子晚。

「不是,臣妾就想著,這花就是再精貴,那也比不上王爺的身體重要呀。」莫子晚不服,嘟著嘴反駁,大眼楮中還含著淚水。

這樣傾城的美人很能打動人心,就是太子和楚風言都看呆了。

楚風揚見那兩個弟兄盯著子晚看,心中的怒火早就萬丈升起了。竟然這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的王妃,真是找死。

「真是氣死哀家了。莫子晚?」太後捂著胸口怒吼。

「到。」被點名的子晚立刻大聲回答,絲毫不懼。

「你這是對先皇的不敬,你知不知道這是哀家對先皇的唯一的一點兒想頭?」幾乎是咆哮著,太後被她氣得不輕。

「母後,她還是個孩子,分不清輕重,她這也不是心疼惠王嗎?」皇上勸慰。

「惠王妃,都是成親的人了,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皇上的語氣像在教導自己的女兒,責備中帶著疼愛。

「奧,兒臣還想著……」她傻傻地答應著。

「想什麼?」展歆亭故意引導著問。

「要是太後不答應的話,我就跪到外面讓大家看看。」一狠心,她竟然什麼都說出來了。

「大膽,你想威逼哀家嗎?」太後氣得一下子站起來。

「惠王妃,不許再說了。」皇上拉住盛怒的太後,也回過頭教訓子晚。

「子晚,我的身體從娘胎中就這樣。秦三少也未必管用。你就不要費心,也不要再惹太後生氣了。」楚風揚邊咳邊拉住子晚。

「可是…。」莫子晚似乎還不願意放棄。楚風揚就直直地看著她。

「太後別生氣了,我就看花就好了。」她泄了一口氣,老實答應了。

莫子晚身後站的是秦公府和相府,太後也不想弄得難堪。

「知道錯了就好。」她的語氣依舊不好,重新坐了下來。

皇上听到惠王的話,心中翻滾,對他的愧疚就更深了。

「好了,這花也要開了,都好好坐下來賞花。」皇上都打圓場了。還有誰敢不給他老人家面子,大家都老實地坐了下來。

氣氛還是有些詭異,皇後、太子他們心中疑惑。莫子晚就這樣算呢?想到她有可能派人夜盜,幾個人心中又開始冷哼起來了。

這皇宮易進但是未必易出。

「快看呀,花開了。」展唯亭驚呼。

可不是,花盆中的花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緩緩盛開著。

金冬花不僅三年才開一次,而且每次只開五朵,所以更顯得珍貴。

花在盛開,花邊開始顯示粉紅色的,慢慢卻變成深紅,等完全盛開的時候,就變成了金色的。整個大殿中都彌漫著一股清香。

「太漂亮了,皇女乃女乃。」展歆亭高興地坐在太後的身邊。

「這樣的花真是難得一見呀。」太子妃也圍了過去。

幾個女人圍在花盆外面,一時間都驚嘆起來。

大家已經找不出什麼語言來形容這花了。

莫子晚在醫書上見過這種花,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她也有些驚訝。

「我看看。」她奮不顧身也沖上去了,還用力分開展歆亭幾人,動作很粗魯。

李玉燕和皇後被她撞到了一邊。

「惠王妃,你真是太粗魯了。這規矩是怎麼學的?」皇後的腰被撞疼了,語氣很不善。

太後等人也瞪著眼楮過來。

可是更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了。須臾間莫子晚忽然伸出雙手,左右開弓,一眨眼的功夫。花盆正盛開的花就被她摘下兩朵來了。

這一變故驚呆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睜大了眼楮一會兒看看花盆里的三朵花,一會兒看看她手中的兩朵花,一時反應不過來。

莫子晚驚喜地緊緊握住手中的花,太好了,終于到手了。

「大膽,來人給我拖下去斬了。」太後顫抖著手指著莫子晚。

「莫子晚,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展唯亭虎著臉瞪著子晚,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起來。

太子他們臉色也不是很好,惠王妃沒有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呀。

「沒听到嗎?給我拖下去斬了。」太後叫囂著,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花盆。

殿外的侍衛一听嘩啦全帶著武器圍過來了。

莫子晚就像只驚嚇過度的小兔子,躲在惠王爺身後,只伸出一個腦袋往外看。

「誰敢?找死!」惠王大怒。惠王的威名誰不知道,侍衛一下子全站住不敢上前了。

「怎麼,惠王要和哀家反著做嗎?」太後陰冷著聲音說,氣息還是不穩。

「惠王,你的王妃膽子也太大膽了,這盆金冬花可是先皇賜的。她竟然敢硬生生掐下來,難怪皇祖母生氣。」皇後上前勸說,像一個知書達理的母親。但是她話里話外表達的對子晚可是很不滿的。

太子和勤王很聰明,見到皇上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也始終沒有開口。

「你不是問誰給她這麼大膽子嗎?那本王就告訴你們,是本王給的,怎麼呢?」關鍵時刻,楚風揚真是好樣的,說出的話威力十足。

莫子晚在他身後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晃到了他的眼前。楚風揚一看頓時眉飛色舞。

太後等人看到這對夫妻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囂張,幾乎個個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真是好皇孫。」太後惡狠狠地指著楚風揚,然後摔碎了案幾上一個杯子。

這是用孝道來壓迫了。

可是惠王這個人說的好听點的是一個有個性的人,說得不好听,那就是一個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人。

「太後也不錯,將幾朵花看的比本王的命還重要了。」他清冷的聲音飄蕩在大殿中。他說的是實話,卻也讓太後難堪。

德公公站在皇上身邊低著頭,鼻眼觀心,不參與不觀看。他一個奴才有什麼能耐參與皇家內斗中呀。

皇上看到兩邊人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也惱火了,有自己這樣憋氣的皇上嗎?是個人,誰都能給他臉色看了。

「退下。」皇上一言,所有的侍衛毫不猶豫退了回去。這個皇宮里說來說去還是皇上最大,不听他的听誰的?

「皇上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明著包庇惠王妃嗎?」太後怒火沖天。她的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燃燒,將她的心燒痛得厲害。

「皇女乃女乃別著急,先喝口茶消消氣。」展歆亭表現的機會來了,她讓發呆的宮女倒了一杯茶親自侍奉到太後面前,一手還用力給太後扇扇風。

太後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心口稍稍覺得舒服一些。

「眹誰也不打算包庇,都是一家人,說什麼?」皇上睜眼說瞎話,今天他跟著過來不就是打算包庇這兩個孩子的嗎?

「惠王妃,眹問你。」他招招手喚出藏在惠王身後的莫子晚。「過來答話,不要躲在惠王身後。」

「父皇問就是了,臣妾就站在王爺身後。」她抱著花死活躲著。開玩笑,那邊豺狼成群,她可是很有眼力的,過去就是自找死路。

好了嘛,連皇上都不信了。皇上有些受傷了,「怎麼知道做錯事情不敢出頭呢?」他威嚴地說,皇上九五之尊的派頭端得十足。

太子、勤王都不是傻蛋,看到皇上此舉,就料定皇上是打算包庇莫子晚和惠王了。他們暗自惱怒起來,這樣的場景太多了,多的讓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

明明都是子女,皇上也太不公道了。

「惠王妃,雖然你做錯了事情,但是也不能一直躲在惠王後面,你可不是孩子。」太子勸說,好像是怕皇上責怪子晚,又怕嚇著子晚,語氣很輕柔,大哥的派頭也十足。

「我才沒有做錯了。」莫子晚不怕死,堅持自己的理論。

「皇上,你听听,她可是還有一點點兒的規矩?」太後氣得又站了起來。

「母後先不著急,听听她為什麼這麼說。」皇上拉住太後和聲細語地勸說。

「你倒是說說,搶了太後的花,怎麼還沒有錯?剛剛可都對你說過了,這不是一般的花。」皇上沒好氣地說。他心中也賭了氣,你們這對小夫妻裝痴賣傻,讓我一個人給你們兩個善後,太後他們是好糊弄的嗎?

「只是兩朵花罷了。整株花不還是在嗎,再說還給太後留下了三朵了。」莫子晚撅著嘴巴覺得自己才委屈了。

「你要花干什麼?」皇上繼續追問。

「我琢磨著,這花既然精貴,對太後又那麼重要,那就不能送給秦三少。但是看到花開,我又想,要是我用兩朵花送過去,說不準,秦三少也能答應給王爺調理了。」她像個孩子似的眨巴著眼楮說。「臣妾還想著這是個兩全其美的事情,既能解決了事情,又不會讓太後難做。誰知道?唉!」好長的嘆息聲呀!

皇上暗笑,莫子晚真不是蓋的。連這個理由都能想出來。「母後怎麼看?」他將難題重新轉給太後。

太後也有些騎虎難下,說莫子晚做錯了吧。傳出去,最主要的是惠王來慈寧宮求花,現在弄得是天下人都知道了,要是為了兩朵花不給的話,估計很多人會在背後議論自己絕情。畢竟惠王的威信擺在那里了,眾人悠悠之口難堵。

要是說莫子晚做的對,她又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兩朵花也是千金難求好不好!

「不管怎麼說,惠王妃沒有經過皇女乃女乃同意就私自采花,她就是不對。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也不知是誰慣的?」展唯亭跳出來不服氣地說。

有人出頭當然好,太後松了一口氣。

勤王卻將自己的側妃恨個半死,擺明了這件事誰出頭誰倒霉,她還自作聰明跳出來干什麼?他在心中哀嘆,自己的這兩個側妃怎麼都這麼笨了。

「也是本王慣得怎麼樣?」一直忍著沒有出聲的楚風揚暴跳如雷,陰霾的眼神就像一條毒蛇死死地盯著了說話的人。

展唯亭看著他的眼神嚇得幾乎站不穩,就是眼神,她都感到身上被刀割一樣,惠王名不虛傳。

「看來,這里所有的人都巴不得本王死了才好是不是?想想也有意思,只有自個的王妃想著本王的好,自家別的人卻連一朵花都舍不得。」他半真半假地說。「今天,本王還就要了這些花,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奈何?」大家眼楮一花,再看,桌子上的花盆中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桿子和葉子了。剩下的三朵花也到了惠王的手中。

「你……」太後幾乎昏厥過去了。原來還可以剩下三朵的,一轉眼竟然一朵也不見了。

「本王還就這麼做了,我倒是看看皇女乃女乃要怎樣?順道本王也讓天下人看看,太後、皇後和太子的心中是怎麼想的?」他轉身將三朵花遞給了子晚。

「既然王妃喜歡,就留著吧。誰都不給!」看樣子,惠王也氣得不輕。

這樣瘋癲肆意才是楚風揚真實的性子,要不是場合不對,莫子晚都想給他鼓掌助威喝彩了。

太子一直是以仁愛出現在世人面前。楚風揚的話讓他大吃一驚,今天的事要是真的傳出去的話,他這個太子名聲也完了。

他現在奈何不了惠王。

「請皇女乃女乃三思,弟妹也是為了五皇弟的身體著想,情有可原。」他在太後面前跪下了。

「請皇女乃女乃三思。」太子妃也不笨,跟著他跪下去了。

太子都跪下了,勤王能站著嗎?

「請皇女乃女乃看在五皇嫂心疼五哥的份上,就不要再生氣了。」他也跪下了。

這兩個重要的人跪下,他們的側妃再不願意那也得跟著跪了。

皇後看到兩個兒子跪下,腦子也轉過彎了。

「母後,這花是你老人家的念想。可是三年後又會開花,你老人家不是一直心疼惠王嗎?正好借此機會讓他們拿去試試,說不準那個秦三少就能願意為惠王料理了。」她一個標準的好媳婦好母親的樣子。

「罷了,都拿去吧。」太後咬牙切齒地說。秦三少性情古怪,要的是整盆花,這幾朵花就想換一條命,簡直是做夢,她心中冷哼!

「既然太後賞給你們了。你們還不過來謝恩順道賠禮道歉。」皇上端出架子說,順道下令。

「謝謝太後。」莫子晚說的麻溜。

惠王卻連哼都沒哼一聲,還咳個不停。

「算了,都回去吧。哀家也要歇著了。」太後撫著頭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還沒有消化出來了。

惠王昂首挺胸,一手抓著兩朵花,一手拉著抱著花的王妃走出了大殿。

「眹也回去了。」皇上跟著告辭。

「去吧。」太後擺著手答應了。

「難道真的讓他們得逞呢?」皇後急躁地說。「看來,那個秦三少留不得了。」

「暫時還不能動秦三少。」太子攔著,「秦三少身後站的是上官世家、夏侯世家、衛府,就是相府也得了他的人情。要是他出了事情,那幾家絕不會置之不理的。再說,現在京城中人都知道惠王妃和他約好之事,要是我們動手,別人也會猜到我們的。」他的頭也疼。

「難道就由著他,要是惠王的身體真的被他調理好,那就不妙了。」皇後不依。

「沒有那麼簡單。」太後忽然閃著冷光說。

這話沒頭沒腦的,但是皇後和太子卻听懂了。

「先看看情形再說,要是秦三少真的出手了,我們再做打算。」太子嘆息。

暫時也只有這樣了。幾個人都沒有精神了。

「你們總算是達成心願了。說實話,要這些花干什麼?」回到御書房,皇上問。

「就是看他們不順眼而已。」莫子晚無辜地回答,盯著懷里的花不放。

皇上差點崩潰,「就這理由?」打死他也不信。

「還有拿這些花做幌子。」莫子晚再說。「本來還想留幾朵給他們的,但是王爺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她將責任推給楚風揚,證明自己是很無辜的。

「既然拿了,還留給他們干什麼?要端就一窩端,我還想著將整盆給你搶過來了。」楚風揚說的更是理直氣壯。

皇上有流淚的沖動,這些孩子,虧他還在里面周旋,人家原來只是為了制氣。

「要是眹不去,你們打算怎麼月兌身?」皇上虎著臉教訓他們。

「既然不去,他們也沒有那個能耐動了我的王妃。」楚風揚說的好霸氣呀,莫子晚閃呼呼的大眼楮看著他都帶著崇拜。

楚風揚溫柔地對她一笑,他喜歡子晚這種眼神,讓他有英雄的豪氣。

「皇上不要听他吹牛,說來說去還是皇上威武。諾,這兒有一顆解毒丹送給你,嗯嗯,德公公要護著皇上,也送你一顆。」莫子晚心情好,一高興就大方了。

「一般的毒都能解,厲害的毒最起碼能支持半年。」莫子晚解釋,「諾,看好了,這兒的顏色稍有不同不是,這可不是為了好看。只要沿著這顏色打開,里面呈現的就是一條淡黃色的線,要是不按照這兒打開,就沒有,藥丸也沒有任何的功效。這樣別人就模仿不了了。」越說她越得意,尾巴差點兒翹上了天。

「惠王妃天下無敵。」德公公拍馬屁,他可是知道秦三少的東西在世面上那是有價無市的。今天能得到一顆,完全是托惠王爺的福了。

「這還差不多。」皇上將藥小心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個香囊也送你們一人一個。同樣是用來解毒的,戴在身上,就沒有什麼迷藥能放倒你們的。但是我的迷藥卻能。」她好人做到底了,最後還顯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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