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武仁最終沒有忍住,走到陽台,撥通了心底默念N遍的號碼,
「喂,白總……」
另一邊白歐辰接起電話,是個未顯示號碼,
一般人是不知道他這個私人號碼的,聲音帶著沉穩,氣流平緩,疏遠卻不失禮貌,
「喂,哪位。『』」
「我是西武仁,你見過的,艾沫沫的同事。」
白歐辰撫了撫額,腦海里似乎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他在片場留意過,不是很出眾,幾乎可以說是零存在感,
不過他還是記住了,
悠揚地眉心緊蹙著,眼里透露濃濃倦意,安然站在一邊,淡淡的搖頭,白總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了,細看還可以瞧見沖血的眼球,混在幽深額藍色里更加的邪魅!
「什麼事?」
聲音略微有些沙啞,最近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原因只有一個,那個有點犯二的小女人,安然更是不眠不休了一天一夜,只可惜她的手機是關機狀態,就連GPS也無法定位。
西武仁穩了穩聲音,即便隔著一層電波,他仍能感覺到對面帶給他的無限的壓制感,
似乎他正在和他談判,苦笑了下,雖然他可以說是什麼籌碼都沒有,瑤望了眼屋內,她臥室的門微微敞開,
小女人睡的很熟,似乎是因為發燒,或是噩夢,眉頭緊緊的皺著,抓在被單上的柔荑緊緊的蜷縮,好像有什麼惡魔正在夢里追趕著她,來回的搖頭,
嘴里輕咦的聲音他听不見,只能看見一張殷紅的小口上下啟閉著。
他說,
「白總,我這有個你想見的人。」
電波里發出一聲輕到不可察覺的嘆息,白歐辰仍緊繃著下頜角,剛硬的似乎中世紀即將奔赴戰場的角斗士,
「誰。」
「艾沫沫。」
西武仁說完,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她在你那?」
「恩,在。」
白歐辰握著話筒的手微微握緊,
小乖,原來你躲避我,去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地方,
只不過心里的嫉妒竟然戰勝了擔憂,
白歐辰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叫做什麼,只知道他很煩躁,第一次產生這種他不可抗控制的情緒,微微有些詫異,
所以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只是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語畢,掛上電話。
安然站在白歐辰的辦公室拐角,白總平時就很深沉,只是這種隱蔽的似乎就快要消失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出現,安然不漏聲色地問道,
「白總,是有艾姐的消息了嗎?」
白歐辰點了點頭,順手拿出口袋里的一包煙,挑了一根在嘴邊點上,
朦朧的煙圈順著削薄淡漠的唇角溢出,在空氣里升騰了幾個圈,幻滅,
為什麼他那麼煩躁,那天她出去後,突然電閃雷鳴,
M城的夏天的暴雨是很厲害的,滂沱的下著,像是天上漏了一個洞,嘩啦啦的全灑了下來,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那個女人沒帶傘,
斜眼看了眼地板,沒想到上面還殘留了一只拖鞋,
34碼的尺寸,拿起拖鞋,似乎就在撫模著她白希的玉足,
艾沫沫,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想沖出去的時候,她的身影早已經不在,
爆.發是在一瞬間,白歐辰撥通了安然的電話,
「快,艾沫沫消失了,馬上去找!」
白歐辰的聲音似乎在抖,說完之後掛上電話,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存在已經徹底佔據了他的生活圈,
他藍色的牙刷邊有個粉色的歪歪倒倒地靠在那,似乎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做事總沒有個譜,想到什麼做什麼,
做錯了,就歪著腦袋撒嬌,
打開櫥櫃,他白色的襯衫邊上都是她五顏六色的T恤衫,她似乎甚愛穿T恤,那種散發著青春活力的東西,和他的一絲不苟,內斂沉穩相差甚遠,
可是兩者放在一起又是無限的和諧,
這是一種怎樣矛盾又協和的存在,
有人說過,也許愛情就是這樣一種矛盾但卻讓你不得不說道理十足的東西。
客廳里,粉色的行李箱癱在那里,他不會忘記,他N+1次的和她說,
「把你的行李箱收拾好,放在那,很礙眼。」。
她總是扯著嘴角,似乎很有理的說,「我老是被你搬家,誰知道什麼時候我又要被搬家了,我這是防患于未然。」
她有小懶惰,但是總能給自己的小懶惰找到一個尚算得上台面的借口,
什麼時候,她竟然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他的世界里扎根,等他發現的時候早已經處處布滿她的氣息,
簡直就像是雜草,你稍微疏于打理,不知不覺中就佔據了你的庭院,
一天一夜,他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他白歐辰要是想查到一個人不會這麼困難,只是這一次他很急,似是因為關乎到自己,所有很急很急。
西武仁的電話是他沒想到的,
掛上電話,安然走上前,似乎是想詢問他的意思,
他沒有回答他的話,徑直走向椅子,順手拿過上面掛著的西裝外套,泯滅了煙頭,已經充分表達了他的意思,
他會親自去接她。
安然還想問,白總你知道地址麼……
就听見他關門前冷冷地捎上一句,
「馬上查到西武仁的住址短信到我手機上,要快。」
之後就是「啪」干脆利落的一聲關門聲,
白歐辰以最快的速度踩著油門,
白色的阿斯頓馬丁像是一條游魚滑進黑色的深海里,在這樣的晚上顯得尤其的醒目,
「刺啦。」急促的一聲剎車,白歐辰已經順著安然發過來的地址到達,
整個過程不到10分鐘,雖然這是需要30分鐘車程的路途。
心中的急切第一次讓他發覺這種無能為力是怎樣的厭煩,
快速上了4樓,按響門鈴,
西武仁看到的就是一聲整潔優雅,只是面容疲憊的白總,似乎情況有些尷尬,西武仁模了模後腦勺,誠懇地說道,
武武接流卻。「她就在臥室里。」
白歐辰月兌了鞋,越過他,沒有忘記說上一句,
「謝了。」
腳步直沖向客房,目標明確!
還沒進去似乎就能听見里面女人微弱的呼吸聲,那樣的安穩,心里的躁動似乎也在這一刻被撫平,
這是怎樣一種安穩的感覺啊,
似乎全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
房門是敞開的,剛走進,〔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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