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天醫 08 強大威壓!二更

作者 ︰ 火龍汐

還不快開門請我們進去?我們可是給你送東西來的。」

兩人一人一句的說著仿佛施舍一般的話語,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天音瞥了她們身後侍女端著的東西一眼,沾著珠砂的手在符紙上一氣呵成的畫出幾道火符,封印一解直接就朝她們丟去。

「啊!該死的丑八怪!你竟然敢對我們用火符!」兩人沒想她這唐麼大膽,一時不察裙子被火竄了上去,頓時驚慌的大喊著︰「快、快滅火!快啊!」

看著她們兩人那副狼狽的模樣,天音唇角微揚,當初在虎嘯大陸買了不少的符,現在隨手一畫,雖然不敢說張張都生效,但也夠她對付這兩個女人的了。

護衛因她們驚慌的聲音而進來看,這一看,便見兩人身上衣裙多處著火頭發也燒焦了不少,當下連忙凝聚體內土能量用沙土幫她們將火撲滅,而另一名護衛則用了水能量,這水和土一起用上了,火頓時熄滅,而她們兩人也弄得一身的狼狽,又是渾身濕透又是沾著沙土,見狀,兩人不禁頭皮一麻︰「二小姐三小姐,你們還好吧?」

「好?你看我們現在這樣能好嗎?」

「該死的丑八怪!你給我們等著,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呸呸,咳咳咳……」

兩人被沙土灑了一身,又因先前張開著口而不慎弄得滿嘴皆是,氣憤的回頭怒喝了幾聲,見自己身上被水淋濕衣服都緊緊的貼著身體將身體曲線勾勒了出來︰「不許看!再看把你們的眼楮挖出來!」

看著她們甩袖而去的身影,護衛朝里面的天音看去,見她依舊在那窗口畫著符,這才轉身回院子外守著。

院子再次靜了下來,她這才抬頭往院子看去,今日的天氣是那樣的好,如果是在南仙門中那就好了,可以自由走動,現在,她的活動範圍也僅僅只是這院子而已,移步打開房門往外走去,她並不喜歡出來這院子里,因為暗處的一雙雙眼楮都在盯著,被捉回這里,她的實力依舊壓下,在他們眼中,她還是只有煉氣七階,以為她不知他們在這里安插了多少眼線。

想到這,她斂下了眼眸,終有一日,她一定會徹底的離開顧家,讓那些人都知道,她顧天音,不是好欺負的!

只是,她沒想到,那兩個女人才走了一回,又回來了,而且,還將她那位父親也請來了。看著那一臉怒氣的幾人,她目光平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經歷過,有什麼好意外的。

「逆女!」

顧怛一上來揮手就是一巴掌甩出,有著築基二階的天音自然能捕捉得到同樣實力為二階的父親揮出的手,又不是三歲小兒,她豈會乖乖站著挨打?當下伸手將他的手擒住,眸光微冷,語氣疏離而冷漠︰「我的父親大人,我生來可不是給你們打的。」聲音一落,她甩手一丟,將他的手甩向一邊。

揮出的手被她那樣輕易的扣下,顧怛的那張老臉越發的鐵青︰「你、你這逆女!竟然這麼惡毒想毀了你妹妹們的容貌,你自己生得丑就罷了,還妒忌別人,你是不是想個個都變得跟你一樣你才開心!」

「呵呵……」

「你這個瘋女人生的逆女!你……砰!」顧怛鐵青著臉怒罵著,誰知話還沒說完,突然間的一股強大的氣流冷不防的就擊向了他,快得讓他來不及閃避與反應,整個人就那樣被擊飛了出去。

「噗!」

顧怛撞倒在地面上,胸口處血液涌動,一口鮮血猛然從口中噴出,身體因撞到地面而傳來的疼痛遠不及此時他心中的震驚與錯愕,倒在地上他看著那渾身充斥著狠厲氣息的女子,這一刻,覺得她是那樣的陌生……

「爹爹,爹爹您怎麼樣了?」

同樣被這一幕嚇到的兩人驚慌的上前,將那還倒在地上的父親扶了起來,一回頭就想沖著天音怒罵,可當她們看到天音身上彌漫而出的殺氣與狠厲時,竟然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明明就是一個丑八怪,明明就是一個煉氣七階的修真者,明明是那樣的弱,卻突然間變得這樣的強大,這樣的攝人,那雙冰冷而泛著殺氣的目光,竟然迸射出冷艷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怎麼可能?她不過就是一個丑八怪罷了,什麼冷艷的光芒?一定是她們的錯覺。

「你、你……」因心中的震驚,顧恆說不出半句話來,看著她一步步的走近,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絲的懼意。

「瘋女人?顧恆,我告訴你!這三個字別人可以說,但你,就不可以!」

她的母親,那名溫柔而美麗的女子,為了她月兌離家族嫁給他,可他,卻在她懷孕之時背著她在外面養女人!以致于她母親悲傷過度心死如灰,美麗的容顏也因懷孕而生出了一些斑點,他就此而嫌棄她,在她剛生下的那一年就將別的女人娶進了門,將她們母女趕到連下人都不如的破院子里任由她們自生自滅。她母親悲傷過度日思夜想,到她四歲的時候就瘋了,而這些人,卻還一直在虐待她們!就連她死了,這個男人,還在這里說她是瘋女人!

無法壓制的氣憤讓她將築基修士的實力暴發而出,更將築基者的威壓釋放到了極至,渾身殺氣凜冽,冰冷攝人,那只有煉氣期的兩名女子在她的威壓與殺氣之下連站都站不起,渾身顫抖著,冷汗直冒,只感覺像是空氣中有什麼在擠壓著她們似的,讓她們連呼吸都覺得異常的困難,一口氣上不來,痛苦不已。

「你、你……你是築基修士!」

顧恆顫聲的看著她,驚愕又震驚,這是築基修士的威壓,她難道已經是築基修士?不到二十歲的築基修士?這怎麼可能?他們家族中的築基修士有三十幾名,全都是四十來歲的人,而她,如今連二十也不到,這、這真的是那被他一直厭惡著,忽略著的女兒嗎?

天音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身就回自己的房里,若不是因為血脈的關系,若不是因為身體里流著他的血,她一定會殺了他!

「爹爹,她、她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直到天音離開,威壓解除,那兩人才顫顫的開口,此時才驚知,先前才換的衣服此時已被冷汗浸濕,心底的驚懼仍沒散去,有種作了場惡夢的感覺。

拭去嘴角的血跡,顧恆看著那關上門的天音,目光浮現一絲狠毒的神色,是築基修士又怎麼樣?她不像他另外的子女一樣听話,只能被他利用!既然知道她是築基修士,那麼,與王家的親事他就得再去要些聘禮,把好處再度提升!

「哼!給我好好看著她,如果她跑了,你們一個個都得受罰!」他冷哼一聲,對著暗處的那些護衛說著,一甩衣袖大步離開。

兩姐妹見狀也不敢多留,連她們爹爹都敢打的人,她們留在這里豈不是很危險?

房里,天音坐在桌邊沉思著︰她還是沖動了,因氣憤把實力暴露,想要逃走就難上加難了,要怎麼樣她才能逃離顧家?怎麼樣才能重獲自由?

此時的她尚不知,在不久的某一日,會在這顧家中遇見她心心念著的那個人,蕭軒爾……

在靈獸森林中,唐心一行人有了莫子灕三人的加入,整個隊伍顯得強大了很多,李遠山的夫人已經醒了過來,死里逃生的她對生命越發的珍惜,因知道莫子灕幾人實力強大,走在靈獸森林中倒也放心。

莫子灕則一路上都在思考著他是師傅的話與用意,讓他們三人跟著這個叫唐心的少年,為的是什麼呢?深邃的目光朝那白衣少年看去,見他正坐在一旁的樹下給那小孩扎著針,明明就是一名煉氣四階的弱者,卻偏偏有著一副自信而隨意的神態,在這靈獸森林中走動著,他們都還得防著周圍有什麼危險,而他一路上牽著那個孩子如同游山玩水欣賞林中景色,全然不擔心自身的安危,是因為知道有他們在,還是因為他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大師兄,你看唐心做什麼?」木子黧湊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視線落在那給拓拔逸施針的白衣少年身上︰「雖然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但他還真的是如假包換的男人,一般女子若是扮男裝那舉止沒他那樣大氣,而且了沒喉結,我認真看過了,那喉結是真的。」

莫子灕瞥了她一眼,沒有開口,而是斂下了眼眸沉默著。在第一天見到他時他就懷疑他是女的,不過正如子黧所說,他的舉止透著隨意與大氣,那不是女子所能裝出來的,而且那喉結,是真真實實不帶假的。

「師兄,你說跟著他會不會找到你的情劫?」蕭遙也湊了過來,笑道︰「要不然師傅又怎麼會讓我們跟他一起呢?我估計,跟著他你能遇到你的那個劫。」避無可避的情劫,只有經歷了,才能破解,他知道這件事也一直困擾著他,希望他能早點找到那一個人,破除情劫。

听了他話,莫子灕黑瞳微閃,或者,確實是如此也說不定……

「嗷!」

一聲狼嚎聲傳來,緊接著便听見雜亂的奔跑聲,周圍的佣兵迅速警戒起來,做好了戰斗的準備,那美婦人則驚慌的握著李遠山的手朝周圍看去,一臉的驚懼之色。

在為拓拔逸施針的唐心因還沒施完不能停下,便依舊坐著沒動,繼續著她手頭上還沒完成的事情,木子黧幾人在听到那聲音後也站了起來。

「師兄,好像是狼群。」

「嗷……」

木子黧的聲音才一落下,林中竄出的數頭灰狼凶猛的就撲了過來,而隨著而來的後面還上幾十只,看到那些灰狼的品階,木子黧不由正了正神色︰「八星靈獸風狼!相當于實力個于築基五階修為的修士!這一來就四五十只,而且佔了一半為八星靈獸,看來,我們遇上麻煩了!」

四五十只八星品階的靈獸,就相當于四十五十築基修士,讓他們對付四五十名築基修士,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小師妹,這可是沖著你來的,那天的狼群品階最為的也不過才只有三只五星品階的,現在這可是佔了一大半八星的,這回完了,就是不死也得掉層皮。」蕭遙飛身而出,他們實力應付七八只八星品階的靈獸還好,可這二十來只就有點麻煩了。

莫子灕見兩頭風狼撲向了那在為拓拔逸施針的唐心,微頓了一下,正想出手,就見他手一轉,兩枚銀針飛射而出,也不知射擊中了那兩頭狼的什麼部分,竟然讓那兩頭八階的風狼就那樣抽搐了一下底倒在地上死去。

深邃的目光掠過一深思,心下不由暗贊︰好快的手法!風狼本就以速度出名的快,而他竟然能在瞬間捕捉到風狼的動向將銀針射出,這唐心,絕對不止煉氣四階的品階,他的實力一定是被他壓下了!

「哇哇哇!好快的針,好快的手法!我還想著你怎麼也得被狼咬一口的,誰知竟然瞬間解決了兩匹狼?」蕭遙怪叫著,俊朗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錯愕,見他自己根本不用他們擔心,當下也放開手︰「既然你能自保,那我們也就不用顧著你了,四五十匹狼的晶片收集起來可不少,掉層皮就掉層皮吧!反正還是有點收獲的。」聲音一落,一把利劍驀然浮現在他的手中,泛著寒光的凜冽劍峰夾帶著強大而凌厲的劍罡之氣一掃,瞬間擊殺了數頭三四星級的灰狼。

「啊……」

「嘶!」

「嗷……」

佣兵們的慘叫聲伴隨著狼群的嚎叫不時的在林中響起,地上有狼的尸體,也有佣兵們的尸體,鮮血混雜在一起,濃郁的血腥味在林中彌漫而開頓覺剌鼻非常,狼群聞到了那些血的味道,越發的剌激出它們的獸性與凶殘,佣兵們的實力大多在煉氣巔峰,根本不是這些八階風狼的對手,一番廝殺下來,狼在減少,佣兵們也在減少……

「老、老爺,老爺小心啊!」那美婦人躲在李遠山的身後,狼撲上來,是李遠山在前面擋著,護在向後的人沒事,但他自己卻是被狼傷了好幾處地方,傷口血淋淋的深可見骨。

莫子灕和木子黧他們幾人圍在唐心的身邊,雖然她能瞬間秒殺狼匹,但卻無法兼故施針,于是,他們雖然也在廝殺之卻沒走太近,盡量的護住她,而唐心在最後一針收起後,帶著拓拔逸站了起來,將一把匕首交到他的手中,開口道︰「小逸,去練練手。」

听見唐心的話,幾人都不由一怔,她竟然讓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來戰斗?這不是相當于將那孩子送入狼口嗎?然而下一刻卻被那一幕給驚到了。

目光依舊空洞的拓拔逸在听到她的聲音後神色微動了一下,緊接著以著詭異的速度飛竄而出,手中的匕首反握著,襲向那些風狼,凌厲的手法與身影看得幾人皆是一怔。

一名五歲的小孩,竟然也有那樣詭異的身法?而這一路上看他都有點不對勁,本以為是一個腦袋有毛病的,誰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只是,那氣息,怎麼感覺有些邪魔之氣?

見李遠山快支撐不住了,她手心一翻,幾枚銀針咻的一聲飛射而出,擊退了那準備撲向他的風狼,看到李遠山一身鮮血,而他的夫人卻沒什麼事時,不由詫異的挑了挑眉。看來,李遠山都幫她擋了,那無力垂落著的左手輕輕的顫抖著,傷口看起來很深。

「老爺,你、你怎麼樣了?天啊!好多血,怎麼辦怎麼辦?傷得好重的樣子,這手會不會廢了?這可怎麼辦好?」那美婦人焦急的想給他包扎,卻又笨手笨腳的什麼也不會,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夫人,沒、沒事,不用擔心。」李遠山扯出一笑安慰著,見風狼剩下的十幾匹逃走了,其他的都被眾人殺死,當他回看向佣兵,卻不由一臉的呆滯︰「全、全死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是有給他們雇金的,他們能因保護我們而死,那是他們的光榮。」美婦人瞥了那地上的一尸體,對于佣兵,她也就只知道在于收錢做事,他們的生命又怎能與他們相比?

然而,她的話一出,便引來了數人的目光。唐心挑著眉頭看著她,似笑非笑。莫子灕冷漠的一瞥,移開目光,蕭遙則看著那渾身是傷的李遠山,再看那衣著光鮮的美婦人,勾起唇角一臉的玩味,木子黧則看不過去的開口︰「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死了就死了?那也是一條命你知道不?他們都因保護你們而死,你還連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像什麼樣呢真是!」

對木子黧有幾分的忌憚,被她這樣說,她倒不敢開口,只是避開了他們的目光,看向她的夫君︰「老爺,我先扶你到一旁坐下給你包扎傷口。」

「幾位,我代我夫人賠個不是,她這人其實也沒什麼惡意的,還望幾位不要見怪。」說著,他微彎下腰行了一禮,卻不想壓到身上的傷口而痛得倒抽了一口氣。

「嘶!」

「好了,李老爺,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唐心說著,目光移開落在那拿著滴著血的匕首站在一旁的拓拔逸身上。這小子,身手還真的挺不錯的,若是再栽培一下,將來指不能是一得力助手。

走過去將他手中的匕首接過擦拭干淨,對他道︰「這匕首給你了,好好收著防身。」

拓拔逸呆呆的抬看著她,然後伸手接過抱在懷里,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唐心見狀模了模他的頭,揚唇一笑。再過不久,應該就能恢復了。

一旁的莫子灕三人見了,不由相視一眼,最後,莫子灕微頓了一下,走上前問︰「他是魔修?」

有些詫異于他會開口問這話句,畢竟這一路上,這人可是一句話也沒跟她說,當下便說道︰「算是,也可以說不是。」見他們三人神色帶著不解,便解釋道︰「他打小就被魔修帶走了,用了攝魂*讓他如同木偶般受控制,現在攝魂*是解除了,整個人也變得呆呆的,他身上的邪魔氣息已經清除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也可以說他不是魔修。」

「什麼啊!這麼小的孩子竟然對他使用攝魂*?這也太可憐了。」木子黧當即上前蹲在拓拔逸的身邊︰「難道你這一路上半句話也不說,原來是這樣啊!沒事,姐姐疼你,來,給枚靈果給你吃,對身體有好處的喔!」說著,還真的從空間中取出一枚靈果遞給他。

哪知,拓拔逸呆呆的看了她一眼,也伸手在自己身上模了模,掏出了一枚果子放在她手里,然後才接過她的果子。這一幕,讓木子黧有些傻了眼︰「這是在跟我換?居然也是枚靈果?他打哪弄來這樣奇特的靈果?」看著那枚彌漫著靈氣又小小紅通通的果子,她瞧了瞧,壓根沒見過這樣的果子。

見到了他的舉動唐心笑了笑︰「因年紀小,身上染的魔性也不深,他現在恢復得很快,就是表達能力差了點,你送果子給他他也是知道的,這不,他把他自己收著的也送給你了。」

「小逸逸,你好可愛,姐姐愛死你了,來,親一個。」木子黧抱著他的臉就湊上去啵了一口,而拓拔逸則呆呆的站著,不明白她是在干什麼,只是那原本空洞無神的目光卻閃過一絲的神采。

「吼!」

一聲虎嘯的聲音震得地面微微晃動著,驚得眾人連忙朝周圍看去,卻不見周圍有什麼靈獸出現,但那從地面傳來的震動,那一股強大而駭人的威壓,卻是那樣的令人無法忽視,令人心頭驀然一沉,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如此強大的威壓,這一定是頭神獸!」蕭遙收起玩笑的神色,一臉凝重的說著,見那些佣兵都死了,也就只剩下李遠山夫婦和唐心還有拓拔逸和他們三人,便看向莫子灕︰「師兄,是繞路還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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