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契約師 002 蘇小央,再見了

作者 ︰ 忘川四月

神無月周身泛起一層冰寒,生生讓整個空間變得難以呼吸,那是屬于上位者的威壓!

彥術嘴角得意十足,臉上自信滿滿︰「蘇未央,尸化人偶的死穴雖然是心髒,但你說我這手要不小心把她這脖子捏斷了,她可還能存活?」

「為什麼?」神無月有一刻的迷茫不解,她神無月自認從未有半點對不起彥術,甚至將她當作另一個親妹妹來疼!終是她奢望幻想了麼……

不過轉眼,神無月眼中復而清冷︰「彥術,你可是想嘗嘗我的怒火?」

聲音淡漠飄散于空中,卻讓彥術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她知道,神無月一旦用這種語氣說話,那麼,就是真的生氣了!而神無月的怒火……誰也不想嘗,也不敢嘗!

彥術眼眸輕轉,看向蘇小央無神的雙眼,心中再次定了定,有蘇小央這王牌在手,還怕蘇未央不屈服麼!她要看著這天之嬌女,這被殺手界稱為神的存在的人,為了這麼一個沒有思想的尸化人偶自殘!

「哼,蘇家傳家之寶,只有血鷹那傻子才會認為是神水。蘇未央,既然蘇小央能被我練成尸化人偶,那麼,蘇家雙心之人恐怕就是你了!呵呵,雙心之人,天生兩命,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救你這寶貝妹妹!」彥術得意中帶著猙獰,生生將她那張算是美艷的臉破壞。

月近中天,神無月緊緊盯著蘇小央的臉,仿若十三年前,天真依舊,卻已失活力,這樣的蘇小央,讓她心疼,更讓她憤怒!

只是,此刻,她卻必須做出選擇!

「你最好遵守承諾。」神無月淡淡看了彥術一眼,那深處的凌厲使得彥術梗了梗脖子。

「放心,我的目的只想你死。」

月光下,修長潔白近乎透明的手緩緩抬起,這是一雙沾滿血腥的手,如今,要面向自己的主人!

越靠近心髒,越是平靜,指甲劃破紅色衣衫,劃破皮膚,指尖緊跟而上,疼痛傳來,這只是剛剛開始!

在整個手掌包圍那顆跳動心髒的瞬間,所有脈絡似乎靜止,等待著主人的遺棄……

挖心之痛!碎心之狠!

神無月面無表情,白皙的臉越發蒼白,在心髒猛地撤出的瞬間,一切機能似乎停止又重生!

「哈哈哈!好!蘇小央就給你了!」彥術看著神無月手中仍在滴血的破碎心髒,滿意地點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夜幕之中。

蘇未央啊蘇未央,你縱有兩條命,醫術絕頂又如何?蘇小央就是你那致命死穴!

「啪嗒……」物體墜落地面的聲音在寂靜夜中顯得尤為刺耳。

神無月腳步走過地面已經面目全非的心髒,走向蘇小央,眼底深處是再也無法掩飾的顫動!

蘇小央!那個曾經用弱小身體保護自己的妹妹,那個曾經用那軟軟而又堅定的聲音說︰「蘇未央是我的姐姐,誰若傷她,就從我的尸體上過去!」

那個時候,蘇未央五歲,因為雙心身體尤為脆弱,即便是剛出生的嬰兒無意壓倒,都能將她重傷!

那個時候,蘇小央四歲,略矮的身子擋在她的面前,堅定不移!

從那一刻起,蘇未央的命,便是蘇小央的!

神無月抱起木偶一樣的蘇小央,挖心之痛依舊泛遍全身,一步一步往屋內走去。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手術台,高端手術器械,蘇小央平靜地躺在手術台上,眼楮無神的望著上方。

雙心之人,六歲之前身體孱弱,而六歲之後,身體強度高得簡直令人發指,即便失去兩顆心,都不會立即死亡!

就如現在……

剖開的胸腔,取出那顆已經變得全黑的心髒,將一顆新鮮跳動的心重新接入大動脈……

神無月的臉色幾近透明,不僅僅因為失去雙心,她的手臂上還插著一根透明管子,鮮紅的血以一種恐怖的流速消失,管子的另一頭,赫然是躺在手術台的蘇小央!

尸化人偶,除了拿雙心之人換心,必須一起換血!這一點,或許連彥術都不知道,否則之前可能就不會多此一舉地逼她挖心了。

沾滿血跡的手輕輕撫上蘇小央的臉,一點一點猶如要將她深刻進內心深處,不,是腦海深處,她已經沒有心了。

身邊放著一個攝像機,跳動的紅點表示著正在錄像中……

「小央,小央……姐姐終于找到你了……」

「你長大了,嗯,和母親的氣質好像,圓圓的眼楮,你回過神的樣子一定是最最可愛的……」

「十三年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都是姐姐不好,沒有早點找到你……你會不會……怨姐姐?」

「……」

此時的神無月拋卻了所有冰冷,全部的溫柔只給躺在床上的人兒。

「時間差不多了,這所別墅是姐姐的,我有東西留給你,在二樓右拐第三間房間里……」

「小央啊……姐姐好舍不得你……明明才見面……」

聲音低落了下去,漸漸消失……攝像機的紅點依舊在跳動,最後「滴」的一聲自動保存,而手術台旁的大屏幕卻開始不斷回放剛才的鏡像……

連接兩人血管的透明管已經停止血液流動,蘇小央那端的管子緩緩拔出,在最後分泌出一種白色液體,傷口頓時恢復如初。

圓月下去,晨光出現,暖暖的陽光灑在大地,廚房的保溫箱內飄逸出淡淡香味,食物的味道引人垂涎三尺。

「不!姐姐!」一道絕望慘烈的聲音打破了一室寧靜!

房間里,蘇小央坐在床上,額頭的冷汗仿佛做了恐怖的噩夢,听到陌生的聲音逐漸轉過頭,對上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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