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蘇黎又看了會書,看看時間,晚上十點班。想想小雪現在應該回家了吧。
他再次拿起電話撥通小雪的座機。嘟嘟響了幾下,不可思議的是電話很快接通。
那頭傳來一個女孩有些疲憊的聲音︰「喂,哪位?」
蘇黎客氣地問︰「請問您是白雪女士嗎?」
「我是,您是?」
蘇黎選這幾天的心終于放下了。尋破鐵鞋無覓處,還好這位姑女乃女乃沒有出事。
「你好,我是林建先生委托的律師。我叫蘇黎。」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小雪輕輕笑了一下︰「該來的總會來的。您說吧,他有什麼打算?」
蘇黎沒想到小雪會這麼直接,可能她也已經早有所察覺了吧。不過蘇黎還是有些擔心她會像小柳姑娘那樣,听完負心男的話後,萬念俱灰地去做傻事。所以蘇黎頓了一下說︰「電話里說不清楚,林先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同您協商一下。不如這樣,我們約個時間面談一下如何?」
小雪很爽快地答應︰「好吧!您說什麼時間?」
「明天下午四點在金禾咖啡如何?」根據心理學研究,下午四點是最適合做心理疏導的時刻。這個時候人的生物種漸漸由早上的興奮中安穩下來,情緒最穩定。
「好。麻煩您了蘇律師。」小雪客氣地說。
「沒關系,這是我應做的。」
現在已是初冬,處于長江以南的S市也有了冬的寒意。冬天的S市天氣總是很濕冷,所以在初冬的早晨能有這麼溫暖的陽光真的很難得。現在樹上的葉子都已經嘩嘩地往下掉,每天早上走在路上看著路邊被環衛工人掃成大堆大堆的落葉,蘇黎卻總是很懷念小時候能夠踩在落葉上的感覺。以前的這個時節和蘇楊踩著厚厚的落葉去上學,兩人一起踩過多少次這樣的落葉,歷經了多少個這樣的秋天……
公園里的小徑上還有些落葉沒有來得及清掃,蘇黎孩子氣地跑到小路上,歡快地踩著厚厚的落葉,听著腳下沙沙的聲音,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頭上是一片片正往下飄落的紅葉……一切都沐浴在早晨的陽光里。
小東站落葉里看著蘇黎歡快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蘇黎笑過了。仿佛陽光都回到了這人的臉上,真的很想……留住這一切。
蘇黎和小東在粥鋪吃早飯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一看是李莊打來的。
接通那頭傳來李莊焦急地聲音︰「老蘇,快點到律所來,出事了!」
蘇黎一驚︰「出什麼事了?」
「有人帶人鬧到咱們律所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快點來,我快招架不住了!」
「好,別急。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蘇黎立馬站起來把鑰匙丟給小東說︰「小東我有事要去律所一趟,你自己回家吧!」說完就跑出門,打車飛奔回了律所。
剛到律所門口,蘇黎就看到門外一群人叫叫嚷嚷地圍著李莊和大董幾個人,眼看就要動手。李莊幾個人拼命說有話好好說,但是那群人明顯是來鬧事的,不時砸壞辦公室里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