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隨著門童穿過長廊,拐過幾道影門牆,不知道走了幾進門,終于進到一個廂房。廂房門內立著一座鏤空屏風,隱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很好地同外面的世界隔斷開來。
門童在門口敲敲門扣,輕聲說︰「齊先生,蘇先生到了。」
「哦,謝謝了。」齊公子說這話從屏風後走出來,握住蘇黎的手說︰「蘇律師,請。」
蘇黎隨著他走進屋內。這是一個裝修及其雅致的廂房,雖然不大,但是很適合待客談話。
齊公子牽著蘇黎走到屋內的矮幾旁。蘇黎悄悄抽回收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什麼,齊公子的這個舉動總是讓自己感覺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自從在停雲湖跟那個叫做少年的小東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自己是不是變得過于敏感多心了?
蘇黎努力揮散心頭的不快,一副輕松愉快的樣子席地坐到齊公子的對面。
蘇黎打量了下廂房的四周,說︰「齊先生費心了,我還真是第一次來這麼雅致的地方。」
齊公子笑笑說︰「你我要一直這麼客氣地稱呼麼?」
蘇黎輕輕一笑︰「哈哈,您可以稱呼我老蘇,我同事都這麼叫我的。」
「哈哈,不過你可一點也不顯不老!」齊公子大笑,認真地說︰「如果蘇律師你不介意的話,我稱呼你為‘黎’可好?」
「啊,」蘇黎一頓,梨?還隻果呢!「好,隨你。」
「那你也不能老喊我齊先生,太生分了。你就叫我凌雲吧!我家人都這麼叫我。」朋友都叫他「齊少」,當然,齊少開恩特許蘇黎可以像家人一樣稱呼他。
「嗯,好吧!那我也不客氣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敢高攀。」
「談什麼高攀?我們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
「哈哈,是啊!凌雲說得是。」蘇黎笑道。
「黎,餓了嗎?我們叫菜吧!」齊公子殷勤的說。
「好。」蘇黎點頭。
很快桌上擺滿了幾道精致的菜肴,松鼠鱖魚、蜜汁叉燒、雪花蟹汁、碧螺蝦仁、蓴菜銀魚湯等。
齊公子為蘇黎倒上一杯花雕說︰「黎,這可是上好的花雕酒。其中的韻味,你們南方人可能更懂,我這個北方人就不班門弄斧啦!嘗嘗!」
「好。」蘇黎舉起,輕輕抿了一口說︰「果然好酒,回味綿軟悠長,酒味醇厚。」他發自內心地贊嘆。
「嗯,這里的老板說這可是30年的花雕。」
「哦,那我是有口福了。」
兩人邊喝酒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倒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蘇黎漸漸覺得有些不勝酒力,反觀齊公子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看來齊公子的酒量不錯,不過自己平時似乎也沒這麼差啊,是這些天太累了麼。
齊公子再勸酒,蘇黎只好假意喝一些,其余的悄悄淋到旁邊。還好,這些年來酒桌上避酒的招數也學了一些。
一壺酒眼看見底,蘇黎也覺得自己眼神有些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