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明顯是有了更好的出路，所以畢業前提出分手。但是男生不同意，死纏爛打之後約女孩子去教學樓頂談話。可能是因為意見不攏，男生一怒之下把女生推下了樓，自己也隨後跳了下去……悲劇。
蘇黎覺得頭痛。幾年前自己經手的一個案子歷歷在目。還是在京城的時候，一個大款M托關系交代給他一件事情。M給了蘇黎一大筆錢，讓他把這筆錢交給一個叫做小柳的姑娘。那姑娘是M包的二女乃，小柳姑娘還是個大學生，說來還算蘇黎的學妹。因為M的妻子發現了他們的奸情，正搜集證據鬧離婚。M怕了，若是婚內出軌，因自己過錯而導致離婚，那麼自己的大部分財產都會轉入妻子名下。男人啊，在外面無論如何信誓旦旦，海誓山盟，但是一旦觸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麼翻臉肯定比翻書還快。
不過這個M先生還算良心未泯，玩過年輕女孩之後，留給別人一筆物質補償，這姑娘也算值了。
蘇黎心想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案子。于是他去學校找到的小柳姑娘。這是一個清秀漂亮的女孩，並不像傳說中的二女乃狐狸精。蘇黎告訴她是M先生讓他來找她的。柳姑娘明顯怔了一下，不過還是微笑著問，有什麼事嗎？
蘇黎有些遲疑，告訴了柳姑娘M先生的難處，以及他給錢要求分手的事實。
柳姑娘始終微笑著，她接過那筆錢，轉身走進自己的宿舍樓。臨走還回身跟蘇黎笑了一下，說麻煩您了，蘇先生。
蘇黎也微笑著揮手作別。心想女人果然好哄，等風波過去後，想必M先生還是會來找柳姑娘的。
第二天，蘇黎邊吃早餐邊看今天的早報。首頁赫然標題「Z大女生疑因情變跳樓自殺」，下面配著女生躺在冰涼的地上的大幅照片。血液從她得頭上流出，姑娘閉著眼楮，似乎很安詳。——正是小柳姑娘。
蘇黎愣了，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他不相信這麼一個剛剛20歲的姑娘，因為那樣一個負心的男人就這麼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而自己，卻正是那個儈子手，自己親手送去了一把刀。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自己剛走柳姑娘就從樓頂跳了下去。
連續幾天，蘇黎一直做噩夢。他夢見柳姑娘眼淚朦朧地質問他︰「為什麼你要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這件事情過去有六七年的時間了，但是它仍然是自己心里打不開的一個結。一旦想起，心就會糾痛成一團。他始終無法相信，那麼一個如清風般柔和的女子，就這麼間接死在了自己手里。
蘇黎關上電視，天已黑了下來，到做晚飯的時間了。
他打開冰箱，里面的食物雖然是七天前存下的，但還算新鮮。他很喜歡冰箱里滿滿當當的感覺，這會給自己一種錯覺——自己已經提前步入小康社會，日子很富足。
他簡單地下了半袋速凍水餃，吃過後躺在床上上網看了一下新聞。看看表，將近9點了。這幾天一直都沒休息夠，身體很疲憊，于是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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