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紅樓的倒掉 149 都是故事

作者 ︰ 喝壺好茶嘎山糊

看著薛蟠吃驚成那樣,寶玉也後悔自己不懂遮掩了,只是後悔也無用了,只能拿著酒杯遮臉。!

薛蟠半天才緩回來,這會兒好奇得要死,就追問著寶玉,寶玉只是不說,可薛蟠眼珠子一轉,就推演開了。要說這薛蟠在讀書做生意上不行,可于這種事情上,倒還能想到些。一會兒,就拍著寶玉的肩膀大笑起來,「我說呢,你那寶貝被攆出府,你怎麼沒事人兒似的。感情,金屋藏嬌了。也對,還是這樣爽利,想怎麼玩兒都行,在你家里還得遮遮掩掩的不盡興呢。」

寶玉見這人越說越不堪,且人家都猜到了也沒什麼好瞞的,忙分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只是給襲人找個地方住而已。」

「好好,只是找個地方住,哈哈哈……」薛蟠笑得都打跌了,最後還是顧忌著寶玉臉皮子薄,怕把人真弄惱了,才停住了笑。

只是,雖然不笑了,薛蟠還是沒有那麼容易消停的,非要去認認門,從新見過小弟妹。寶玉被纏不得,想著反正也被表哥知道了,也就應允了。

這兩人這樣過去了,薛蟠還特地地的買了四色禮物,說是賀新居,然後一口一個的小弟妹,倒把襲人弄得又窘又喜。

寶玉這幾日因這宅子的事情,一直憋在心里,這會兒雖然是不小心給薛蟠知道的,也好歹有個分擔的,又得了薛蟠的銀子,心里輕松多了,要不是還想著要回府把銀子給太太,就得醉死在那宅子里了。

這會兒把那荷包給了王夫人,寶玉再無惦記著的事情了,當即睡死過去。

可王夫人打開那荷包,看著那張銀票。心里就更不太平了。這張銀票是怎麼回事?寶玉從哪里得的?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那些小賤人求情?還是說知道是哪個人做的,這會兒只是來糊弄自己呢?

王夫人看著手中的東西,又看著酣然大睡的寶玉,想得很多很多,這越想,心就越沉,眼神就越厲!手中一陣刺痛,原來是手指甲劃痛了掌心。

掌燈時分,寶玉還是被王夫人喚醒了。吃了碗酸酸的醒酒湯,使勁兒的搖了搖頭。寶玉才好些。一抬頭,就看見太太擔憂的眼神,心中大叫不好。神色間也就訕訕的了。不說別的,現就拉著太太的手開始撒嬌了。

若論平時,王夫人也就這麼給寶玉混過去了,頂多再囑咐兩句,回頭再拿寶玉身邊跟著的人責罰一頓。可今兒個,模了模掌心的痛處,王夫人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說說,這個,是個什麼意思?」王夫人摒退了閑雜之人,拿出那個荷包扔在了寶玉跟前。

寶玉看到這個荷包。混沌的腦子才醒了些過來,忙對王夫人道︰「太太,這就是我屋里丟的那些個東西。」

想著自己早就想好的話。寶玉就開始交待,自己把屋子里的那些個東西,是自己拿的,又忘了吩咐晴雯她們了,這才鬧出了這麼些個亂子。

至于自己拿錢干什麼了。寶玉也沒等王夫人再問,就開始說故事了。說是前些日子薛大哥哥一時不湊手。要幾個錢周轉一下。

只因為那錢是在賭桌上輸的,賭債不能欠也不能拖,可也不好跟姨太太說,而又才過了年他家鋪子上的錢都鋪了貨,一時不方便,就跟寶玉打了個商量。寶玉也因听說是賭債,就沒跟家里說,只把自己屋子里的東西拿出去給了薛大哥哥。

今個兒寶玉回來听了屋子里鬧了這樣個大笑話,也著急了。想過來跟太太說,又怕太太不信,這一急,就出去找薛大哥哥了。薛大哥哥听了,就又從別處拿了銀票還給了自己。

說著,寶玉忐忑的看著王夫人,見太太眉頭雖然還是皺著,卻並沒有什麼疑惑,就偷偷的松了口氣,還上前拉著王夫人的手搖了搖道︰「好太太,您就別生氣了。兒子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只是這個都是薛大哥哥丟臉的事情,真不好往外說。太太,如今兒子把這個事情說了,還得求你別跟薛姨媽說。不然,薛大哥哥臉上就更不好看了。」

王夫人嘆了聲氣,「再有下次,仔細你的皮!」

見著太太這麼說了,想來這事情算是過去了,寶玉總算定下心來,滾在王夫人懷里撒著嬌。揉搓了一會兒,才在金釧兒等人的服侍下收拾干淨,會老太太那兒用晚飯去了。

等兒子走了,王夫人才又沉下臉來。「去,問問今兒個是誰跟二爺出府的,讓人過來回話。」

不一會兒,茗煙就被帶到了跟前。這一問下來,果然跟寶玉說的一般無二,只是多了句吃酒的事情。說是薛大爺一定要二爺陪著吃酒,二爺因為銀子的事情不好意思推月兌,就應了,不想多吃了幾口。

王夫人見問不出來再多的,就做罷了。只是這個茗煙,卻沒好果子吃,被賞了十板子,由頭就是縱著二爺吃酒不知勸,由著二爺吃醉了。

這十板子,把個茗煙打得半死。好一個殺雞儆雞也儆猴!

其實,茗煙這樣說,王夫人事前也料到了。寶玉的話,王夫人並不全信。只是,現在急不得。兒子既然敢這麼說,若是真的也就罷了,說是撒謊,畢定也已經找好圓謊的了。

不管怎麼說,寶玉身邊的人,都要好好洗洗了。

一低頭,王夫人看著桌上那只荷包,只覺得那麼的礙眼!想著才跟那個好妹妹說了知心話,一轉眼,就听了寶玉說了這麼一大通。只不知,自己這個妹妹,知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到底是薛蟠求著兒子,還是兒子求著薛蟠?

若是兒子求著薛蟠,有沒有求到自己妹妹跟前?一想到,寶玉可能是因為某個小賤/人,去求別人,還有可能求到自己那個妹妹跟前,而自己還把薛王氏當成個知心人訴苦,這薛王氏有可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卻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好戲……種種種種,都讓王夫人怒火中燒而又臉面無光!

不得不說,人的想象力真是無窮大,王夫人竟然有的沒的想出那麼一大堆來。

于是,就這麼著,寶玉屋里失竊事件,還沒有鬧出來,面上就這麼收尾了。

日子還是那麼一天天的過著。只是,寶玉不再那麼頻繁的出府了,茗煙躺了大半個月才能又開始當差,李貴兒,寶玉的女乃哥哥,現在是跟前跟後的一刻不放松。

因為王夫人的禁言,林靖一開始並不知道寶玉屋里的那些事情,她現在也沒把那麼多精力放在了榮國府里。

置了宅子,過後不久,林靖就去看了,才發現,這宅子,雖然是蒙著眼買的,卻還真是被她揀著了。雖然小了些,卻相當合她的心意,而且這小,也是相對與那榮國府這類的高門大院說的。假三進的院子,不出意外,只有她跟黛玉兩位主子,日後黛玉出嫁,只有自己一個,又需要多大的宅子?

只是雖然合心意,還是需要拾掇拾掇的,這些事情,林靖就都交給了林來福。順便的,在城外買的那幾個田莊的主宅也是要修葺一下。林靖看了那麼多的穿越小說,那荒山也想弄個溫暖莊子,只為了自住休閑,可不為了賺錢什麼的惹麻煩,畢竟她可不是真男人,為了倆錢弄出什麼亂子,那就太糟糕了。

這些吩咐下去後,林靖也沒就沒再操心了。只是,有一日,林來福在回稟完修葺事項後,順嘴說了個笑話,讓林靖深思起來。

林來福因管著土建工程,跟那些石頭沙土木材打交道,跟幾處大商行有了往來,也慢慢熟了。這日,他遇見某個木材鋪的掌櫃的,閑聊了幾句,卻听到這樣個事情。

那掌櫃的看見林家福還是那麼熱情地招呼,問前些日子采買的木料合不合意,夠不夠用,若是要換要補盡管說,因是老客戶了,一定按老價格給,若是有多余的料子,盡管退回鋪子,他們按原價收。

這樣的說法,倒是讓林家福好奇了一把,難道說著木材的價格還有變化了?要知道,最近沒听說哪里鬧災或是什麼事情,一般來說,這種木材什麼的,不大會在短期內波動得利害。還有用不了的退回去也是有的,但是一般都會打個折收的。

那木材鋪掌櫃的見問,也不瞞著,說是這木材價格確實漲了,不光木材,還有石頭什麼的,但凡是造房子的大宗貨品,價格都有些上漲,而且貨源也少了。

看著林家福吃驚,那掌櫃的四處望了望,偷偷的說了一嘴兒,感覺上好像有人在收攏這些個東西。說完了,這人還好笑,這也是他瞎猜猜,也就是林家福不做這個生意的,才跟他胡亂說說的。這些木材石頭,又不是稀罕事物,誰去收攏這些?就算是囤貨,也沒這個必要,只要花上些腳力,在耗費些日子,北邊,南邊,多的是。

林家福現在也不過是一多嘴,順嘴當個故事說著玩兒,可林靖卻听出了點兒味道了。

PS︰

(謝謝Chieh-Ching童鞋讓給好茶的小雞鵬里添新丁!

謝謝了了輕煙童鞋的粉紅票,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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