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嬈 第204章 一見傾心

作者 ︰ 我吃元寶

一見傾心

陸瑾娘哭的不能自已,竇猛一直沉默的安慰著,陪伴著。浪客中文網但是陸瑾娘並不領情,若是手里真的有一把刀,真想狠狠的給竇猛一刀子,然後再給自己一刀子。可是陸瑾娘舍不得,舍不得自己的命,也舍不得竇猛的命。陸瑾娘覺著很難,難到幾乎呼吸不過來,只覺著整個人生都灰暗下來。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活才能活出個未來。

竇猛輕輕的拍著陸瑾娘背,無聲的安慰著。

陸瑾娘捶打著竇猛胸口,表達著內心對竇猛的復雜情緒。

竇猛的身體突然僵直,接著又松懈下來,「別哭了。我該走了,再不走可就要被人發現了。」

陸瑾娘抬起頭,用著紅腫的眼楮望著竇猛,「你要走了?對,你早該走了。你以後不要再來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你說哪里是我該來的地方?陸瑾娘,同樣的話你不要逼我說幾次。你該清楚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陸瑾娘點頭,「是,你是個主意極正的人,也是個極為狂妄的人。竇猛,我敗了,我是敗在你的手上。」

竇猛卻沒有笑,雙手輕撫陸瑾娘的臉頰,「不要這麼說,我不愛听。你沒有敗,你只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陸瑾娘苦笑,「另外一條路?放著康莊大道不走,偏要去走那荊棘之路,這樣的選擇有誰會要?竇猛,我們不該自欺欺人。」

竇猛這一次卻笑了起來,「陸瑾娘,你只要記住,過好你的生活。你所謂的荊棘,我會幫你一一弄干淨,還你一個康莊大道。」

陸瑾娘卻拼命搖頭,「我不要。你沒必要為了我搭上自己的前程,婚姻,家庭。你若是那樣做了,我只覺著我做下了最惡毒的事情。我會欠下你巨大的人情,我還不起。」

「把你交給我,你就還得起。」

陸瑾娘再次搖頭,「我只是我,我誰也不給。」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陸瑾娘。」猶如在對待一個寶貝一樣,竇猛十分珍惜的親吻了陸瑾娘一下,「我真的該走了,好好保重,不要胡思亂想。你放心,婚事我自會搞定,定不會讓你難過傷心。」

竇猛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揮揮手,瞬間離開了屋子。陸瑾娘眨眨眼,難怪竇猛如此有恃無恐,果然是本事了得。

鄧福從外面悄聲進來,安靜的站在一邊。

陸瑾娘背著鄧福擦干眼淚,也不回頭,只說道︰「去打盆熱水來,我要淨面。」

「奴才這就去。」

沒一會熱水送來,陸瑾娘將自己都埋在熱水里,似乎這樣眼淚就不會再流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呼吸不暢,陸瑾娘這才舍得抬起頭來,擦干臉頰,收拾妥當,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眼楮明顯紅腫起來。一看就知道哭過的。

陸瑾娘突然問鄧福,「你一直在外面?」

「竇將軍來的時候,奴才就在外面了。」鄧福大氣不敢出,就是擔心陸瑾娘發火。

「其他人呢?沒人發現不對勁嗎?」

鄧福搖頭,「其他人都有事情忙,正房這里沒人發現有人進來。只當側妃是在歇息。」

「歇息?」陸瑾娘冷笑一聲,回頭看著鄧福,「我同他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吧?」

「奴才只听了幾句,擔心竇將軍同側妃惱怒,不敢再听,遠遠的避開了。」

陸瑾娘冷漠的看著鄧福,「我看你不是擔心我惱怒,而是擔心竇猛發覺你在偷听,會責罰于你,對嗎?我這個主子無論如何是比不上竇猛那人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對嗎?」

鄧福當場就給陸瑾娘跪下了,「奴才有罪,請側妃責罰。」說完,就開始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陸瑾娘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也沒說要阻止。鄧福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打著自己,幾巴掌下去,那嘴巴周圍就紅了起來,很快就又腫了起來。

陸瑾娘冷冷的說了句,「夠了。我這里還需要你做事,你將自己打壞了,該如何除去見人。」

「多謝側妃恕罪,是奴才不是,奴才挨打是應該的。」

「你只要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我來問你,今日竇猛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你放他進來的?你是不是給他通風報信呢?」陸瑾娘目光銳利,死死的盯著鄧福,不容他逃避。

鄧福也沒有想到逃避,「啟稟側妃,今日竇將軍過來,奴才事先實在是半點不知。竇將軍本領高強,來去自如,就是沒奴才的幫助,這王府對竇將軍來說也是根本不設防。」鄧福眼里是明晃晃的崇拜,「側妃,你可能沒見識過竇將軍真正的本領,那真是來去如風。他到過的地方,只要他願意,沒人能找到他來過的痕跡。」

陸瑾娘皺眉,「他本事倒是大。虧得皇帝那麼信任他,還給他賜婚。結果這人卻不領情。」

鄧福低著頭,一句話不肯說。

陸瑾娘也不在意,冷哼一聲,「下去,本側妃要休息了,沒我允許,誰都不準進來打擾。」

鄧福出去,陸瑾娘將那張信紙處理掉,然後月兌了衣服,躺在床上。睜著眼楮望著頭頂,心里頭卻在發慌。竇猛說過的話,一句句的飄蕩在耳邊,不肯離去,折磨的陸瑾娘渾身都在顫抖。只怕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就要瘋狂的叫嚷出聲。死死的咬著嘴唇,為什麼就這麼難,活著為什麼就這麼不容易。竇猛,竇猛,她上輩子並沒有招惹這個人,也不曾認識這個人,為何這輩子,這個叫做竇猛的人竟然成了她的克星。

陸瑾娘死死的捏緊拳頭,她該給他一刀子的,如此一來便可一了百了。陸瑾娘接著呵呵笑了起來,陸瑾娘接著又呵呵的笑了起來。竇猛就如個魔咒一樣,死死的糾纏著陸瑾娘。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落在嘴角,陸瑾娘舌忝了舌忝,咸咸的,就如心情一樣,咸咸的,一點都不晴朗。陸瑾娘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拿出鑰匙,找出那把深藏的匕首,寶石的光澤耀眼,每一次見到都是同樣的光彩奪目。這是竇猛給的匕首,這算是一件‘定情’信物嗎?

陸瑾娘自嘲一笑,什麼情,什麼愛,全都是狗屁。讓情讓愛都去死吧。陸瑾娘提起匕首狠狠的砍在櫃子上。櫃子邊角,頓時被砍落下一塊。陸瑾娘還不甘心,拿起匕首又要再一次砍過去。

「側妃,不要。」

荔枝驚慌大叫,以為陸瑾娘要干什麼。鄧福听到動靜也沖了進來。兩個人一起朝陸瑾娘沖過去。陸瑾娘轉過身,手里還拿著匕首,「都給我出去。」

「側妃不要,不要啊……」荔枝慌的跟什麼似得。

陸瑾娘指著兩個人就要罵,可是忘了手里還有匕首,果不其然,手上見紅。瞬間,陸瑾娘就感覺到劇痛傳來,這匕首鋒利無比,落在人的手上,可想而知會是個什麼結果。

「側妃,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你怎麼能這樣……」荔枝流著眼淚哭訴著。

陸瑾娘痛的額頭發汗,鄧福將匕首撿起來,放回原處。看著陸瑾娘,一臉不贊同。

陸瑾娘氣急,「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若是不進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們一進來,才會這個樣子。」

荔枝擦干淨眼淚,不敢相信的看著陸瑾娘,「側妃不是要自殘嗎?」

「誰說我要自殘?」

「那側妃為何拿著匕首,還作勢要砍?」

「你……」陸瑾娘真的是無語,「蠢笨,我這不過是試試那匕首的鋒利程度。你一沖進來,我倒是先慌了起來,結果這手上不就挨了一刀。」陸瑾娘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勢,頓時吸了口冷氣。手指上面一個血淋淋的傷口,血水一直在往外面冒,也不知道這傷口究竟有多深,是不是見到骨頭了。

陸瑾娘只覺著頭皮發麻,臉頓時變得蒼白,人也變得虛弱起來,「這,這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側妃不用擔心,奴才這就給側妃止血。荔枝你去叫人請太醫,就說側妃不小心受了點外傷,別同人說具體的傷勢。知道嗎?」鄧福提著藥箱子,沉穩的站在一邊說著。

荔枝點頭,「我,我這就去。側妃你不要怕,太醫很快就會來的。」

「去吧,我不怕。」陸瑾娘白著臉,每次看到這麼濃稠的血流出來,陸瑾娘都有種惡心想要發暈的感覺。

鄧福半跪在地上,開始給陸瑾娘清創,一點點的小心的輕柔洗干淨周圍的血跡,然後開始敷藥。陸瑾娘一開始不敢去看,心里本能的覺著恐懼。可是還是沒忍住好奇心,拿眼去看,只見鄧福十分熟練的處理著傷口。

鄧福察覺到陸瑾娘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于是安慰道︰「側妃不用擔心,傷口不深。幸好刀子落下去的時候沒怎麼用力。若是力道再大一點,可真是要見骨了。」

陸瑾娘看著鄧福,「你處理傷口的手法很熟練很老道,你以前需要經常處理這些事情嗎?」

「也不是經常。只是在宮里面當差,難免會有出差錯挨打的時候。這些外傷多處理幾次,自然也就熟練了。」鄧福笑笑,不以為意。

陸瑾娘搖頭,「你在說謊。宮里面挨打,一般也不過是皮外傷,像我這樣的刀傷可是少見的很。」

「刀傷也好,棒瘡也罷,都是外傷。道理其實都差不多,奴才熟悉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見鄧福不肯說實話,陸瑾娘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處理好傷口,鄧福也嘮叨了起來。「側妃有什麼想不開的,同奴才說就是。打奴才也好,罵奴才也好,奴才也都認了。側妃何必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那匕首可不是側妃能夠玩的,側妃也該小心一點才是。」

陸瑾娘不痛快,「若非你同那荔枝咋咋呼呼的沖進來,我又怎麼會受傷。」

鄧福不贊同的說道︰「奴才同荔枝姑娘也是擔心側妃,怕側妃遇到危險。這不,側妃不就是出事了。側妃也該吸取這次教訓,以後心里有不痛快,有的是方式發泄。可別再拿那匕首玩耍。即便側妃對竇將軍心生不滿,也沒必要拿東西出氣。」

「你混賬。」陸瑾娘氣急。

鄧福笑笑,「側妃先別急著罵奴才,奴才就在這里,側妃隨時都可以拿奴才出氣。不過側妃手上受傷,此事一定瞞不住。王爺肯定要過來的,側妃也該先想想怎麼應付了王爺那里,還有太醫那里。太醫們眼楮尖的很,只需看一眼這傷口,就知道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側妃可要編一個靠譜的理由出來才行。」

陸瑾娘心里頭煩悶的很,「你來想理由,想好後同我說就是。我頭暈,想不出來。」

鄧福發笑,「奴才領命。不如側妃就說使用剪刀弄出來的。」

「你混賬。剪刀能弄出這樣的傷口嗎?」陸瑾娘怒斥。

鄧福笑笑,「側妃說的是,剪刀的確是弄不出來。可是這屋里能夠見人的足夠鋒利的東西,也就只有剪刀了。難道是要將那把匕首交出來嗎?總不能說側妃是用菜刀切菜的時候弄出來的吧。」

陸瑾娘語塞,「是的,那把匕首是見不得光的。是絕對不能讓五王爺知道的。」

「你想吧,想個合理的理由來。」

「奴才幫側妃想到了,奴才這就去外面弄把普通的匕首進來。就說是側妃好奇想要見識一番,結果不小心弄傷了手。」鄧福望著陸瑾娘,「側妃,這個主意可好?」

「行,你去弄匕首吧。」

「奴才遵命。」

五王爺同太醫幾乎同時趕到。五王爺一臉關切,「怎麼回事?怎麼會弄傷了手?這屋里怎麼會有匕首?」

陸瑾娘對五王爺笑笑,「王爺別擔心,妾只是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

五王爺指著太醫,「太醫快給陸側妃看看,究竟要緊不要緊,會不會留下疤痕。」

「臣遵命。陸側妃,請伸出手。」

陸瑾娘伸出受傷的手,太醫看到已經包扎整齊的傷口,明顯愣了下,沒想到陸瑾娘身邊還有這樣能干的人。「陸側妃,臣要拆了這包扎,或許有點疼,請陸側妃稍微忍耐。」

「沒關系,你拆吧。」

陸瑾娘回頭對五王爺笑笑,五王爺握著陸瑾娘另外一只手,看上去似乎比陸瑾娘本人還要緊張。陸瑾娘微微低下頭,掩飾住眼中復雜的情緒。

包扎被拆掉,傷口清晰的露在大家眼前。五王爺微蹙眉頭,太醫心中一驚,這究竟是多鋒利的匕首,或者說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太醫沉默不語,開始處理傷口。因為之前鄧福處理的很不錯,因此太醫只是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將傷口重新包扎起來。

「啟稟王爺,側妃,傷口沒有大礙。每日準時換藥,過個十天半月就該好了。屆時臣會送來祛疤藥,務必讓側妃的手不會留下疤痕。」

「果真沒有大礙?」五王爺懷疑。

太醫擲地有聲的說道︰「王爺放心,傷口看著嚇人,不過因為沒有傷著骨頭,所以會很快就恢復的。」

「如此甚好。顧忠,帶太醫下去,看賞。」

「奴才遵命。」

下人都出去了,陸瑾娘不太好意思的笑笑。「妾只是受了點小傷,王爺不必這如此在意。」

「本王如何能不在意。」五王爺拿起陸瑾娘受傷的手,「在屋里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也是怪妾不小心。下面的人得了一把匕首,說是鋒利無比,妾就想長長見識。不過手沒拿穩,一下子就……妾這次也是吸取了教訓,以後再也不會玩這些東西。像是匕首這樣的東西還是交給男人們用才好。」陸瑾娘低著頭,顯得很後悔。

五王爺點頭,「受了傷,能吸取教訓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你這人有時候就是好奇心太重。如此危險的東西怎可隨意玩耍。還有下面的人怎麼做事的,不拿點好東西來,竟然拿些如此危險的東西,該罰。」

「妾已經罰過下面的人了,王爺就別生氣。只是妾手上不方便,一踫就痛得很,這些日子倒是沒辦法伺候王爺。王爺可別見怪。」

「你養傷要緊,伺候的事情以後再說。本王不是那種不體諒人的。」

陸瑾娘感動,「多謝王爺,妾一定好好養傷,早點好起來,不會讓王爺擔心的。」

「如此甚好。」

自始至終王爺都沒問一聲那匕首,這讓陸瑾娘頓時松了口氣。五王爺讓陸瑾娘好好養傷,不要操心,然後就走了。

陸瑾娘站在門口目送五王爺離開,鄧福來到陸瑾娘身邊,「側妃也是虛驚一場。」

「閉嘴。」陸瑾娘惱怒異常,「你這奴才,最愛看我的笑話。有你這麼做下人的嗎?」

鄧福笑了笑,「奴才不過是希望側妃高興一點,不要那麼憂愁。未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還不如過好當下。再說有竇將軍在,一定不會讓側妃遇到危險的。」

陸瑾娘冷冷一笑,「你知道什麼?事情有那麼簡單嗎?」

「無論簡單還是復雜,側妃又何必去操心。」

陸瑾娘嘲諷一笑,她也想什麼都不操心。可是她做不到。她這輩子注定就是個勞碌命,不是那起會享福的。

五王爺出了蘭馨院,直接轉道去了秀樂堂。林側妃如今是容光煥發,本就長的美艷,加上心情好,那容貌更是誘人,臉蛋女敕的可以掐出水來。五王爺愛極了林側妃這張臉蛋。

林側妃笑吟吟的出來迎接五王爺,「王爺安康,王爺怎麼這會過來呢。」

「本王過來歇息一會。」

五王爺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壞,只是有點沉默。林側妃是個有眼色的,也不去勾搭五王爺,只是安靜的陪著這五王爺。五王爺蹙眉,不知道為何,之前去蘭馨院的時候,在那屋里,五王爺總有種厭惡的感覺。不是厭惡陸瑾娘,而是覺著那屋里有種陌生的東西,可是始終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五王爺覺著有點不安,有點疑惑,有點煩躁。因此五王爺才很快的從蘭馨院出來,來到秀樂堂。

林側妃小聲的說道︰「王爺,听說陸姐姐受傷了,不知可要緊。妾還打算晚點去看望陸姐姐。」

「嗯,小傷而已,養個十幾天就好了。你要去看就去吧。」五王爺沒什麼心情。

林側妃有點好奇,莫非陸瑾娘說了什麼話得罪了五王爺。可是瞧著又有點不像。「王爺今兒是怎麼了,心情這麼不好。不如妾彈琴給王爺听。對了,這些天妾學了個舞,要不妾跳給王爺看。」

五王爺點頭,來了興趣。王府這麼多女人,可是還沒哪個有品級的女人會跳舞給五王爺看。在許多女人的觀念里,跳舞唱曲都是伶人們做的事情,自己去做豈不是自降身份。但是一向自視甚高的林側妃就能豁出去降低自己的身份,只會博取五王爺的歡心。

秀樂堂的丫頭都是經過林側妃教過的,別的不行,演奏一首舞曲卻是沒問題的。音樂響起,水袖一甩,媚眼一拋,林側妃的身體開始動了起來。柔,魅,妖,艷,都不足以形容林側妃的身姿和容貌。舞蹈動作很簡單,也沒什麼可取之處,但是那一顰一笑,那每一個眼神,都朝著五王爺而去。對五王爺來說,這是撲面而來的**果的誘惑,一個女人就差直接月兌光了衣服在誘惑五王爺。

五王爺哈哈大笑起來,起身走向林側妃,干脆將人抱起。林側妃摟著五王爺的脖頸,咯咯笑了起來,「王爺,妾跳的舞好看嗎?」

「好看,這是本王看過的最好看的。」

「王爺就愛取笑妾,妾這才學了幾天,哪里就好看了。」

「本王說好看就好看。」

林側妃笑的還治亂顫,撲在五王爺的懷里,「王爺,妾每日里都在想著王爺,就想著伺候好王爺。王爺今兒可算來了,妾一定好好伺候王爺,不會讓王爺再煩惱的。」

「你這女人真正勾人。」五王爺壓了上去,「不過本王喜歡。」

「秀兒今兒一定會讓王爺滿意的。」

紗帳放下,擋住一室春光。

報國寺後山上,沈家姑娘沈青怡正帶著丫頭在後上上走動。今日沈家二太太到報國寺還願,于是就將沈青怡也帶了出來。常說姑娘家總是在家里悶著,性子都憋成了悶葫蘆,這樣的性子可不討男人喜歡,尤其是像竇猛這類從軍的人,更是直腸子,有話就說的。沈二太太在報國寺難免會遇到熟悉的人家,沈青怡不耐煩被人說來說去的,于是帶著丫頭到了後山。

後山很安靜,除了她們這一行人外,幾乎看不到寺廟以外的人。

「這位姑娘,姑娘請等等。」

身後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叫喊聲,沈青怡回頭一看,一個清俊的生急忙的跑了過來。生停住腳步露出笑容,沈青怡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公子是在叫我?」

生笑著點頭,「這位姑娘,小生有禮了。之前就在山下見過你,後來在路上撿到這個手絹,小生看上面繡著字,心想或許是姑娘不小心丟下的。這東西對姑娘雖然說只是個小玩意,可是畢竟是姑娘家的東西,我一個男子拿著太不合規矩,故此送了過來。還請姑娘收回。」

沈青怡身邊的小丫頭上前接過手絹,送到沈青怡手中。沈青怡啊了一聲,果真是她的手絹,也不知什麼時候掉的。還好沒被壞人撿去,不然豈不是要鬧出是非來。「這位公子,多謝你。」

「不謝,不謝,這是應該的。」生望著沈青怡,突然嘴里念叨著︰「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沈青怡頓時微微紅了臉頰,「你這生,忒也無禮了。」

生尷尬,笑了笑,「姑娘見諒,見到姑娘這般姿容,一時間情不自禁,還請姑娘原諒小生。」

「你……」沈青怡紅著臉頰,顯得越發的嬌羞,「你這生為何會在此處?」

生作揖,「姑娘,小生姓吳,名格,字默之。姑娘可稱呼小生吳默之。小生如今是寄住在這報國寺,等待三年後的大比。讓姑娘見笑,還未請教姑娘高姓大名。」

「你這生忒無禮了,我家姑娘的名諱豈是你能問的。虧你還是讀人,連這點規矩也不知道嗎?」小丫頭上前,掐著腰狠狠的罵著。

吳默之羞愧難當,「是小生無禮,罵的好。只是小生仰慕姑娘,故此一時間失了態。還請姑娘見諒。」

沈青怡紅著臉頰,讓小丫頭退下,輕聲說道︰「吳公子不必如此。我這丫頭缺乏管教,沖撞了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見怪。我姓沈。公子高才,可是今年參加大比?」其言下之意,自然是在問吳默之是不是今年落榜的考生。

吳默之也算是坦蕩,「沈姑娘說的沒錯,今年大比,名落孫山。不打算回鄉,便來到這報國寺,潛心苦讀,只待下次大比之年。因這報國寺地方清淨,無那塵世凡俗之事打擾,而且也只收取很少一點銀錢,這到是便宜了我等窮困生。哈哈,讓沈姑娘見笑了。」

「沒關系,我喜歡听這些。」沈青怡微微笑笑,「公子高志,我想公子來年大比,定會榜上有名。」

吳默之輕輕搖頭,「我雖高志,卻也自知自己條件有限。比不得韓狀元公高才,吾輩深羨之。」

小丫頭抿嘴偷笑,沈青怡卻沒有笑,讀人向來心高氣傲,能夠讓他們說一聲某某比自己強,那真比上天還難。但是吳默之卻很坦蕩的說出對韓珺羨慕,羨慕韓珺的高才,更羨慕韓珺是個狀元公,沈青怡頓時對這吳生多了幾分好感。

「吳公子何必妄自菲薄,今日韓家郎高中狀元,誰又知道來年吳公子就不能讓人稱羨。」沈青怡溫柔的說道。

吳默之哈哈大笑起來,「沈姑娘說的對,小生實在是沒必要妄自菲薄。姑娘高見,多謝姑娘,小生先告辭。」

「誒,你等等。」沈青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叫住這人。

吳默之回頭,眼中帶著笑,望著沈青怡。吳默之本就長得好,加上一雙深邃的眼楮,更是吸引人注意。沈青怡再次微微紅了臉,那雙眼楮就似在說話一樣,顯得那樣的專注深情。

「沈姑娘可是還有事情?」

沈青怡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說,張了張嘴,突然想起來,「吳公子在這報國寺住了這許久,想來一定很熟悉這後山的環境。小女子對這後山陌生的很,身邊也沒個熟悉的人,可否勞煩吳公子帶個路。吳公子放心,小女子不是想耽誤公子讀的時間,我們,我可以給報酬的。」

「沈姑娘這麼說就太過見外了。沈姑娘相邀,小生樂意之至,又豈能用那阿堵物壞了大家的興致。」

「這麼說你是願意呢?」沈青怡高興起來,臉頰越發的紅了起來。

吳公子鄭重點頭,目光猶如實質一樣落在沈青怡身上。沈青怡只覺著渾身發燙,絲毫不敢同吳默之的眼神對視。卻又忍不住一而再的看向吳默之。吳默之穿戴很普通,不過勝在身上干淨整潔,並且人長得好,風度翩翩,出口成章,對人的態度不卑不亢,顯得極為有禮。這樣的吳默之簡直就是直接而準確擊中了沈青怡的心髒。

沈青怡不由的偷偷的望著吳默之,發現看吳默之的側面,比看正面還更要吸引人,而那雙眼楮卻沒有正面面對的時候那般讓人窒息。沈青怡就跟發了瘋似得不由得將吳默之同竇猛相互比較起來。

竇猛同吳默之相比,那就是個十足十的粗俗武夫,不僅沒有半點情調,連說話也是顯得粗俗不堪。沈青怡自小讀識字,夢想中一直想要嫁的良人就是個生,夫妻二人一同讀作畫唱詞,這是何等的美事。可是如今她被指婚給竇猛,勢必要面對一個粗俗的丈夫。好就好在這個丈夫不會整日里在府中,不用天天面對著。

「沈姑娘可是有心事?」

吳默之突然問道。

沈青怡連連搖頭,「不,沒有。」

吳默之長嘆一聲,聲音中透著遺憾惋惜。沈青怡忍不住問道,「吳公子為何嘆息?」

吳默之笑著搖頭,看了眼周圍,丫頭離著好幾步遠的距離,不用擔心丫頭听到兩人說話。「沈姑娘如此佳人,不知哪家兒郎有幸娶回沈姑娘。」接著又是一聲嘆息,「沈姑娘,你多保重,小生就此告辭。」

「吳公子稍等。」沈青怡鬼使神差,「吳公子為何要同我說這些話?」

「是小生唐突,還請沈姑娘見諒。」吳默之望著沈青怡,眼中內容太復雜,太深情,「一見傾心,再見傾情,三見……」吳默之沒有說完,一切皆在無言中。「沈姑娘,咱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今日小生就當是做了個夢,睡醒後夢也該醒了。若是沈姑娘覺著小生唐突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我,你……小生就此告辭。」

「吳……」沈青怡直愣愣的望著吳默之下了山,走的是那麼的堅決。

沈青怡頓時就覺著心里頭難受的受不了,究竟該怎麼辦?

「姑娘,時辰不早了,也該回去了。」小丫頭在旁邊提醒她。

沈青怡點點頭,「桂兒,一會下去後你去找人打听打听吳公子,問問他過的可好?」

「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吳公子幫我們帶路,一分報酬也沒要。不過我看他是個刻苦讀的人,囊中羞澀。我就想,就想幫幫他,也當是感謝。」

「那好,奴婢一會就去打听。」

「嗯,記得對人客氣點。可別仗著沈家的勢,就不將旁人放在眼里。須知這京城最是不缺的就是名門大戶人家。」沈青怡不由得叮囑小丫頭幾句。

臨到要離開報國寺的時候,沈青怡莫名的特別的焦躁,顯然是有什麼放不下的。沈青怡叫來小丫頭,拿出一個荷包,「去,將這個交給吳公子,就說是我送給他的酬勞,感謝他今日帶路。」

小丫頭愣了愣,「姑娘,真的要給嗎?奴婢瞧那吳公子也不是那斤斤計較的人。」

「別管吳公子是什麼樣的人,關鍵是咱們要怎麼做,快去,不可耽誤了。」

小姑娘點頭,拿了荷包就跑開了。沈青怡長舒一口氣,似乎這樣子做就能讓心里頭舒坦一點。不過小丫頭這一去可是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小丫頭回來的時候,沈家人已經準備上馬車了。沈青怡急忙拉著小丫頭問道︰「如何?東西可送去了?」

「送到了。不過那吳公子一開始不收,後來好說歹說才收下。他還給了姑娘一封信,說是感謝姑娘慷慨相贈。」

沈青怡接過信,緊緊的貼在身上,不敢去打開來看。一直等到回了沈家後,回到自己的房里,沈青怡這才打開了信件,著急的看了起來。看過後,卻是久久不能平靜,感覺整個心都快要跳出來。

感謝美妞們的支持,元寶愛你們。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庶女妖嬈最新章節 | 庶女妖嬈全文閱讀 | 庶女妖嬈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