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嬈 第117章 交換

作者 ︰ 我吃元寶

一天後,林姨娘從王府徹底消失。有人說齊氏要了林姨娘的命,有人說林姨娘被送到了郊外莊子上。也有人說林姨娘被關了起來。無論哪種說法,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從今以後,王府再也沒有林姨娘這麼一號人。

林嬤嬤傷心了幾天,就在大家以為林嬤嬤漸漸想通了,好起來的時候,林嬤嬤也從王府消失了。誰也說不清楚林嬤嬤去了哪里。不過大家一致認為林嬤嬤去照顧林姨娘了。至于喜樂堂那邊,個個嘴巴都跟蚌殼一樣,一句實話也問不出來。

此事在王府掀起了一股小風,很快這風就消失了。不過幾天時間,再也沒人有閑心去議論林姨娘,更沒人會想念這個存在感極低的人。就好似王府從來就沒有一個林姨娘。

立春和立夏從外面回來,兩個人都是一臉曖昧興奮的表情,似乎是得知了什麼了不起的八卦消息一般。

荔枝叫住兩人,「瞧你們兩人的樣子,說吧,有什麼事?」

立春笑了起來,挽著荔枝的手,親熱的說道︰「什麼事都瞞不過荔枝姐姐,還是荔枝姐姐厲害。」

荔枝戳了下立春的額額頭,「少拍我馬屁,我可不吃這一套。」

「是是,我以後都不拍荔枝姐姐的馬屁,我就說實話。」兩個人都笑了起來,立春笑的尤其開懷。

「好了,就你嘴甜,趕緊說說究竟是什麼事。」荔枝掐了把立春的臉頰。

立春笑嘻嘻的,「荔枝姐姐,今兒我和立夏出去,得知一個消息,是喜樂堂那邊的。荔枝姐姐你猜是什麼事?」

荔枝笑道︰「莫非王妃又罰了誰?」

立春搖頭,賣著關子,「不對,荔枝姐姐你再猜。」

「我可猜不出,你趕緊同我說清楚,否則我就去稟報姑娘,讓姑娘來問你。到時候看你還說不說。」荔枝笑言。

立春也笑了起來,「荔枝姐姐就會欺負我,行了,我說就是。今兒我听說王妃給春分臉面,抬了春分做姨娘。」立春眼中有隱隱的羨慕和嫉妒。荔枝驚訝于這個消息,因此並沒有注意到。

「當真?」荔枝有點不敢相信,林姨娘才被送到莊子上,王妃就抬了春分做姨娘,這未免也太著急了點吧。

「千真萬確。這事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後來打听了清楚,才知道是真的。」立春一臉認真,表明這個消息絕對沒問題。就是立夏也在旁邊點頭,表示消息正確。

荔枝忍不住問道︰「那春分可去伺候了王爺?」

立春和立夏兩個丫頭都有點尷尬,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兒家,說起男女之事,還是很羞澀的。立春紅著臉點頭,「春分昨兒晚上伺候了王爺,今兒一早嬤嬤拿了紅帕給王妃過目,然後王妃就抬了春分做姨娘。」

荔枝暗自皺眉,心里頭想了許多。「行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也別到處去說。一點小事不值得。」

「荔枝姐姐說的是,我們曉得。」

荔枝進了書房,冰香正在給陸瑾娘念書。陸瑾娘閉著眼楮躺在榻上,肚子隆起,看著有點驚人。荔枝揮揮手,示意冰香可以出去了。冰香沒有猶豫,很顯然荔枝有話和陸瑾娘說,收起書,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沒听到冰香的聲音,陸瑾娘睜開了眼楮,還沒看清荔枝在身邊,就開口問道︰「為何停下來了?」

「姑娘,是奴婢。奴婢將冰香打發出去了。」荔枝在榻邊坐下。

陸瑾娘看清了荔枝,笑了笑,「將她打發出去,可是有事要和我說。」

荔枝點頭,也沒猶豫,很干脆的說道︰「奴婢剛剛得知,昨兒晚上王妃身邊的春分伺候了王爺,今兒一早王妃給了春分體面,開了臉做了姨娘。」

陸瑾娘先是一愣,接著又笑了笑,「這有什麼,不過是個姨娘。」

荔枝憂心,小心的說道︰「這些日子王爺一直惦記著姑娘,整天都要來看望姑娘。奴婢瞧著,王爺和姑娘的感情很是深厚。哪想到轉眼間五王爺就睡了春分。姑娘難道就不難過?」

陸瑾娘奇怪的看著荔枝,這有什麼好難過的。既然不愛,自然也就沒有感情上的奢望,也就不存在難過的事情。陸瑾娘不太在意的笑了,「荔枝,你傻了不成。那是王爺,不是苦哈哈。生來就注定會有無數的女人。莫非你還以為王爺會為我守身如玉不成?你糊涂了吧。」

荔枝瞧著陸瑾娘半分難過的樣子都沒有,心中感受很復雜。心中猜測,陸瑾娘莫非是太過難過了,已經沒感覺,或者說陸瑾娘太會掩飾情緒。或者說陸瑾娘是真的不在乎。無論是哪一種,荔枝都松了口氣,不難過就好。但是荔枝還是有話想說,「姑娘,你和王爺那般情濃,為何王爺那樣,姑娘就一點不在意?還是姑娘早就有了準備?」

陸瑾娘搖頭笑了笑,「荔枝,你年歲好不大,有些事情我一直沒和你說。不過既然你問起來,我就和你說說吧。雖然說出嫁從夫,但是女人千萬別太將男人當回事了。你越將男人當一回事,越是在乎,那麼最後受傷也就越重。你想想,就是那種地的苦哈哈,多收了兩斗米,都要賣個女人做妾。那手上有點閑錢的更是如此。世間男人大都喜新厭舊,所以荔枝,別指望男人為某個女人守身如玉,那是騙人的。靠男人不如靠自己靠孩子。孩子才是一輩子的保障。」

荔枝低著頭,腦子里在消化陸瑾娘的話。這番話對荔枝是有很大沖擊的,荔枝忍不住問道︰「那姑娘和王爺了?王爺就是姑娘的依靠,姑娘也一直靠著王爺,為何姑娘又說王爺靠不住?」

陸瑾娘再次搖頭苦笑,「荔枝,女人色衰而愛弛,所以沒有長久的依靠,只有短時間的依靠。在能靠上的時候咱們就靠,靠不上的時候咱們就靠自己。總歸,你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男人不變心就算了,男人一旦變心,你想想會是個什麼結果?就好比太太,好比王妃,想想她們,再多想想別的,你就該明白了。女人就是這麼過來的。」

荔枝若有所思,「就是因為姑娘心里是這樣想的,所以姑娘對王爺收用了春分才不在意嗎?」

陸瑾娘再次搖頭,「春分是王妃的人,說要在意也是王妃,我沒資格過問。當然,若是我院子里的人做出這種事情,我肯定是要在意的,你該知道我的性子。我沒打算在沉香院安排通房。至于春分,那是王妃的事,咱們看著就行。」

「姑娘,奴婢冒昧問一句,姑娘對王爺真的一點都沒感情嗎?」荔枝直直的看著陸瑾娘,想從陸瑾娘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陸瑾娘低著頭,模了模肚子,接著又是一笑,「王爺是孩子的父親,是我的男人,荔枝你說我對王爺有感情嗎?」

荔枝搖頭,「我覺著姑娘對王爺是有感情的,但是剛才听了姑娘的話,奴婢又糊涂了。」荔枝一臉糾結。

荔枝暢快的笑了起來,「傻丫頭,想這些做什麼。王爺是孩子的父親,你問那些純粹是多余的。」

這麼說來陸瑾娘對王爺還是有感情的吧。荔枝覺著自己真相了,于是笑了起來。陸瑾娘果然是嘴硬,說不定心里頭正難過了。「嗯,奴婢明白了。姑娘,今兒想吃什麼,奴婢給你做。」

……

春分在眾人的羨慕嫉妒恨忠走進喜樂堂二進正門。「婢妾給王妃請安,王妃安康。」春分嘴角帶著笑容,笑吟吟的,一副被滋潤的模樣。

柯媽媽看得大皺眉頭。對春分她沒有意見,但是林姨娘才被送走幾天,林嬤嬤也跟著走了,王妃就迫不及待的將春分抬起來,這讓柯媽媽覺著很不妥當。瞧瞧春分的模樣,一副心願得償的樣子。只怕這個春分也不是個老實的。柯媽媽暗自嘆氣,王妃太急切了點。

齊氏面無表情,抬了抬手,示意春分起身。

「多謝王妃。」春分站起來,站在下首,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

齊氏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這茶水不錯。「本王妃給你體面,抬你做姨娘,希望你能吸取林姨娘的教訓,不要成為第二個林姨娘,你可明白本王妃的意思。」

春分微微有點緊張,「婢妾明白,婢妾一定老實本分,絲毫不敢擅作主張。」

「那就好。」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是個聰明的,想來心里頭也清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若是有別的心思,盡早打消。否則犯了事情,本王妃定然不能饒你。」語氣十足冷酷,春分狠狠打了個哆嗦,連忙表態,表示自己絕對不敢有別的想頭。

丫頭秋月悄悄走了進來,偷偷瞥了眼春分,撇撇嘴,顯得有先不屑。「啟稟王妃,王爺來了。這會該到二進門口了。」

「哦,王爺來了。」齊氏笑了起來。春分心里頭也跟貓抓似得,恨不得沖到門口去,第一時間見到五王爺。

五王爺一陣風的沖進來,臉上帶著急切的表情,顯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齊氏說。揮揮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別在這里礙眼。

齊氏站起來,心里疑惑,「王爺這是怎麼了?」

五王爺瞧見屋里還有人杵著沒動,大皺眉頭,朝春分看過去。春分盈盈拜倒,「婢妾見過王爺。」眼神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勾引的味道。

「出去!」五王爺惱怒異常,什麼下人這麼沒臉色。

春分頓時變了臉色,一臉不敢置信,盈盈欲倒的模樣。

五王爺看著齊氏,無聲詢問齊氏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沒眼色。什麼時候喜樂堂的人成了這個樣子。五王爺心里頭很是不滿。

齊氏先是一笑,接著同樣是大皺眉頭,「春分,你沒听到王爺的話嗎,還不下去。」

「婢妾,婢妾……」春分委屈的不行,無辜的小眼神看著五王爺,就似在看一個負心薄幸的男人一般。

齊氏冷笑一聲,「王爺莫非不記得了,這丫頭昨兒晚上伺候了王爺。今兒妾身抬了她做姨娘。」

五王爺恍然大悟,原來是春分。換了裝束,一時間竟然沒認出來。五王爺並沒因此對春分絲毫客氣,看著春分不識趣的樣子,很是不滿,「還不出去?」

「王爺……」春分萬萬沒想到再次見王爺回事這麼個結果,心里難受的不行。

「滾出去!」五王爺已經動怒。若是春分還是不識趣,五王爺不介意代齊氏教訓她一頓。

春分抬眼看著五王爺,五王爺表情中的冷酷,展露無遺。春分捂著嘴巴,哇的一聲哭出聲,跑了出去。屋外人人都在撇嘴冷笑,看春分的笑話。這讓春分更是無地自容。

齊氏冷冷一笑,春分這丫頭的確該受點教訓才好,免得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屋中人都走了,五王爺也能和齊氏說正事。

「王妃,不知魯國公何時能夠回京?」五王爺鄭重其事,齊氏心中驚疑。

「王爺問這個做什麼?王爺是知道的,娘家的事情妾身極少過問的。家父何時回京,妾身實在是不知。」齊氏這話也算是實話,並非敷衍之詞。

五王爺微微皺眉,然後說道︰「本王記得往年魯國公都是這個時候回到京城述職。若是今年沒有意外,魯國公也該到了吧。」

「妾身不知。」齊氏表情淡漠,似乎並不關心此事。「王爺問起這個,可是有什麼事情?」

五王爺盯著齊氏,眼神慎人,「王妃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妾身不知王爺在說什麼。」齊氏扭過頭,不和五王爺對視。

五王爺大皺眉頭,「本王不能永遠被困在王府,本王總要找機會進宮一趟,面見父皇,親自陳情。此事必須有魯國公從中斡旋,難道王妃就不明白?」如今母族呂家,地位有限,說不上話,根本靠不上。唯有妻族齊家,高門大戶,魯國公又是皇帝的肱股重臣,也就只有魯國公才能幫上忙。對于齊氏冷漠的態度,五王爺心里頭是不滿的。可是他沒辦法指責齊氏。齊氏為他打理王府,養兒育女,因為為他的事情奔波,致使世子過世,這一點五王爺永遠欠齊氏。這也是五王爺能夠一再容忍齊氏的緣故。

齊氏緩緩回頭,看著五王爺,眼神特別認真。「去年王爺出事,父親被皇上警告,不準摻合進來。為此皇上還特意下旨,讓父親提早離京。若是皇上心意沒改,王爺讓父親出面奔波,就不怕將父親牽連進去?王爺該知道,父親掌兵,最是忌諱牽連朝堂和宮里頭的事情。小的時候父親就對妾身說過,做一個將軍就要做一個單純的將軍,只有如此才能活的長久。王爺此舉,豈不是陷魯國公不義。」

五王爺死死的盯著齊氏,「我還以為王妃真的什麼都不明白,原來心里門清。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不可相提並論。莫非王妃就不希望本王走出王府?」

齊氏吃吃的笑了起來,她還真不希望。如今的日子除了不能出府外,多好啊!五王爺不能出府,那麼多精力無處發泄,唯有在女人肚子上奮斗。等她養好了身子,說不定就能再得一個孩子。若是五王爺此時出了王府,將來定然越來越忙,她哪里還有機會?即便有機會,也是有限。

齊氏望著五王爺,「王爺,妾身失了世子,心中悲痛。如今妾身不做他想,就盼著能夠再得一個孩子。至于外面的大事,恕妾身無能為力。當然,若是父親真的從邊關回來了,為了王爺,為了王府,妾身自會給父親去信。至于父親會不會為了王爺的事情奔波,那就不能勉強了。王爺你說這話可對?」

五王爺心中冷笑,齊氏果然不是以前的齊氏,竟然和他談條件。「王妃說的在理。顧忠,去將尚太醫請來給王妃檢查身體。今日本王就留在喜樂堂。王妃不會趕本王出去吧?」

齊氏笑的溫柔,「王爺真會說笑話,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王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妾身自然沒有不願意的。」

顧忠瞧著五王爺和王妃之間氣氛很不對頭,急忙出門吩咐人去請尚太醫。擦了下額頭,這是要鬧哪樣。若是王爺和王妃鬧起來,那怎麼得了。王府豈不是非要亂套了。只是王妃也太大膽了,就算是想和五王爺談條件,也該含蓄一點。那麼大喇喇的,五王爺如何受得了。這差事真是越來越不好當了。

尚太醫來得很快,進了喜樂堂,一見到顧忠憂心的樣子,尚太醫心里頭咯 一聲,不要又有什麼狗血事情發生吧。

「尚太醫快請進,王爺和王妃都在里面等著。」顧忠迎上尚太醫,看了眼身後的高希年,便轉開了視線。

尚太醫進到里面,給五王爺還有王妃請安。五王爺沉著臉,「尚太醫不用多禮。本王心知在太醫院,于婦兒科上,尚太醫造詣深厚。你給王妃看看,王妃身體可養好了?是否還能生養?」

尚太醫心中驚疑不定,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下官遵命。」

尚太醫上前給齊氏診脈,高希年在旁邊伺候。五王爺面無表情,盯著尚太醫診脈的手。至于齊氏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笑容,很快又收斂了去。

尚太醫用心診脈,過了許久才放下。鄭重的說道︰「回稟王爺王妃,王妃當初身體大損,後來雖然有用心調理,但是王妃多有操勞,因此效果並不好。下官再給王妃開一個藥方子,王妃照著藥方用藥。另外王妃需多歇息,不要多思多慮,盡量不要操勞。如此養個半年,到那時候王妃的身體就該好了。那時候自然就能順利生養。」

五王爺皺眉,竟然還要半年才能調養好身子。「王妃,你可要多保重身子,不可再操勞了。」

齊氏顯得有點不太在意,「王爺說的是,尚太醫開藥方吧。」

五王爺不解的看著齊氏,為何齊氏顯得如此不在意。難道他不想再要一個孩子嗎?

齊氏笑了起來,「王爺不必如此看著妾身。妾身的身體妾身心里清楚。王爺放心吧,自此後,妾身定會用心調養身子,府中的事情盡量交給下人去做。反正有柯媽媽為本王妃分憂解難。」齊氏直直的看著五王爺,「妾身比誰都盼著再有一個孩子。王爺該相信妾身才對。」

「本王自然相信王妃。」別的可以不信,但是王妃比誰都想要一個孩子,這一點五王爺是絕對不會懷疑的。「王妃好生調養身子,今日本王就陪著王妃。王妃有什麼差遣,直接和本王說就是了。」

齊氏甜甜一笑,「多謝王爺,那妾身就卻之不恭了。」

喜樂堂這邊王爺和王妃相敬如賓,似乎一切都很好。羅側妃那邊,正在咬牙切齒,心中憤恨。

羅側妃揉揉眉心,心中憂郁不已,「嬤嬤,王爺已經多久沒來我這里了?」

陪嫁嬤嬤上前給羅側妃按摩,「側妃放寬心,這不過是暫時的。」

羅側妃閉著眼楮,「嬤嬤不用安慰我。自從王爺從宗人府出來後,就一直不曾來過我這里。算下來,這都有五六個月了。」羅側妃死死的抓著嬤嬤的手,「嬤嬤,你說王爺是不是也將世子過世的事情算在了本側妃頭上?若是如此,我該如何是好?難道就此認輸,一輩子被王爺厭棄?我倒是無所謂,可是繼哥兒怎麼辦?有個不受寵的母親,繼哥兒將來如何立足?」

「側妃,你可不能自己嚇唬自己。這一切不過都是暫時的。王爺這段時間去別的地方也極少。像是劉庶妃那里,王爺不也是一直沒去嘛!」陪嫁嬤嬤盡一切可能安慰羅側妃。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羅側妃頻頻搖頭,「不,那不一樣。嬤嬤,那不一樣啊!劉庶妃傷了身子,將來都不能生養。無論如何,王爺對她都有一份憐惜。雖然沒有在劉庶妃那里過夜,但是好歹也去看望了劉庶妃兩回。對綸哥兒的態度也比對繼哥兒好多了。嬤嬤,你說王爺是不是厭惡了繼哥兒?」羅側妃說道這里,控制不住情緒,竟然哭了起來。「繼哥兒若是被王爺厭惡,那繼哥兒將來可怎麼辦?當初打架又不是繼哥兒一個人,綸哥兒也有責任,為何王爺對繼哥兒如此冷酷,對綸哥兒又是另外一個態度。嬤嬤,你說我該怎麼辦,咱們可不能這麼下去啊!」

「側妃千萬莫要嚇唬自己,側妃應該振作才是。」陪嫁嬤嬤抹了把眼淚,心里頭也難受的不行。

羅側妃哭著,「如何振作,嬤嬤你告訴我該如何振作?如今我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嬤嬤你也有眼楮,你也看到了,如今王爺不是去沉香院,就是去喜樂堂。王妃還抬了個丫頭做姨娘。偶爾去一下柳美人那里,至于李夫人那里也是會去的。唯獨我這里,多久不曾見過王爺了?你听听,如今府中的人都是如何說本側妃的?你看今日,王爺又留在了喜樂堂,听說還特意請了尚太醫給王妃看身子。王妃想要孩子,王爺就盡一切可能的為王妃調養。王妃做下那麼多事情,王爺也都一一容忍。若是等王妃真的又有了兒子,那咱們更沒活路了。嬤嬤,你說我該怎麼辦?王爺的外書房,沒有王爺的命令,我連大門都進不去。嬤嬤,你幫我想想辦法。」

陪嫁嬤嬤憂心不已,想了想,說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如側妃想辦法和伯爵府聯系。若是能和鎮國公府聯系上,甚至和太子妃聯系上,豈不是更好。」

羅側妃搖頭,「如今王府的人都出不去,我又如何和外面聯系。」

「側妃莫非忘了,之前陸家不是來了人看望陸美人嘛。既然陸家的人來的,那伯爵府的人自然也來的。側妃想想,如今王爺最為關注的就是自身的處境。若是伯爵府能夠幫助王爺改善處境,你說王爺會不會感激側妃?到時候自然會來看望側妃。」陪嫁嬤嬤越想越覺著這個辦法行得通。

羅側妃也是眼前一亮,「嬤嬤說的對,我糊涂了,這麼要緊的事情竟然忘記了。」接著羅側妃眼神又是一黯,「我就擔心大哥未必肯出面。」羅側妃的娘家定江伯府,如今爵位在身的是羅側妃的大哥。羅側妃的父親早些年就請旨將爵位讓給了兒子。比起父女,兄妹自然是差了一截。羅側妃沒信心說服自家大哥幫五王爺月兌困。因為她大哥的性子過于持重,說的直白點,就是有點膽小,絕對沒膽子做那些帶有大風險的事情。

「側妃沒試過,怎麼會知道伯爺不會出面。要做了才知道。」陪嫁嬤嬤給羅側妃打氣,此時萬萬不能失了氣性。

羅側妃緊緊的抓著陪嫁嬤嬤的手,「大哥會嗎?他怎麼會?」那麼一個自私的,有點怯弱的人,怎麼可能會幫妹子,為五王爺出頭。他有那個見識嗎?不是羅側妃看不起自己的大哥,實在是自己的大哥除了佔著嫡長的位置外,並無其他突出的能力。甚至可以說作為一家之主,性子過于軟弱了一點。就怕大哥答應了,大嫂也會從中阻攔。

「不管會不會,側妃也該先寫封信回伯爵府。等伯爵府來了人,側妃再一一交代。事情要慢慢來,急不得。做了才知道能不能成。側妃不可自己嚇唬自己,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陪嫁嬤嬤只能盡力安慰羅側妃。

羅側妃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只有做了才知道行不行。「我听嬤嬤的,這就寫信。」

唐方繼從外面沖進來,臉上全花了,衣服也是髒兮兮的。羅側妃一看,頓時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啦,可是被人欺負了?」

唐方繼抿著唇不說話,甩開羅側妃的手,一臉不痛快的樣子,轉身就朝里面走。

「你給我站住。」羅側妃氣的不行。小小孩子竟然敢對她甩臉色,簡直就是沒規沒距。「母親問你話,你沒听到嗎?」

唐方繼仰著小臉蛋,「母親,我身上狼狽,先去換一身衣服再來回復母親的話。母親忙,兒子先下去了。」

「你……」羅側妃還想罵,陪嫁嬤嬤趕緊將羅側妃攔住,「側妃息怒,還是先讓二公子去換了衣服再說吧。」

羅側妃氣的吐血,「嬤嬤你看看他,本側妃為了他操心勞力,生怕他收了半點委屈。可他了,小小年紀就這麼個樣子,這麼下去怎麼得了。」

「側妃算了,還是將下人叫來問話吧。」陪嫁嬤嬤嘆氣。世子過世,唐方繼成為罪魁禍首。人人都能指責他。雖然只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但是似乎一天之內,唐方繼就長大了。他懂得看人臉色,知道大家都不喜歡他,因為都以為他害死了世子。因為後世子死了,連帶著伺候的人也都丟了性命。幾十條性命,唐方繼一個小孩子如何承受得住。性子也跟著變得怪異起來。羅側妃因為五王爺的冷淡心中焦心不已。對唐方繼的關心自然就少了點。自然也就不清楚唐方繼的性子變化究竟有多大。

伺候唐方繼的下人被叫了進來,問了話才知道唐方繼在路上听到有人說他壞話,唐方繼一激動就沖了出去打人。被打的人是在外院伺候的,雖然是下人,雖然一再讓著唐方繼,但是唐方繼實在是太過瘋狂,自己一鬧騰,卻將自己鬧的一身狼狽。

下人們私下里都在想,唐方繼小小年紀就這麼瘋狂,長大後還不知會成為什麼樣子。人人搖頭,可是這話沒人有膽子同羅側妃說。至于陪嫁嬤嬤,又沒有天天跟著唐方繼身邊,自然也就不知道唐方繼成了什麼樣子,也就無從勸起。

羅側妃得知有人背後誰唐方繼壞話,惹的唐方繼發火,氣的半死。可是她也不可能沖到外院去,將那放肆的下人綁了打一頓。只能暗自咬牙,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此時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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