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嬈 第76章 柳暗花明

作者 ︰ 我吃元寶

天黑的時候荔枝和櫻桃回了王府。正好陸瑾娘從喜樂堂回來,剛給齊氏晚請安畢。

陸瑾娘見了荔枝和櫻桃,也沒著急著問事情。先讓兩個丫頭洗漱,換身衣服,用過了晚飯,這才將人叫到書房說話。

陸瑾娘開口就問︰「大哥和胡家姑娘的婚事是不是已經定了下來?」

荔枝點頭,「姑娘說的沒錯,大爺和胡家已經定了親。胡姑娘奴婢和櫻桃一起見了,很是大方,為人很好。除了容貌不如祝四姑娘外,依著奴婢看,處處都要比祝四姑娘強。果然是大爺的良配。」

陸瑾娘笑了起來,她就說了,陸家和胡家的婚事應該不會因為她重生的緣故從而發生變故。「這就好。大哥得一賢惠妻子,將來前程定是無憂的。」

荔枝見陸瑾娘心情好,又和陸瑾娘說了方媽媽和蜜橘的事情。得知蜜橘許配了人家,下個月就要成親的消息,陸瑾娘淡淡一笑,「那也是她的造化了。我只盼望著蜜橘成親後,能夠安心的相夫教子,別在起一些惹人笑話的念頭。」

荔枝小心觀察著陸瑾娘的神色,見陸瑾娘似乎對蜜橘還有成見,就小心翼翼的說道︰「方媽媽說等蜜橘成親後,她就回陸府當差。」

「這是應當的。方媽媽身子骨還算健朗,再做個幾年差事應當不礙事。」陸瑾娘並不太在意。上輩子方媽媽和蜜橘作為陸瑾娘最信任的人,偏偏兩人給了她那麼大的打擊。這口氣憋了幾年,憋到她重生。如今時過境遷,陸瑾娘差不多也能平靜的看待兩人。只要那兩人不在自己跟前礙眼就行。

荔枝一臉猶豫,陸瑾娘眼一瞪,「還有什麼事?你我之間哪需要顧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陸瑾娘神情淡淡的,端起茶杯喝茶。

荔枝硬著頭皮對陸瑾娘說道︰「姑娘,嗯,周姨娘有了身孕。已經三個月了。」

咳咳——一口茶水噴出來。陸瑾娘差一點被嗆著。陸瑾娘一臉怔愣,似乎沒回過神來,或者說根本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周姨娘有了身孕,有三個月了。」荔枝也是一臉尷尬不已,說起此事,她莫名的有點不好意思。

何止是荔枝覺著不好意思,就是陸瑾娘也覺著不可思議不好意思。「姨娘有身孕了,還三個月?」這是怎麼回事?上輩子根本不存在這件事情啊?自己做女兒的都可以懷孕生子了,親生母親也來湊熱鬧,陸瑾娘頓時有一種很囧很囧的感覺。面色也跟著糾結起來。陸長中和周姨娘也太厲害了點吧,怎麼就會懷孕了。

「此事千真萬確,奴婢將姑娘給姨娘準備的禮物送過去,听姨娘親口說的。後來在太太那里也得到了證實。」荔枝完全能夠理解陸瑾娘糾結的心情。換了她自己,要是得知自己親娘懷孕了,估計也是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這事情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陸瑾娘揉揉眉心,想起年前龔嬤嬤帶來的消息,陸長中因為她的緣故,因此特別親近了一下周姨娘,讓周姨娘氣焰囂張,連方媽媽和蜜橘都給引了來。上輩子,她嫁給韓盛,雖然解決了陸長中殺頭的風險,但是韓家開始走下坡路。那時候她在韓家過的艱辛,估計那時候陸長中也沒心思去理會周姨娘。如此周姨娘自然沒能懷上孩子。這輩子許多事情都已經發生改變,而周姨娘時隔十多年後再度有孕,又是一件上輩子沒發生過的事情。

「姨娘如今還好嗎?」

「姨娘很好,精神頭十足。」說話那個底氣呦,要不是顧忌著肚子,荔枝懷疑周姨娘都會親自追自己。

陸瑾娘自嘲一笑,想想也是。周姨娘那個性子,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如今有了身孕,那尾巴豈不是翹上天了。罷了,不管如何那也是自己的生母,若是能為自己添一個同胞弟弟,那也是一件好事。陸瑾娘淡淡的問道︰「太太應該很為難吧?」

荔枝要笑不笑的,尷尬的很。「姑娘問奴婢這話,奴婢可不好說。姨娘的性子姑娘也是知道的,奴婢不是說姨娘,的確是有點欠妥當。」

陸瑾娘也是理解一笑,「姨娘的性子我自然是知道的。姨娘她有沒有為難你?」

「那倒是不曾。就是一心管著姑娘要好東西,奴婢都不好張嘴和姑娘說,免得姑娘心里頭不痛快。」荔枝低著頭,面色為難。畢竟周姨娘是陸瑾娘的生母,說周姨娘的壞話,也要掂著來。

陸瑾娘哈哈笑了起來,「行了,她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不過。肯定是抓著你要那些珠寶首飾,金銀玉器的東西。她那人沒什麼壞心思,就是鑽錢眼里去了。人又虛榮,禁不起旁人的好話。被人一拾掇著,就傲嬌的找不著北了。」陸瑾娘吐槽了周姨娘兩句,心里頭對陸長中選女人的眼光很是懷疑。周姨娘長的是不錯,但是那性子真不討人喜歡。即便周姨娘是生母,陸瑾娘也不喜歡周姨娘那張嘴。過去的很多次,陸瑾娘都曾經生出過拿什麼來堵住周姨娘的嘴巴的心思。這無關母女情分,實在價值觀念南轅北撤。陸瑾娘好歹也是受過正規閨閣教育的人,多少知道羞恥知道矜持。周姨娘身上則完全沒這些東西。

陸瑾娘心里頭思慮了一番,說道︰「姨娘有孕,我作為女兒自然不能不表示。改明日我再擬一份禮單出來,單獨送給姨娘。想來姨娘拿到東西後,也能消停兩天。」

只怕得了禮物,更加的張揚霸道了。荔枝暗自吐槽。周姨娘那性子就別指望她能安靜本分。

陸瑾娘也覺著自己的想法太過美好,很不現實。嘴角抽抽,算了,她是出嫁的姑娘。周姨娘的事情自然有秦氏和陸長中操心。誰讓陸長中不靠譜,這麼大年齡,有兒有女的還搞出人命來。就讓陸長中自己受著吧。

荔枝將陸長中和陸長春寫的信交給陸瑾娘,又道︰「二老爺給姑娘備了一份禮物,不過沒禮單,全在那匣子里。鑰匙在這里,姑娘要不打開看看?」

「先不急,我先看看信。」

陸瑾娘先撕開陸長中的信件,一開始廢話了一通,到最後才說起正事。陸瑾娘看的眉頭直皺,原來陸長春的生意從這個時候就不行了。那上輩子的時候,陸家之所以敗落的那麼快,除了被韓盛敲詐了一筆外,是不是也因為陸長春生意受挫,一直沒找到好的途徑解決。自此陸家便慢慢衰敗起來。如今沒了韓盛的敲詐,但是陸長春的生意依舊受了打擊。此事究竟該如何做?真的要開口求五王爺?求不求是一回事,五王爺會不會出手幫忙,如何幫忙又是另外一回事。

陸瑾娘匆匆看完陸長中的信件,又撕開陸長春的。陸長春上面說的比陸長中的要詳細,也說了一點生意上的想法。陸瑾娘又干脆打開匣子,這里面是陸長春準備的禮物。匣子里頭果然是好東西,渾圓的珠子,首飾,還有幾千兩銀票。

荔枝在旁邊瞧見了,小聲驚呼。「姑娘?」這麼重的禮物,可不是做叔叔送給佷女的。這出手未免太大方了點,怕是賄賂當官的都夠用了。

陸瑾娘也是一臉愁的很,陸長中做事太不靠譜了。怎麼能先答應了陸長春,然後才告訴自己。這讓陸瑾娘很被動。不幫忙,說不定陸長春的生意就要垮,陸家照樣走下坡路,但是好在陸長中的官位還算穩當。幫忙的話,陸瑾娘不覺著自己有那麼大的能量。

要是陸長中事先私下里先給自己透個信,陸瑾娘有了主意後,再讓陸長中傳話給陸長春,也不至于像如今這般為難。陸長中當了這麼多年的官,竟然還會做出這種糊涂事情來,陸瑾娘禁不住為陸長中的仕途擔心。擔心即便沒了韓盛私下里暗害,陸長中有一天也回犯下殺頭的罪。

陸瑾娘發愁,荔枝全看在眼里,擔心的問道︰「姑娘怎麼了?老爺可是在信里頭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也沒什麼。二叔的生意出了點問題,老爺希望我若是能幫忙就幫一下。」陸瑾娘也沒瞞著荔枝。

荔枝擔心不已,「老爺怎麼會如此要求?姑娘在王府生活也不容易,姑娘又出不得王府大門,這如何能幫?莫非老爺是想讓姑娘求王爺?」

陸瑾娘點頭。

荔枝啊的一聲叫出來,「姑娘,此事你可要想好了。奴婢覺著王爺怕是會不高興的。」

這個道理陸瑾娘何嘗不知道,幫與不幫都讓陸瑾娘為難,陸瑾娘都愁死了。「罷了,此事我再想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陸瑾娘想要打听一下杭州的事情,心里頭打著看能不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的主意。要打听杭州事情,陸瑾娘認識的人當中唯有六王府的丁側妃是最合適的。不過丁側妃上個月才流產,陸瑾娘就有點猶豫。權衡一番,最終還是寫了封信給丁側妃。

丁側妃的回信隔了四五天才收到。期間陸瑾娘是難掩焦急,好在那幾天五王爺都沒到她房里,不然陸瑾娘說不定就要露出破綻來。

收到丁側妃的回信,陸瑾娘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看了後陸瑾娘就愣住了。

那位搶了陸家生意,想要將陸家趕盡殺絕的布政使小舅子,原來是丁側妃的舅舅。丁側妃的母親和布政使大人的夫人是姐妹來著。在信里頭丁側妃問陸瑾娘打听這些做什麼?是不是想要做生意?如果是的話,丁側妃提議她也可以參一股。

陸瑾娘苦笑,原來丁側妃的家世如此顯赫,想來丁家在杭州城定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只是有了這層關系,陸瑾娘也打消了繼續找丁側妃打听消息的念頭。最好此事的真實情況也不要丁側妃知道。畢竟她家二叔和丁側妃的小舅舅算起來可是生意上的仇人。

陸瑾娘憂心不已,不想眼睜睜讓陸家就這麼衰敗下去。權衡一番,陸瑾娘就打算朝五王爺開口。

這一日,五王爺到沉香院歇息。五王爺是從衙門回來後,直接來了沉香院。顧忠傳了晚膳,陸瑾娘陪著五王爺一起用飯,小意伺候著。五王爺美人在懷,加上這些天政事順利,沒什麼糟心事情,五王爺心情很不錯。

陸瑾娘夾了塊脆皮鴨放在五王爺碗里,「王爺吃吃這個。廚房用了心做的,味道很不錯。」

五王爺吃了脆皮鴨,點點頭,「嗯,廚房的人果然是用了心的。」

陸瑾娘笑了笑,又夾了塊八珍豆腐給五王爺。五王爺吃的很開心,陸瑾娘伺候的也很開心。等用過晚膳後,五王爺帶著陸瑾娘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陸瑾娘落後一步,小心翼翼的跟著。走了兩圈,五王爺突然對陸瑾娘說道︰「這院子倒是小了點。」

陸瑾娘心頭一顫,笑道︰「王爺,這院子很大了。很合適。」

五王爺回頭笑看了陸瑾娘一眼,「瑾娘進王府這麼久了,還是如此小心翼翼。」

陸瑾娘不敢吭聲,低著頭,站在原地。

五王爺接著又道,「瑾娘如今還知道守著本分,本王很滿意。」

陸瑾娘手指頭一抖,差點叫了出來。還好之前她沒張狂,在王府生活,果然不能像羅側妃那般。

「走吧,陪本王回去寫幾個字。」

陸瑾娘陪著五王爺進了書房,五王爺要陸瑾娘臨摹字帖,五王爺就在一邊指導。陸瑾娘今日心思不在這上頭,一直就想著如何開口才能將事情說出來,還不惹五王爺厭煩。一心二用,自然是頻頻出錯。五王爺並不苛責陸瑾娘,握著陸瑾娘的右手,教陸瑾娘寫字。還一再指出陸瑾娘字體中的不足之處。

陸瑾娘紅著臉,是不好意思的緣故。五王爺卻是耐心十足,實在是不像是一個王爺會做的事情。

陸瑾娘到最後,汗水都快下來了。苦著臉,說道︰「王爺,奴今日心思不定,要不今日就不要寫了。」

五王爺一臉嚴肅的看著陸瑾娘,「難怪瑾娘今日寫字水準不比以前,原來瑾娘是有心事。說說吧,究竟是何事?」

陸瑾娘一臉憂郁擔心,怯怯的看著五王爺。五王爺挑眉,不悅,「莫非還不能和本王說說?」

「不,不是。」陸瑾娘一臉緊張無措,「奴是擔心說出來後,會讓王爺厭煩。」

五王爺笑了笑,「瑾娘都還不曾說是何事,又怎知本王會厭煩?嗯?」

陸瑾娘怯怯的,「那奴便說與王爺听。」見五王爺沒反對,陸瑾娘便說起此事,「奴有個親二叔,在杭州老家做點布匹生意。因為做了好些年,口碑不錯,便與皇商朱家有了生意來往。外頭人都說咱們陸家富足,其實這都多虧了奴的二叔。二叔做生意十分操勞。只是去年的時候,杭州城的生意出了問題。朱家的生意被人搶了,那人來頭極大,朱家不敢得罪。二叔的生意便沒法子做了,求了許多人不得法,眼看著陸家一家人生計艱難,奴,奴心里難安。就想著能不能為娘家出把力。」

陸瑾娘說完,低著頭不敢看五王爺,心里頭忐忑不安,揣測著五王爺的心思。心想要是五王爺發火,或者是根本不予理會的話,她又該如何應對。

五王爺輕笑出聲,「瑾娘這一天神思不屬的,就是為了這麼點小事為難?」語氣中帶著調侃還有點看笑話的意思。

陸瑾娘微微紅了臉,這點事情對于五王爺來說的確是提都不值得提的小事。可是對于陸瑾娘對于陸家,卻是天大的事情。陸瑾娘心里稍有黯然,不過還是提起精神來,偷偷看了眼五王爺。五王爺眼中帶著笑意,這給了陸瑾娘某種暗示,或者說是鼓勵。

陸瑾娘鼓足了勇氣,說道︰「王爺,這事對奴來說,那就是天難地難的事情。王爺不知,那強搶生意的人來頭很大,是浙江布政使大人的小舅子。我二叔秉著和氣生財的道理,並不想得罪對方,畢竟大家都是在一個地方討生活。只是對方要求太多,逼迫的咱們不得不找點別的法子。」

「哦?還是布政使的小舅子。」五王爺輕聲一笑,「官商官商,果然官商一體才能賺錢。」五王爺心里頭多了點別的心思,想到四王爺還有太子在江南頻頻動作,溫家去年少了兩萬兩銀子,數目不大,卻讓五王爺咽不下這口氣。一直想法子想要將四王爺的人趕出江南地界。只是一個溫家,如今看來還不夠。或許加一個陸家會更好。

「瑾娘,你二叔做生意的本事如何?」

陸瑾娘實話實說,不敢欺瞞,「回稟王爺,小時候瑾娘在杭州生活,對那時候還有印象。二叔在杭州城人緣不錯,為人也算厚道。雖然身為商人,不過二叔一直恪守陸家家規,不敢做那傷天害理,欺行霸市的事情。」

五王爺笑了,模模陸瑾娘的臉頰,笑道︰「瑾娘可真夠傻的。」一個商人,若是一味厚道,怎麼可能成功,早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不過听陸瑾娘這麼一說,五王爺倒是覺著陸二老爺是個合適的裱糊匠。一邊賺著銀子,一邊還能得個好名聲。這可不是一般商人能做到的。

「瑾娘老家就在杭州城?」五王爺一臉有趣的看著陸瑾娘。

陸瑾娘心急,很想知道五王爺的心意,但是她沒膽子直接追問。只能按下心思小心的陪著五王爺閑聊。「回稟王爺,奴的老家在杭州臨安。如今在臨安,還有不少族人生活。不過二叔後來在杭州置辦了宅子,族中有人在杭州討生活,多半也將家當置辦在杭州。奴從小是在臨安老家長大,對杭州倒是不太熟悉。」

五王爺點點頭,「這麼說來你二叔對杭州很熟悉了?」

「正是。」陸瑾娘不明白五王爺為什麼要追問這些,只是想著五王爺既然問了,說不定陸長春的事情也有了法子解決。心里頭忐忑不安的同時,又有了希望。

「那你二叔既然是做布匹生意,想來江南地界都是走遍了吧。」五王爺笑著問道。

陸瑾娘斟酌著回答,「奴記得小的時候,二叔時常不在家,經常在外奔波。想來在陸家,最熟悉的江南的便是奴的二叔了。」陸瑾娘說完,偷偷看了眼五王爺。可惜從五王爺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內容來。

五王爺拉著陸瑾娘的手,親了口。陸瑾娘驚得差點將手縮回去。幸好陸瑾娘理智,加上也逐漸習慣了五王爺私下里的某些習慣,這才沒有驚動五王爺。

五王爺又接著問陸瑾娘,「瑾娘上面有個哥哥?」

陸瑾娘心中極為不安,又覺著這好事,只是琢磨不透五王爺為何今日對她娘家的事情感興趣。「回稟王爺,奴的確有個哥哥。大哥是嫡長子,讀書很是用功。」

「可有功名在身?」五王爺問道。

陸瑾娘點頭,露出笑容來,「大哥在前兩年便考中了秀才。若是不出意外,今年秋闈就會下場考試。不過因為陸家祖籍在杭州,大哥有可能五月就要出發回杭州去。休整一段時間,便要準備下場」

五王爺笑了笑,「此事倒是不用麻煩,可以和順天府商量一番,讓你大哥借籍。」

所謂借籍,就是有學子常年生活在外地某個地方,讀書也在此處。科舉的時候,可以不用回原籍,在讀書生活所在地直接參加考試,此為借籍。但是因為科舉考試錄取的人數有限,又與學子們的前途息息相關,若是被外地學子借籍佔了名額,那麼自然會損害本地學子的利益。也因此此事並不容易辦。當然若是五王爺出面,要為一個秀才辦一個借籍手續,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陸瑾娘異常欣喜,「王爺?多謝王爺!」陸瑾娘急忙拜謝,不管五王爺出于何種考慮,五王爺能出面辦成此事,對陸家對陸可信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陸瑾娘如何不喜。

五王爺瞧著陸瑾娘的笑臉,也笑了出來。「瑾娘和你大哥關系如何?」

陸瑾娘點頭,「大哥待奴很好,奴也很敬重大哥。」

五王爺考慮了一番,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正好過兩日休沐,本王無事,打算邀請幾位學子來府中講學。你大哥既然學問不錯,又準備今年下場,不如讓你大哥也來。另外你二叔若是有空,也讓他來作陪。本王正好奇江南風物。你二叔熟悉江南,走南闖北的,想來定能讓本王大開眼界。」

陸瑾娘先是一愣,接著又是驚喜連連。陸瑾娘雖然很多東西不懂,但是五王爺此番話的言下之意,陸瑾娘卻听的明白。陸瑾娘根本掩飾不住自己欣喜的表情,「多謝王爺。奴代大哥還有二叔謝過王爺看重。奴定會好生囑咐家人,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瑾娘這是做什麼。起來。」五王爺拉著陸瑾娘的手,將陸瑾娘拉起來。

陸瑾娘的臉都激動的紅了,五王爺肯給陸家體面,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讓陸瑾娘如何不激動。五王爺瞧著陸瑾娘這副真性情的模樣,心里也是高興。他就不喜歡女人作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個女人,要緊的是安守本分,知道感恩,知道分寸,有自知之明。五王爺覺著陸瑾娘做的不錯,也因此對陸瑾娘越發看的順眼了。

時辰不早,五王爺抱著陸瑾娘進了臥房,開始攻伐。陸瑾娘極為用心的伺候,即便身體累的快要趴下,也陪著五王爺胡亂折騰。五王爺這一晚極為滿足,走的時候都覺著雙腿有點發飄。

五王爺模了下陸瑾娘的臉頰,笑道︰「你這妖精,差點快要將本王給榨干了。」

陸瑾娘羞紅了臉,「王爺這麼說奴,奴可不依的。」陸瑾娘累的跟個死狗似得,但是精神卻極為亢奮,硬生生的撐到現在。

五王爺哈哈大笑起來,十分滿意陸瑾娘今晚的表現。沒想到陸瑾娘放開了,還有如此風情。五王爺想著改日還要再嘗嘗陸瑾娘的這番滋味。于是囑咐道︰「好生養身子,外面的事情交給下人去做。改日本王再來看你,到時候你可要拿出十分本事來伺候本王。」

陸瑾娘的臉紅的不能再紅,「王爺取笑奴,奴都沒臉見人了。」

「不用見人,你只需見本王一個男人就行了。」五王爺揉搓了陸瑾娘一番,這才離去。

顧忠出門前看了眼陸瑾娘,小聲說道︰「陸才人好生歇息。」眼神中透著客氣,還帶有一點點熱情。

陸瑾娘這會有點腦子不清楚,主要是累的心慌,根本沒注意到顧忠與平日有什麼不同。微微點頭頷首,「多謝顧公公。」

顧忠出了沉香院,跟在五王爺身後。顧忠雖然看不到五王爺的表情,但是他伺候五王爺這麼多年,單是從五王爺的腳步聲中就能猜出五王爺此刻的心情。五王爺心情很好,當然五王爺一般情況下寵幸了女人後心情都會不錯。但是五王爺今日的心情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顧忠說不出來,就是覺著不同。也因此顧忠判斷出陸瑾娘以後肯定會越來越體面,即便品級還沒升上去,但是架不住五王爺在乎陸瑾娘。顧忠心想,或許以後該和沉香院搞好關系。

五王爺突然停下腳步,「顧忠,明日將江南的賬本給本王準備好,本王明日要看。」

「是,王爺。」

陸瑾娘等五王爺走後,就叫來荔枝伺候。自從陸瑾娘偷偷吃著避孕藥後,只要是五王爺來,都是由荔枝伺候。櫻桃還有立春立夏不是沒意見,但是陸瑾娘發了話,而且陸瑾娘也沒因此冷落了其他幾個丫頭,這才安撫住了眾人。甚至立春和立夏會偷偷的想,陸瑾娘是不是在防備她們,防備她們和五王爺發生點什麼事情。這種情況在王府不是沒有過,最終結果就看各人的運氣。

有了這個認知,等五王爺來了後,立春和立夏避嫌,也就不往前面湊了。至于櫻桃,她是沒那個意識。既然陸瑾娘待她和以前一樣,荔枝又願意多做一點,櫻桃也就無所謂了。

荔枝幫陸瑾娘收拾妥當,陸瑾娘已經沒了半點力氣。荔枝從瓷瓶中拿出藥丸,「姑娘,吃藥了。」

陸瑾娘有氣無力的說道︰「扶我起來。」

荔枝扶著陸瑾娘坐起來,又伺候陸瑾娘吃藥。吃過藥後,陸瑾娘自言自語的說道︰「高公子該有很長時間沒來了吧。」

「臘月那次來了後,就一直不曾來過。不過最近王府太平,大家都無病無災的。」荔枝接話說道。「姑娘可是要見高公子?」

「那倒不是。只是許久未見,他為我擔了那麼大的風險,上次好像還沒對他說聲謝謝。」陸瑾娘悠悠道。不過接著轉念一想五王爺的安排,心里頭又高興起來。「荔枝,這回有好事情,明兒你再走一趟陸府。不,不用回去,你讓人帶封信回陸家,讓他們照著我信上說的去辦。」

「姑娘,究竟是什麼好事?可是五王爺答應了姑娘什麼事?」

陸瑾娘喜滋滋的點頭,「那是自然。不過這會我太累了,先睡了。具體的事情明日我再和你說。」陸瑾娘縮回被窩里,沒一會便睡著了。

荔枝吹熄了燭火,也在榻上睡下。

次日一早陸瑾娘神清氣爽的出現在眾人眼前,瞧著水靈水靈的,很顯然剛被疼愛過。劉庶妃見了,有點酸酸的。李夫人見了,暗自羨慕,心想得想個辦法,無論如何也要懷上個孩子才行。

請安過後,李夫人有心邀請陸瑾娘,想和陸瑾娘說說話,聯絡一下感情。不過陸瑾娘忙著陸家的事情,也就沒怎麼搭理李夫人,客氣了兩句後陸瑾娘就走了。李夫人覺著尷尬,這一幕恰好被劉庶妃瞧見,劉庶妃走到李夫人跟前,笑了笑,「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咱們李夫人嘛。怎麼了,李夫人一向體面異常,沒想到今日陸才人也有膽子落李夫人的面子。嘖嘖,真是讓人稀奇。李夫人干脆一耳刮子給打過去啊。看看陸才人還敢不敢這麼不給李夫人面子。」

要說陸瑾娘不給李夫人面子,讓李夫人覺著尷尬。那麼劉庶妃的奚落,就讓李夫人異常難受外加憤恨。

「不勞煩劉庶妃的關心。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我和陸才人之間如何,也用不著劉庶妃你來過問。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李夫人不客氣的刺了劉庶妃一句。

劉庶妃心中冷笑,面上不顯,「瞧瞧咱們李夫人這樣子,分明就是被捉住了痛腳。怎麼,陸才人做的,本庶妃還說不得了。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金貴的人啊,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別把自己想的太尊貴,區區一個夫人而已,本庶妃也沒放在眼里。」

「正好,我也沒想讓劉庶妃將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劉庶妃以後還是少開尊口,我的事情劉庶妃看著就行,就不勞煩你動嘴巴了。」李夫人氣惱異常,再鬧下去沒臉的是她。也因此李夫人很干脆的帶著人走了。

「呸!」劉庶妃滿臉不屑。

「庶妃不必生氣,不過是個破落戶罷了,庶妃實在沒必要和她多嘴。庶妃在一旁看著就好,李夫人如今已經要夾著尾巴做人,庶妃瞧好了,遲早這人是要被踩下去的。」劉庶妃的大丫頭石榴笑嘻嘻的勸著。

劉庶妃听了這話,心里頭痛快了點,「石榴說的沒錯,已經是個破落戶,如今連溫姨娘都沒將她放在眼里。實在是不值得本庶妃在她身上花心思。」劉庶妃自我安慰了一番,樂呵呵的走了。

這點子動靜自然入了齊氏的耳朵,齊氏听了下人的稟報,嘲諷的笑笑。沒個省心的人。不過瞧著這樣子,李夫人和劉庶妃是徹底決裂了,也沒和好的可能。齊氏覺著舒坦了點,至于李夫人能不能用,具體要如何用,齊氏則還要再看看。

叫來柯媽媽,「你說最近李夫人愛找陸才人說話?」

「回稟王妃,正是。」

「既然如此,你去提醒一下陸才人,讓她有空多和李夫人說說話,聯絡一下感情。」

柯媽媽有點不理解,「王妃,奴婢瞧著那李夫人實在不是個能用的人,王妃何必在乎她。」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齊氏笑了笑,「雖然李夫人有時候又沖動又愚蠢,但是某些時候也是把好使的刀,柯媽媽你說是不是?」

「王妃說的是,是奴婢眼光短淺。」柯媽媽領了命令,打算晚一點就去沉香院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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