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妖嬈 第310章 下場

作者 ︰ 我吃元寶

章節名︰第31章下場

齊氏死了,有唏噓,有拍手稱,有感慨,總之齊氏死還是後宮激起了一點浪花。(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不到一年時間內,先是呂太後沒了,接著齊氏同陸貴妃兩強相斗,兩敗俱傷,齊氏死了,陸貴妃日子也不好過。別人自然也開始蠢蠢欲動,開始尋找機會。即便乾德帝已經不能讓女人懷上身孕,但是好歹也要爭取一點權柄手上,為自己,為家人爭取多好處吧。

陸瑾娘日子說不好過,其實也不然。外人看來,乾德帝已經不去瑤華宮了,瑤華宮除了有一個尊貴陸貴妃外,和冷宮有什麼區別?但是從陸瑾娘本心來說,她卻是喜歡這樣生活。她喜歡自生活,沒有乾德帝打攪,也不用想著要去伺候乾德帝,過好自己生活就行。當然若是有誰敢挑戰她手中權柄,她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她連皇後都能拉下馬,還怕區區嬪妃嗎?

乾德帝如今依舊流連,即便外面朝政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也改變不了乾德帝需要女人柔軟身體來安慰事實。不過他已經不再去折騰陸瑾娘,或許是因為不屑,或許是陸瑾娘之前給他那份傷勢報告氣了作用,讓他開始反省。不過這是個美好想法。同樣乾德帝也無法溫柔對待陸瑾娘,一想到這個人,就難免會想到他同別男人流言蜚語。所以既然不願意做一個沒品男人,也不願意做一個自認倒霉男人,于是乾德帝選擇了視而不見,直接冷漠對待陸瑾娘。

權柄依舊給她,因為似乎除了陸瑾娘外,後宮之人,已經沒有比陸瑾娘合適人選。當然,若是有人給陸瑾娘增添麻煩,乾德帝也不介意落井下石。總之,只要陸瑾娘不痛事情,乾德帝都是樂意去做。等到他計劃完成時候,陸瑾娘也該下台了。

陸瑾娘覺著如今日子比過去真好了許多,她身體已經養好,九個月孝期也已經過去。長安婚事提上日程,再有半個月長安就要出嫁了。陸瑾娘如今正忙就是準備長安出嫁事情,一定要將她婚事辦得風風光光。

長安似乎越臨近婚期,心里越是不安。這或許是許多即將出嫁姑娘們都要經歷一個過程。

陸瑾娘叫來長安,順著孩子頭發,溫柔說道︰「怎麼了?可是緊張了?」

長安點點頭,顯得有點無措,「母妃,女兒擔心做不好。」

「有什麼做不好,這幾年你將瑤華宮打理得很好,怎麼管束下人,約束身邊嬤嬤母妃瞧著也是挺有章法。等你到了公主府,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等到將來,若是有機會,母妃就廢除現公主駙馬分開住規矩,讓你同駙馬都住公主府,或者是住進國公府。不管如何,夫妻就應該一起。」陸瑾娘笑著說道。

長安神色還是不安,「可是女兒覺著怕,男人都很可怕,是不是?像是父皇,以前對母妃那麼好,只是因為一點流言蜚語,就對母妃換了一個態度。女兒覺著很擔心。」

「傻孩子。世間有幾個人能像你父皇一樣?你是公主,英國公府人都得供著你,誰敢給你氣受。只要你自己硬起來,誰又能欺負了你?你若是軟弱,人家自然是沒把你當回事,以前我教導你,你都忘記了嗎?」陸瑾娘模模孩子頭,就要出嫁了,可真舍不得。

長安搖頭,靠陸瑾娘懷里,「女兒沒有忘記,女兒只是緊張。想著就要離開母妃身邊女兒就覺著很舍不得。」

「傻丫頭,以後你還可以經常進宮給母妃請安啊。母妃可是盼著你時常來看望母妃。」

長安點頭,「女兒記住了。女兒一定會時常進宮來看望母妃。只是女兒有個小小要求,還請母妃能夠答應女兒。」

「你說。只要是合理要求,母妃自然會答應你。」陸瑾娘笑道。

長安顯得有些羞澀,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母妃,女兒還有十來天就要出嫁了,女兒想這段時間都同母妃睡一起,可以嗎?」

陸瑾娘大笑起來,「當然可以,我乖女兒就要出嫁了,想要同母妃一起睡自然很好。母妃也盼著能同你說說私房話。」

長安臉紅了,她自然知道陸瑾娘所謂私房話是什麼意思。雖然羞澀,卻也坦然,這是每一個女人都要經歷事情。真沒什麼好矯情。她也盼著婚後,能夠同駙馬相處和美,將日子過幸福美滿。即便不能幸福美滿,少也不能有太多遺憾和不滿。

當晚開始,長安就住進了陸瑾娘寢殿,兩人睡一個被窩里,說著悄悄話。陸瑾娘覺著好似回到了少女時代,只不過身份掉了個頭。這種感覺很美好也很純真,讓人無比懷念。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到了婚期前一天,長安嫁妝全都運出了皇宮,安置了公主府。次日大婚,陸瑾娘終于見到了乾德帝。

乾德帝進來時候,瞥了眼陸瑾娘,然後兩人並沒有話說。乾德帝率先坐好,陸瑾娘隨後跟著坐乾德帝身邊。為了區別她沒有皇後身份,不配同乾德帝平起平坐,所以陸瑾娘椅子稍微比乾德帝椅子矮了點。陸瑾娘一點都不意,這些都是形式,無損她權柄。她要是實好處。

坐好後,陸瑾娘抬頭看了眼乾德帝,沖乾德帝微微一笑。

乾德帝皺眉,陸瑾娘憑什麼淡然優雅,襯托出他斤斤計較。真是讓乾德帝郁悶透頂。不過現沒時間同她郁悶,長安一身大紅嫁衣,被喜娘扶著進了大殿。長安給陸瑾娘還有乾德帝磕頭,拜別她父母,這一去,她就是別人家公主了。

陸瑾娘含著淚,她是真舍不得。可是她也高興,女兒長大了,有了自己人生,這是一件值得慶賀事情。所以她眼淚既有不舍也有欣喜。陸瑾娘沒能控制自己情緒,走下台階,緊緊抱住長安,「一切都要好好,不要讓母妃擔心。不過若是受了委屈,也不可以忍著,一定要告訴母妃。好不好?」

「嗯,女兒一定會將日子過好好。」透過陸瑾娘,長安看到還高坐椅子上乾德帝,擦掉眼淚,笑了笑,「父皇,女兒就要出嫁了,女兒會為父皇還有母妃祈福。女兒懇求父皇將來能夠對母妃稍微好一點。當年事情女兒親歷,女兒記得很清楚,母妃是生病了,那些都是謠言。」

「傻丫頭,今天是你大喜日子,你說這些做什麼。」陸瑾娘不滿看著長安,真是糊涂很。

長安笑笑,並不意,再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說了。「父皇,你相信女兒話嗎?」

乾德帝冷哼一聲,「長安,嫁到別人家里,就要遵守婦道,不要做出敗壞門風事情。」說完,還特意看了眼陸瑾娘。

陸瑾娘冷笑一聲,並無表示。長安輕咬薄唇,說不失望是不可能。她微微福了福身,「父皇教導,女兒都謹記心。」放開陸瑾娘手,笑道︰「父皇,母妃,女兒告辭,女兒三日後再回來看望父皇和母妃。」

「去吧,好好過日子,不用惦記母妃。」陸瑾娘看著長安被扶著出去,周王殿下就等宮殿門口,要親自將長安背上花轎。陸瑾娘突然覺著心酸難耐,那眼淚跟水一樣,控制不住嘩啦啦流了下來。

乾德帝走了下來,走到陸瑾娘身邊,冷冷說道︰「我女兒很好,她不會像她母妃一樣,鬧出什麼流言蜚語來。她一定會遵守婦道,成為皇家公主典範。」

陸瑾娘怔愣,接著擦干眼淚,笑了起來,帶著譏諷之色。「皇上說對。不過皇家公主典範太多了,長安無需再做下一個典範。臣妾還記得,就上個月皇上剛答應了福明公主合離改嫁要求。皇上對別人倒是挺寬容,對自己身邊人則是嚴苛無比。」

乾德帝怒氣橫生,抓起陸瑾娘手腕,狠狠質問,「莫非陸貴妃也想改嫁嗎?」

「不敢。臣妾可沒這麼想過。皇上弄痛臣妾了,請皇上放手。」

乾德帝陰狠一笑,「別以為朕如今沒對你動手,你就可以高枕無憂。」

陸瑾娘冷淡自若,說道︰「臣妾一直都活小心翼翼,曾經是這樣,現依舊還是,將來也會是這樣。臣妾從來沒有哪一天是真正高枕無憂。臣妾想皇上顯然是誤會了。」

乾德帝冷笑,「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吸引朕注意力,重獲得朕寵愛嗎?你這是妄想。」

陸瑾娘笑了起來,乾德帝還真是會聯想,「皇上誤會了。不過皇上既然這麼認為,臣妾也是無話可說。皇上就當是看了一場笑話吧,就別理會臣妾了。臣妾一會還要去招呼客人,好歹也不能冷落了大家。當然,若是皇上覺著臣妾不堪大用,也可以將臣妾手中權柄收回,臣妾絕對不會跑到皇上面前哭哭啼啼,求皇上收回成命。」

「你放肆。」乾德帝怒斥。他很不滿,尤其是陸瑾娘這種什麼都不乎態度,讓他尤其不滿。陸瑾娘有什麼資格做出這種態度來,她沒資格。

陸瑾娘笑笑,「臣妾放肆了,請皇上責罰。」

「滾,滾遠遠,不要讓朕看到你。」

「臣妾遵命,這就滾。」

陸瑾娘暗自冷哼一聲,不可理喻,然後帶著人大步離去,沒有絲毫留念。

乾德帝捏緊了拳頭,這個女人會遭到懲罰,他等著,等到合適時候,他會讓她後悔今日舉動。

陸瑾娘真是被氣糊涂了,她真沒想到乾德帝竟然會長安出嫁這一天做出這副樣子來,太難看了。這是身為帝王該有心胸嗎?簡直讓人看不起。陸瑾娘招呼賓客,不過並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小順子偷偷來到陸瑾娘身邊,給陸瑾娘通風報信,「娘娘,不知娘娘還記不記得一個叫陳沫兒宮女?以前是寧壽宮當差,現是思政殿當差。」

小順子這麼一提醒,陸瑾娘就想了起來,確是有這麼一個宮女,「本宮記得,怎麼了?難道那個陳沫兒終于上位了嗎?」

小順子很緊張,點點頭,「不光如此,奴才有一次還听到那陳沫兒皇上跟前說娘娘壞話。顧公公已經斥責過她了,不過這個女人太奸詐了,面上認錯了,轉眼就到皇上跟前將顧公公給賣了,還編排說顧公公同娘娘是一伙,說顧公公是為娘娘出氣。」

陸瑾娘頓時笑了起來,如此低劣手段也敢拿出來現眼,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你現過來告訴本宮,是想讓本宮做什麼?」

「顧公公說,他不好出手,畢竟有皇上盯著。他請娘娘出面,給陳沫兒一個正式身份。如此一來,陳沫兒就必須搬到後宮來住,這樣她就不能思政殿,皇上耳邊興風作浪了。還請娘娘務必答應,這也是為了娘娘利益著想。」

陸瑾娘笑了起來,「行了,本宮答應下來,你回去告訴顧忠,讓他派人盯好了陳沫兒。若果真是個不知好歹人,本宮自有法子收拾她。」

「奴才遵命。」小順子歡天喜地走了。

陸瑾娘譏諷一笑,如今皇上冷落了她,這宮里果真是什麼樣妖魔鬼怪都鑽了出來。就那陳沫兒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分量,以為可以成功復制她路嗎?真是笑話。她陸瑾娘走到這一天,靠絕對不是乾德帝面前打小報告,說別人壞話。這樣沒品事情,她陸瑾娘不屑去做。

乾德帝帶著怒火回到思政殿,陳沫兒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伺候。顧忠翻白眼,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一盤菜了。

陳沫兒很是刻意打扮了一下,雖然相貌不出眾,但是勝年輕鮮活,看著鮮女敕得很。乾德帝這人雖然愛美色,卻也不是非要絕色才行。像是陳沫兒這樣小家碧玉,有時候也挺合口味。就當是調劑胃口了。

陳沫兒端上茶水,送到乾德帝手邊,「皇上喝茶,皇上可是不高興了。」

乾德帝冷哼一聲,他自然是不高興。

陳沫兒溫柔笑著,「皇上,不如就讓奴婢來給皇上揉揉吧,皇上也可以放松一下。」

乾德帝嗯了聲,顧忠見這里暫時沒他什麼事情,就退了出去。只讓小太監和宮女們伺候著,也是盯著陳沫兒做出什麼傷風敗俗事情來,敗壞乾德帝名聲。

顧忠出來後,找到小順子打听。小順子將陸瑾娘話轉告了顧忠,顧忠冷笑一聲,顯然是對陳沫兒不屑,「只要陸貴妃可出手就行。」

小順子有些擔心,「干爹,貴妃娘娘如今不得皇上寵愛,這能行嗎?」

「這怎麼不行。陸貴妃手中握著後宮權柄,皇上女人就該去後宮生活,這思政殿何時輪到一個女人來興風作浪了。不用咱家出面,別人就能要了她命。真是不自量力。還敢皇上面前詆毀陸貴妃名聲。真以為自己就可以上位了。」顧忠憤憤然,讓小順子去盯著,他要先下去休息一會。

陳沫兒試著說道︰「皇上可是生氣了?可是貴妃娘娘又讓皇上不高興了?」

乾德帝沒有表態,卻沒也否認。

陳沫兒咬了咬牙,小聲說道︰「貴妃娘娘也太不會體諒皇上苦心,皇上以前對貴妃娘娘那麼好,貴妃娘娘怎麼能忘記皇上恩情了。要奴婢說,貴妃娘娘也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夠了,誰準你說這些?」乾德帝正是心煩意亂時候,誰想陳沫兒沒眼色,以為可以趁機詆毀,結果卻成了一個笑話。

陳沫兒一臉受驚過度樣子,干脆利落跪地上,「皇上,奴婢知錯。皇上罰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下去。」

「奴婢遵旨。」

陳沫兒急匆匆下去了。

乾德帝看著陳沫兒背影,嘴角譏諷一笑。這些人小心思他怎麼看不明白了,不過是想著換個口味,所以才會縱容。果然宮婢就是宮婢,比不上那些大家閨秀有教養。比不上大家閨秀有才情。清粥小菜連吃一段時間也吃膩了,乾德帝眯起眼楮,他又想起後宮那些鮮活女人,真是讓人喜歡。

所以當晚乾德帝就犯了後宮牌子。陳沫兒咬碎銀牙,覺著自己還是有機會,畢竟她已經成功走出了第一步。只要皇上還留她思政殿,那她就有是機會讓皇上忘不了她。她有這個信心。

只可惜陸瑾娘卻不肯給她這個機會。第二天陸瑾娘就讓內務府將陳沫兒登記冊。然後讓內務府人將陳沫兒從思政殿強行帶走。正好是才趁著皇帝上朝時候。有股忠前面擋著,沒人能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乾德帝。顧忠同陸瑾娘打就是這個時間差。

陳沫兒已經被皇上臨幸,說起來就是皇上女人,即便她身上沒有任何冊封。既然是皇上女人,自然不能還思政殿伺候。于是就被人帶到了內務府,先是驗明身份,接著就被人送到了儲秀宮。這里面人都是選秀選上來,位份很低,還沒得到皇上臨幸女人。陳沫兒到來,無疑讓這些女人找到了一個靶子,成為眾人群起而攻之對象。

乾德帝回到思政殿,前來上差宮女是個熟面孔,本來這差事就是她。只因為陳沫兒用了手段搶了她差事,乾德帝那時候又臨幸了陳沫兒,故此這宮女也沒聲張,就老老實實茶水房當差。

皇帝見是熟面孔,也沒過問。差事都忙不完,哪里還會去關心一個小小宮女。

不過數天後,或許是乾德帝吃膩了大餐,又想吃清粥小菜,故此就問起了陳沫兒去向。顧忠老老實實回答,「啟稟皇上,陳氏因為被皇上臨幸,已經被登記冊。故此不再適合思政殿當差,已經被安排到了儲秀宮。皇上若是要見她,奴才這就讓人將她宣來。」

乾德帝眯起眼楮,盯著顧忠,「誰準你們將她送出思政殿?」

顧忠心里喊了聲阿彌陀佛,只能犧牲陸貴妃了。「啟稟皇上,陸貴妃掌管後宮,得知此事後,就將事情報給了內務府,然後內務府驗明正身後,就給了陳氏正式身份。不過還沒冊封,還需要皇上親自拿主意。」

「陸氏?好大膽子,朕身邊人她也敢動,她這是想做妒婦嗎?」乾德帝怒了。其實這事也不大,本來照著規矩就該這麼做。但是這事同陸瑾娘扯上關系,就不一般了。乾德帝看來,陸瑾娘這分明就是挑釁,挑釁他權柄。實是豈有此理。

乾德帝丟下手中事情,來到瑤華宮。怒氣沖沖,將瑤華宮一干人等都嚇了一跳。莫非又要整出什麼ど蛾子來?

陸瑾娘恭恭敬敬給乾德帝請安,臉上帶著恰當好處笑容,「不知皇上會來,臣妾有失遠迎,還請皇上見諒。」

看到陸瑾娘臉上那熟悉,溫和,沁人心脾笑容,乾德帝有一絲晃神,好似回到了過去一樣。不過轉瞬,乾德帝又醒悟了過來,怒斥道︰「陸氏,你莫非仗著手中權柄,就敢動朕身邊人。誰給你膽子,誰讓你動陳氏?你簡直是放肆。朕現就奪了你權柄。」

陸瑾娘一臉委屈望著乾德帝,表情無比哀傷,「皇上,臣妾這麼做全都是照著宮規來,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錯了?還請皇上明示。」

乾德帝有一瞬間被噎住,接著又來了怒氣,「照著宮規?照著什麼宮規,你事先可知會了朕?」

陸瑾娘一臉柔軟無助樣子,「皇上,宮規規定了,凡事被皇上臨幸過女人,都要統一安置。臣妾就是照著這條宮規來做,臣妾做這件事情之前,也上了題本給皇上,難道皇上沒看到嗎?」

乾德帝頓時無語,陸瑾娘題本他看到了,但是一看到是陸瑾娘,乾德帝就不屑丟了一邊,看都不看一眼。如今陸瑾娘問起來,乾德帝惱羞成怒,「即便宮規是這麼規定,但是朕沒同意,你就不能這麼做。」

陸瑾娘心中吐槽,乾德帝還真是色令智昏,無恥到了極點。不過面上表情卻是顯得極為柔弱,極為委屈。這是乾德帝樂意看到表情,她不能學齊氏強硬。學齊氏強硬,只會讓她處境越來越艱難。所以她改變了策略,對待乾德帝,就是要以柔克剛,如此才是上策。

「皇上說臣妾做錯了,臣妾也不敢說自己做對了。只是如此一來,臣妾差事可就難辦了。若是皇上還有需要特別關照人,還請皇上讓人給份名單給臣妾。如此以後臣妾處理事情時候,遇上這些人自然會避開。這樣一來,皇上也不用生氣了,臣妾也不用背重擔。臣妾無能,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來,還請皇上成全。」陸瑾娘低著頭,柔柔弱弱,十分惹人憐惜。

乾德帝有種一拳打棉花上感覺,有氣都發不出來。「你簡直是放肆。」

「臣妾不敢,皇上明鑒。」

乾德帝憤怒無比,卻又不好對陸瑾娘發火,干脆冷哼一聲,甩袖離去。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才能痛一點。顧忠急忙跟上,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陸瑾娘,心中佩服。看來能笑到後只能是陸貴妃。

乾德帝出了瑤華宮,並沒有回思政殿,而是轉道去了儲秀宮,或許是真乎陳沫兒,或許是因為既然瑤華宮質問了陸瑾娘,好歹也要做足了姿態,走完這一場。乾德帝來到儲秀宮,讓儲秀宮所有女人都興奮起來。

尤其是陳沫兒為興奮,見到乾德帝時候都哭了起來,撲了過去。乾德帝微不可覺皺了眉頭,怎麼才幾天,就變成這個鬼樣子,連身上都沒收拾干淨。陳沫兒撲來動作被太監攔住,陳沫兒激動說道︰「皇上是來看望奴婢嗎?奴婢很想很想皇上,皇上,讓奴婢回到皇上身邊伺候吧。奴婢什麼名分都不要,只要皇上身邊伺候就行。皇上,奴婢也不怪陸貴妃,陸貴妃也是照著規矩來辦。」

顧忠譏諷一笑,到了這會還想挑撥離間,簡直不知死字怎麼寫。其他女人紛紛露出不屑眼神,真是夠了,不過是被皇上臨幸了幾次罷了,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不看看如今這副德行,皇上會喜歡嗎?

陳沫兒這些天過很苦很累,吃不好,睡不好,隨時隨地都有人可能會欺負她。讓她狀態很差勁。本來姿容就不出眾,加上旁邊還有這麼多貌美如花女人做對比,頓時陳沫兒就被比了下去。

皇帝冷哼一聲,怒斥︰「夠了,這里本就是你該待地方。說什麼回去,放肆。宮里面規矩都白學了嗎?」對陳沫兒,乾德帝是徹底沒了興趣,反倒是儲秀宮中有幾個出眾女人被乾德帝看上眼了。乾德帝當即就來了興趣,到了晚上就連番儲秀宮兩個人牌子。

陳沫兒絕望了,簡直沒了她活路。她恨死了陸瑾娘,若非是陸瑾娘,如今她還思政殿要風得風,她還有機會讓皇上真正喜歡上她,將她放心里頭。可是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這輩子就要儲秀宮苛延殘喘。

只可惜這皇宮向來都是捧高踩低,沒人會同情她遭遇。她決定上了皇上床那一刻,她就該有這個認識。宮里人習慣了錦上添花,落井下石,所以從那天起,陳沫兒日子比以前難過數倍。這個女人同許多悲劇宮婢一樣,終落得個青春年華卻早逝下場。

乾德帝後宮歡愉了數天,可是沒過多久,乾德帝麻煩就來了。先是西北那邊又開始有了戰事,接著東南也不安靜,海盜還有倭寇從福建登陸,對沿海一帶造成極大威脅。東南是這個國家賦稅重地,若是任由此種情況發展下去,事情不知道會糜爛到什麼程度。還有西南地區,開春後一直干旱沒有下雨。已經出現流民。

這三處地方,都等著朝廷拿出銀錢糧草出來,西南那邊一定要穩住,不能西北和東南亂了,西南再亂。那樣話,這個國家就危險了。接著就是西北,一定要嚴防死守,西北那面,是心月復大地,絕對不容出錯。後東南,絕對不能讓海盜和倭寇擾邊事情糜爛下去,一定要控制住,總之不能影響東南沿海稅收。但是東南沿海許多稅收來自于海貿,若是海盜不淨,海貿必然會遭受到極其嚴重打擊。這對稅收來說,是一個極其不好消息。稅收若是損失,賑災打仗哪里有錢。

乾德帝焦頭爛額,明明之前看著情勢還算好,怎麼轉眼間就成了四處開花局面,讓乾德帝操碎了心。國庫銀錢不夠,戶部摳著錢,還要給官員發俸祿,還有皇親宗室以及勛貴世家爵祿,這些都是不小開銷。還有一個佔大頭開銷,就是幾位皇子都成年了,要準備選秀大婚開府建衙,這又是上百萬兩銀子開銷,而且都需要國庫撥銀兩。一時間,人人找戶部尚書,找內閣哭窮。戶部上書和內閣就找乾德帝哭窮,沒錢啊,連仗都打不起。西北那邊還算好一點,畢竟年年備戰,還是有點家底。只是士兵軍餉不發下去話,擔心鬧出兵變。還有東南那邊,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這里也需要大批量銀子。西南那邊,據說都出現易子而食情況。若是不加大賑災力度,一定要鬧起來。那時候是不得了。那些亂民一旦鑽進山里面,剿都沒地方剿。

乾德帝操心得整日里咳嗽,真想將這些大臣都砍了。平日里挺能,說個三天三夜都不見累。這會要做正事了,個個哭窮叫委屈,無能,一點本事都沒有。乾德帝沒辦法,只能從內帑里面出,拿自己私房銀子來貼補國庫。不過這樣一來,內務府又再叫窮了。原本後宮開銷,皇帝開銷都需要戶部撥銀子。皇帝體恤,讓內帑出這筆錢。這樣一來,一年下來戶部就可以節省上百萬兩銀子。已經連續兩年了,到如今戶部還敢哭窮,還敢打內帑主意,那些朝堂大佬還要不要臉?還沒有有點節操?當真是要耍無賴嗎?

于是內務府總管就同戶部尚書打起了擂台,先是朝上你指責我,我指責你,到了後,倆個人干脆貼身肉搏,而且還是當著乾德帝面,當著幾十上百號官員面貼身肉搏。乾德帝氣半死,不過也沒讓人阻攔。別大臣也都跟著看笑話,這麼久了,神經一直繃得那麼緊,沒辦法,現有這麼一出好戲可看,不看白不看,至少先讓大家松一點。至于什麼體面,切,錢都沒要被人搶走了,還要什麼體面。

內務府同戶部大戰一場,結果是兩敗俱傷。不過後還是內務府輸慘一點。乾德帝讓內務府掏出兩百萬兩用于西北和西南,至于東南則是再想辦法。

乾德帝不管內務府怎麼鬧,擺擺手先走了,他已經累半死,內務府要喝西北風就喝吧,反正短缺不了他。

乾德帝思政殿內辦公,很煩躁。銀錢還沒完全解決,但是西北和西南南邊,都必須排除可靠能夠信任人。西北那邊還好說,現成人多是。西南就麻煩了,乾德帝可不想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來錢,轉眼就被那些貪官污吏給貪墨了。所以他需要一個年輕穩重絕無私心,並且身份尊貴,讓人忌憚不敢私下里動他這麼一個人。人選問題,吵來吵去,吵鬧了半天,也沒吵出個合適人選了。

乾德帝頓時怒了,將所有內閣大臣都趕了出去。

乾德帝煩躁無處發泄,他需要找一個地方冷靜,好好將這段時間事情理清一下。可是偌大皇宮,竟然沒一處安寧地方。

顧忠適時出聲,「皇上,不如到瑤華宮走走吧。陸貴妃想法很多,說不定能讓皇上舒服一點。」

乾德帝怒斥,「陸氏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替她說話?」

「奴才不敢,奴才覺悟私心。奴才都是為了皇上考慮啊。若是皇上不去瑤華宮,不如去御花園走走吧,就當是散心了。」

「好,朕就去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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