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當家的羨世艷貨 第九十八章 再見樊雅娜

作者 ︰ 無奈排第七

小師弟見到活著的我們幾乎高興地發狂,憑他少年心性, 眼淚是必須的。先前的船老大和船員此刻也站在甲板上,十分感動的看著我們。

鑒于我和陳良渾身濕透又在寒風里干凍了幾個時辰所以其他事情都顧不上,換衣取暖才是首當其沖。解決了保暖的第一需要後我才把小師弟叫過來仔細詢問我落水後的事情。

原來我和陳良落水以後,小師弟根據我的要求在包袱里尋了解謎草香(這種草香使我們走鏢必備的藥物,對一般迷.藥都有緩解作用)在床艙內點燃。船艙里人多地方也大,船客和水手中迷香又都不嚴重,不多時就醒了過來。小師弟他們又在隱蔽的儲物倉里找到了被打暈捆綁的船老大(想來這肯定是天樞的手筆)。

船上諸人先是穩定了行船路線,由于船老大經驗豐富,躲過天樞所說的九曲漩渦不是難事。之後就是全船人感恩戴德眾志成城一心幫助小師弟搜救我和陳良。在熟悉地形船員的幫助下他們便在崖壁暗礁石隙里找到了我們。

我听了事情的全部過程不由松了一口氣,好一場死里逃生。寫過船老大和船上諸人,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

小師弟此刻正站在船頭,精神威盾卻是神情放松,我忽然覺得一夜之間他好似長大了許多。看著小師弟逐漸結實的臂膀、不遜自己的身高以及月兌去稚氣的臉頰,我忽然覺得這一夜好似十年般漫長。

我走到小師弟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看著他背後被江風吹散的黑色長發,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小九,你長大了,師哥謝謝你。」

小師弟不想我會如此客氣,整個人一愣,繼而又有幾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師哥,咱們親兄弟,你這樣說是想讓我把吃了家里十幾年的飯吐出來?」

看著小師弟的大眼楮女圭女圭臉這些年已經生出了清俊的味道,我不由一笑「也是,咱們是親兄弟……」

我話還沒說完小師弟就極其沒有形象的打了一個噴嚏,頓時滿心文藝範的我就囧了。

「沒找到你們之前在甲板上也一直打噴嚏,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了。」小師弟十分無奈的蹙起眉頭,恨恨然。

我想起跟陳良在岩隙中說小師弟是他前世情人的戲言,不由一陣無語,臨了還是道貌岸然道,「說不定你真受風寒了。」

小師弟不悅的撇我一眼,轉身走了。

我收回投在小師弟背影上的視線,望向天際,知道天快亮了,看著寬闊的河面盡頭逐漸泛起點點暗金色的朝霞,我不由感慨失笑。如此一夜,命懸一線,而結果,卻是因禍得福吧。

思及此處我也回身入倉,來到船老大讓給陳良的房間。推門一入只見簡單的木桌上殘登如豆,一旁的床上陳良已然和衣睡穩。

我走到床邊坐下來看著他,看著他長眉如黛,唇色淡淺,忽然就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如果,以後能天天看著他就好了。我笑了笑,靠在床架上,折騰了一整夜,不過片刻功夫就睡著了。

晌午十分小師弟才把我們叫起來,說是船已經駛進了下陵碼頭。我下船的時候有點頭暈,可能昨晚受了凍,不過身體一向不錯的我並不把這太當事,只是陳良也大好,好像還有點發熱。

我們依舊打算投宿下陵的小樓客棧,碼頭上小師弟和陳良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走。一邊走一邊勘察周圍的環境和行人,這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

初冬的下陵碼頭略顯零落,岸邊一排垂柳早已只剩下干枯的枝條,寒風吹來懸林木凋落滿地的枯葉。客船上走下的旅客總是裹緊外衣行色匆匆,碼頭上來往的工人扛著貨物沉默的他國滿地枯葉,也有一些在陰郁冬日午後少見的陽光下休息。

無意間回頭,卻在來往的人流中看見一道久違的身影,我相信,這個身影即使久已未見,我卻依舊不會認錯。

凜冽的寒風中,木質碼頭上一襲黑色的連帽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即使她伸出玲瓏的手指也無法擋住勁風吹開衣帽,吹亂她鬢角的長發。他的身姿依舊矯捷而颯爽,只是在這樣萬般蕭條的初冬寒風中平添了幾分蕭瑟與孤單。

樊雅娜迎著寒風,微眯雙眼,陽光下的黑色披風之中依舊是一抹艷麗的紅色勁裝。她好似在人群中正在尋找,卻又一遍一遍不可抑制的失望。

我本想叫住她,但最終卻轉身離開。我們都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吧,還是,算了。

曾經我以為我喜歡的女孩應該如她一般傲然獨立,風趣又堅強,或者,那時我憧憬的女孩其實就是她。只是如此一別我遇到了良,始知感情,本不是那麼輕率而簡單卻應當堅強又綿長,就像我和良。

來到小樓客棧以後我請了大夫過來,給我和陳良都開了些驅寒的藥丸,吃過中飯便回房休息。

我這人精力比較旺盛,早上睡過一小會,昨天晚上又爽到不行,今天肯定沒覺睡,在房間里就是影響陳亮,靠在他旁邊蹭來蹭去。

陳良說了我幾次我不理,時不時就要戳他一下,無奈之下他只好妥協跟我聊天,「秋游,我現在發現你不只是有點幼稚。」

我蹭到陳良枕邊等他往下說,陳良看我一副求知的樣子,是萬分無奈並沒有繼續我幼稚的話題,轉而對我柔聲說,「躺著睡一會。」

「不。」我很淡定的拒絕,手下用一點力戳了一下他。

陳良失笑,「你可知江湖上有些功夫一指便足以要人性命。」

我也笑了「當然知道,不過我可沒練過,你說的那功夫是陰陽門的按穴法門,肖紫微那混蛋定然會。」

陳良想了一下眼底浮起一抹戲謔,「我看肖紫微氣度不凡,你怎麼跟他說不到一起?」

我已听陳良夸肖紫微頓時就有些炸毛,「什麼氣度不凡,整天神神鬼鬼,即變態又自戀,喝點酒就撲街,丟死人了。」

陳良笑的自然,吻了一下我的側臉,「實則你不曾看到,那日在船上喝多了,肖紫微確實失態了。」

我一听肖紫微的壞消息,那就是我的好消息啊,立刻來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怎麼說?」

「他跟沈千霜比美。」

「比美!」我噗哈哈就笑了出來,確實有肖紫微的風格,他那麼自戀,平時在人前還會收斂,骨子里能看上誰?喝高了跟沈千霜比美說來也是對沈千霜另眼相看呢。而且依著肖紫微的性子,地位這種東西當真不是他最在乎的,所以沈千霜是不是九五之尊跟他喝醉的行為都沒有太大關系。

陳良看著我也淡淡的笑起來。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不短,知道他是個很隱忍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覺得他跟我在一起就不會那麼刻意的掩飾,更別說給人講八卦了。說到底,我之于他跟別人也還是不同,真好。

「後來呢?」我抖擻一下精神接著問。

「大概我在場,沈千霜也只是有些無奈順著他說,」說到此處,陳良也不禁失笑,「你是見過沈千霜唇色的。」

我點頭,沈千霜的唇長得與常人十分不同,除了唇線明朗唇形優美以外,他的上唇微揚,下唇還有一點如月澤般的白點,十分罕見。既然說到唇,我似乎能想到肖紫微反而的時候怎麼辦了,「是不是他覺得沈千霜的嘴唇長得比他好看,然後生氣了?」

陳良搖頭笑道,「確實是火了,說要把沈千霜的唇咬下來……而且,他真的……」

我幾乎已經滾到陳良懷里大笑了,把人家的嘴咬下來,還真這麼干了,太幼稚了,太好笑了。等一下,咬了?!臥槽,肖紫微竟然咬皇上,真夠刺激。

我一會笑一會驚的,表情變化十大概分喜人,陳良攬著我不住微笑。

我有點不好意思,干咳一聲瞬間板上臉「笑什麼,就不能讓我得瑟一會兒對頭的丑事,你難道就沒有死對頭?真是的。」

陳良見我瞬間變臉,只好壓住了笑,片刻輕嘆「有,我也有一個對頭。不過不像你們這樣嬉笑怒罵。」

他溫和的笑著伸手握住我的手然後認真說︰「秋游,答應我,你永遠不要去找他。」

我一愣,找他?如羲的對頭得是什麼級別的不言而喻吧,我活得不耐煩了嗎,不過想到陳良的安危我還是認真回答,「不好說啊,如果你因為他有危險,我肯定會去的。」

陳良笑著搖頭,「即使我落在他手里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是如果他用你來逼迫我,我什麼條件都會答應他。」

我听得心里澀澀的,看他雖然笑著我卻心疼起來。我拍拍他的手心說「說這些沒邊的事情呢,你的仇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們就亂想。」

陳良看著我笑意更深,「就是跟你說一聲,這種事情我也不會讓它發生。他已經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了。不過……」

我一直看著陳良,忽然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里有一閃而過的狠戾,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不過他最終沒有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完,我們就听到了敲門聲。我有些不情願的起身去開門。果然門口站著小師弟,他看起來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師哥,你睡了?」小師弟看我黑著臉,以為打擾了我的清夢。

我擺擺手,「還好,什麼事?」

小師弟低頭想了想說,「陳先生睡覺了吧,你來我房間吧,有客人來了。」

客人?這大老遠的,怎麼會有客人呢,我心里狐疑,但小師弟絕對不會忽悠我,于是我回身關門便跟他來至他的房間。

一推門我就愣住了。

「好久不見。」依舊是這樣不客氣的語氣啊。

我不覺臉上掛起微笑,「我說怎麼我今天左眼跳得厲害,就知道有喜事,原來是樊雅娜小姐賞光啊。」

樊雅娜听了我的說辭不屑的哼了一聲,傲嬌的偏過頭「只怕某些人若是在外面見了我也要躲開呢。」

我一愣,心想難道中午在碼頭她也看見我了?那真是太不好意思,抓了個現形。于是客氣道「哪里哪里,今天在碼頭不是看著你忙著找人了嘛。」

樊雅娜登時秀美一挑怒瞪我「你真的見到我沒打招呼!」說完還伸腿踹了我一腳。

我靠,合著剛才那句話你就是隨便一說啊,小爺我還命該著兵不厭詐。

小師弟的臉憋成包子,最不喜歡看別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師哥我去外面溜達溜達,你們聊著。」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

他這一出去,樊雅娜反倒有點泄氣,向後面的椅子上一坐,不吭聲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只好舌忝著臉賠笑「樊小姐,咱們朋友一場,別那麼小氣啊。對了,快說說怎麼找到我了?」

「本小姐想找什麼人都是分分鐘的事,還用得著驚奇!」樊雅娜說完眉頭卻皺了一下,嘆口氣「我哪里是因為你那點小事煩心。」

我一听這明顯就是話里有話,我是小事那她來必定是為了大事了,趕快上去問「那什麼大事勞煩您大駕了?」

樊雅娜抬頭正色道「正經點,我跟你說件事。」

我心說,我哪里不正經了,真是的,長的這麼偉岸。

樊雅娜稍停片刻垂下眼簾,「我是崇明教的人。」

我哦了一聲。不是不驚奇她的身份,只是因為跟陳良處久了,听崇明教跟听武當派一樣,沒什麼感覺了。

樊雅娜見我面色平靜,不由奇道「你不驚訝?」

「沒什麼好驚訝的,你是我朋友,是什麼門派的就是什麼門派,我干嘛要跟看見狗下蛋一樣吃驚。」

樊雅娜對我這個比喻略不滿意,有點鄙視的看我一眼,「你還真是浪蕩。」

「過獎過獎,浪蕩卻不放蕩嘛。」我對女生多少還是本性難移,有點五六不著調,但這和喜歡誰沒關系,我發誓我是真喜歡陳良,和樊雅娜就是開玩笑。

「好吧。」樊雅娜又恢復了剛才有些苦惱的神情,「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盡管說。」我很大爺的一撩衣擺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

「幫我勸他,跟我回崇明。」

我一愣,立即就明白樊雅娜指的他就是陳良。

「為什麼?」我處于潛意識的隨口便問。

「他不能跟你去嵩山!這是教主的命令,他必須跟我回去!」

我一听她說不讓陳良跟我在一起立刻火起,「憑什麼他就不能和我在一起,憑什麼就要跟你回去!」

樊雅娜也是火爆的脾氣,見我這樣強硬,立刻起身道「就憑龍婷是他的教主,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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