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契約,總裁太悶騷 第九十七章 女人,你終于是我的了!

作者 ︰ 桑藍

飛機穿梭在藍天白雲間,陳愉廷看著外面一層層或輕或濃的雲,幾乎伸手可觸的雲朵,心里卻是百感交集,雖然只是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卻覺得像是離開了兩年,甚至二十年,每一天每一夜不思念著這里的人和事,這里有他的親人朋友,有他的青春歲月,有他最美好的記憶,可是真正臨近了,他心里又充滿了緊張,明明什麼一切還那麼熟悉,涌蕩在他心里的卻是一股難言的陌生感覺。浪客中文網舒歟珧

是的,這個城市沒有什麼變化,樓高路寬,花艷草青,可是他的身邊卻獨獨少了一個人,那種世界就像是空了般的感覺也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飛機緩緩著落,一走出機艙,迎面撲來的便是這座海濱城市特有的咸澀的潮濕氣息,風里還帶著熱氣,吹在人臉上像是一雙輕柔的手輕捂著,讓人有種透不過起來的感覺。陳愉廷剛走進大廳,就听到人一聲聲喊他的名字。

「愉廷,愉廷,這邊。」

陳愉廷扭頭,看到何華菁微笑著朝她招手,看著那張臉,陳愉廷臉上的笑容稍稍僵了僵,然後笑著朝她走過去。

「你怎麼過來了?」

何華菁接過他的行李,笑說︰「累了吧?伯母伯父都在家里等著你呢。」

陳愉廷笑笑,跟著她走出去。

何華菁美麗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不時的扭頭和他說著話,問他在那邊考察學習得怎麼樣?生活習慣不?

陳愉廷雖然表現得不似何華菁的熱情,也微笑著一一禮貌的作答,並也象征性的詢問著她的一些情況,而沉默的時候,他是就扭頭看向車窗外。

何華菁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問︰「有沒有覺得陌生了?」

陳愉廷笑笑︰「只是出去了兩個月,又不是兩年。」

「可我卻覺得像是兩年。」

陳愉廷沉默了,靜靜的看著她,何華菁是屬于那種有著南方水鄉味道的小女人,溫婉縴柔,除了一雙眼楮大大的,其他什麼都是小巧而精致的,此刻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她的白希的臉上,那雙大而明亮的眼楮里盛滿了喜悅,看向他時更像是浸了水一般含著深情。

陳愉廷有些心虛的別開臉,並未答她的話。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陳家門口停下,陳母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陳愉廷剛下車,陳母已經迫不及待的走上去,撫著兒子的臉上下打量,心疼道︰「兒子你瘦了。」

陳愉廷笑了,抱住陳母道︰「那媽給我好好補補。」

陳母高興的點點頭,然後一手摟著兒子,一手拉著何華菁進屋了。

「進去吧,你爸該等急呢。」

陳母心疼兒子,吃飯的時候,又是夾菜又是夾肉的,碗里滿滿的堆起了一座小山,陳愉廷都不能下筷子了。

陳父實在受不了陳母的過分體貼了,說︰「兒子不是小孩子,他有手,想吃什麼自己會夾。」陳母白了陳父一眼︰「你不心疼兒子就算了,還不準我給兒子夾菜了?」

陳父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說話了。

陳愉廷笑笑,說︰「媽,已經夠了,我就是再瘦也不可能一次就補過來的。」

陳父贊同的點點頭,又遭到陳母一個白眼,陳母笑著對兒子說︰「那也多吃點兒。」

飯後,幾個人坐在客廳里聊天,陳母問話最多,那樣子恨不得把陳愉廷一頓三餐都吃了什麼,吃了多少問個遍,陳父也想和兒子聊聊,可是沒機會,一臉無奈的看著母子倆,何華菁心細的發現了,笑著對陳母道︰「伯母,我們昨天新買的那套床單被罩合適嗎?」

陳母拍了一下大腿說︰「你看我高興得把這事給我忘了,走走走,我們去試試。」

何華菁朝陳父笑笑,然後和陳母一起上樓。

陳父頓時對何華菁的好感又多了幾份,這孩子不僅賢惠還心細,將來若是真的嫁給了愉廷,一定是兒子的賢內助。

陳母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什麼,說︰「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幫愉廷把床鋪好了嗎?說床單被罩挺合適的。」

何華菁笑著點點頭,拉住陳母的手,看向客廳,陳母看向客廳里相談甚歡的父子倆,頓時明白了何華菁的意圖,不僅不惱火,心里更添了幾分喜愛,笑著夸道︰「你啊,這麼會體貼人,要人不喜歡你都難。」

何華菁有些害羞的笑了,眼楮看著客廳里的陳愉廷,掩飾不住滿眼的愛意。

陳母瞧見了,拍拍她的手,說︰「等愉廷一切都安頓好了,就給你們訂婚。」

舒暖接到陳驍的電話感到咖啡廳,很意外陳驍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杜韻詩。

「暖暖。」

陳驍發現她了,招手讓她過去。

舒暖走過去,朝杜韻詩點點頭,笑道︰「杜小姐也在啊!」

杜韻詩和陳驍相視一眼,有些尷尬的笑道︰「其實是我拜托陳驍約你出來的。」

舒暖見陳驍點點頭,笑道︰「杜小姐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的。」

自得知舒暖是砸破杜宇成腦袋的那個人後,杜韻詩幾次想給舒暖打電話,可是都沒有撥出去,她承認是她的自尊心作祟,不想再被她拒絕,所以才拜托了陳驍約她出來。

陳驍看了看兩人,抬手看看時間,道︰「我約了岳翔,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陳曉走後,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還好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了,舒暖點了一杯咖啡,很快就端上來了。

杜韻詩笑著道︰「我經常來這里喝咖啡,很不錯的,你嘗嘗。」

舒暖點點頭,拿起湯匙輕輕攪動著,咖啡的香味一絲一縷的溢出來,聞起來就不錯。

「杜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杜韻詩猶豫了一會兒,道︰「我之前不知道你和我哥有過節。」

舒暖淡淡笑道︰「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差不多都忘記了。」

杜韻詩看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問︰「你很恨我哥?」

舒暖攪動咖啡的動作停下,頓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向杜韻詩,笑了笑,說︰「我們說點別的吧!」

杜韻詩一愣,她沒有回答她,可是她的答案也再明顯不過了。

說點別的,說什麼啊?看著舒暖冷淡的神情,杜韻詩平日里能說會道的嘴到這里竟然就打結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氛又沉默下去了。

一杯咖啡喝完了,兩人也只是稀稀落落的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臉上雖然都帶著笑,明顯都是勉強的。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便各自離開了。

這半個月一直是陰雨天,今天難得太陽露出來,就想在街上走走,這一走就忘記了時間,直到天暗下來,舒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了很久了,看看天似乎又要下雨了,她攔輛的士就去了醫院。

陳愉廷下午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就是晚上了,他下樓,見陳母和何華菁正在準備晚餐,就坐到沙發上拿起一份報紙看。

吃過晚飯,陳愉廷送何華菁回去。車子在何家門口停下,陳愉廷下去為她開門。

「早點休息。」

何華菁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哪里來的涌起,突然沖上前從身後抱住他。

「愉廷,你知道嗎?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你呢?想過我嗎?」

陳愉廷愣住,等了一會兒,才覆上她的手,輕輕的移開。

何華菁的雙手不肯移開,她又站到他面前,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

「你呢,愉廷,你想過我嗎?哪怕是一秒鐘,瞬間?」

她的身材嬌小,此刻又仰著頭,燈光映照得那張小巧的瓜子臉又白又女敕,那雙明亮的眼楮直直的盯著他,閃爍著期許。

陳愉廷看了好一會兒,撫上她的臉,將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撥到耳後,笑了笑,點點頭。「有,我有想過你。」

他沒有欺騙她,雖然很少,他的確是想過她。

何華菁的臉綻放出一抹羞怯的笑容,那張臉顯得越發的亮了,眼楮含羞帶笑的注視著陳愉廷。陳愉廷拿下她環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笑道︰「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愉廷的臉本就是溫潤如玉類型的,一雙清亮的眸子像是秋天的湖水,此刻笑起來那笑紋就像是湖面上泛起的一層層的漣漪,直直的蕩進了何華菁的心房里。

這讓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陳愉廷的時候,她不小心撞到了他,面帶著她的連聲道歉,他只微微一笑,清涼的眸子澄亮得像是他背後的天空,她記住了那天的晴空萬里,秋高氣爽,也記住了那雙帶著笑意的清明眸子。

何華菁回過神來,對他笑道︰「你先走。」

陳愉廷開著車,下午睡了一下午,他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不想太早回家,他不知道去哪里,就在街上轉悠起來。

陳愉廷是被滴滴嗒嗒的聲音拉回過神的,他看到擋風玻璃上出現了幾粒水珠子,才知道是下雨了,雨越下越大,燈光通明的醫院大樓頓時也便得模糊起來了。

他靠在椅背上愣愣的看著前方,他先是去了政aa府大院,保安告訴他她已經搬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他是不自覺的就來到醫院的。

他不知道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他卻沒有勇氣打開車門下去,如果見到了她,他要說什麼?她又會是什麼反應?

陳愉廷覺得自己太優柔寡斷了,他無法給予自己足夠的勇氣,也無法說服自己就此離開,可是就這麼等在這里,他又能等到什麼?

一陣雷鳴聲把窩在沙發上的舒暖給驚醒了,她睜開眼楮,愣怔了一會兒,趕緊站起來,去關窗戶。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舒雲也該回家了,她收拾收拾東西,便拉開門離開。

舒暖看著門前的人,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楮,良久,才反應過來,似乎還有些不敢確定,開口說話的語氣里帶著些試探和疑問。

「二哥?」

陳愉廷正在門口猶豫,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打開門,那麼一張朝思暮想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陳愉廷也是有種做夢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微微笑道︰「是我。」

「你不是在美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回來的,」說完朝病房里看了眼,說︰「我過來看看伯母。」15077306

舒暖打開門,讓他進來,「進來坐吧,我去倒杯水。」

陳愉廷看著舒暖的身影,好像比以前更縴瘦了,細細的胳膊像是輕輕一折就能斷似的。

舒暖把水遞給他,自己在沙發上坐下。

陳愉廷握著茶杯,溫溫的感覺讓他緊張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許,他看著病床上的舒媽媽,問︰「伯母的病有好轉嗎?」

舒暖的視線也看向舒媽媽,輕輕的搖搖頭。她的臉也瘦了,皮膚似乎更蒼白了,鎖骨高高的凸起著。

陳愉廷在舒暖的眼楮轉過來前趕緊移開視線低下頭去喝茶,舒暖看了他一會兒問︰「你在美國還好嗎?」

陳愉廷笑笑點點頭︰「還好。」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陳愉廷問︰「你呢?這段時間怎麼樣?」

舒暖也笑笑︰「還不錯。」

「雲雲和舒陽都還好吧?」

舒暖點點頭,「都還好。」

這樣的對話干癟無味,可是除了這些他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又持續了一會兒,陳愉廷說︰「你剛才是要回家嗎?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陳愉廷臉上的笑滯了滯,舒暖只覺得心口一窒,酸澀起來。

兩人走出醫院,外面還在下著雨,哩哩啦啦的不停歇。

陳愉廷轉頭對她笑了笑說︰「你路上小心些,我先走了。」

舒暖笑著點點頭,看著他的車離開,才坐的士離開,心情潮濕得如著天氣一般。

外面的壞天氣,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這里的氛圍,依舊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舒陽這兩天運氣不錯,連續贏了幾把,不僅把本賺回來了,還贏了不少,顯然這兩天的好運氣給了他莫大的信心,當有人喊賭注增加兩倍時,他毫不猶豫的賭上了,結果他又贏了。

三倍,四倍,五倍,他連贏了三局,顯然已經成了這里賭徒羨慕的幸運兒。

包廂里正玩著的杜宇成看了眼樂得怪叫的舒陽,道︰「這小子運氣不錯!」

孫陽明的眼楮注視著手里的牌,哼笑了一聲︰「運氣?賭場里最不靠譜的就是運氣了!有人可以因為它一夜暴富,也有人因為它傾家蕩產。」

舒陽的運氣並未堅持太久,很快的,他面前小山似的賭注已經全部輸了進去,有人勸他不要玩了,可是已經嘗到甜頭的他怎麼會就此罷休,而且現在錢對他來說就是命。

舒陽走到大廳的負責人身邊說︰「告訴七爺,我要再借五百萬。」

負責人是一個蓄著小/胡子的男人,看了看他,笑了︰「別忘了你還欠五百萬呢!也行,只要有抵押,別說五百萬,五千萬也行。腿和胳膊都已經抵押了,你還有什麼做抵押?」

舒陽看了眼一個個代表著錢財的賭注,眼楮閃爍著狠厲堅決的光芒,道︰「這次拿我的命作抵押!如果一個星期內,我還不起,你們大可以把我的命拿去。」

那負責人看著他,眯了眯眼楮道︰「你的命?呵呵,這個有意思,不過這次數額巨大,我要去稟報七爺一聲。」

舒陽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準時還的。」

「說得好听,我告訴你。你上次拿假支票糊弄七爺的事,七爺可還記著呢!這次若再出歪點子或是期內不能還上的話,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你也知道,這里死個人和死只螞蟻差不多。」

舒陽身體不由得顫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凶殘,但是為了錢,他拼上了,如果有了剛才那樣的運氣,再賭幾場大,很快就能賺到一千萬了,這樣他不但還清了高利貸,也可以多繳幾個月的醫藥費了。

六月的天氣就像是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昨天夜里還大雨傾盆呢,今天早上一睜開眼楮,太陽已經出來了,比不得晴天里的明媚,但至少讓連著陰暗的天空敞亮些了,人們的心情也不再那麼壓抑,明快了很多。

舒暖今天要做一天的兼職,起得很早,收拾好,做好飯,才去叫舒雲起床。

吃飯時,舒暖問︰「今天周末,學校還有課嗎?」

舒雲點點頭,「班級組織活動今天去兒童福利院做義工,晚上有兩節選修課。」

「為什麼你們每次做義工都去兒童福利院啊?」

舒雲咬了一口雞蛋,笑道︰「小孩子好玩嘛。」

舒暖知道舒雲自小就喜歡小孩子,曾經還立志做幼師呢!

舒暖伸手擦擦她嘴角的蛋黃,笑道︰「小孩子喜歡橫沖直撞的,小心點別被他們撞到了。」

舒雲點點頭,又問︰「姐,哥最近有消息嗎?」

舒暖搖搖頭,舒雲的小臉塌下去了。

「我真擔心哥,姐,你說哥這麼久沒消息,會不會出事?」

「別亂想了,快吃吧,不然要遲到了。」

吃完飯,舒雲去學校,舒暖收拾碗筷的時候思緒轉到了舒陽身上去了, 癥了一會兒,連忙甩甩頭,今天她要做一天的兼職,一定要打起精神來,什麼都先不要去想。

蕭寒和項南走下飛機,環宇和馬來西亞有個合作案要談,三天前兩人飛到馬來西亞,合作案談妥後,當天就飛了回來。

剛走進大廳,項南就看到了尚銘,尚銘長得本就秀氣,皮膚白得不像個男孩子,此刻他正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燈光照在臉上,那皮膚白的幾乎發光,項南心想︰這小子整天吃什麼喝什麼啊,怎麼越長越滋潤?

尚銘看到他們了,高興的朝他們揮手︰「哥,四哥。」

走近看,才發現不是燈光的原因,尚銘的肌膚真是白女敕得可以掐水,一笑越發的顯得唇紅齒白了,項南皺著眉頭問︰「你整天泡牛女乃浴嗎?怎麼越長越像個女人!」

尚銘撅著嘴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蕭寒已經感到疲憊了,不想到于默卻說︰「哥,梁局他們人知道你晚上回來,擱紙醉金迷等你呢。」

「等我?」

于默點點頭頭,「梁局說要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識。」

蕭寒抬手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時間還早,點點頭,對項南道︰「你和小五先回去。」

項南坐了一下午的飛機,也覺得累了,點點頭,和尚銘先走了。

舒暖就覺得雙腿酸痛,口干舌燥,今天帶了一天的游客,下班的時候,舒暖也只是覺得雙腿酸疼,尤其是小腿像是灌了鉛似的,又沉又痛,口干舌燥,喝了兩杯水解了渴,喉嚨里的疼痛依舊在。

舒暖收拾東西走出去,才六點多,天色已經全暗了,天空烏沉沉的,一層又一層的烏雲積壓在一起,將天空染成一抹濃重的暗,看那樣子,很快又將會有一場大雨。

舒暖累的慌,想到舒雲晚上回來的晚,不想著回家再去做飯了,就在博物館的附近找了家面館,簡單吃了點,從面館出來的時候就起風了,先是小風,隨後越刮越大,吹得路邊的樹枝左右搖晃,似要斷下來一般。

舒暖太累了就沒有去醫院,直接回家了,剛開門進屋,還沒有來得及把外套月兌下,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急促而刺耳。她拿出來一看,是舒雲。

「雲雲。」

舒雲的聲音有些小,似乎還帶著些怯懦。「姐,你能來接我嗎?我在東街57號。」

「你不是應該在學校嗎,怎麼在那里?」

「姐你不要問了,快點過來。」

舒暖立即就覺察到舒雲有些不對勁,再撥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難道是出事了?

舒暖想到之前酒吧的事情,一驚,立即跑出去,在門口攔了輛的士,報上地名,便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

半小時後,到達目的地,竟是一座廢棄的倉庫。

舒暖擔心舒雲,來不及多想,上前便拍門,喊道︰「雲雲,雲雲,你在里面嗎?我是……」

門被打開了,是兩位黑衣帶墨鏡的男子,舒暖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扯了進去,摔倒在地上。

倉庫的光線很暗,舒暖什麼也看不到,舒暖心里正反疑惑時,前方不遠處忽然亮了,待舒暖看清了倉庫里的情景,心神俱驚。

舒陽雙手被吊著,不知道被打了多長時間了,臉和衣服上盡是鮮血,他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昏迷過去了,而舒雲就倒在舒陽的旁邊,嘴巴用黑膠帶封住,上衣被幾乎被扯掉,絲襪已經破得不成樣子,腿受傷了還留著鮮血,此刻正滿眼驚恐的望著她。

舒暖想都沒有想的往前沖,「哥,雲雲。」

舒暖沒有沖上前就被人拉住,一個下巴上留著一撮胡子的男人撕掉雲雲嘴上的黑膠帶,那男人正是賭場的負責人。

「雲雲,你怎麼樣?」

「姐……哥快被他們打死了……嗚嗚……他們說哥借高利貸,欠他們錢……」

舒暖立即就想到了這段時間舒陽的詭異行蹤,以及那來歷不明的醫療費用,問︰「你說我哥借高利貸,我哥為什麼要借高利貸?」

胡子男嘿笑了一聲道︰「舒小姐不知道你哥這兩個月都在賭場里泡著的嗎?借高利貸當然是為了賭/博,賺更多的錢,可惜你哥運氣不好,能力有限,借的錢全都賠進去了。」

舒暖握了握拳頭,力持鎮定道︰「我不可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你的話。」

胡子男走到舒暖面前,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看清楚了,這是你哥的抵押書。」

舒暖看著抵押書,心一直往下沉,直沉到不見底的深淵里去。

「既然你哥在期內沒有拿出一千萬,他也休想要回他的抵押。」

胡子男說完,擺擺手,一個穿黑衣的男人拿著牛皮鞭子走到舒陽身邊,舒暖立即就想到舒陽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驚得大喊︰「不要,快住手!」

每一鞭子下去,身上便多出一道血痕,舒陽被痛醒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著。

舒雲嚇得臉色發白,幾乎要昏厥過去了,看著已然成了血人的哥哥,泣不成聲的哭喊著。

舒暖也控制不住的哭起來,哀求著︰「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哥吧,啊……不要再打了……我哥快要死了……啊……哥……求求你們……」

舒雲爬到胡子男身邊去哀求,卻被人一腳踹開了。

舒暖用力掙開他們的手,跑上去抱住舒雲。

舒雲抓住舒暖的衣服,就哀求︰「姐,你快救救哥……姐……」

舒暖緊緊的抱住舒雲,姐妹倆的身體顫抖得厲害,舒暖看向又昏迷過去的舒陽,轉頭喝道︰「住手!」

胡子男擺擺手,黑衣男子收起鞭子,去沒有離開,隨時等待著胡子男的命令。

舒暖安慰的拍了拍舒雲,然後站起來,面向胡子男。

「我還你錢!你放了我哥。」

胡子男看了她一會兒,哈哈笑出聲,然後陰狠道︰「好啊,只要你能在一個小時內拿到一千萬,我就饒你哥一命。但是如果你不能辦到的話,」他猛地拿過黑衣男子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朝地上甩了一下,尖銳的聲音讓舒暖顫了一下,「就別怪我鞭下無情了。」

舒暖握緊拳頭,抑制身體的顫抖,說︰「你也要保證我妹妹的安全。」

胡子哼了一聲,道︰「我的目的是錢。」

舒暖蹲子,安慰了舒雲幾句,然後便跑了出去。

時間緊急,容不得她有一刻的怠慢。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瓢潑似的,地上來不及流走的水就積成了一片片的水坑,踩上去,渾濁的水直漫道小腿肚。機機面層的。

下雨天不打車,待第三輛的士駛過來,舒暖直接沖到了路上,一聲尖銳急速的剎車聲,的士車終于停下了,司機伸出頭罵道︰「你不要命了?」

舒暖跑上去,打開門,坐進去。

「對不起師傅,我有急事趕時間。」

舒暖撥了幾通電話都沒有撥通,最後又換了一個號碼撥出去。

項南回到公寓,月兌掉衣服,就鑽進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沖了一個人熱水澡,剛躺倒床上,桌上的手機就響了,他摩挲著拿到手,看了一眼,鯉魚打挺似的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瞪著眼楮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咳了一聲,放松一下臉部肌肉,笑著接通。

「暖姐……「

舒暖的聲音急切得很︰「蕭寒在哪里?」

項南一愣,「什麼?」

舒暖心急如焚,語氣很不好,幾乎是吼的。

「我問你蕭寒在哪里?快告訴我!」

項南立即道︰「哥在紙醉金迷,暖……」

舒暖立即切斷電話,對司機道︰「師傅,紙醉金迷,快點!」

紙醉金迷。

蕭寒沒想到梁亦清所說的朋友竟是兩天前剛剛榮升的常務副市長,陳愉廷。

蕭寒是第一次見到陳愉廷本人,看上去比電視上俊逸得多,清明的眸子里帶著微微的笑意,溫潤儒雅。11gim。

包廂里的氣氛還算融洽,說說笑笑間,幾杯酒已經下肚了。

杜宇成笑著為陳愉廷倒了一杯酒,說︰「陳副市長,以後政aa府里要是有什麼好項目可別忘了我們弟兄幾個,搞政治我們不如陳副市長,但是要說賺錢這事,陳副市長可就不如我們了。」

陳愉廷端起酒杯,笑道︰「那是,c城以後能不能發展得好,主要還是要靠大家共同努力的,來,我敬各位一杯。」

蕭寒端起酒杯,剛放到嘴邊,就听到門外傳來吵鬧聲。

「小姐,你不能進去!」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一股雨水的氣息沖了進來。

蕭寒就坐在正對門口的位置,微微抬頭,就看到了一身狼狽的女人,微微一怔。

頭發衣服都被雨水淋濕了,頭發稍甚至還在滴著水,褲腿泥濘不堪,蒼白的臉上盡是焦急。

陳愉廷、梁亦清、杜宇成似乎被眼前突然闖進來的女人給震住了,愣愣的看著,陳愉廷最先反應過來。

「暖……」

他只說了一個字,只覺得一陣涼風撲過來,舒暖已經徑自朝里面走去。

蕭寒看著走向自己的舒暖,心里瞬間掠過很多念頭,但是臉上依舊淡淡的,深邃的眸子盯著她。

舒暖在他身邊停下,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她是背對著光的,蕭寒看不清她的臉色,卻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緊繃得厲害。

「你不是說想要我嗎?給我一千萬,我陪你三年。」

舒暖忽然說,淡淡的聲音里只听出了一絲急切的情緒。

蕭寒緩緩站起身子。

舒暖不得不仰著頭看他,燈光下那張臉蒼白如紙,可能因為冷的緣故,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只有那雙明麗的眼楮依舊倔強堅定的望著他。

蕭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卻是仰頭把酒喝下,又看向她,淡淡道︰「三年太少,我想要你只要活著的時候都只屬于我。」

舒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的女敕肉里,她直直的盯著他的眸子,望進那抹幽暗的最深沉處。

「別說是活著的時候,就算是死了,我也只屬于你,只要你出得起價!」

蕭寒微微揚眉︰「什麼價位?」

「天價!」

「天價?」蕭寒喃喃念著,唇角勾起一道弧度,那雙深沉的眸子里也似是漾出一道道的笑紋,晃動著幽明的光芒。

「我喜歡這個價位。」

舒暖的體力幾近透支,此刻听到他的話,緊繃的身子一軟,就控制不住的往後倒去,蕭寒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抱在懷里,手下的冰涼讓他微微蹙眉,他低下頭,俯在她耳邊。

「女人,你終于是我的了。」

舒暖閉上眼楮,她听不清他在說什麼,一心只想著命懸一線的舒陽,此刻的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不死只有緊緊的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她縴細的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尖細指尖幾乎刺進他的胸口,微微的疼著,她用著哭泣的聲音低語道︰

「求求你,救救……我哥,快。」

蕭寒將她臉上的水擦掉,然後轉頭看向呆愣的三人,道︰「很抱歉,我必須先走一步了。陳副市長,希望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蕭寒並沒有錯過在他喊出陳副市長時,懷里女人猛地僵住的身體,他微笑著又點點頭,然後抱著舒暖大步離開。

經理打電話告訴于默舒暖闖進了包廂,他立即就趕了過來,一進去就看到蕭寒正抱著全身濕透,臉色慘白的舒暖往外走,他連忙跟上去。

「哥,舒小姐怎麼了?」

蕭寒腳步未停的大步朝電梯走去,一邊吩咐道︰「于二,舒陽出事了,你跑一趟,盡快。」

蕭寒走後了不一會兒,陳愉廷也離開了,包廂里只有杜宇成和梁亦清了。

杜宇成看了眼沉默的梁亦清,說︰「就剩咱兄弟了,不必拘謹了,我陪你喝兩杯。」

杜宇成為梁亦清倒了杯酒,梁亦清沒接,拿起酒瓶,仰頭灌了起來。

杜宇成知道他現在心情不佳,說什麼也听不進去,也就沉默的陪著。

梁亦清連著喝了三瓶酒,腦子卻越發的清醒了,耳邊響的都是舒暖剛才說的話。

梁亦清猛地踹了一下茶幾,站起來。

「你去哪里?」

梁亦清沒有回答,大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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