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破蒼天 第二卷第二章 ︰六指魔入萬惡莊3

作者 ︰ 大寒飄雪

「可是!我也是一個懦夫!我沒有勇氣敢對她說出那句我愛你!就連她的婚禮我也不敢去參加!」郭易忍不住眼淚開始往下落,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釋放自己的感情,「我就是真正的一個懦夫,我不敢告訴她我是無辜的!我不敢因為她直面江湖。舒殢獍我能做的只能是慢慢的證明我的清白!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而我,也只是天涯浪子一個!」

斷情聞言,沉默良久,終于忍不住淡淡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懦夫!」斷情突然發覺眼前的這個人跟自己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他的經歷,他的感情。他的眼神都是和自己當初如此的相像。

「斷前輩,我知道你心里還愛著她,因為我心里也還愛著她。相信你也應該和我一樣也能記得當初和她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吧。相信那個時光里的她,一顰一笑都會在我們的記憶中永遠的珍藏即使我們不曾與他人述說,到我想,我是如此你亦是如此吧!」說完朝斷情望了望,斷情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在面對我的時候還能這麼挺著腰板。就像當年的我一樣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完之間斷情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郭易見狀連忙接著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前輩,先人已逝,緬懷過去畢竟不能度過余生。我知道為何斷前輩會在江湖上干下連連血案。最終變得惡名昭彰。如今的我,在江湖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嫘」

鐘子杭聞言不由微微一愣,道︰「對了二弟,你的清白還未證明嗎?都過了一年了,他們還是沒有放過你嗎?這幫王八蛋!」說的鐘子杭不由對英雄會低聲罵道。

劉馭聞言不由的感到疑惑,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位兄弟為何會在江湖上惡名昭彰呢?鐘兄又為何如此生氣。」

郭易剛想說什麼,終于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外邊的風也確實很大。他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就在這里站了這麼久了。鐘子杭連忙攔住了他,道「還是我來講吧,」說著變將郭易扶到了門口,輕輕坐下。旋即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講道軾。

「我二弟本來是個教書先生,在贛州霹靂堂的雷齊英府上當了七八年的夫子。直到有一天,」說到這,鐘子杭不由拍了拍郭易的肩膀,他知道這一段是他最不願回憶的一段往事之一。但是郭易微笑著點點頭,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容易被往事和回憶所困惑。現在的他眼神中無不透露著堅定與決絕!

鐘子杭也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那是在我二弟的婚禮上。英雄會下毒殺害了雷齊英,並將罪名嫁禍在了我二弟這個當時還不會武功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身上。當時他未過門的妻子也跟著英雄會一起陷害他。于是他開始踏上了一條逃亡之路。」雖然郭易能夠假裝不在乎這件事,但是在他的心里仍舊還殘留著一絲陰影。當郭易再次跟著鐘子杭回憶這件事的時候,心里仍舊還是有一絲的異樣。

劉馭听著不由從心里感嘆郭易的悲慘遭遇,跟他比起來自己全是幸運的多,至少自己不要經歷那些陷害,特別是當自己沒有一絲武功的時候,他實在無法想象郭易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斷情也只是靜靜的听著,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鐘子杭接著道︰「當時我二弟被他們扔進了贛江,終于讓他死里逃生。于是我二弟從此棄文從武,踏上了江湖這條漫漫胡漢路。一年來,被人追殺,遭人陷害,借尸還魂。我二弟終于算是經歷了所有的磨難。期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英雄會到現在還未放過我二弟。還未還給他一個清白。」說完之見他轉身朝郭易淡淡道︰「兄弟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助你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一定會讓英雄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郭易聞言也滿是感激的朝鐘子杭點點頭。劉馭見狀不由笑笑道︰「想不到你們兄弟兩的感情還挺深的。」

只見郭易就像沒有听到劉馭說話似的,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走到斷情面前,朝斷情半跪著道︰「晚輩郭易,贛州人氏。此次前來天山便是希望前輩能助晚輩一臂之力!幫助晚輩證明清白!」說完重重的一抱拳。

鐘子杭見狀旋即眼神一亮,也跟著郭易一同半跪著道︰「斷前輩!晚輩也懇請您能夠出手幫助我二弟。英雄會人多勢眾,他們個個武功高強光憑借我們幾個人是斗不過他們的!所以希望斷前輩能夠出手相助!」

斷情依舊面無表情,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眼神冷歷的朝郭易問道︰「為什麼我要幫你?就算你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又能怎麼樣?」

郭易和斷情四目相交,即使面對斷情那冷歷無比的眼神,郭易還是一樣堅韌的講到︰「或許我不能給前輩足夠多的金錢,也不能讓前輩練成絕世武功。但是我卻能讓前輩向江湖人證明,我們即使在惡名榜上名列前茅,但是我們也有江湖的地位,我們不會比他們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假君子卑鄙!我們光明正大。」說著郭易的臉上又出現了些許回憶的味道,「我想證明我的清白無非就是想證明給那個女人看,我還愛她,我不是人們所說的那樣十惡不赦。我我要讓她知道我是清白的!」

斷情聞言不由的一笑︰「這些還不夠!雖然我很同情你和你的愛人!但是還不夠!我不可能為了這麼一點原因就答應你得罪一個這麼龐大的敵人。」

說完斷情就要轉身走開,豈知郭易幽幽的講道︰「那年收傘擱西樓,蘇州雨初停。情難收。撩青絲微回收,墨未干情難收。難掩雙目亦轉身。濺淚斷長劍,情空惘,看誰家幽怨女,又去想痴情郎。」雖然聲音又小又輕,但是在斷情的耳中卻像是炸雷一般轟的一聲便在斷情的耳畔炸響!斷情面容驚慌中略帶點欣喜!

「說!快說!你是怎麼直到這首詞的?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斷情忍不住控制自己的情緒,雙手抓著郭易拼命的搖晃。郭易內力本就沒有恢復過來。氣息剛剛穩定,被他這麼不知輕重的一搖,竟然吐出一口鮮血。鐘子杭見狀連忙抓著斷情的手想讓他停止下來。但是斷情哪里肯停下來,就像是著了魔似的。

郭易被搖的氣息紊亂,內髒被撞擊的氣血沸騰。當下連忙拿出一塊頗有歷史的手帕,金絲的材質,上面繡著一副「少女采蓮圖」旁邊還有一首詞,仔細一看,那蠅頭小字寫的不就是剛剛郭易講的那首詞嗎?

就在斷情看見這塊手帕的時候,整個人都楞你下來了,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塊手帕。半晌才顫抖著雙手結果那塊手帕,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生怕它會弄髒似的。

之間斷情接過手帕的時候,臉上開始變得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再也看不出他是個武林絕世高手。在此刻,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一個有些難忘的往事的老頭子。只見斷情看著手中的手帕喃喃的講道︰「年收傘擱西樓,蘇州雨初停。情難收。撩青絲微回收,墨未干情難收。難掩雙目亦轉身。濺淚斷長劍,情空惘,看誰家幽怨女,又去想痴情郎。誰家幽怨女,又去想,痴情郎!」說著說著他的眼楮竟然濕潤了。半晌才回過頭,對郭易道︰「四十年了,我從未見過她一面,也從未敢正面面對她一次。甚至這四十年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否還健在人世。我這一輩子只收過她的這一份禮物,只是當初我曾因為受傷將之視為最寶貴的東西,典當給了藥王。今日竟然還能再見到它。」斷情此時竟然想是個孩子一樣突然又高興起來。

郭易見狀不由也笑了笑,看來斷情確實如唐西調查的一樣,對于那位鎮遠鏢局的女兒情有獨鐘,而恰好這東西再藥王留下的寶物中竟然還保存著。「不知道現在,斷情前輩可否答應晚輩,幫晚輩證明清白,了晚輩心中一樁心事!」

斷情聞言忽然突然將手帕一收,淡淡道︰「看在你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還給我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要我幫你可以,除非你打贏我!」

鐘子杭和劉馭聞言不由心中一驚!怎麼可能,要郭易打贏斷情,這怎麼可能。郭易聞言卻無奈的搖搖頭,道︰「大哥,二弟借你的不語劍一用!」說完也不等鐘子杭拒絕,便徑直的抽出不語劍,踉踉蹌蹌的來到離斷情幾尺開外的地方。無奈的笑笑道︰「雖然我知道我打不贏斷前輩!但是我想試試!」話音剛落,只听斷情微微一笑︰「好了。你合格了。我答應你了!」眾人還來不及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臉上紛紛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郭易也是微微一松氣。但是他再也堅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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