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成性 173大結局(精彩必看,終結版)

作者 ︰ 聖妖

佔東擎握著蘇涼末的手,隨後也跟進去。

護士看了眼,「這?」

「這什麼這!」佔東擎面色冷凝,完全沒把別人放在眼里。

兩人來到單獨的產房內,醫生一早接到消息就在那里等著,護士將床推了進去,醫生讓蘇涼末屈起雙腿後檢查下,「宮口開了,應該是快生了。」

「醫生,我的孩子沒事吧?」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醫生出口安慰。

佔東擎在邊上看的也著急,護士走到那名醫生身側,「她的肚子好像動的有些不正常。」

醫生將蘇涼末的衣服撩開,這會看得更加清楚了,隆起的肚子似乎受到不明的力道被使勁拽動,肚子兩邊都有凸起,在相互打架一樣。

「把她之前的檢查單子都給我。」

護士將一疊資料遞給她。

「前兩天才做過,都挺正常的,」她將單子遞還給護士,「沒事,不用怕啊,我們試試,實在不行的話可就要剖月復產了。」

蘇涼末抓緊佔東擎的手,這會已經不是她想順產或者剖月復了,只要能保住孩子,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時候感覺到肚子痛的?」

「就在剛才,立馬就到醫院里來了。」

醫生看了眼蘇涼末的身下,「你這宮口開得可真夠快的,看來是快生了,忍一忍。」

蘇涼末痛得側過身,醫生握緊她的膝蓋,「來,听我的,用力……」

「啊——」

佔東擎看得心慌起來,伸手給她擦著汗,額頭抵向蘇涼末,「不怕,我在這呢,是不是痛得很厲害。」

「我感覺,感覺……」又是一陣陣痛襲來,蘇涼末痛得差點將下唇都咬碎了,「好像有一雙手拽著孩子,他想要出來卻出不來,啊……」

「怎麼會這樣?」

佔東擎一聲怒喝,醫生心想蘇涼末頭一回生孩子,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害怕,「蘇先生,您別急,生孩子都這樣的。」

佔東擎怎麼可能會不急,蘇涼末疼到了極點,死死抓著他的手,臉色蒼白不說,肚子上下浮動更加令人害怕。

「涼末,我們不要硬撐,剖月復產吧。」

「好,」蘇涼末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我生不出來,我覺得寶寶在肚子里是不是有危險,趕緊給我剖吧。」

醫生插進來一句話,「你晚上吃過東西了嗎?」

「就喝了幾口粥。」

醫生手在蘇涼末肚子上撫模幾下,「快,準備手術室,讓麻醉師趕緊過來趟。」

「是。」

動手術的時候,佔東擎全程都在產房內,麻藥被推進蘇涼末的後背脊髓,很快,下半身便沒有了知覺。

剖月復產不用像順產那樣經過漫長的等待,佔東擎听著動刀子的聲音,他只覺頭皮發麻,握緊蘇涼末的手就陪在她身側,也不敢去看那個場景。

醫生瞅著這一對夫妻緊張地要死,在她們看來,每天不知道要遇上多少個,「你們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都喜歡。」兩人異口同聲道。

「大多數爸媽都這麼說,很多幸運的懷上個龍鳳胎,兒女雙全了,不過畢竟那樣的概率很小。」

正說著,醫生使勁了幾下,蘇涼末感覺五髒六腑都被牽動到,很快,嬰兒的啼哭聲響亮無比傳來,這是一種難言的激動,蘇涼末眼淚不由涌出來,也控制不住。

「恭喜你們,是個女孩。」

佔東擎拉著蘇涼末的手放到嘴邊輕吻,「老婆,你辛苦了,我喜歡女孩。」

醫生笑著將孩子交到護士手里,「看看,剛才還說男孩女孩都喜歡。」

佔東擎手落向蘇涼末的額頭,「還疼嗎?」

「不疼了。」

醫生舉著雙手想要縫合,忽然,她發現什麼似的再度看了眼。

「呀!怎麼還有一個!」

「啊?」旁邊的助手和護士也驚呆了,「可她的B超單一直顯示是單胎啊。」

蘇涼末再度緊張起來,佔東擎壓著她的手,「不怕,多一個不是更好嗎?」

醫生沒費多大的勁便將第二個孩子抱出來,「呦,這會是真要恭喜了,龍鳳胎啊,是個男孩呢!」

佔東擎臉上難掩喜悅,他面帶笑意望向蘇涼末,神色間的激動藏都藏不住,蘇涼末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是兩個呢?」

「B超不可能出錯,況且你們還做了三維彩超,」醫生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這件事一時半會還真難解釋。」

縫合好後,蘇涼末便被推進了特優病房。

與此同時,御洲某個小區的天台上。

郝先生怔怔看著腳邊散亂的幾個火盆和斷了一半的高香,他也沒法解釋這一現象。

這算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怎麼做法做到一半,竟然不受控制,今天是蘇涼末生產的日子,他的本意是讓冤小鬼進到她體內,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必定如莫清所願,讓蘇涼末一輩子都在償還。

可這會,他瞅著夜空掐指一算,怎麼好像這法做偏了?

難道還是他本事不到家?

郝先生也聯系不到莫清,這件事要被她知道,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他想到這,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還是趕緊逃出御洲要緊,反正他已經決定從此以後不干這種缺德事了,莫清給他的錢足夠他安穩過下半輩子了。

醫院那邊,蘇涼末麻藥過後精神也不錯,安了鎮痛泵,所以不覺得有多疼。

兩個孩子采完足血後被送回病房,佔東擎事先安排好的月嫂也已經過來了,蘇涼末瞅著房間內忙碌的身影,身體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這會她就覺得很幸福,前所未有的。

折騰到深夜,月嫂帶著兩個孩子在外間休息。

佔東擎撐在床前,拿了水杯給蘇涼末喂兩口水。

「很難受吧?」

「還行。」

他看著插在蘇涼末手背上的點滴管,「還有一點就掛完了,至于下面的,要後天才能拔掉。」

「沒事,就這麼兩天,我能撐得過去。」

蘇涼末看著佔東擎,「從手術室出來,你的嘴角就一直往上翹,再這樣可要長皺紋了。」

「就算長皺紋我也心甘情願。」

他彎腰在她額頭輕吻,「快點休息,我給你看著呢,待會我就睡在你旁邊的床上。」

「嗯。」

第二天,蘇涼末的女乃還沒下來,兩個寶寶輪流吸,把她折磨得夠嗆。

佔東擎請了個開女乃師過來給蘇涼末按摩,開完女乃,胸部的硬塊還未完全消,還是會覺得疼。

佔東擎學著開女乃師先前按摩的樣子給她揉著,月嫂推著兩個小床進來,蘇涼末想要將衣服往下拉,「有人。」

「有人怎麼了?」

「別亂揉了,待會好不容易通順了點,又被你手法不準確給堵塞了。」

佔東擎起身去把男寶寶抱過來,「吸一下會好很多。」

蘇涼末讓寶寶躺在身側,這會他正好餓了,張開嘴使勁吸允著,可是女乃並不多,他胃口又大,沒幾下便松開嘴大哭起來。

佔東擎兩根手指往他臉上輕掐把,「有沒有力氣啊,還小男人呢,使著勁呢。」

月嫂在邊上忍俊不禁,「前幾天都這樣,要是女乃水多的話,到時候喝都來不及呢。」

佔東擎將孩子遞還給月嫂,「給他泡女乃粉吧。」

他轉過頭看向蘇涼末,「指望兩個小的是不行了,還是我來吧,我給你吸,」

蘇涼末忙按住胸部,「要指望你,我還要開女乃師做什麼?」

月嫂將營養餐端到蘇涼末床頭櫃前,「蘇太太,您還真別說,不少人倒都是用這個法子開女乃的呢,據說效果不錯的。」

「听見沒,這是可行的。」

蘇涼末不和他斗。

在醫院住了幾天,便出院回家了。

佔東擎對外宣稱青湖路是被他買下來的,蘇涼末回到家後,家里又請了個月嫂。

以往死氣沉沉的地方,這會充滿了歡聲笑語,就算兩個孩子一起哭鬧,听在耳中都覺得別樣幸福。

莫清已經記不清楚她被關在這個屋子里多久了,這兒沒有鐘,她甚至只能靠日落日出來判斷時間。

她躺在床上,被毒品折磨得骨瘦如柴。

外面兩個保鏢正在談笑。

「你去領紅包了嗎?」

「領了,一萬塊錢呢!」

「蘇先生不在乎這些,據說手底下的人都有,也是,這麼好的事,誰遇到都開心。」

莫清依稀听到這些話,她從床上起來後勉強來到門口,門是敞開著的,只有幾道鐵欄桿圍在跟前。

「你們剛才說什麼?誰的好事?」

站在左側的男人回過頭看眼,「呦,夫人,您也听見了?」

「少廢話,說,什麼好事?」

「蘇先生的孩子出生了您不知道啊?噢,也是,您成天被關在這的,一男一女龍鳳胎呢,長得別提有多好看。」

旁邊的男人忍不住笑出聲,「別說得你好像看見過似的。」

「韓哥說得啊,他不是能看見嗎?」

莫清雙手死死抓著欄桿。「兩個?」

「是啊,龍鳳胎!」那保鏢得意的勁,就跟自己生了孩子似的。

莫清不屑地笑了聲,「不可能。」

兩人對望眼,先前開口的保鏢說道,「夫人,您也別操心了,反正跟您沒關系。」

「不是應該一個孩子嗎?難道生出來的時候好好的?」

「您說話真奇怪。」

莫清難以置信,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怎麼可能會這樣?我明明給了他一大筆錢,他答應我的,怎麼可能生出來會正常呢?怎麼可能?」

「瘋了。」保鏢指了指莫清。

另一人呸了口,「你听她嘴里說的那些話,這樣咒一個小孩子,還是人嗎?」

佔東擎來的時候,莫清還站在鐵門那里,神色恍惚,雙眼盯著某一處。

「蘇先生。」

听到保鏢的聲音,莫清抬起視線。

佔東擎立在他三步開外,莫清眼楮狠狠定在他的臉上,「恭喜啊。」

男人不無意外,只是笑了笑,「謝謝。」

莫清端詳著佔東擎的神色,他面目清朗有神,一看就是逢上了好事,哪里有半點憂郁成疾的樣子。

佔東擎看了眼莫清身後的房間,「住的還習慣嗎?」

她瘦的幾乎只剩下一個骨架,當初唐心就是這樣,花樣的年紀,卻過早凋零,莫清兩個眼眶深陷下去,再也沒有了平日里端莊雍容的模樣,「托你的福,沒立刻就殺了我。」

佔東擎側首,一雙鳳眸透著些許慵懶,卻又有狠戾顯露出來,「殺你,就太浪費了,怎麼說你都應該嘗嘗這毒品的滋味,說不定你比唐可耐力好,你能挺過去。」

她能听得出佔東擎話里的諷刺,莫清臉壓向欄桿,「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麼事?」

「我明明是要給蘇涼末注射,為什麼最後我會失去知覺,她當時不可能會有時間反抗,」莫清冥思苦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再說,房間里面就我們幾個人,窗戶都是封死的。」

佔東擎做出深思狀,半晌後才開口,「這個,恐怕你要死不瞑目了,因為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爸在幫我們。」

「你是說松年?」

「我說,可能。」

莫清臉色又是一陣煞白,「蘇涼末生了?」

「是啊。」

佔東擎注意到莫清望過來的視線,「對了,還記得那個郝先生嗎?最近倒是沒有他的消息。」

莫清冷哼聲,「你查到他身上了?」

「他倒是想逃出御洲,不過被我逮了回來,只不過,你下次要找人的話也要找個靠譜點的,他壓根就是學藝不精,抓抓小鬼還行,你倒大方給了他那麼大一筆錢,不過陰差陽錯的,害人不成,反而多給了我一個兒子,你說這叫什麼事?」佔東擎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臨到產房給他來這麼一出,嚇得人差點魂飛魄散,不過一想到蘇涼末還能見到鬼,有些事情就更加見怪不怪了。

莫清听完這席話,整個人都軟了,身體無力地趴在欄桿上。

佔東擎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收斂起來,他兩步上前,「沒想到你這樣歹毒,連還沒出生的孩子你都要害!」

莫清完全听不進別人的話,她最後的希望落空掉,連個能倚靠的人都找不到。

「把她給我看好了,每天給她按時吃飯,讓她看看,別人到底是怎樣幸福的。」

最後的一番話徹底激起莫清的恨意,「憑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

她激動地伸手要去抓佔東擎,男人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恰逢毒癮上來,莫清難受地雙手去揪頭發,「還是殺了我吧,好難受。」

佔東擎居高臨下盯著莫清往下滑的身子,渾身感覺像被螞蟻給叮咬過,她難受地沒辦法,便用雙手去抓,眼看著一道道血印子在手臂上凸顯出來,她抓得很用力,指甲也沒剪過,鮮血直流。

佔東擎皺起眉頭,莫清披頭散發地盯向他,「你跟你爸爸一樣狠心。」

佔東擎朝她看了眼,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那兩名保鏢听得懵懂,方才那席話太靈異了,但里頭的一個意思是听出來了,那就是莫清要害蘇涼末的孩子。

「真沒想到,對個那麼小的孩子都能下手。」

「別管她了,又要犯病了,趕緊把門關上,省得那鬼哭狼嚎聲受不了。」

保鏢說完,將門給重重合上。

佔東擎回到自己的別墅,蘇涼末躺了沒幾天便下床了,不過還在坐月子,所以都不讓她多走動。

兩個孩子看著可愛,帶起來不得了,要麼就是女兒要換尿布,一哭把兒子吵醒了,要麼就是兒子餓了,一哭把女兒給吵醒,這兩個尖嗓門從來沒有落單的時候,佔東擎在樓底下就听見了,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把他們掐掉塊肉了呢。

蘇涼末也覺得頭疼,兩個月嫂一人對付一個,佔東擎上來時,看到那個場景就樂了。

他攙著蘇涼末讓她躺床上去。

「你剛才去哪了?」

佔東擎坐到床沿,「就到外面走了圈,沒去哪。」

蘇涼末握住佔東擎的手腕,「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

「什麼事?」

「你說我們兒子有沒有可能是小小獸投來的?」

盡管光天白日的,佔東擎還是覺得脊背一涼,「別瞎說。」

「我覺得挺有可能的,按著姓郝的所說,那小鬼是要投進我肚子做壞事的,照理說孩子生出來只有一個,可是你看……再說了,先生出來的是女兒,想來我們本來是應該只有一個女孩,這多出來的女兒,八成真是小小獸。」蘇涼末分析得頭頭是道。

佔東擎還是覺得這種說法太玄,「要真是小小獸,估計以後能把我折騰的夠嗆。」

「我們給兒子取個小名叫岳岳吧?」

佔東擎抿起嘴角一想,「那女兒叫喜喜。」

「喜喜?」這是什麼名字?

「挺可愛的。」佔東擎指著一雙兒女,「喜喜,岳岳。」

「好吧,听你的。」

蘇涼末坐月子的飯菜都是送上樓的,佔東擎讓人在陽台外面支了張餐桌,每頓也都陪她在那里吃。

給蘇涼末準備的椅子是軟的,坐下去的時候,背後還有靠墊,蘇涼末接過佔東擎遞來的筷子,「明天開始我下樓吧,又不是多大的傷口,況且這十來天,我可以自己走了。」

「那傷口還是挺大的,我看過了,」佔東擎比劃下,「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吧。」

「不就是上下樓嗎?再說走走還有益于恢復呢。」

「恢復什麼?其實剖月復產有個好處,那地兒沒被撐開,我喜歡這樣的。」

蘇涼末瞪他眼,「嘴里就沒幾句正經的。」

佔東擎給她盛碗湯,蘇涼末就著小口地喝,「老公。」

「做什麼?」

「跟你商量件事。」

「說。」

「我想洗頭。」

佔東擎瞅著她的頭發,「那就洗吧。」

蘇涼末一喜,「我就說嘛,我媽在電話里非讓我一個月不準洗頭。」

「嘖嘖,」佔東擎笑著望向她,「一個月,那不臭掉才怪,放心,媽也不在身邊,洗沒洗她就更不知道了,吃晚飯我給你洗。」

「還是老公最好。」

佔東擎趕緊接了句,「我最喜歡听老婆說這句話。」

吃過飯,佔東擎讓蘇涼末仰躺在沙發上,他端來水給她洗,這才開始呢,就把一沙發折騰的不像樣,涂抹了洗發水,蘇涼末只能閉著眼楮,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在她頭發間內穿梭,「我怎麼感覺要水漫金山寺呢。」

「至于嗎,不就洗個頭。」

「好像都是水,哎呦,進耳朵了。」

佔東擎手忙腳亂起來,拿起甩在肩頭的干毛巾給她擦著臉,「這樣好多了吧?」

「嗯。」

佔東擎洗的很細致,蘇涼末睜開眼,「老公,這沙發多少錢買的?」

「做什麼?」

「好像不能踫水吧?」

佔東擎蹲著身子,「那怎麼辦,你也不能彎腰。」

他手上全是泡沫,放在一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佔東擎本來想不接,蘇涼末手模過去,將電話遞給他,「接吧,萬一有急事呢?」

佔東擎擦干淨手,將電話接通後站起身,「喂。」

「蘇先生,夫人自殺了。」

佔東擎眼楮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下,「噢?什麼時候的事?」

「這兩天毒癮發作的厲害,今天我們換班的時候突然就安靜了,後來我們打開房間一看……夫人是撞牆死的。」

佔東擎眼簾垂了下去,「嗯,通知聲韓增,這件事讓他解決。」

「是,」保鏢的口氣充滿擔憂,「蘇先生,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看住夫人。」

「沒事,盡管安排吧。」

「是,是。」

蘇涼末見他掛了電話,然後回到她身後,「怎麼了?」

佔東擎將手機放回茶幾,他重新蹲了下來,干澀的手指沾了第二遍洗發露後給她按摩,「沒事,就是生意上一些小事。」

「噢。」蘇涼末閉起眼楮,卻能感覺到佔東擎的心不在焉。

洗完頭,他又給她吹干。

蘇涼末枕在佔東擎的腿上,「剛才那個究竟是什麼電話?」

「你還在坐月子,我怕太血腥的東西說出來不好。」

「沒事,我有那麼脆弱嗎?」

「莫清死了,是自殺。」

「噢。」蘇涼末輕應聲,然後便無言了。

佔東擎彎腰在她頭頂輕吻,「總算不用臭哄哄了。」

「誰臭哄哄。」蘇涼末躲開他的吻,「東擎,我女乃漲,趕緊把喜喜和岳岳抱上樓吧。」

「我剛才去看過,兩個小家伙好不容易睡著。」

蘇涼末手模向胸口,才說話的間隙,胸前全濕透了。

佔東擎隨口說了句,「女人可真是水做的,」他將蘇涼末的上衣月兌掉,「都濕了,我去給你拿換洗的。」

他順道拿了干毛巾過來,蘇涼末拿起吸女乃器,佔東擎坐到邊上,「我來給你吸?」

「不要,你腦子里想什麼呢?」

「你腦子里想什麼呢!」佔東擎笑著接過蘇涼末手里的吸女乃器,「以為我要給你用嘴吸?」

蘇涼末感覺到這樣也怪怪的,「我自己來。」

佔東擎朝她胸部握了下,女乃水立馬往外溢,蘇涼末漲得難受,乳白色的液體順著**的肌膚往下淌,佔東擎用食指勾了下後放到嘴邊,「好腥。」

她取過吸女乃器,佔東擎坐到她身邊,「涼末,等喜喜和岳岳一百天的那天,我們舉行婚禮吧。」

「嗯。」

佔東擎伸手摟住蘇涼末的肩膀,「來,我來給你吸。」

蘇涼末大部分時間還是躺在床上休息,她自己也覺得身體還虛弱,不適宜有大的活動範圍。

這天下午,她沒想到伯父伯母會和蘇宛一起來。

自從上次之後,她們就再也沒聯系過。

蘇涼末下了樓,伯父和伯母在窗邊看孩子。

「你們現在住在哪?」

「爸媽本來帶我離開御洲的,但我舍不得這,又回來了,只是怕有人找事,所以沒住在原來的家里面。」

蘇涼末知道她不舍的是流簡,「蘇宛,算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應該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涼末,我見到過他一次。」盡管隔了很久,蘇宛還是能清晰記得那晚發生的每個細節,「我設想過一百種跟流簡偶遇的場景,就是沒想過會那樣,他還在恨我,其實我心里有過期盼,我想流簡知道了我在那個地方,會不會來找我,哪怕裝作偶爾經過,來買一束花也好,可是,沒有,他真的就把我當成陌生人了。」

蘇宛說到這,還是會動容,嗓音帶著難耐的苦澀。

蘇涼末示意保姆給她倒杯果汁,「其實,你跟在流簡身邊那麼久,你應該明白,你抱這種希望本來就是不現實的。」

蘇宛苦笑著搖搖頭,「涼末,你說,我們之間真沒可能了嗎?」

「他既然知道你在哪,如果還有可能的話,早就去找你了,蘇宛,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她的話雖然不動听,但卻是實話,省得給她不必要的期盼。

蘇宛接過保姆遞過來的果汁喝了兩口,「其實,我一早也想開了,這些話不能跟我爸媽講,以前的朋友又都不聯系了,這會跟你講講好多了,你說得對,他既然從沒愛過我,我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我還年輕,重新收拾好的話,會有自己的幸福。」

蘇涼末挽起嘴角,安慰的話不必多說,關鍵看她有沒有听進去。

這時,有保姆從門外走來,「太太,有您的客人。」

「說是誰了嗎?」

「相孝堂流簡。」

蘇涼末微微吃驚,沒想到流簡會到家里來。

蘇宛一听到這個名字,方才的鎮定全然消失,她站起身來左右張望,一下又不知道該躲到哪,蘇涼末抬頭看著她,「蘇宛?」

「涼末,我們得走了。」

「在這吃了飯再走,你既然要重新開始,難道這一面還見不得嗎?」

蘇宛嘴上說說,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面對。

蘇涼末嘆口氣,「難道你不想見他?」

「我想。」

「想就對了,只不過,是純粹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見見,躲著總不是辦法。」

說話的間隙,流簡已經走進來了。

他將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佣人,「呦,這好久不見的,胖了吧?」

蘇涼末模向自己的臉,「你說真的假的?」

男人繞了進來,走到近身時才發現蘇宛在這,他當做沒看見般坐到蘇涼末對面的沙發上,「假的,就你這身板能重幾斤肉?」

「怎麼想到來這看我?」

「順便進這青湖路看看,要不借著這個由頭,你家蘇先生能讓我這麼大搖大擺進來嗎?」

蘇涼末笑著,伯父和伯母從窗邊走過來,看到流簡,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尷尬地站在那。

流簡倒像個沒事人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和蘇涼末說起話來。

蘇涼末招呼佣人,帶了伯父和伯母去樓上看下。

蘇宛靜靜地坐在邊上,一語不發。

流簡也沒逗留多久,「行了,在這好好養身體,我走了。」

「吃過中飯再走吧?」

「沒胃口。」

蘇宛嘴里微澀,流簡起身,直到走出去,眼神自始至終都沒落到過蘇宛的身上。

待他走後,蘇宛似是一口氣這才往外喘,「他不止不愛我,看到我連胃口都沒了。」

「你也別多想。」

「算了,早該料到的。」

蘇宛和伯父伯母是吃過中飯才走的,蘇涼末瞅著幾人出去的背影,心想著,蘇宛這會應該是徹徹底底要放下了。

三個多月的時間,對別人來說很快,可蘇涼末成天悶在家里是真要悶壞了。

婚禮提前十來天的樣子,佔東擎總算對蘇涼末放行,允許她出去逛逛,畢竟有些小細節他也許考慮不到。

青湖路的別墅內早已布置一新,地上鋪滿紅色的地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玫瑰叢中。

蘇涼末和佔東擎躺在他們的新床上,這一點,跟別的未婚夫婦都是不一樣的。他們差得只是個儀式,蘇涼末抬頭盯著天花板,「不都說結婚前一晚,準新娘和準新郎不能見面嗎?」

「按照婚姻法,是不是規定孩子得在結婚以後才能出生?」

蘇涼末笑著往他懷里靠了靠,「說不過你。」

佔東擎攬住她的肩頭,「緊張嗎?」

「不緊張,不過我想我爸媽。」

佔東擎低頭在她前額輕吻,「這邊還有點麻煩,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把他們接回來。」

「我知道,我明天給他們打個電話就是了。」

他薄唇湊到蘇涼末的耳邊,「老婆,我正好九十九天沒踫你了,你上邊和下邊都恢復好了嗎?」

蘇涼末手抵向他的胸膛,「恢復是一回事,但明天才舉行婚禮,我們把這一晚留在明天吧?」

「都老夫老妻了,不就提前一下嗎?」佔東擎說完,手伸過去不老實起來。

蘇涼末扭扭捏捏的,佔東擎就不吃她這套,他手掌塞進她的衣服下擺內,蘇涼末掙扎躲開,「不行,一定要留到明天,明天可是新婚夜,我盼望了很久的。」

佔東擎听聞後,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一輩子只有一次,哪個女人不期盼?」

他臉埋在蘇涼末的頸間親吻幾下,「好,听你的,就把這一晚留在明天。」

翌日。

蘇涼末不用起大早,因為婚禮是在晚上,有足夠的時間給她準備。

可她也睡不著,于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人生的大事。

起來後接到個電話,是泰國那邊打來的。

蘇涼末將電腦打開後連接視頻。

宋梓矜和蘇康穿戴一新,蘇康一身西裝,旁邊的宋梓矜則一襲楓葉紅的套裝,蘇涼末坐在電腦跟前,「爸,媽。」

「涼末,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但爸爸媽媽不能到場,就在這兒祝你新婚快樂了。」

蘇康情緒有些激動,旁邊的宋梓矜輕拍他肩膀,「瞧你這樣子,女兒嫁人是好事。」

「我沒說不是好事。」

蘇涼末眼眶也有些發澀,「媽,我想你們。」

「不準哭啊,待會上妝可就不漂亮了,」宋梓矜挨著蘇康入座,「你放心,我們在這很好,韓先生凡事都考慮周全,也沒讓我們受一點點委屈,盡管爸爸媽媽今天不在你身邊,但不是還有喜喜和岳岳嗎?涼末,你已經是個媽媽,那就是大人了,你有你的責任,乖。」

最後的一個乖字讓蘇涼末差點流出眼淚,「媽,再怎樣在你們眼里,我也還是個孩子。」

「我女兒長大了,終于嫁人了。」蘇康在旁邊說了句。

「爸,你是不是特難受?」蘇涼末忍著酸澀笑出來,「都說女兒出嫁的時候,爸爸比媽媽會難受得多。」

「你這孩子,」宋梓矜上半身朝視頻挪近些,「你爸爸那是巴不得你早點嫁出去。」

「瞧,這還吃醋呢。」

蘇涼末听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她沒有打斷,直到那邊安靜下來。

「爸,媽,你們放心吧,過不了多久,就能把你們接回來了。」

「行,我還等著看我的外孫子外孫女呢。」

掛斷視頻,蘇涼末下午就開始忙起來了。

有跟妝師到家里來給蘇涼末化妝,禮服也是一早就訂好的。

她換上婚紗坐在梳妝鏡前,跟妝師將她的頭發盤起,只在兩側分別留下一縷,燙成了俏麗的卷發,然後固定成半圓,攏在蘇涼末的耳側,這一打扮令她看著極像中世紀的皇室貴族,一串碩大的鑽石項鏈戴著畫龍點楮,佔東擎進來時,蘇涼末的妝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他替她穿上鞋子,然後接上婚車。

婚禮現場熱鬧非凡,韓增正吩咐幾個人要加強戒備,瑞和李斯她們盛裝出行,一件件又薄又短的禮服將身側勾勒至極致。

韓增輕咳聲,「又不是你們結婚,怎麼穿成這樣?」

「你懂什麼,」瑞將胸部往前挺了挺,「要是能覓得個如意郎君,我下輩子就不用愁了,我歲數可不小了。」

韓增目光落向邊上的李斯,「你也跟著穿成這樣,也不照照鏡子。」

「喂,傻大個,你什麼意思?」李斯一听這話,可就不樂意了。

「我是說你不適合穿成這樣。」

「那我適合怎麼樣的?」李斯非要爭辯個清楚。

邊上的瑞忍俊不禁,「他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能給別的男人亂看,是不是這個意思啊,韓增?」

韓增忙不迭點點頭,「是,是,趕緊去換掉吧。」

李斯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你,你管得著嗎你?」

「我算看出來了,呦,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起郎有情妾有意的啊?」

「瑞,你胡說什麼啊!」李斯忙拉住她的手臂,「別瞎講。」

韓增笑著,連手都不知道該擺在哪了。

「反正你就不適合穿成這樣的。」

「好了好了,真嗦,」李斯拉著瑞趕緊要離開,「我就穿這麼一天,念叨個要死。」

韓增瞅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他目光掃向全場,要是宋閣在的話多好?

這麼多年的兄弟,一想到宋閣最後是死在他自己人手里的,韓增真是越想越替他覺得不值。

瑞和李斯走到另一邊,李斯松開挽住她的手,「你再胡說,我可真不理你了。」

「我怎麼胡說了,你沒見平時傻大個就愛把目光投在你身上,不是喜歡是什麼,妹妹,我跟你講,跟著這種男人最牢靠,既有一定的能力,腦子又不是太靈光,反正不會讓你吃虧。」

李斯听著這話怎麼這樣不舒服,「那你就是說他笨了?」

「看吧,這還沒好上呢,你就開始維護了。」

「我哪有……」

蘇涼末的婚車很快進入主會場。

韓增也去忙他的事了。

司儀站在準備好的話筒跟前,新娘並沒有同西式婚禮那般由父親挽著手進入會場,他們直接省掉了中間環節,是佔東擎帶著她入場的。

兩人來到高台上,台下一片靜謐,司儀按著慣例念出一長串的詞句,最後,總算來到關鍵環節。

蘇涼末緊張地握著佔東擎的手掌,待司儀的話問完後,她滿心歡喜要開口。

只是我願意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忽然,一陣嬰兒啼哭聲哇得傳來,蘇涼末朝佔東擎看眼,男人神色也有些僵,「我們先把儀式舉行完。」

「我願……」

「哇哇哇——」兩個寶寶像是商量好的,哭起來一個比一個大聲,一個比一個聲嘶力竭,會場內這會全是他們兩人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似的。

蘇涼末看了下司儀,「不好意思,我待會就上來。」

說完,拎著婚紗的裙擺走下台,兩名月嫂面面相覷,「要不我們抱他們去休息室吧,估計是餓了。」

蘇涼末剛把手放到岳岳的嘴邊,小家伙便撅著嘴要來舌忝手指。

旁邊就是攝像,蘇涼末本想在這一刻帶上兒子女兒,將來,回看錄像的時候也算意義非凡,不過兩個小家伙顯然不肯配合,佔東擎也跟著走了下來,「是不是餓了?」

他這話一問出口,蘇涼末立馬覺得胸部難受起來。

「不好,女乃又溢出來了。」

「不是塞了防溢乳墊嗎?」佔東擎壓低嗓音。

「那也不管用,況且這會是關鍵時候,所有人都盯著,待會女乃一旦溢出來,我還有臉出去見人嗎?」蘇涼末別扭地轉過身子,「快,快去休息室。」

佔東擎見狀,只好讓司儀將婚禮往後推遲個半小時。

佔東擎安排好事情後,來到休息間,推門進去,只見蘇涼末的婚紗褪到一半,上半身光果著正在給岳岳喂女乃,佔東擎忙走了進去,並將門掩上,他笑著開了口,「估計沒人結婚像我們這樣的,怎麼還把婚紗月兌了?」

「怕待會弄髒了。」蘇涼末一手托著岳岳的腦袋,「脹死我了,都一百天了女乃水還這樣多。」

「那都是我給你按摩的功勞。」

蘇涼末手指戳了戳岳岳的臉,「趕緊喝,爸爸媽媽還要出去舉行婚禮呢。」

佔東擎坐到沙發上,「你說這兩活寶是不是成心的?最關鍵的時刻,來這麼一出。」

「外面賓客都安撫好了嗎?」

「不用安撫,一個個看我們的熱鬧看的挺開心的。」

蘇涼末將吃飽的岳岳抱給佔東擎,留在休息室的一名月嫂又將喜喜抱了過來。

等到伺候完兩個小的,佔東擎讓月嫂先抱著他們出去,他將蘇涼末的文胸給她穿上,又小心翼翼替她穿好了婚紗。

兩人重新回到會場,司儀將方才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蘇涼末望向台下兩個又睡著了的寶貝,她嘴角溢滿幸福,「我願意。」

婚禮上出了不少的狀況,比如敬酒的時候,喜喜鬧了,或者岳岳方便了,這一哭一鬧的將兩個新人折磨得疲憊不堪。

好不容易參加完婚禮回到青湖路,佔東擎將孩子交給月嫂,讓她們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上樓打攪。

月嫂自然也明白,一個勁地點了頭。

洗過澡躺在大床上,蘇涼末累得精疲力盡。

「結婚好累。」

佔東擎丟開手里正在擦拭頭發的毛巾,他上前從背後覆住蘇涼末的身子,「開心嗎?」

「好困。」

「別裝蒜。」

「我裝什麼了?」蘇涼末別開腦袋,將臉蒙入被單中,「真的好累,想睡覺。」

「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一刻值千金。」

蘇涼末慵懶地眯著眼楮,「東擎,哪天都能是**,再說我孩子都給你生了,今天先休息吧。」

佔東擎十指同她緊扣,「不行,今晚不把你吃了,我渾身都難受。」

蘇涼末縮起脖子,他在她耳際吻著,她癢得受不了,男人手伸進她的衣擺,指尖勾開她的文胸,大掌慢慢滑到蘇涼末胸前。

粗糲的掌心刺激著她的嬌柔,蘇涼末眼楮張開,佔東擎將她扳過身後上前吻著。

「東擎……」

「我喜歡你這樣喊我的名字,」佔東擎撬開她的嘴深吻,她是仰躺著的,舌尖幾乎抵到她的喉間,蘇涼末喘息著想要用手將他推開,佔東擎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將她們高舉過蘇涼末頭頂,「我們還沒試過強要吧?要不試試,據說很容易會**。」

她臉頰酡紅,方才喝了點香檳,蘇涼末雙手被舉高不能動彈,「我不喜歡用強。」

「那你好好配合我?」

蘇涼末雙手環住佔東擎的脖子,他褪去她的睡衣在她身上細細親吻,濕膩的感覺來到她小月復處,傷口的地方感覺到滑膩膩的舌忝吻,蘇涼末覺得癢,雙手落向男人肩膀,嘴里喊出來的名字已然帶著破碎的顫抖,「東擎。」

畢竟是三個多月沒有踫她,佔東擎將前面的準備工作做得細致而認真,不想讓她覺得有一點點難受,蘇涼末扶著他的肩頭,兩人融入一體時,也沒有她以為會有的疼痛感,佔東擎長驅直入,「老婆,上次跟回來的女鬼還在嗎?」

一陣酥麻在蘇涼末體內散開,冷不丁佔東擎這樣一句話,她渾身緊繃起來,佔東擎兩手掐著她的腰,「放松,太緊了我受不了。」

蘇涼末臉同他靠近,「她要還在這,你還敢繼續嗎?」

「怎麼不敢?我饞死她。」

「佔東擎,你有沒有一句正經的啊。」

他往前動了下,蘇涼末張了張嘴,便沒了力氣再同他斗嘴。

滿室的旖旎,是形容這場活色生香最好的詞了,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顛鸞倒鳳,自然是想怎麼暢快就怎麼來。

到了後半夜,兩人才陸續睡去。

蘇涼末躺在佔東擎的懷里,兩人膩得很緊,她是被身上傳來的一陣癢意給弄醒的,蘇涼末迷迷糊糊睜開道眼簾,才要開口,男人已經趁虛而入。

蘇涼末是背對他躺著的,「你精力真足。」

「也不用你動。」

她陡然想起什麼,「沒戴套子吧?」

「還沒到時間,我自有分寸。」

「你連這個都能掌握好?」

佔東擎磨著她膩著她,雙手緊摟住她的腰,蘇涼末腿並攏了,男人將她的腿分開些,「老婆,今天我們就在床上躺一天吧?」

「為什麼?」

「不是你喊累嗎?」

蘇涼末打了個哈欠,「我還要下樓看看兩個寶貝呢。」

佔東擎呼吸在她的耳邊急促起來,蘇涼末趕緊提醒,「給你拿套子戴上吧?」

「還沒到呢。」

蘇涼末被這樣的姿勢弄得分外不自在,佔東擎掐著她腰的手越來越用力,她听著就覺得不對勁,「佔東擎,別再繼續了,快出來,你還能忍著嗎?」

腿上忽然感覺到濕漉漉的,蘇涼末轉過頭,「完事了?」

佔東擎性感的雙眸微眯起,他臉頰貼近蘇涼末,「我沒弄在里面,放心吧。」

「佔東擎,你這才幾下啊?」

「嗯?」

佔東擎睜開眼,看到女人嘴邊勾起的笑意,他陡然明白過來,身子緊貼上前撞了下她,「昨晚瀉火瀉的太過了,今天有點把持不住。」

蘇涼末推開他起身。

「做什麼去?」

蘇涼末下了床,指著腿上的白色污漬,「還能躺著嗎?洗澡去。」

佔東擎卻並未立即下床,他盯著蘇涼末的背影,這會陽光已經投過散開的窗簾照射進來,將女人的後背襯出最好看優美的弧度和光滑,他不禁看得有些痴迷,更加不舍得從這張才纏綿過的大床上起來。

十來秒鐘之後,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水聲。

佔東擎單手枕在腦後,蘇涼末在里面折騰的時間很久,那淅瀝的水聲透過門板傳到他耳朵里,都覺得是幸福的。

十來分鐘後,還不見她出來。

佔東擎掀開被子走過去,浴室門沒關,就那麼大搖大擺地敞著,佔東擎站在門口就能看見蘇涼末在里頭沖澡的身影,他倚在門口往里看,「老婆。」

蘇涼末往身上沖最後一遍,「做什麼?」

「什麼時候起你這麼開放了,洗澡連門都不關。」

「這兒又沒外人。」

佔東擎說著,抬起腳步走了進去,順手又將門給合上。

兩人洗漱好後下樓吃中飯,蘇涼末看眼時間,「韓先生不是說今天要過來趟嗎?」

「是,」佔東擎饑腸轆轆,又逢體力消耗巨大,「是說要過來,昨晚婚禮上沒跟他說上幾句話。」

吃過飯,兩人陪著孩子玩了會,佣人過來說是韓先生到了。

他這次還帶著個女人,很年輕,頂多二十四五的樣子,蘇涼末示意他們隨便坐,「韓先生,這是?」

「你猜。」

蘇涼末笑著望向女人,「女朋友吧?」

韓先生搖下頭,「不是,她是我的徒弟,你可以叫她阿紗。」

「泰國人嗎?」

「在泰國長大的中國人。」

阿紗接口道,「他是我師傅,我可不是大叔控,我喜歡小白臉。」

蘇涼末忍俊不禁,「韓先生成大叔了,倒是看不出來啊。」

韓先生無奈地搖頭,「出來說話給我留點面子,好歹你也跟著我幾個月了。」

「師傅,你本來就是大叔級別,還想裝女敕嗎,都三十往上走的男人了。」

韓先生向來不苟言笑,這會被折騰的只能苦笑。

「師傅,那邊有兩個小孩子,我去看看。」

「去吧。」

佔東擎吩咐句,「你別亂抱。」

阿紗回頭看他眼,「小氣。」

「說真的,你怎麼會收徒弟?」佔東擎目光還定在阿紗的身上,「你這女徒弟靠譜嗎?」

「她是泰**火王的女兒,你說靠不靠譜?」

佔東擎視線收回來,「原來韓先生也有低頭屈服的時候。」

蘇涼末可不關心這些,「你們,有希望發展嗎?」

「她都說我是大叔了,你說有希望嗎?」韓先生笑著搭起長腿,況且,她對這種咋咋呼呼的小姑娘也不感興趣,「可能真是我老了。」

「好可愛……」

那邊,傳來阿紗的聲音,佔東擎一抬頭,看到她抱著岳岳正走過來。

佔東擎瞅著她抱人的姿勢,「你會不會抱?」

阿紗也不理睬他,「師傅,你看,這小男人真可愛。」

岳岳這會醒著,長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眸,蘇涼末見阿紗抱著孩子正往韓先生身邊而去,「他的小名,我們給他取了岳岳。」

韓先生眼里有分明的恍惚,阿紗將孩子遞給他看,「真的很可愛。」

韓先生接觸到岳岳的眼楮,神情變得吃驚起來,他甚至伸手將孩子接過去,抱在懷里後仔細端詳,每一寸都不肯放過,蘇涼末想他應該是想到了小小獸,「韓先生?」

「他就是岳岳。」

佔東擎和蘇涼末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韓先生重復了一遍,「他就是岳岳。」

阿紗完全听不懂,「那邊還有一個,我去抱著玩玩。」

韓先生將岳岳用力地抱緊了些,「雖然五官變了,但這雙眼楮我不會認錯,還有這種感覺,他就是我的兒子岳岳。」

佔東擎和蘇涼末對望眼,心里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他跟了我幾年,後來又陰差陽錯成為我的孩子。」

听完蘇涼末所說的話,韓先生抬手撫模著岳岳的眉頭,「他還是我兒子的時候,我沒能好好保護他,讓他嘗盡了黑暗和苦痛,等我找到他的時候,我已經沒法彌補了,但幸好,他現在有了疼愛他的父母,我也會竭盡一切保護他,涼末,我有個不情之請,能答應我嗎?」

「你說。」

「我想認岳岳做我的干兒子。」

「沒問題。」先回答的是佔東擎,他看了眼韓先生,「以後你就是他的干爹,隨時都能來看他。」

阿紗在青湖路坐不住,陪著玩了會後直喊無聊,「師傅,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賭場嗎?」

「你這還沒出師,有什麼好去玩的。」

「我還沒在中國的賭場里玩過,不是御洲有個最大的賭場開在相孝堂嗎?涼末以前就在里面,涼末,你帶我去吧。」

佔東擎目光瞥向阿紗,她可真是個自來熟,才不過一會功夫,倒是去了姓,直接喊名字了。

「韓先生,既然她想去,再說難得來一次中國,就讓她去吧。」

「我不感興趣,我想留在這陪岳岳玩會。」

「師傅,你怎麼這樣?」阿紗不吃這套,「才見一面的小寶寶就把你魂給勾沒了。」

韓先生抱著手里的岳岳,「你不懂。」

阿紗是不懂。

「這樣吧,我帶她去,反正下午我本來也要抽空去趟娛樂城的。」

佔東擎也沒阻攔,「早點回來。」

「我知道。」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阿紗率先站起身來。

蘇涼末去拿包,「想不到你中文說得這麼好。」

兩人有說有笑走出了別墅,阿紗跟著蘇涼末進了車庫去取車。

來到流簡的賭場,蘇涼末將車停好,「打電話沒人接,我把你送進去吧,反正你也會玩,我先去下娛樂城,待會再來接你。」

「好,沒問題。」

蘇涼末下車後帶著阿紗往里走,走進賭場,也沒看到流簡的人,里頭看場子的都認識蘇涼末,她將阿紗介紹給其中一人,「阿紗,你在這好好玩。」

「好。」阿紗跟著那人頭也不回地走向賭場。

蘇涼末則轉身離開了。

流簡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女人在他場子里玩瘋了,不過他不管這些。

昨晚都在外面,到這會才回來,他已經精疲力盡。

他穿過大廳要往里面走,就看到賭場經理走了過來,「老大,那女人是蘇小姐帶過來的,這樣玩下去不是辦法。」

「蘇涼末?」

「是。」

「那就讓她玩著,盡興就好。」既然是蘇涼末帶來的,當然不會是來砸場子的。

「可是……」

流簡擺下手,「我先去休息會,沒什麼事別來煩我。」

「是。」

流簡進到休息室洗了個澡,這房間以前還是蘇涼末住的,他沒換過。

洗完澡穿著件松垮垮的睡衣出去,還沒睡踏實,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流簡騰地起身,「進來!」

經理開了門走進來,「老大。」

「你最好能說出一個讓我放過你的理由。」

「老大,那女人越玩越大,在跟人賭手和腳。」

「什麼?」流簡抬眼盯向經理,「忘記賭場的規矩了是不是,只能賭錢。」

「我們沒忘,可賭桌上的兩人已經達成共識,說待會誰輸了就砍掉一只手,去外面砍。」

「腦子有病,」流簡朝那經理手一揮,「去把那女人帶進來。」

他也懶得出去,實在累得不想動。

經理出去後很快將阿紗帶進來,流簡從酒櫃前倒了兩杯酒走向沙發。「坐。」

阿紗毫不拘謹地入座,流簡將其中一杯酒遞給她,阿紗搖搖頭,「我不喝別人的東西。」

倒是警覺。

「說說吧,你想要什麼,錢?要多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流簡輕呷口紅酒,「你既然是涼末帶來的,我當然認為你是來玩的,但我們賭場歷來有規矩,只賭錢,不賭命。」

「噢,你說這個啊,」阿紗滿不在乎地笑道,「那我只賭錢就是了。」

流簡聞言,點下頭,「既然能溝通,那最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流簡放下手里的酒杯,「你說。」

「你讓我進你的房間,你又穿著睡衣,你什麼意思?」

流簡略有吃驚,「這是我的休息室,我忙了一晚洗個澡想休息,你現在出去把門帶上,我就要睡覺了。」

阿紗盯著流簡不耐煩的臉,這男人長得極好看,標準的花樣美男,一看就是那種內斂深厚級別的,「你多大年紀了?」

投懷送抱的女人流簡遇到過不少,有直接的,也有含蓄的,阿紗這種還太女敕。

流簡站起身,朝門口喊了聲,「進來。」

守在外頭的經理推開門,「老大。」

「送客。」

阿紗見他完全不待見自己,她又何嘗受過這樣的待遇,「我不過就問下你的年紀,你也太沒禮貌了。」

「隨便你怎麼想,」流簡走向那張大床,「我現在要睡覺,你如果還不出去,你想做什麼?」

阿紗起身後跟在流簡後頭,「你這是在邀請我跟你一起睡覺嗎?」

流簡回過頭,居高臨下盯著阿紗,他笑了下,「現在的女人都這樣開放嗎?」

「這不是你在邀請我嗎?」

流簡懶得和她糾纏,「我還不差跟我睡覺的女人,你……」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多我一個不多?」

流簡沉下臉來,「蘇涼末是怎麼認識你這種人的?」

阿紗雙手環在胸前,她看到男人眼角處挑起的鄙夷,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是一回事,可嘴巴太毒,「你還是正人君子不成?是你自個話里有話,我告訴你,別以為所有女人見到你都會倒貼上來,你當你是誰啊,我今兒還非要在你賭場贏個一堆手腳,你拿我怎麼樣啊?」

她倒是硬氣,只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把她給我丟出去!」

「你敢!」阿紗說著,掏出一把槍來。

流簡眉頭都不皺一下,「怎麼,想跟我來硬的?」

「那當然不是,這會雞蛋踫石頭的事我可不做,」阿紗將手里的槍遞給流簡,「我只是給你看看,這槍漂亮嗎?」

流簡瞅了眼,沒當回事,目光掃過槍身後定格在槍柄上的那個花型圖案上,「這槍你是從哪來的?」

最新型的小手槍,射程遠,而且殺傷力極強,只不過連黑市都還沒開始售賣,流簡不禁重新審視著跟前這張年輕的臉。

「你管我是從哪里得來的。」阿紗將槍拿回去。

流簡雙手插進浴袍的口袋中,「既然你想玩,就去吧,只不過別在我的賭場鬧事就行。」

「剛才的事,你不應該跟我道歉嗎?」

流簡當著阿紗的面掀開被子,「我對你做了什麼要跟你道歉?」

「行。」阿紗瞅著男人躺上床的身影,轉身走了出去。

流簡也沒放心上,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

他累得時候只要躺個幾小時就能恢復過來,起床時覺得肚子餓,換好衣服出去準備吃點東西,他站在二樓的欄桿前,看到大廳內站滿了人,再一看,覺得不對勁,流簡立馬傾起身往樓下走。

經理看到他過來,趕緊迎上前去,「老大。」

「怎麼回事?」

賭場旁邊站著一排的人,挨著順序在那排隊。

經理臉色也不好看,「這些都是輸掉了一只手的,」他伸手指著對面的一排,「那些都是輸掉一條腿的。」

「什麼?」流簡面色瞬間鐵青,「胡鬧!」

阿紗站在賭桌前還在繼續,又一個人敗下陣來,旁邊有大堆的人在圍觀,佔東擎擠開人群往里走,阿紗見他過來,目不轉楮盯著對面的那群人,「還有人繼續嗎?」

「誰讓你在我賭場這樣玩的?」

「不是你說讓我隨便嗎?」阿紗也沒看流簡,「趕緊的,一個個大老爺們還能怕了我不成?」

流簡望向那些賭客,這要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招攬客人,恐怕第一個招攬來的就是警察。

他走到阿紗身側,朝跟在旁邊的經理吩咐,「讓他們都散了,晚上歇業。」

「你什麼意思?」阿紗仰起頭正對流簡,「這些是我的戰利品,要走可以,把胳膊和腿留下,然後請便。」

流簡見那經理還杵著,「我說的話沒听見是不是?」

經理聞言,趕緊招呼他們離開。

那些人一听流簡發話了,幾乎是一哄而散。

不出十來分鐘,賭場里頭就他們幾個人,阿紗索性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把人放走,總要給我個交代吧?」

「要什麼交代,這件事本來就是你違反了規矩,」流簡示意手底下的人也散開,「要不看你是涼末帶來的,我肯定不放過你。」

「你跟她很熟?」

流簡雙手撐住桌沿,兩條腿交叉站著,越發的桀驁不羈,「你管的太多了吧,我也不管你什麼背景,在御洲,在我的賭場,是我說了算。」

「那今晚這件事你說要怎麼解決?」

「把那些手和腳折算下多少錢,我賠給你。」流簡想到那把槍,估模著阿紗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要錢,我也不缺這幾個錢。」

流簡輕笑下,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我這兒就只有錢了,既然你不要,那歡迎你以後再來玩。」

「唉,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阿紗推開椅子起身,「我賣你這麼大一個人情,你以後怎麼還我?」

「小妹妹,你滿20了嗎?」

阿紗模了模自己的臉,「我看著有這麼小嗎?」

「我對小女人不感興趣。」流簡索性將話挑明白。

她一听這話,更加不樂意了,「誰是小女人?況且我也不比你小幾歲。」

「年紀一旦小了,什麼都是縮水的,」流簡的目光落到阿紗的胸前,打了個轉圈後又往下瞧,「這一點你必須承認吧?」

阿紗最恨別人說她是飛機場,「你才小,哼,我看你關鍵部位也很小吧?」

流簡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往外直跳,但她是一個小姑娘,他不跟她一般見識。

流簡掏出電話,撥通蘇涼末的手機,讓她把阿紗這個麻煩給領回去。

蘇涼末匆忙趕來時,賭場里面就只有流簡和阿紗。

她走到賭場跟前,「下午不還正常營業著嗎?」

流簡指了指旁邊的阿紗,「你把她從哪領來的,現在就把她送回哪里去。」

蘇涼末望向女人,「這是怎麼了?」

「我就贏了幾把牌,算了,賭場開在這本來就是要盈利的,是我沒考慮到這點,涼末,我們回去吧。」

流簡眼見著阿紗翻臉比翻書還快,但他也不跟她計較,省得再招惹什麼麻煩。

蘇涼末一听原來是為這事,「阿紗是韓先生的徒弟,剛到御洲想來玩玩,這兒最大的賭場就要數你這,怎麼樣,未來的女賭神賭技不錯吧?」

流簡陰陽怪氣的笑了聲,「我就不留你們了。」

阿紗眉頭微皺,「這人怎麼這樣?」

蘇涼末看眼時間,她出來的夠久了,「那好,我們就先走了。」

她帶著阿紗走出賭場,到了車上,還沒開口問方才那件事的細節,阿紗已經先一步說道,「我對他一見鐘情了。」

「啊?」蘇涼末猛地一腳剎車,「你說你對誰一見鐘情?」

「流簡,這名字也好听。」

蘇涼末望著阿紗的側臉,「快了點吧?」

「要不怎麼叫一見鐘情呢?我特別相信這四個字。」

蘇涼末發動引擎後看著前面的路況,「剛才也沒看出來,你們之間有這意思啊。」

「感覺嘛,時間再久都沒用,要是準確的話,一眼就足夠了。」

蘇涼末想到她和流簡之前的那段,不由出神,也許阿紗是對的。

兩人回到青湖路,韓先生和佔東擎坐在客廳內,蘇涼末帶著阿紗進去。

「涼末,她沒給你添亂吧?」

阿紗立馬不服氣起來,「師傅,我在你眼里就這麼不靠譜?」

「新學會的詞,活學活用倒是很厲害。」

韓先生這次在御洲要待一段時間,阿紗是求了好半天才被同意放出來一起到中國來兜個圈子,長長見識。

翌日,她便又去了流簡的賭場,只是流簡沒在。

此後,她只要有時間就會去。

蘇涼末和佔東擎的蜜月定在三個月以後。

在喜喜和岳岳六個月的時候,蘇涼末給他們斷了女乃。

她本來想多給他們喂段時間,但畢竟是兩個孩子,女乃水也不夠,佔東擎說母乳和女乃粉搭配著,索性就把女乃給斷了。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心思,用他的話說,他是在保護蘇涼末的身材。

度蜜月,佔東擎是不想帶著兩個小的,都說是蜜月了,自然是要二人世界,可蘇涼末不舍得,當了媽媽之後,要她一兩天不見到兒子女兒,就跟要她命似的,佔東擎沒法子,只得把一雙兒女也帶著。

馬爾代夫。

佔東擎準備了個水上別墅,推開連著臥室和陽台的落地窗走出去,腳上能感覺到濕意,這人沒有護欄,一腳踩下去就是碧藍的海洋,這兒有私人的甲板,蘇涼末抬起視線眺望向遠處,不得不驚嘆人間竟有這樣的奇觀。

傍晚,蘇涼末躺在客廳里的沙發上,一眼望去是無垠的海域,耳邊也只有沙沙的海浪拍打聲,佔東擎坐到蘇涼末身側,「喜歡嗎?」

「喜歡。」

他將蘇涼末抱起來,「想過在這樣的場景下做,是什麼滋味嗎?」

「別瞎說,月嫂和兩個孩子都在這兒呢。」

佔東擎的手已經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褲沿,勾著蘇涼末內褲的一角在輕扯,蘇涼末也有些難以自持,兩人漸漸在沙發內揉成一團,這樣的環境下極易亢奮,沒過多久,蘇涼末便求饒,「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再忍忍。」

「我忍不住。」蘇涼末嗓音都開始變調,佔東擎一听這樣的,身體瞬間繃緊到極點。

一次全身心的放松後,兩人摟緊了彼此躺在沙發上。

外面傳來敲門聲,佔東擎睜開雙眼,「什麼事?」

「小少爺和小姐都醒了。」

佔東擎輕應聲,拍拍蘇涼末的肩膀,「起來吧,到海邊去逛逛。」

兩人洗個澡,換好衣服出去,月嫂一人抱著一個小孩子跟在後面。

腳踩著綿軟的沙灘,晚風吹在臉上愜意十足,蘇涼末挽著佔東擎的手走在前面,身後不遠處就有跟隨的保鏢。

前面是一個旅行團,導游舉著個小旗子在介紹這個珊瑚島,月嫂抱著孩子就走在蘇涼末和佔東擎不遠的地方。

忽然,好幾道人影從旅行團里面沖出來,本來是要擦肩而過的,誰也沒有預料到,其中兩人沖著月嫂而去,岳岳被一名強壯的男子給搶走,旁邊的另一名月嫂及時反應過來,抱住喜喜後蹲到地上。

保鏢從遠處飛奔而來,佔東擎和蘇涼末追著那人過去。

場面混亂成一團,佔東擎甚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槍。

旅行團的導游還在邊上喊,「出什麼事了?這是怎麼回事?」

前面都是人,等蘇涼末和佔東擎好不容易撥開人群出去時,哪里還有那人的影子。

蘇涼末張望四周,一張張陌生的臉帶著同情和復雜,她站在原地,卻不知道從哪去找岳岳,蘇涼末心急如焚,她眼里溢出驚慌和緊張,她哇得一聲尖叫出來,「岳岳,岳岳!」

這種心情只有遇上了才能體會得到,蘇涼末淚水淌出來,佔東擎蹲摟住她的肩膀。

「我的岳岳在哪?」

負責抱著岳岳的月嫂也趕上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本來年紀就輕,這會更是被嚇得語無倫次,一個勁淌眼淚,「太太,對不起,我,我……」

蘇涼末雙手抓著佔東擎的肩膀,「怎麼辦,肯定還在附近,怎麼辦?」

佔東擎吩咐保鏢保護好喜喜,「我會調人過來,就算把這翻個底朝天,我都一定要把岳岳找回來。」

蘇涼末忍不住哽咽出聲,「他們為什麼要搶孩子?我剛才應該抱著岳岳的。」

佔東擎雙手捧著蘇涼末的臉,「別太自責,這是突發情況,誰都沒辦法避免,听我的,別哭,相信老公,岳岳是我們的寶貝,我一定把他找回來!」

蘇涼末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勉強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找。」

兩人沿著沙灘向前,可是茫茫人海,況且對方擺明是計劃好的,這就跟大海里撈針沒什麼區別。

蘇涼末拖動猶如灌滿鉛的雙腿向前,她的力氣已經一點點被抽剝干淨,她大口喘著氣,佔東擎走得很急,她幾乎跟不上。

風吹過臉龐,眼淚越發的肆意,蘇涼末嘴里不住喊著岳岳的名字,保鏢已經出動了去找人,可蘇涼末卻一點希望都不敢抱。

她擦了擦眼楮,大聲喊著岳岳的名字。

忽然,她看到佔東擎拔開步子朝著遠處跑去,蘇涼末緊咬牙關,她生怕等來的是什麼壞消息。

雙腿不受控制向前,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聲似乎要跳出胸口,她很快跑到佔東擎身側,保鏢將正在吃著自個拳頭的岳岳交到佔東擎手里。

蘇涼末急忙接過手,「岳岳,岳岳。」

佔東擎順著保鏢的手望去,先前搶了岳岳逃走的男人應該是躲在這,環顧四周,確實一下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男人這會跟睡著了似的躺在樹叢中間。

「怎麼回事?」

保鏢攤開手掌,「我們追到這的時候,听到小少爺在哭,走近一看,就是這個樣子了。」

蘇涼末和佔東擎對望眼,蘇涼末右手環緊岳岳,一副驚恐不定的樣子,佔東擎跨進樹叢內,抬腿踢了踢那男人。

對方還是一動不動躺著。

佔東擎照著他腰際的軟肋狠狠踹過去。

男人尖叫一聲,騰地坐起身,保鏢上前按著他的肩膀,槍管直指對方腦門。

那人完全懵了,抬頭看到佔東擎,連孩子也回到了蘇涼末手里。

他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滿臉難以置信。

「說,誰派你來的?」

「我,饒,饒命,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拿了錢負責幫忙搶孩子而已。」

佔東擎示意保鏢將他拎起身,回去慢慢再審,在經過蘇涼末跟前時,蘇涼末下意識將岳岳抱緊,「你為什麼會躺在這?」

「我也不知道,忽然就睡著了。」

男人說出這話,直想抽自己的嘴巴,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睡著?是頭豬不成?

保鏢押著他向前走。

蘇涼末對上佔東擎同樣充滿疑慮的眸子,兩人又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定在岳岳的身上。

身處佔東擎這樣的位子,像今天的這種危險天天都有可能踫上,他們沒法動他,就只能打他的妻兒主意。

回到別墅內,蘇涼末抱著岳岳上樓,佔東擎很快也進了房間。

「問的怎麼樣了?」

「處理好了,就是個幫派的小老大鬧出的事,回御洲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蘇涼末趴在床沿,岳岳這會自己在玩,仰躺著手里抓著個搖鈴,佔東擎挨過去抱住蘇涼末,「嚇壞了吧?」

「我覺得很奇怪,東擎,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樣的場景很熟悉?」

「但是,」佔東擎眉尖微蹙,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岳岳還這麼小,難道也有那種功能?」

蘇涼末也說不準,「不然的話,似乎沒法解釋,任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睡著,再說他已經搶到了岳岳,正是生死關頭。」

佔東擎坐到床上,伸手將岳岳抱過來,孩子玩得正起勁,這會被打擾,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他拿著搖鈴的小手要去敲佔東擎。

男人盯著他的眼楮,似乎看不出異樣。

這次的意外真是令蘇涼末害怕不已,接下來的幾天,月嫂帶著兩個孩子幾乎都沒走出別墅,保鏢也二十四小時輪流換崗。

蘇涼末坐在搖椅上,她听到走近的腳步聲,搖椅的幅度被擺得大了些,她睜開眼楮,陽光披散在佔東擎的肩頭,蘇涼末抬起手掌攏在額前,「這兒真舒服。」

「等我們老了,就來這邊,買一幢房子安度晚年。」

蘇涼末想象著那一天,「我第一次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

佔東擎目光輕柔,軟軟的猶如陽光一般。

其實,時間有時候過得真快,完全在你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它就悄然流逝了。

兩年後。

青湖路。

時值炎炎夏日,太陽光強烈得輻射下來,在這樣的天氣,所有人都希望安靜,連走路和呼吸都懶得不行,可偏偏,一陣聒噪聲吵得人不得安寧。

「愛哭鬼,啦啦啦。」

「討厭。」

「你才討厭。」

「你最討厭。」

「你最最討厭。」

「你最最最討厭。」

「你最最最最……」

實在听不下去了。

可偏偏正在爭吵的兩人樂此不疲,直到小女孩將最講到30遍,小男孩這才捂住耳朵,「吵死人了,別跟著我,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懂不?」

「岳岳討厭。」

「哼。」

小男孩全身上下就穿了條花短褲,前面的重要部位還印著一只小狼的圖案,身體圓滾滾的不說,那肌膚真是又白又女敕,他拿起泳池邊的游泳圈就要往下跳。

今天爸爸給他和喜喜請了兩個教練來,說是要陪他們玩,岳岳昨晚就沒睡著,一直興奮的不行。

蘇涼末回來時,正好看到岳岳被抱下泳池,她將包遞給佣人,三兩步走向前。

穿著枚紅色泳衣的喜喜則要拘謹不少,看到蘇涼末過來,張開兩手抱住她的腿,「媽媽,岳岳欺負。」

泳池里的岳岳回過頭,「告狀,愛哭鬼。」

「岳岳,玩你的去。」蘇涼末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個小鬼,平日里沒少掐架,「喜喜,今天姥姥姥爺來過了嗎?」

「來了,還有大楊梅,好吃。」

蘇涼末笑著輕拍下喜喜的腦袋,「那喜喜和岳岳乖不乖?」

「乖。」

蘇康和宋梓矜已經被接了回來,御洲這邊佔東擎也已擺平,蘇康的案子被定為冤案,他的年紀可以退休了,索性在家休息。

蘇康是知道自己有罪的,如今這樣已是最好的結果,自然說什麼都不會再去涉足官場。

蘇涼末站在泳池前,「岳岳,帶著姐姐一起玩。」

「媽媽,她叫喜喜,不是姐姐。」

不過才三歲的孩子,卻嘴巴厲害的讓人招架不住。

「媽媽,我是姐姐。」喜喜忙搶白。

「岳岳,媽媽跟你講過多少次了,雖然你們是同歲,但喜喜比你先出生,你就應該喊她姐姐。」

岳岳撲騰幾下,畢竟還小,跟他講怎麼游泳也听不懂,只顧揮著手亂拍,蘇涼末蹲看向女兒,「喜喜也去玩會吧,沒事,有教練叔叔保護你呢。」

「恩呢。」

蘇涼末見兩個孩子玩得起勁,這才往屋里走。

佔東擎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教練都回去了,一雙兒女上前,一左一右抱著他的腿。「爸爸。」

他一手一個將他們抱在懷里,「今兒在家乖不乖?」

岳岳忙不迭開口,「乖!」

「爸爸,」喜喜雙手圈著佔東擎的脖子,「岳岳不乖。」

小男孩氣得炸毛了,「乖。」

「就不乖!」

「好了好了!」佔東擎听得頭疼,腦袋都要炸開,這種事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趕緊吃晚飯,吃好了爸爸帶你們游泳。」

他將兩個小屁孩放下來,「自己在樓下玩,不準上來!」

「噢。」老爸一出馬,還是很有威嚴滴。

佔東擎來到二樓,蘇涼末坐在床沿疊衣服,他走過去躺到大床上,順勢翻個身後摟住蘇涼末的腰,「這些事交給佣人做就好。」

蘇涼末將孩子的衣服歸置開,「又不累,親手疊才覺得幸福。」

佔東擎坐起身,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老婆,給我疊衣服幸福麼?」

蘇涼末瞅她眼,「你太騷包,一天換好幾身,你的衣服都是保姆給你收拾的。」

「厚此薄彼。」

蘇涼末將疊好的衣服放進櫃子里頭,到了差不多開飯時間,兩人才下去。

喜喜和岳岳已經乖乖坐在餐桌前,佔東擎替蘇涼末將椅子拉開,岳岳仰起小腦袋,「爸爸親親媽媽了嗎?」

「什麼?」

岳岳捂著嘴笑,喜喜也學著他的樣子笑起來。

不用猜都能想到,肯定是佔東擎哪回親蘇涼末的時候被這小家伙給看見了。

佔東擎下了令,「吃飯。」

兩個孩子還不是很會自己吃,都喜歡用手抓,佔東擎也不讓保姆給他們喂,一頓飯下來,桌上早已狼藉一片,連地上都是。

吃過飯,佔東擎和蘇涼末換了泳裝下樓。

兩個小家伙早已躍躍欲試,佔東擎就穿了條泳褲,修長的腿部肌肉顯得很有力,標準的六塊月復肌,身材那是一頂一的棒。

岳岳跑過去,抬頭看著自己威武的老爸,眼里那叫一個崇拜。

佔東擎對上他的眼神,「看什麼?」

岳岳伸手抓了下他的褲沿,「爸爸,毛!」

蘇涼末撲哧笑出聲來,佔東擎繃著臉,往他手背上敲去,「下去,給我游泳去。」

「哈哈哈——」旁邊的喜喜幸災樂禍。

岳岳委屈地模了模自己的手背,「那明明就是毛啊,姥爺胳肢胳肢那里也有。」

佔東擎拎起兒子,將他放到游泳池去,他也不怕淹著岳岳,游泳池里放著幾艘皮艇,就是給這姐弟兩準備的。

佔東擎將喜喜也放了進去,「好好玩,不準吵,知不知道?」

「知道。」

他和蘇涼末也下到泳池內,兩人靠著池沿,姐弟兩正在玩水,潑來的水漬時不時濺到佔東擎身上,外頭是酷暑炎熱,這兒卻是沁涼舒適,佔東擎扶了把皮艇,「岳岳,別太皮,照顧著點姐姐。」

岳岳做了個鬼臉,佔東擎伸手一推,皮艇晃晃悠悠朝著遠處飄去。

蘇涼末想要跟過去,佔東擎伸手一摟,「放心,翻不掉。」

他手掌摟在蘇涼末胸前,她穿著粉紅色的胸衣,佔東擎將她往前推了下,他的人則擠到蘇涼末身後。

大掌順著她的腰際往下滑,緊貼至蘇涼末臀部,盡管隔了層布料,但在泳池內就感覺被月兌光了似的,佔東擎揉了幾下,下巴枕向蘇涼末的頸間。

她後背泛涼,「你想做什麼?」

不遠處,喜喜和岳岳玩得起勁,拿了個小桶在舀水,互相朝對方潑水。

佔東擎在她後背處輕吻,這兒燈光不是很充足,再說兩個小的很是自覺,一攤上玩什麼都忘記了,哪里還管老爸老媽親熱呢。

他沒費多少力氣,將蘇涼末的泳褲往下褪,蘇涼末大抵明白他的意思,她扭過頭,「這兒可是泳池,人來人往的。」

「誰敢往這兒走?」佔東擎手里的動作繼續,他另一手伸到蘇涼末背後,要去解開她的帶子。

蘇涼末忙抓著他的手,「不行,這上面要露了,待會喜喜和岳岳看見,我非羞死不可。」

佔東擎將她往下按了按,「你藏在水里頭。」

「那也不行,能看見!」蘇涼末就跟遇上大灰狼的小白兔似的,佔東擎一步步引誘,「那好,上面的我給你留著,下面的你總要遂我的願吧?」

「待會去樓上不行嗎?」

「涼末,」佔東擎壓低聲音,嗓子里透出種se情的性感,「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盡管我們有了孩子,但追求刺激的感覺不能消失,你看看,他們說不定就會回頭,說不定就會問你,我們在做什麼?」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蘇涼末體內涌現,佔東擎趁機將她的泳褲往下褪。

她覺得周邊的水都燙了,灼燒著她的皮膚,男人將自個的泳褲往下褪,蘇涼末感覺到異樣,她抓著男人的腿,「不行,別真的做。」

「都到這一步了你讓我怎麼忍?」佔東擎揮開她的手,強行向前。

蘇涼末悶哼聲,夾雜著水流,越發悸動且難耐,她身體動了下想掙開,被佔東擎扣住腰,隨著他的動作,水流聲加大。

蘇涼末屏息凝神,時刻注意著兩個小家伙,她咬住下嘴唇,「東擎,你輕點,有聲音。」

「這聲音真動听,啪啪地和著水聲,而且我還能感覺到阻力。」

蘇涼末不敢動,好巧不巧,岳岳朝著這邊揮了揮手,「爸爸,媽媽,來玩。」

蘇涼末一下繃住了,佔東擎從後面緊抱住她,連喜喜也扭過頭來看。

她穩了穩神,勉強拉起抹笑,「你們自己玩吧,乖啊。」

「噢。」

岳岳的思想這會還是很純潔的,不會想歪,媽媽說不想玩,那就是不想玩。

佔東擎並未撤出去,待兩個小孩又去玩的時候,他薄唇貼到蘇涼末頸間,「老婆,我就說這樣很刺激吧,告訴我,什麼感覺?」

「他們要是過來怎麼辦?」

「放心吧,他們還不會劃。」佔東擎開始動了起來,蘇涼末被他頂的往前走了步。

他早就有他的主意,這就叫上了賊船,兩個小孩玩得正起勁,估計就算喊他們過來也不會搭理的。

他動作越來越大,蘇涼末漸漸承受不住,況且只能站著,又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姿勢,佔東擎見她彎著腰,他跟蘇涼末換了個方位,稍一用力,便將她正面抵在泳池邊沿。

這下,出入那是更方便了。

蘇涼末雙手趴在池壁上,波光粼粼的倒影隨著她擺動的身體而上下浮動,猶如一幅最優美的畫,她頭發也全濕了,這會搭在頸間,佔東擎手掌在她鎖骨處徘徊,爾後慢慢滑至她頸後,摩挲著她白女敕的肌膚。

此情此景,佔東擎全身的肌肉都因亢奮而繃起,就等著臨門一腳。

忽然,傳來了小孩子的尖叫聲。

「爸爸,媽媽,哇——」

蘇涼末原本是趴著的,這會听到哭聲望過去,竟見喜喜翻下了皮艇,一向皮實的岳岳也嚇壞了。

她驚得一巴掌往佔東擎月復前推去,硬生生將兩人分開。

「快去看看!」

佔東擎還好,只需要把泳褲往上提便行了,他飛快地朝著皮艇方向游過去,蘇涼末往前劃了兩步,將浮在泳池水面上的內褲取過後穿上。

岳岳坐在皮艇上嚇得直哭,佔東擎游過去一把將喜喜抱起來,還好只是嗆了兩口水。

他大掌小心翼翼在喜喜背後輕拍兩下,蘇涼末也來到了他身側,「怎麼回事?」

佔東擎朝著岳岳一指,「是不是你把姐姐推下去的?」

岳岳嚇得不住搖頭,「不是,不是。」

「還說不是,就你們兩個人,難道還是姐姐自己翻下去的?」

「哇——」

「還哭!」佔東擎將喜喜交到蘇涼末手里,他手一托將岳岳抱到懷中,「給我說實話!」

「就沒有!」

「還嘴硬是不是?」佔東擎抱著岳岳離開泳池,蘇涼末和喜喜跟在後面,「東擎,算了。」

男人大踏步來到屋中,保姆見狀,取了幾塊大毛巾過來,佔東擎將岳岳推到牆根處,「給我站好了。」

岳岳筆直著雙腿,蘇涼末哪里舍得,她將喜喜交給保姆,「先帶去洗個澡。」

「是。」

蘇涼末拿了條毛巾,走過去給岳岳披上。

佔東擎一把又將她拽回來,「還不肯承認錯誤是麼?」

「喜喜和岳岳玩,她站起來,晃啊晃的掉下去……」岳岳想要說明,那不是他的錯,可佔東擎這會在氣頭上,一把拉過岳岳往他小上重重拍了下,「平時就看你皮最厚,教過你多少次了,你是男生要照顧女生,什麼都和姐姐搶,以後看見一次我打你一次。」

「嗚嗚嗚——」岳岳可委屈了,都說喜喜是姐姐,可姐姐不應該讓著弟弟嗎?

蘇涼末走過去拉住佔東擎的手臂,「好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發什麼邪火?」

他也確實有一把火在體內燒到一半,還沒發泄出來呢,就被兩個小家伙給澆熄了。

「站在這別動,听到沒有?」

岳岳可憐地望向蘇涼末,「媽媽。」

蘇涼末蹲,「那岳岳有沒有推喜喜?」

「沒有。」

佔東擎拉過蘇涼末的手臂,「讓他在這站著。」他朝岳岳說了句,「我讓你動之前,不準亂動,給我緊貼牆角站著!」

岳岳委屈的不行,可又爭辯不過,只能站在那動也不動。

蘇涼末上樓後洗了澡,佔東擎進浴室時,門是被反鎖著的,好不容易等她出來,男人就堵在門口,「怎麼還鎖門,一起洗多好。」

蘇涼末用毛巾擦著頭發,「你打算讓岳岳站多久?」

「等我洗完澡就下樓了,把你急的。」

「佔東擎,你是因為事情做到一半,才把火發在岳岳身上吧?」

他伸手去抱她,「怎麼可能。」

「我看你就是這樣。」

蘇涼末沒再理睬他,徑自回了臥室,佔東擎洗完澡後下樓,看到小男孩還維持著那個動作站在牆角一動不動,他垂著腦袋,身影被燈光拉得老長,佔東擎拉了張椅子坐到小男孩對面。「岳岳。」

「爸爸。」

佔東擎伸手將他拉到跟前,「走,爸爸給你洗澡去。」

翌日,兩個小的便將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

蘇涼末這天休息在家,下樓的時候听到岳岳在喊韓叔叔。

她來到客廳一看,果然是韓增和李斯來了。

李斯穿著寬大的連衣裙,但坐在沙發上還是能明顯看到她隆起的小月復,見到她下來,韓增喊了聲,「嫂子。」

李斯揶揄道,「真土。」

韓增抱著岳岳在邊上玩,蘇涼末走過去拿個抱枕遞給李斯,「墊在後面會舒服些。」

「好幾天不見,岳岳又變帥了是不是?」

「韓叔叔,你什麼時候教我打槍啊?啾啾啾——」岳岳兩根手指朝著韓增身上打去。

「那可不行,你爸爸肯定不讓。」

岳岳還不懂這些,韓增將岳岳放下來,喜喜也來到人群中間,她撲向李斯要她抱,韓增緊張地伸手將她隔開,「喜喜,阿姨懷著小妹妹呢,現在還不能抱你。」

李斯模著自己的肚子,「就你最緊張,沒事啦,坐腿上可以。」

蘇涼末伸手抱過喜喜,「韓增說得對,你現在這樣不能抱孩子。」

「蘇姐,他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李斯嗔怪道,心里其實明白,韓增這樣的男人,不會太多的甜言蜜語,但生活中他並不是馬大哈,他很細心,時刻會惦記她保護她,能讓她吃甜的,肯定不讓她吃苦。

蘇涼末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出神,相較李丹而言,李斯的命就好得多了,她心里堵著一口氣似的,目光落向李斯的小月復,她又覺釋然了,每個人都有已經注定好的路要走,誰都強求不得。

喜喜和岳岳湊到一起總是會鬧,鬧著鬧著就要打起來。

喜喜雖然比岳岳先出生,但畢竟是女生,總喜歡纏著岳岳,可岳岳總嫌她太麻煩,玩也不想帶她。

送走了韓增和李斯,又恰好佔東擎從外面回來。

兩個小的自顧在玩。

「別搶啦,討厭。」

「你才討厭。」

蘇涼末看著電視,同樣的話再次竄到耳朵里,她天天听著都快起老繭了。

岳岳拿著個足球,喜喜也想玩,他躲開喜喜的手,「男生玩的。」

「我也喜歡。」

「那邊有。」岳岳指著不遠處的角落,佔東擎給他們買玩具都是雙份,從來不會落單。

喜喜伸手抱住岳岳的足球,「我就喜歡這個。」

「我不給。」

「給。」

兩人開始拉扯,蘇涼末看了眼,目光別回去重新看娛樂新聞,她拿零食的手一頓,「王菲和李亞鵬離婚了?」

佔東擎翻看手里的報紙,「什麼?」

蘇涼末感嘆聲,「再也不敢相信愛情了。」

佔東擎合起報紙,各大娛樂新聞都在播放這條爆炸性新聞,曾經轟轟烈烈的一對,如今也只落得個曾經愛過,佔東擎伸手將蘇涼末摟過去,「放心,愛情一直都存在,涼末,我愛你。」

蘇涼末湊過去在他臉上輕吻,「我也愛你。」

兩個孩子還在搶小球,互相瞪著對方,喜喜黑亮的眸子直盯岳岳,過了半晌後,忽然感覺困了,人一歪就睡在了爬行墊上。

岳岳奇怪地看她眼,「豬。」

這樣都能睡著。

蘇涼末又朝著兄妹倆的方向看眼,她伸手撞了下佔東擎的手臂,「怎麼回事?」

「讓他們倆鬧去。」

「你看看啊。」

佔東擎一眼望過去,兩人同時起身朝著游樂區走去。

岳岳在拋球,看到佔東擎過來,他指了指地上的喜喜,「喜喜睡覺。」

佔東擎蹲,喜喜滾在一邊,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睡姿,佔東擎氣得兩眼冒出火來,他一把掐著岳岳的臉蛋,「爸爸跟你講過幾次了,不能讓喜喜睡覺。」

岳岳丟開手里的球,「爸爸偏心,是喜喜自己要睡得。」

「你再說!」

蘇涼末上前,撥開佔東擎的手後將兒子拉到跟前,「跟媽媽說,你為什麼又讓喜喜睡覺?」

「她當時瞪我,我也瞪她,我想讓她睡覺,睡著了就不用搶我皮球。」岳岳想到這,忽然心花怒放起來,「媽媽,媽媽,喜喜這麼听我的話嗎?」

佔東擎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拉進客廳,自然免不了一頓胖揍,岳岳哭得不行,蘇涼末看著也心疼,可這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讓岳岳知道怕,他的這種能力一旦顯露,並且被別人知曉的話,會招來難以預料的麻煩。

岳岳喊著知道錯了,其實壓根不知道錯在哪。

跟他講,他也還不懂,佔東擎只能讓他記著疼,從而避免讓他下次再犯。

阿紗這兩天又來御洲了,她追流簡的事鬧得滿城風雨,說出去誰能不知道。

流簡也硬是吊了她兩年,也不說同意,但也沒拒絕,蘇涼末勸過他,畢竟也老大不小了,他通常都笑而不語。

蘇涼末有時候也會去幫會,她閑不下來,不少小分幫還是她打理起來的。

喜喜和岳岳上了托班,轉眼天轉涼了,蘇涼末開車來到幫會,推開車門下去,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塞在長靴里頭,V領毛衣緊貼著上半身,盡管生過兩個孩子,但她的身材依舊保持如初。

走進大樓,門口的保鏢畢恭畢敬彎腰,「夫人。」

蘇涼末點下頭,高跟鞋踩著光可鑒人的地面向前,如今的御洲,佔東擎已然能一手遮天,處在權利最頂峰,自然是無限榮光。

蘇涼末來到頂層的辦公室,電梯扶搖直上,透明玻璃外,能俯瞰整個御洲。

這兒是他們的黑暗王國,如今,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一寸寸擴張著版圖,蘇涼末的手貼向透明玻璃,她想,她可能本來就不是那種能安于現狀的,也不可能會躲在男人身後樂享其成,她喜歡這樣拼搏的感覺,更喜歡和佔東擎並肩站在高處看風景。

來到頂樓的辦公室,每一層都分站著保鏢,見她過來,保鏢想要敲門,蘇涼末揮下手,「我自己進去就好。」

「是。」

保鏢替她將門打開,走過外間,蘇涼末打開了內側的門,才走進去兩步,就看到佔東擎對著電腦,旁邊一個年輕的女人緊挨他站著,他自己沒發現,蘇涼末這一眼正好看到女人眼里的貪戀。

佔東擎指著電腦上的東西跟她吩咐,女人借此靠近,她穿了件同樣V領的毛衣,但稍一低頭,里面的風光就能顯現出來。

蘇涼末抿起抹笑,「老公。」

女人略有吃驚地看向蘇涼末,以為她今天不會過來,「夫人。」

蘇涼末徑自走到辦公桌前,「忙完了麼?」

「差不多了,」佔東擎右手托著下頷,「還有些細節問題。」

蘇涼末繞過辦公桌走向前,「你先出去吧。」

「是。」

女人極不甘心地向外走。

蘇涼末坐到佔東擎邊上去,「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嗯?」佔東擎一下沒懂她話里的意思。

蘇涼末笑著挨近他,「是不是一個個都以為自個胸大,所以才敢往你手上靠?」

佔東擎笑著掐了掐她的臉,「都沒你的大,行了麼?」

「說正經的,」蘇涼末目光落向電腦,「是這邊出了問題吧?」

兩人離開的時候,已接近傍晚了。

佔東擎坐在蘇涼末的車上,她發動引擎開向前,「剛才你在忙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

「嗯?」

蘇涼末扭過頭看他,「我把她調開了,去了四封堂。」

「誰?」佔東擎腦子飛快地轉動,「你說的大胸女人?」

「對。」

「那是才從四封堂調過來的,說是工作能力不錯,所以才留在我身邊。」

蘇涼末雙手握著方向盤,「我只跟你說了一聲,調不調當然還要你做最後的決定。」

佔東擎單手支起下頷,見蘇涼末臉色嚴肅,他不由笑出聲來,「老婆,我們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你說調開,那當然要調,不過我對她不感興趣。」

「這不是感不感興趣的事,」蘇涼末說得理所當然,「我要把一切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里,絕不允許它有一點點滋生的可能。」

「是。」佔東擎伸出左手。

蘇涼末則自然地將手塞到他掌心內,車子飛速向前,一如他們現在的生活,在外人眼里可能是高處不勝寒的,但是不是一條康莊大道,只有他們彼此懂。

有蘇涼末的地方,于佔東擎來說,哪怕布滿荊棘都好走。

而對于蘇涼末來說,也是一樣。

她要的幸福,其實很簡單,就像我們,也一樣。

不太多的計較得失,不因別人的眼光而燥怒,無需攀比,無需太苛刻自己,這也是我們應該記得的。

(全文完)

------題外話------

親們,《惹愛成性》連載了幾個月後,就此完結了,九十萬一個故事,可能在現在來說不算長文,但我覺得已經圓滿了,我講完了一個我應該講的故事,我給自己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第一次寫純黑幫文,困難肯定是有的,在此,真的非常感謝一路以來支持我的親們,于我來說,我不偏袒任何一本自己的文,一直以來最大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該完結的時候才能完結。

再次鞠躬感謝親們,也希望以後的新文同樣能得到你們的支持,不過,新文要好好構思下,我也要好好休息,親們要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常回來留言哦

馬上中秋節了,提前預祝親們中秋快樂!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惹愛成性最新章節 | 惹愛成性全文閱讀 | 惹愛成性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