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成性 88你知道她身上的印記怎麼來的嗎?

作者 ︰ 聖妖

這條手臂,一看就是男人的。

蘇涼末震驚,臉上卻沒有顯露。

佔東擎的手還維持著抓住被角的動作,蘇涼末仰起小臉,「還要看嗎?」

他五官深刻,一股子陰沉聚攏在眉宇間,韓增揮手將門口的人招進來,「見過有人進來嗎?」

「沒有,我們一直守在外面,也沒人出來過。」

佔東擎修長的手指慢慢緊握,蘇涼末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到他小指上戴著的黑色指套,她視線別開,「我的地方統共就這麼點,根本藏不了人,你們說宋閣中毒,不是有兩個女人嗎?為什麼非揪著我不放?」

旁邊的被窩內動了動,被窩被雙手推開,露出個頂著頭凌亂碎發的腦袋,流簡睡眼惺忪,看到佔東擎吃了一驚,「怎麼了,這仗勢?」

蘇涼末一口氣憋在喉嚨口,她拽著被子,人往床頭靠,「他說我床上藏著個女人。」

「女人?」流簡挑起眉尖,模樣帶著些輕佻,「別啊,你跟女人睡了我怎麼辦?」

他掀開被子起身,蘇涼末一看,氣血上涌,他寬闊的背部在她跟前一覽無余,就穿了條黑色的子彈頭內褲,蘇涼末忙別開眼,流簡又自顧走向衣櫃,從里面取出褲子套上。

櫃子的門是開著的,流簡側開身,「看看,里面有女人嗎?」

佔東擎仍舊站在蘇涼末的床前,逼人的氣勢令人感覺心頭放了個大石塊,流簡穿好褲子再隨手抽件襯衣,系起扣子後將襯衣下擺塞進褲腰內。

這是第二次他當著佔東擎的面做出這個動作,佔東擎眼里仿佛長了根刺,流簡又回到床前,「昨晚沒睡好,剛才就想在這補一覺,怎麼了,外面出什麼事了?」

韓增欲要沖上前討要說法,佔東擎退後了步,床上凌亂的被子團出道道褶皺,看在眼中曖昧叢生。

「人還在賭場的二樓,讓人把她搜出來!」

「是!」韓增說完大步出去,在門口踫到趕來的保鏢,「擎少,還有個女人逮到了。」

佔東擎看了眼蘇涼末,轉身出去。

流簡見一干人全部離開,這才坐向蘇涼末身邊。

她立馬起身,「人呢?」

流簡收斂起玩世不恭的笑意,他俊臉陰沉,眸色冷冽肅然,眼楮掃向蘇涼末。「你找死是不是?」

她閉緊了嘴巴沒說話。

「要真被他搜到人,或者到時候那女人反咬你一口,蘇涼末,你有幾條命能送進去的?」

「我以為她想殺的是佔東擎。」

流簡目露難以置信,「你,你想他死?」

「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嗎?」

流簡望著她半晌,然後點點頭,「應該。」

蘇涼末掀開被子起身,「她人呢?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流簡帶她來到旁邊的小書房內,伸手拍向其中一個插座,卻見牆壁緩緩拉開,露出一道門及一個小型電梯。

「她在三樓C33房間,傷了佔東擎的人怎麼都要給個交代,我先過去趟,你別逗留太長時間,省得他懷疑。」

「好。」蘇涼末走了進去。

按著流簡所說的,蘇涼末進入三樓房間,果然見女人穿著她的衣服正如坐針氈地背對門口,听到開門聲她立即起身,「怎麼樣了?」

「你的同伴被人抓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就算我能把你送出賭場,你都不一定能活著走出御洲。」

「不,我們彼此都不會出賣自己的伙伴。」

蘇涼末走到窗前,冷笑聲將窗簾拉上,「在生存與死亡之間做出的選擇才是最本真的,你別抱太大希望。」

「李斯不會這樣做。」

蘇涼末別過頭,「她叫李斯?」

女人點點頭。

「她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姐?」

「你認識?」

蘇涼末頭疼地將手撫向額角,「你戒指上是不是有毒?」

「是,因為不敢用槍。」

「解藥呢?」

女人站起身來,「這是我們接的生意,對方要的就是宋閣的命,我不可能把解藥交出來。」

「連命都要沒了,你還想著錢?李斯這會可能已經把你咬出來了,你們平時接生意也就罷了,居然敢把腦筋動到佔東擎身邊的人身上?」

「心姐死後,一幢接不到活,瑞姐帶著我們出去,像我們這樣的只能做這些,來錢快,這次對方出價兩百萬,別人都不敢接,也是李斯膽子大,拉著我出來干的。」

蘇涼末想到兩年前,那個戰戰兢兢依偎在李丹後面說害怕的小姑娘,如今卻也殺人不眨眼了。

「解藥呢?」

女人猶豫幾下,「沒帶在身上,解藥在瑞姐手里。」

「我先把你送出賭場,你回去找瑞要來解藥,她要是不肯你就說佔東擎遲早會知道這件事和她有關,拿了之後你別出面,找個不相關的人將藥送回賭場,能保住宋閣一條命,興許還能壓得住些佔東擎的火氣。」

「好。」

蘇涼末帶她往外走,「到了門外當心被人跟蹤,還有,李斯的命還握在你手里。」

「我知道,」女人看眼蘇涼末,「謝謝你。」

蘇涼末不知道李斯為什麼會回到一幢,當初解散的時候並沒看到過她,但這會她來不及細想這些問題,進入電梯,蘇涼末回到房間後再出去,佔東擎的套房門敞開著,蘇涼末進去時保鏢也沒攔。

才走兩步,女人細微無力的申吟聲傳入蘇涼末耳中,坐在沙發內的流簡轉過頭看她眼,蘇涼末加快腳步,房間內的一幕充斥至眼中。

李斯已經被打得半死,匍匐在地上動也不動。

長發凌亂地遮住整張臉,她左右手分別被兩名保鏢踩著,渾身傷痕累累。

蘇涼末走到流簡身側,「問出什麼了嗎?」

男人搖頭,「嘴巴很硬,什麼都不肯說。」

韓增上前照著女人的軟肋地方踢,每一記重擊,李斯都只是哼一聲,身體猶如被電擊般顫抖,蘇涼末把目光別開,看到佔東擎坐在床沿,視線遠遠投遞過來,雙手抱在胸前滿面的陰鷙。

「這樣打也不是辦法,最重要的是找出解藥。」流簡建議。

韓增停下動作,他蹲去撕李斯的衣服,眼看著上半身被剝盡,韓增將褪下的衣物丟給保鏢讓他們檢查,他手拉開李斯的拉鏈,要將她褲子月兌掉。

屋內站著十來名保鏢,蘇涼末開了口,「等等,她應該不會將解藥藏在身上。」

流簡看她眼,伸手將她拉到身邊,他坐起身,人狀似不經意地挨向蘇涼末,「別多嘴,能找個人折騰是好事,至少跟我們沒關系。」

蘇涼末也想冷眼旁觀,可在監獄內的近兩年時間,李丹天天念得都是這個妹妹,她眼見韓增將李斯的褲子褪去,保鏢幾乎輪番找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韓增站起身,伸手將其中一個保鏢推開,他堅硬的鞋底踩住李斯的小指用力,十指連心,李斯痛得慘叫聲揚起腦袋,韓增左右碾壓,「你要再不說,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碾下來!」

李斯渾身抽搐,蘇涼末定定看著韓增的動作,踩著得也是左手小手指,蘇涼末左右手握在一起,臉上藏匿不住焦急,她的小動作沒躲過佔東擎的眼楮。

她恨他是應該,但佔東擎沒想到蘇涼末會狠到想讓他死。

說到底,他們之前的感情也沒深到哪里去,蘇涼末跟在他身邊應該也看習慣了這個世界生存該有的規則,至少佔東擎從出生起就被教授要以自己為中心,別人的死活,永遠要在自己之後。

流簡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翹著條腿看熱鬧。

蘇涼末人挨過去,在他耳邊輕語,「這人我認識,我想救她。」

流簡眼色一凜,掃過去的視線帶著幾許警告的戾氣,他薄唇逸出話語,「別多管閑事!」

流簡一本正經的時候同平時判若兩人,連蘇涼末看著都有幾許的顧忌,她目光落向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李斯,流簡察覺到她的腿在動,他伸手適時摟住她的腰,「別亂動。」

蘇涼末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我不能眼睜睜見她被打死。」

流簡按住她腰間的手在用力,「你跟她什麼關系?」

「她有個雙胞胎姐姐在坐牢,這兩年的時間,多虧她陪著我。」

流簡半晌不語,韓增松開腳,蹲拍了拍李斯的臉,蘇涼末剛要開口,就听到流簡說道,「看來是真不知道,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既然事情出在我的賭場,我來負責,解藥的事我已經安排人出去找,擎少,你先帶你的人離開,這女人交給我。」

韓增看向一旁的佔東擎。

流簡摟著蘇涼末的手臂自然呈現出一種擁有的霸道姿態,佔東擎站起身,「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況且宋閣也等不了。」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不信小小的毒藥都解決不了,」流簡將手收回,「這件事錯在涼末,賭場是她管轄的卻出了這種事,我替她跟你道歉。」

「你怎麼不說是她成心要我死,是她找的人來對付我?」

流簡一听,勾起唇角,「那不可能,她只是疏于防範。」

佔東擎冷笑聲,「可是是她親口承認了的。」

「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找人殺你,這點你還用懷疑嗎?」

「為什麼不可能?」

流簡放下搭起的長腿,「為什麼,你還不清楚嗎?」

「你是想提醒我們兩之前的關系?」

蘇涼末臉色不好看,流簡替她周旋,「涼末沒理由這樣做。」

佔東擎走過去,一把拎起李斯的胳膊將她按向茶幾,他伸出右手,韓增將槍交到他手里,「不管跟蘇涼末有沒有關系,不該留的人肯定不能留。」

蘇涼末動作迅捷,起身扣住佔東擎手腕,「我認識她。」

「你承認了?」佔東擎咬牙說出幾字。

「她是一幢的人,兩年前我救過一對雙胞胎,其中一個就是她,沈心黎死後一幢也解散了,她姐姐還在牢里面,我答應她出來後要替她找到妹妹,要是宋閣死了,我不攔著你,可要是宋閣能搶救過來,你能不能放她一條命?」蘇涼末五指用力,生怕佔東擎趁她不備開槍。

「你這話什麼意思?」韓增怒不可遏,「你咒宋閣死是不是?」

「在這道上混的人還怕別人咒嗎?命都在自己身上,」蘇涼末推開佔東擎的手,「我用錢買她的命,說到底她也不過是替別人賣命。」

李斯听到兩人的說話聲,她側著的頭別過去看向蘇涼末,嘴里早已疼得喊不出來,蘇涼末看到她雙眼通紅,「或者你想要什麼條件,你提。」

佔東擎居高盯著她,「是不是任何條件都可以?」

「我盡量。」

他卻選擇了用她最深的痛去狠狠刺她,「我想要你爸藏身的具體地方。」

蘇涼末眼里彌漫著微微的嘲諷,「兩年前,你把我推進監獄都沒能把他逼得現身,我要是真知道他在哪,那時候就告訴你了,不過也幸虧我不知道,對不起,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流簡略帶吃驚,沒想到蘇涼末入獄還有這層含義。

佔東擎倚著沙發,他點了根煙,「要說你爸還真是狠心,當年的新聞鋪天蓋地都是。」

蘇涼末站在李斯身側,「他回來也沒用,難道要我們兩個都被關進牢里嗎?佔東擎,你再厲害,心里卻始終有根刺沒法拔出,你爸死前的樣子我見過,確實很慘,不過致命傷在腦門,應該沒吃多少苦。」

佔東擎抿著煙的動作僵住,流簡明顯察覺到他周身聚起的陰寒,這兩人,還真是會利用彼此的痛楚下狠手。

他握著槍的右手抬起,黑洞洞的槍管直抵蘇涼末前額。

流簡急得豁然起身,「擎少,有話好好說。」

蘇涼末卻沒有絲毫的吃驚,她眼神淡然,黑白分明的瞳仁甚至沒絲毫避閃,她走上前一步,卻不說話,佔東擎手臂受力,虎口處竟在顫抖。

他拿槍向來穩,也不知怎麼會突然這樣。

蘇涼末抬手將槍撥開,「你哪天找到了我爸爸,勞煩您也告訴我聲。」

佔東擎看到她額前一個清晰的圓形印痕。

那是槍管的痕跡。

流簡伸手將蘇涼末拽到背後,「不過是件小事,何必鬧大?」

外面傳來陣敲門聲,佔東擎喊了聲進來。

一名保鏢手里拿著個盒子,「擎少,這是剛才有人送來的,說要親手交到您手里,還說是解藥。」

佔東擎將東西接過去,蘇涼末看向李斯,她咬緊牙關,這頓打總算沒有白受,她的伙伴並沒丟下她不管。

「既然解藥找到了,人你就交給我吧。」蘇涼末適時上前。

佔東擎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陣注射劑。蘇涼末月兌下外套罩住李斯的上半身,她十指張開沒法動,佔東擎將東西遞給韓增,「送到醫院去,看看有沒有用。」

「是。」

流簡也出來圓場,「我這邊會給你個交代。」

佔東擎看了眼李斯,「想讓我這麼放過她?」

「擎少,你不至于這麼斤斤計較,況且真正下手的並不是她。」

佔東擎將目光投向蘇涼末,「你答應我件事。」

她下意識皺眉,佔東擎將槍交給邊上的人,「以後我需要的時候,替我賭一局,我借你的雙手一用。」

「什麼時候?」

「總有那天的。」

蘇涼末想了片刻,「我不保證輸贏。」

「那我要你做什麼?」

蘇涼末退一步,「我不賭命。」

佔東擎點點頭。

門外再次有人進來,「擎少。」

「說。」

「我們在外面果然看到有個女人出去,一路跟著到宏天酒店,不多久見到她收拾東西離開,追到三封口的時候被一槍擊殺。」

佔東擎點頭,「做得好,出去。」

蘇涼末腳底竄起股涼意,她費盡心思到底也沒救起她的命。

佔東擎放過李斯已經算網開一面,而對宋閣真正下手的人,他定然要追究到底。

李斯听到這個消息,悲痛欲絕,她撐著最後的力氣起身撲向佔東擎,多虧蘇涼末及時拽住,李斯裂開的唇角往外淌血,朝佔東擎嘶吼,「我要殺了你!」

蘇涼末一個巴掌用力揮去。

啪地聲音干脆有力,手掌震得寸寸發麻,李斯被她扇得摔倒在地,通紅的五個手指印腫的老高。

佔東擎緊盯蘇涼末垂在身側的手,她的反應力出乎他的意料,若不是蘇涼末的這一巴掌,旁邊的保鏢早已開槍,蘇涼末手掌握了握,到這會還在麻。

以前,他總說蘇涼末沒法適應這個世界,她有她的堅持和善良,監獄里的兩年時間,他沒法想象她經歷過什麼,這一巴掌狠絕卻有用地救回了李斯的命,佔東擎朝她擺下手,「帶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蘇涼末想要將李斯攙扶起來,無奈力氣太小,她朝流簡道,「你抱她出去。」

「我不抱,」流簡滿臉的嫌棄,「髒死。」

蘇涼末抓起李斯的手臂,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顧著干淨,「你抱不抱?」

流簡朝佔東擎看眼,最終還是無奈地過去將李斯攔腰抱起,紅色的血漬涂抹上他的襯衣,流簡眉頭皺得很緊,蘇涼末用衣服替李斯擋著,兩人相攜往外走。

佔東擎的目光膠著在蘇涼末背上,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有種說不明的感覺在體內滋生,她喊流簡的那一聲分明沒把他當外人,而向來桀驁難馴的流簡,也乖乖听了她的話。

這種互動,讓他心里隱約泛出不適感。

蘇涼末讓流簡將李斯抱回她的休息室,放到床上後流簡又打電話給她安排醫生過來。

蘇涼末方才的那一巴掌險些將李斯打暈,她這會躺在床上動也不動,流簡拿衣服換好又出來,蘇涼末盯著他看,「這不是我的休息室嗎,為什麼有你的衣服?」

「房間太緊張,我們倆共用個,你想休息的時候我睡沙發。」流簡系好扣子,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鬼才信。

這麼大的賭場還能空不出個房間,流簡系起袖扣,眼楮看向床上的李斯,「說說吧。」

「李丹下個月就出獄了,我想讓她跟著我,現在她妹妹找到了,我也算幫了她一個忙。」

流簡點下頭,「那些日子,對不起,我沒能陪在你身邊。」

「今天要換成別人,我可能真會冷眼看著她去死,你沒法想象在牢里的幾百天,要不是李丹逼著我天天開口講話,我可能出來後連語言功能都會喪失掉。」

流簡站起身,蘇涼末看到他正在走近的身影,「別安慰我,」她坐在李斯的床沿,「這些都和你沒關系,是我該受的。」

流簡腳步慢下來,但還是徑自走到她跟前,「誰要安慰你,」他伸手按住蘇涼末的肩膀,然而微用力,「你這樣在我的賭場無法無天可不行,做事不能由著性子。」

「就這麼一回。」她垂下臉。

流簡的這種相處方式,讓蘇涼末舒服,他該訓她的時候毫不嘴軟,也不會讓她仗著他對她的不同而肆意妄為,至少讓蘇涼末明白做事還是應該要有所顧忌的。

「這可是你說的。」流簡語氣帶有警告。

他看了眼床上的李斯,「你留在這,佔東擎那邊我還得過去趟。」

「做什麼?」

「醫藥費總不能省掉吧?」

「以後二樓也裝上監控吧。」

流簡聳下肩膀,「這是休息區,我可不想被監控室的人盯著,以後當心點,賭場不太平是常有的事,你把心練成鋼鐵一樣,凡事跟你無關就不要緊了。」

蘇涼末擺擺手,讓他趕緊走。

流簡親自去佔東擎的套房給他送支票,男人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去醫院。

流簡將支票遞給他,佔東擎看了眼,接過後丟給旁邊的保鏢,「給宋閣一半,其余的分給今天在賭場的兄弟們。」

「謝謝擎少。」

流簡跟他一道走出套房,將門鎖上後把鑰匙交給佔東擎。

「我有一串,這個留在這,以後用得著。」

流簡見佔東擎面無神色,他忽然倚在門口,言語中帶著極力壓抑的憤怒和疼惜,「對了,你知道涼末身上的印子都是怎麼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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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預告︰

89——父債子償,這是蘇涼末該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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