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惹不起 本王來就寢

作者 ︰ 葉初陽

推開房門,凌陌翊黑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看到在門外一臉訕訕的春曉,冷哼一聲大步走開。

暗影緊隨其後,心里琢磨著,肯定是剛才打擾了王爺的好事他才會如此生氣。

那個叫春曉的女人,怎麼和她的主子一樣笨?

若不是趕緊捂上了她的嘴,恐怕她非要把自家王妃喊出來才罷休。

真是長了個豬腦子。

「夏笨蛋,還不趕緊穿好衣服?是不是回味悠長啊?」阿寶喘著粗氣翻上床,要不是剛才它冒死相救,這笨蛋早就被吃干抹淨了。

回味你妹!夏飛飛瞪了它一眼,迅速整理好衣服,走到梳妝台前,把散落的珠釵重新簪上。一想到剛才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她心里就像揣只小兔子一樣突突的跳個不停。

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扭頭脆生生的一笑,「小阿寶,告訴姐姐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唔?小阿寶什麼都沒有看到!」阿寶晃著小腿坐在床沿,睜大滴溜溜的小眼楮,無辜的舉起雙爪,擺出一副人見人愛的萌獸模樣。

笑里藏刀,它懂的。

見小家伙賣萌裝無辜,夏飛飛的笑意更盛了,「不說實話的阿寶可不是乖阿寶哦。」

「那老子什麼都看到了。」阿寶見夏飛飛繼續逼問,撇撇嘴索性說了實話,揚起小腦袋翹起了二郎腿,胡子一翹一翹的,一副看你能拿老子怎麼樣的欠揍表情。

「是嗎?」夏飛飛的臉猙獰起來,想到剛才那一幕被這小家伙看的真真切切,心里就覺得不舒服,真想把它拎起來揍一頓。

算上凌陌翊那份一起揍。

「不過我把少兒不宜的畫面自動過濾了。」看情況不妙,小家伙趕緊拉出自己的功勞用來自保,「要不是我剛才使勁兒撓他小腿,說不定你早就被吃光了!」

說的也是,它倒也算個小功臣。夏飛飛決定先不計較它看了現場直播,「你要是敢亂說,我就打爛你!」

「王妃,柳大人家的二小姐來了!」春曉走進寒爍閣,身後跟著一個一身素衣的文弱少女,正是柳卿兒。

「卿兒,你怎麼來啦!」方才在屋內只听見春曉的聲音,因為動了情,具體內容她並沒有听真切。突見柳卿兒,慌忙跑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飛飛不希望我來嗎?」柳卿兒紅了眼眶,淚花隱在眼眶中,泫然欲滴,「卿兒是不是唐突了?」

「哪里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夏飛飛扯過腰間的巾帕,替眼前的少女揩干眼淚,「你看你,怎麼又哭了?你是我閨蜜,不管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

說實話,夏飛飛不喜歡水分多的女孩,可柳卿兒卻偏偏是個另類,不知為什麼,看到她哭夏飛飛的心里就像貓爪子撓一樣,忍不住的想要疼惜。

「閨蜜?」

「就是最好的朋友。」

兩人一上午都窩在房間里,加上春曉,三個女人一台戲,嘰嘰喳喳的從衣服討論到被褥花紋,又從茶葉討論到京城才子,凡是能作為話題的人物事物,她們一個都沒有放過。

吃過午飯,柳卿兒開口,「飛飛,能不能帶我在王府里轉轉啊,我第一次來,這里環境幽美,看起來真漂亮。」

「沒問題!」夏飛飛打了個響指,春曉留在房內擦桌掃地不想去,兩人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王府很大,雖說凌陌翊只是個普通的王爺,卻是皇上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太後的親兒子,所以府內的裝潢必定奢華闊麗。夏飛飛帶著柳卿兒從花園轉到別院,一路上有說有笑,知道來到書房前。

書房附近並不似前院那麼豪奢,只有幾株松柏,除了端茶送水的丫鬟,很少有人來這里,顯得非常寂靜。

自從成親之後,寒爍閣就被夏飛飛佔據,七王爺一直住在書房,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她也很少往這邊來。

「這是王爺的書房,沒什麼看的,咱們先回去吧。」說著,夏飛飛一把拉過柳卿兒的手,準備往回走。

「等等,那邊幾株好像是圓柏,比較名貴的樹種。飛飛我能過去摘一枝回去做個紀念嗎?」

「這……」夏飛飛有些猶豫,她不想打擾到凌陌翊,如果知道她帶別人來,他肯定會發火。

「你放心,我會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而且這離書房還有那麼遠,一定不會被發現。」似乎看出了身邊人的顧慮,柳卿兒趕緊開口,「飛飛,我很喜歡圓柏的,可是這樹種比較少見,就連御花園我都沒尋到。」

「好吧,那你動作輕點,他人很凶的。」

「謝謝飛飛!」柳卿兒笑了,提著裙子輕快的往里走去。

那里有幾株尖塔般的蔥綠女敕柏,灰褐色的樹皮縱條剝離,鱗葉交互對生,給人一種剛毅蓬勃的感覺。

「啊!」一聲尖叫打斷她的觀賞,匆匆忙忙的跑過去,柳卿兒正捂著左手一臉痛苦。

「卿兒,你怎麼了?」夏飛飛扯過她縴白的柔荑,急切的問道。

上面有幾個紅色小圓點,雖未流血,扎的也不淺。對于柳卿兒這樣嬌生慣養的小姐,很少受過這種疼痛。

「沒事,就是被,被扎住了。」小臉有些蒼白,柳卿兒抬起頭,勉強笑了笑。

「你來干什麼!」肅冷如臘月寒冰的聲音驟然響起。

夏飛飛回頭,一張略顯慍怒的臉,凌陌翊正站在書房門口,「她是誰?」

正欲回答,一個柔弱顫抖的嗓音破唇而出,「小女子叫柳卿兒,是柳學士家的二女兒,方才看見王爺書房前的圓柏,就想收藏幾枝。不料想打擾了王爺,是卿兒的錯,不關王妃的事,還請王爺恕罪。」

簡單明了的說辭,遇事不慌的機智讓夏飛飛打心眼兒里佩服。見柳卿兒將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夏飛飛覺得這女孩挺有義氣,好感又加了一分。轉眼看見她手扯巾帕,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淚眼模糊,于是挺身開口道,「她是我好姐妹。是我帶她在府里觀賞,不小心打擾了王爺。王爺若是責罰,就責罰我好了!」

「你以為本王不敢麼?誰允許你帶外人進來了?!」凌陌翊皺起眉頭,這女人越來越大膽,居然擅自帶外人進府。她把王府當作客棧了嗎?

柳卿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兩行清淚順著蒼白秀麗的臉龐滑下,「王妃沒有錯,都是卿兒的錯!卿兒不該貿然來到王府,更不該在王爺書房前逗留摘枝,擾了您的興致。王爺不要責罰王妃,您不解氣就打我罵我吧,卿兒甘心受罰!」

這算哪門子的姐妹情深?凌陌翊右拳緊握,怎麼看來,他都像個不通情理的壞人。罷了罷了,男人扭頭回了書房,擺擺手,怒聲道,「都給本王滾遠一點!」

夏飛飛拉起柳卿兒,替她擦干眼淚,「你干嘛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你都推給我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柳卿兒抽噎,「我說的只是實話,你帶我來玩賞我已經很開心了。是我不小心惹怒了他,怎能再把過錯推月兌給你?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給你造成這麼大的麻煩真的很抱歉。」

夏飛飛也沒有挽留,畢竟剛才凌陌翊說的很清楚,不準外人進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倆關系本來就很微妙,加上凌陌翊脾氣不好,生性狠絕,現在就像被頭發絲維系一樣能不破裂就已經謝天謝地,她怎麼敢跟他正面起沖突?

「卿兒,一會兒我讓家丁給你備輛馬車,有時間我找你玩。」

晚膳。王府的大廚們急壞了。王爺和王妃都不吃飯,送去的飯菜又被原樣送回,難道今晚的東西不可口?還是廚藝不精,他們是不是要卷好鋪蓋準備被攆出王府大門了?

寒爍閣的門被一腳踹開,坐在桌前發愣的夏飛飛渾身打了個激靈,「王爺?」

男人進門坐下,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和強大的氣場。

夏飛飛最害怕撒酒瘋的男人,趕緊起身倒了杯茶,遞到凌陌翊手上,「王爺若是有事,差人吩咐一聲飛飛就過去了,何必親自來呢?」

「本王來就寢!」薄唇微動,闡述了他來的目的。

「王爺,這是寒爍閣,您是不是醉了,飛飛送您回書房。」撒酒瘋的人只能哄不能硬踫硬,所以她依舊笑著準備將這尊大神送回去。

你才醉,你全家都醉!凌陌翊咬牙切齒,他現在比誰都清醒,若不是礙于面子,他怎麼可能以喝酒來做掩飾?

「本王來自己的居室就寢有什麼問題嗎?愛妃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給本王寬衣侍寢?」凌陌翊半眯著眼,佯裝出半副醉態,鬼知道他到底發了什麼神經,一想到上午在房里的那件事,這女人似薄荷又如蘭花一般的體香就在他鼻尖縈繞,讓他坐臥難安。

多想緊抱住這可人的小妖精,狠狠的疼愛。

「是。」夏飛飛應著,走過去將他外袍去掉,「臣妾先命人放水,王爺沐浴完再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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