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賢妻 第四十三章 出乎意料!

作者 ︰ 佳若飛雪

靜依卻是有些不太贊同道︰「可是動用無極,勢必就會牽扯到墨衛。你確定現在就要將墨衛暴露?」

「我沒這麼蠢!我只是讓無極挑幾個人配合著絕殺的人一起行動。到時候,對于他們來說,只會以為無極他們是絕殺中的頂級高手,只不過是一直被雪藏了而已。」

靜依這才點點頭,「好吧。明日,送晴天,我也要去。」

「去吧。不過,你不是在城門口送。明早上早些起了,我讓人先送你到城外十里處的長亭。你在那里送他吧。這樣,你們還能多說幾句話,不必避嫌了。」

「也好。可是那個麗香?」

「你放心!不該讓她看到的,听到的。她自然是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靜依笑著點了頭,元熙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的。只是這一路上,晴天哥哥怕是要辛苦些了!帶著一個有些刁蠻任性的公主,還要時時防備著華妃等人安排的刺殺,他這一路,怕是不好走!

次日一早,文武百官,便到了城門口為晴天送行。

一時間城口門人山人海,圍觀的百姓也是一個挨著一個,雖然城門口兩側早已是提前布好了防務,可是百姓們仍是有些擁擠,畢竟這苗疆族人來京一趟可是極為不易的!不知道下次,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再次來京?

晉王端起酒杯道︰「大王子,本王敬你一杯,謝你在宮宴上救下了本王的王妃,本王感激不盡!這些謝禮還請大王子務必笑納!還請大王子不要嫌棄。」

說著,示意身後的隨從抬上了一個大紅色的漆木箱子。不用打開,眾人也自然是知道里面定然是金銀珠寶。

「王爺客氣了。既如此,小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告辭。」

岳正陽翻身上馬,「走吧。本世子奉皇上之命,護送出大王子五十里路,再返回京城。」

「多謝岳世子了。請。」

麗香公主坐在馬車里面上不忿的表情毫不掩蓋,「哼!我倒是要看你能得意多久?」

「公主,公主不可輕舉妄動!畢竟,現在您可是戴罪之身。萬一回去後,大王若是對您心有不滿,該如何是好?」一旁的婢女勸道。

「哼!回到了苗疆,我自然就無事了!有母妃在,誰敢動我一根汗毛?再說了,父王向來寵我,怎麼可能會真的罰我?你忘了,當年我不小心殺了他一個臣子的女兒,父王也只是輕斥了我幾句,如今,我不過是被人懷疑而已。你真以為父王會罰我?那苗疆離京都這麼遠。皇上知道什麼?」

「公主說的是。公主,現在大王子的手里已經是有了皇上親下的聖旨了。一回到苗疆,大王定然是就會將聖旨公開,到時候,一切便成定局了。您現在還是不要與大王子叫板為好。」

「放心吧!二王兄早已有了準備。不過就是讓他先得意幾日罷了!」麗香公主眼中的不屑是極為明顯。

「公主,您要不要躺一會兒?這才剛出城,還早著呢!總是坐著,怕您也是會累著的?」

「也好,我先躺一會兒。有事再叫我吧。」

「是!」

那名婢女扶著麗香公主躺下了,又將她的發飾弄了弄,免得會壓得不舒服。馬車內香煙裊裊,沁人心脾的香味自鼻端被人吸入,直覺得渾身舒爽,說不出的暢快!那名婢女沒一會兒,也倚著車身,睡著了。而躺下的麗香公主,早已是睡的沉沉的,對于外面發生的一切,也毫不知情了!

長亭內,幾道頎長的身影,正在一起說著什麼。而在長亭的頂上還有一只七彩的小鳥在輕啄著屋檐,正是靜依的那只小彩雀!

「晴天哥哥,你這次一去,怕是不知要多久我們才能再見面了!你記得要給我寫信,還有一路上要多保重。那個麗香公主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可一定要萬事小心!」

「放心吧,依依。我也不是吃素的!她這種小蝦米,我還真沒放在眼里!倒是你,讓我有些不放心!依依,你現在的處境並不妙!雖然皇後極有可能會把這次的事情聯想到晉王身上,可是你別忘了,現在平王的勢力日漸強大,怕是早已成了皇後的眼中釘了!」

靜依看了元熙一眼,見元熙沖她點點頭,她才輕道︰「晴天哥哥放心。有元熙在,我不會有事的!而且,皇後怕是一時半會兒騰不出手來找我們的麻煩。現在,應該是想著怎麼對付晉王吧?」

岳正陽打著折扇,涼涼道︰「喂,你們膩歪完了沒有?不就是回個苗疆嗎?哪兒那麼多事兒?依依,你以為晴天這個大王子是當假的?怕是他早已是胸有成竹了!你就別擔心了。」

靜依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當然這麼說?要去苗疆的又不是你!這一路上,定然是少不了什麼刺殺之類的!晴天哥哥,你可一定要小心了!還有,那個麗香雖然是個女子,可是關鍵時候,你還是要防著她背後對你下手!在她的眼里,你可不是什麼哥哥,而是敵人!」

「我知道了。依依,這是我配制好的迷戀香,你回去以後,想辦法做成香囊,戴在身上。因為材料有限,我做的不多,你盡量少放一些,可以多用一陣子,只是效果,可能要距離近一些才會有。我回苗疆後做好了,再派人給你送來些。」

「好,謝謝晴天哥哥了!」

「好了,就到這兒吧。你和王爺也回去吧。我走了,關于你說的那件事,我回苗疆後自然好好查個清楚,盡快給你答復!」

「好,辛苦你了。晴天,那件事,務必要隱密地進行,千萬不能驚動了任何人,這些年,依著華妃和二王子的勢力,怕是不好弄跨,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不急。只要你好好兒的,以後再查,也是有機會的。」

「放心吧!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我來說都很重要。我不會讓人發覺就是了。」

靜依和岳正陽二人听的一頭霧水,不過,靜依倒是也聰明的沒有問,也許有些事情,沒人了,元熙自然是會告訴自己的!她看了岳正陽一眼,見他果然有些氣悶,嘟囔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偏偏說的這般地讓人好奇!哼!」

「正陽,有些事,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有些事,不是你能牽扯進去的。畢竟,你身後,還有岳王府!」

元熙只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岳正陽便沒了脾氣!他自然是明白這是為了自己好,他說的對,自己不是一個人!

「好了,正陽,咱們走吧。五十里路呢!咱們走上兩天吧,這樣你還能多陪陪我!」

「想的美!五十里路,還走兩天?走吧!本世子還要回來去偷窺我未來的小娘子呢!」岳正陽得瑟的說完,便飛身上馬了。

而靜依則是覺得有些無語了!偷窺人家閨閣千金,他還說的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的?難不成這年頭耍流氓還有理了?而晴天則是笑笑,自袖中取出了一個小匣子,「依依,我走以後再打開吧。本來是為你當年的及笄禮準備的,當時你被王爺給帶跑了,沒來得及送你。希望你喜歡。」

靜依接過那小匣子,抬眼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有些不似真人的男子,這是晴天!是自小與她一起長大的晴天!一轉眼,他竟已是要成為苗疆的王了!無論如何,當初她也是沒有料到會有現在這個局面的!

「謝謝你,晴天!」這一次,靜依沒有加上哥哥兩個字,笑著送上了一個包袱,「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我知道你在苗疆要穿你們族里的衣服的。可是這件長袍,是中原的樣式,以後你若是再有機會來京城,便穿上它,免得你還要再命人準備了。」

晴天的眼神里閃過了一抹的雀躍!依依竟然親手做了衣袍給他?

「這是你自己做的?」

靜依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這件我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你知道我不擅長女紅。你還沒見我做的第一件袍子,樣子丑死了,不過,你應該慶幸不是做給你穿的。所以沒有人會笑你!」

晴天听了,眼中蒙上了一層灰,有些失望了!不過片刻又恢復了神采,畢竟是她親手為自己做的,不是嗎?總是好過她假手她人!有這份心意,自己便知足了!

而元熙原本看到靜依竟然送了親手做的衣服眼神有些晦暗,在听完這番話完,眉毛又微微挑起,那眼神中的得意,卻是怎麼也遮不住的!

晴天上了馬,對著元熙道︰「你最好是別再讓依依受半點兒的委屈,不然,我若是知道了,便將她帶去苗疆,一輩子也不讓你再見到她!」

對于這赤祼祼的挑釁和威脅,元熙的臉一黑,「我听說苗疆王已經得到了冊封你為苗疆王位繼承人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著手為你挑選王妃了,你還是自己小心吧!」

晴天卻是沖著他輕笑一聲,「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你知道我的本事!依依,若是他欺負了你,記得傳信給我!」

「好!」元熙還沒來得及攔住,靜依的一個好字便出口了!

晴天得意地瞟了元熙一眼,策馬而去,而元熙則是黑了臉將靜依環在了身側,「干嘛要答應他?」

「這樣你就不敢再欺負我了!」

元熙的臉此時是黑到已經不能再黑了,一旁的初一則是向後退了幾步,主子的心情似乎是不好,小心為上!

「走吧,咱們去別院吧。再不趕緊住幾日,怕是咱們就要回封城了。這樣,干脆,將平南候府的人都請來,再叫上岳世子,表姐和表姐夫等等。咱們也好熱鬧一番。行嗎?」

元熙無奈地瞥了靜依一眼,「好吧。走吧,咱們就回別院。」邊摟著她的腰向前走著,邊小聲問道︰「我的呢?」

「什麼?」靜依有些不明白道。

元熙剛剛恢復過來的臉色,又有了些許的陰沉,幾乎是咬著牙問道︰「你說呢?」

靜依故意眨了眨眼楮,有些莫名其妙道︰「我可沒有拿你的東西呀!難不成你是看到晴天哥哥送我禮物了,你也想要?」

元熙的濃眉一緊,靜依終于忍不住輕笑了出來,「逗你的了!在咱們的院子里呢。」靜依微微紅了臉,低了頭,小聲道︰「做的太丑了,怕你會笑我,所以一直不敢拿給你看。」

「只要是你做的,多丑我都穿!」

「真的?」靜依先是一喜,再是微垂了眸子,有些擔心道︰「你可是親王!若是穿著這種衣服出去了,怕是要被人笑話的!」

「怕什麼?不過就是衣服罷了,只要是能擋風御寒,不就成了!」

靜依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笑道︰「還是不要了。那幾件衣服,做的太差,你若想穿,便只在咱們自己府里穿穿便成了!以後,我再做好的,你再到外面去穿。」

元熙咧嘴一笑,「真好!以後,如果不是你親手做的衣服,我便不穿了!」

靜依白他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歡做這個!你是故意的不成?」

「以後,你為我做衣袍,我就在旁邊撫琴與你听,可好?」

靜依聞言,便是眼前一亮,那神采奕奕的眸子里,似是那在太陽照射下的湖面,波光粼粼,美不勝收!元熙竟是一時看的呆了,到了馬車邊兒上,都不知道要上車了!

靜依嬌羞地瞪了他一眼,「看什麼?呆子!」

元熙被她這一叫,立時便回了魂兒了,眼神有些迷離,嗓音有些低啞道︰「依依,你真美!」

靜依一看他這眼神,便知道他又打什麼主意了,趕忙推了他一把,「你今天帶我騎馬!我要騎馬!」

元熙的眼神一暗,「為什麼要騎馬?坐馬車不好嗎?」

「不好!馬車里太悶了!我和你一起騎馬!這郊外的空氣這樣好,若是不好好地呼吸,豈不是太可惜了!」

元熙一挑眉,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這點兒小心思被她看穿了,只好點了頭,「好吧。走,我帶你去騎馬!」

二人上了馬向著別院的方向行去,而晴天的隊伍里則是多了一只小彩雀,一只跟在後面不近不遠的飛著,似乎是連晴天也不知道,他們的隊伍里,多了一個同伴。

一路上,靜依心情極好的看著這道路兩旁的農田,到處都是青綠色!兩旁的農田里主要是以玉米為主,靜依看過去,那玉米也就是長了約不到一尺高,寬寬的葉子,綠油油的!再看不遠處,還有幾位農人在灌溉農田。

「元熙,看來,今年的收成不錯!這百姓們今年的口糧應該是不成問題了吧?」

「嗯,以戶部前陣子報上的數目來看,今年的收成的確是還算不錯。」

「真好!只要百姓們有飯吃,有衣穿,他們哪里還會有什麼其它的想法?最樸實的,便是這些百姓了!」

「百姓是最容易被蒙騙的,這也便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若是他們的本性不是善良純樸,也就不會輕易地被人利用了。」

靜依的眼神一緊,轉頭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今早收到消息,華妃和二王子開始派人在苗疆四處散播流言,說是晴天不是苗疆王的親子,是有人故意用他來混淆苗疆王室血脈的。」

「這個華妃!這樣的法子也想的出來?那苗疆王的態度如何?」

「苗疆王沉默應對,什麼也沒說。而朝臣們也並未在大殿上公開提及此事。現在這還只是在民間的一些傳言。有此一招,便可看出這華妃的心計之深。她若是有心使這一計,為何早先不用?為何在晴天剛剛返回苗疆時不用?那是因為她知道時機不對,苗疆王再寵她,她也只是一個側妃,而不是真正的苗疆王妃。而晴天是苗疆王妃留下的唯一的一個嫡子!若是晴天剛回苗疆,她便如此應對,一個弄不好,反而會惹得苗疆王對她心生厭棄!」

「你說的不錯。可是晴天回到苗疆都這麼久了,她現在揭穿,不是太遲了?晴天在苗疆的根基已是逐漸穩妥,她這又是何苦?」

元熙的眉眼間也是透出了一股擔憂,「依依,我擔心華妃的背後,怕是還有推手,原本怕是華妃沒想著用這一招來對付晴天,畢竟晴天已經是得到了苗疆王的認可。若是一招不甚,反倒會適得其反!怕是晴天這次來京,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想著對他下手了。」

靜依一愣,隨即眯了眼楮,有些猶豫道︰「會不會是?」

元熙輕笑了兩聲,「我知道你猜到了是誰,所以我才會和晴天說那番話!只是這畢竟是事關大淵皇室和苗疆王室的秘聞,岳正陽若是知道了,怕是會對他不利。所以我們才說的有些隱晦!」

「如此看來,華妃這一招,定然是得了那幕後推手的授意,然後,說不定他們又勾結在了一起,精心準備了一些個偽證來陷害晴天!元熙,這樣一來,晴天豈不是很危險?」

「你先別急!晴天也收到了這個消息,自然是會有所準備。而且,我覺得華妃她們敢行此險招,顯然,苗疆王對于華妃並不信任。」

「什麼意思?」靜依有些茫然道。

元熙神秘莫測地一笑,在靜依的耳邊輕道︰「你忘了,晴天的體內可是有盅王的!」

靜依听完一震,隨即便恍然大悟!「這個苗疆王果然是了得!想必他也是早已對這個華妃起了戒心,所以才並未將此事公之于眾!晴天體內的盅王,需是苗疆歷代王室正統的後裔才能將其喚醒,並且得以驅使,否則,則是會受到其反噬!盅王天生高傲,認準了某一個血統,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它們只吸食苗疆王室的鮮血,如今看來,華妃她們精心準備的這場陰謀,豈不是成了一場鬧劇?」

「你說的沒錯!只是晴天要的自然是不止這個。他已經吩咐了苗疆那邊兒,他的人全都轉到了暗處。」說到這里,他間有所指地語氣,讓靜依又是一臉的驚奇!

「原來如此麼?這個晴天和苗疆王竟是一般的狡猾!二人不過是看看這些臣子中,會有多少是華妃和二王子的人,好借機一舉鏟除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只是希望在晴天鏟除這些人之前,能把事情查清楚,看看這華妃的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不管那個人是誰,善惡到頭終有報,他不可能永遠都是相安無事的!被他們害死的那些冤魂,也不可能就此放過他。欠的債,總是要還的。」

日頭漸漸地高了,靜依因為是出來送晴天,所以並沒有戴帷帽,元熙擔心會曬著她,便兩腿一夾,輕揮了馬鞭,馬兒便跑的歡快了起來。沒過多一會兒,便到了別院。

「一身的塵土,先去沐浴吧。我去書房安排些事務。」

靜依點點頭,看著元熙大步去了書房,她的眉心間,閃過了一絲的不安。元熙,是去處理李安的事吧!

果然,靜依沐浴完,換好了衣服,也不見元熙回來,心里的忐忑便又多了一分。「司畫!」

「殿下!」

「王爺可是出府了?」

「回殿下,王爺在您沐浴時,出府了。」

「身邊兒有何人跟著?」

「回殿下,初一等人都跟著呢。王爺交待了,說叫您放心,他去去便回。」

靜依點了點頭,任司語在後面拿了細棉布給她擦著頭發,自己則是開始閉目養神了。

城東的一家綢緞莊。

不遠處停了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元熙正端坐在內,初一派了人去打探。

不一會兒,初一便上了馬車,「王爺,咱們的人都撤了,里面發生了械斗,人全都死了。」

「死了?」

「里面可發現了李安?」

「回王爺,里面的尸體較為混亂,而且個個面有血跡,難以辯認。」

元熙冷笑了一聲,「那便是沒有了?這個李安,倒是聰明!怕是察覺到了咱們的人,所以提前安排了這麼一出好戲!他定然是沒死。只是,他會跑去哪兒呢?死了多久了?」

「回王爺,不過就是剛剛之事,這些尸體的溫度還和常人無異。」

元熙再次掀了簾子細看了一眼這家綢緞莊,片刻後似乎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不遠處的城門!

「出城。」

「王爺,您懷疑這綢緞莊有秘道?」

「這東城門是四門之中,防守最為嚴密的,你可知是因為什麼?」

「屬下不知。」

「因為這東門便是我李家先祖自城外的秘道中潛入城中,最後成功登基奪位的那道門。」

「王爺,您是說這綢緞莊極有可能會是當年的秘道的一個出口?」

「不錯!吩咐咱們的人馬上出城,直奔隆昌寺後山。」

「是!」

元熙坐在馬車中,隨著馬車的晃動,眼神隨之一緊,這條秘道,還是自己無意中自皇室秘辛中所知,這個李安是如何知道的?還是說,背後襄助他之人,對于皇室的一些秘聞,是早已熟知?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明王!會是誰呢?皇後?她一介婦人,又不會武功,如何會得知如此隱秘之事?或者是當年的安王?

元熙側耳听到了,似乎是巡城史和大隊人馬的聲音,想來,官府已經知道這里出了命案了!看來,自己要加快動作了!元熙的面色有些凝重,絕對不能讓李安逃了!否則,自己的全盤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初一,人都去了嗎?」

馬車外傳來初一的聲音,「回王爺,都去了。其中咱們本就有些人手是布在了城外,現在直去隆昌寺後山應該是快到了。」

出了城,元熙便不再有所隱藏,直接便自馬車內奔出,施展了輕功,直奔這隆昌寺的後山!

這隆昌寺距離東門最近,不過一里地,而那秘道的出口,便是在這隆昌寺的後山腳下。

元熙的身手極快,初一遠遠地在後面跟著,竟似有些吃力。

元熙到了這隆昌寺後山的一處小院兒里,看到無極等人都已經到了。元熙再一看院中的場景,赫然便驚呆了!「怎麼回事?」

「回王爺,屬下也不清楚,屬下也是剛剛才到。屬下到時,這里便已經是這樣了,而且什麼線索也沒有發現。」

「王爺,前面發現了李安的尸體。」

元熙近前細看了看,無極上前試探後,有些意外道︰「王爺,是他本人。沒有易容,體內也沒有用盅的征兆。」

這個結果太讓人意外了!元熙眯了眼楮,看著腳邊的李安的尸體,這樣一個詭計多端的人,如此輕易地便死了?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是尸體已經驗過了,沒有易容,也沒有服用易容盅,那麼這個人,就必然是李安了!

初一再次上前細看了,「回王爺,這人的右手指月復和掌心上,都有薄繭,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應該是李安沒錯了。」

「將李安的尸體帶走,迅速撤離此地。」

「是!」

元熙回到別院,便直奔了主院落,去看依依。一進屋,便見靜依正有些病懨懨地歪在軟榻上,元熙心頭一緊,「怎麼了?可是不舒服了?」

靜依搖搖頭,「就是覺得有些悶,而且也懶的動。元熙,你抱我去院子里賞花好不好?」

「好,我先去淨手。等我一下。」

元熙到淨房淨了手,又換下了剛才的衣服,他雖然沒有殺人,可是剛才去的兩處地方都是太過血腥,他擔心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一絲血腥之氣,便干脆就將衣裳都換了。

花園的涼亭里,元熙讓靜依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語氣輕柔道︰「怎麼樣?好些了嗎?」

靜依點點頭,「好多了!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屋子就覺得有些憋悶,我命人將穿子都打開了,還是不舒服!還是這里好,鳥語花香的!」說著,閉了眼深吸了一口氣,「真香!」

元熙一臉寵溺地看著她,「怎麼好端端地,會覺得屋子里悶?可是病了?或者是你自己不想在屋子里待了,想著出來透透氣?」

靜依調皮地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懶嘛!所以要等你回來,抱我出來嘛!」

听著這明顯是帶了撒嬌語氣的話,元熙卻是伸手在她的額上輕彈了一指,笑道︰「以後別這樣了!怪嚇人的,我還以為你病了!想不想吃些東西?你早膳用的不多,現在可餓了?」

「好呀,我要吃核桃酥!」

元熙沖著司語擺了擺手,司語便笑著下去準備了。

「元熙,你剛才可是去處理李安的事情了?」

「嗯。」

「那結果呢?」

「李安死了。」元熙面無表情道。

「什麼?」靜依吃驚道︰「你說李安死了?你們殺的?」

元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什麼人這麼厲害?」

「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最讓我覺得吃驚的是,這京城至隆昌寺有一條秘道。我還是一次無意中在皇室秘檔中看到的,可是為什麼李安會知道?不止如此,而且殺的那個人顯然是也知道!這也匪夷所思了!」

「李安知道,倒也不是特別奇怪,畢竟他是安王的兒子,當年先皇那樣寵*安王,倒是極有可能將這一秘密告訴安王。而安王後來知道事敗,極有可能將這一秘密再告訴給了李安。我現在好奇的是,李安如此厲害的人物,什麼人能如此快速地,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

「是呀,我命人仔細地看過了尸體,確定是他本人。沒有易容,沒有用易容盅,為了防止有詐,我命人將他的尸體帶了回來。現在無極和初一都過去細細查驗了,究竟這個人是不是李安,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靜依點點頭,「他是怎麼死的?」

「外傷!根本當時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一行人與對方進行了極為慘烈的廝殺,不過,對方的身手明顯是高過了李安。這一點,由李安的死狀便可看出。李安身中數劍,從傷口來看,是一把兵器所為,所以,刺在他身上的劍,都是一個人的。」

「一人所為?」

「正是。我現在也是有些意外,這李安的身手已是數一數二了。放眼天下,能將他傷成這樣的,應該是為數不多!可是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在短時間內將他殺了?而且這死狀還如此地慘烈?」

「元熙,你怎麼知道是短時間內將他殺了?」

「我們在城東的綢緞中發現那些尸體時,都還是溫熱的,顯然是剛死不久,而當我們趕到那個出口時,李安的尸體也還是溫熱的,很顯然他是剛剛從出口出來,還沒來得及轉移,便被人給圍堵了。」

靜依點點頭,「這一點,的確是太讓人意外了!我們先前還就這李安之事大為頭疼,他生性狡詐,身手又好,身後還有幾多錯綜復雜的勢力相依靠,如今,竟然是不明不白地就死了!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依依,你說來人為何要殺了李安?」

「殺李安的,定然是對李安極為熟悉的人,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他的盟友!如果是盟友殺他,那原因也不外乎就是兩點。一,便是李安與對方不只是因為什麼原因鬧翻了!而對方的身分也放是極為特殊,擔心他會將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才選擇殺人滅口!二,便是其中的一人,又有了新的合作伙伴,想要拋棄另外一個,才會有了現在這幅局面。」

「有道理!」元熙輕嘆一聲,「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高人!從李安的傷口來看,對方的力道狠、內力也是相當的不錯!能在短時間內將李安這樣一流的高手給斃命的,我所知道的,還真的不多!」

「你可是有了什麼想法?」

元熙搖了搖頭,「還不太確定。先等等無極和初一是否能確定死者就是李安再說吧。」

「你們不是已經做了初步的查驗?應該是錯不了了。不過,我心里仍是有些不安。李安這樣的人,竟然是說沒就沒了!我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即便是李安真的死了,便更讓我覺得不安了!這說明京城中還有一股勢力是我們一直所忽視的!而且這股勢力還極其強大!強大到了,對方可以窺探我們,而我們卻是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元熙的神情一凜,依依說的沒錯,對方能如此輕易地就解決掉李安,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對方的實力顯然是在李安之上!而這京中,暗中勢力在李安之上的,還能有誰呢?最重要的是,現在誰最有這個心情來處置一個李安呢?元熙想到對方的身手如此厲害,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便將一個高手給解決掉了,沒來由地心里便是一緊,抱著靜依的手,也下意識地緊了緊。

「依依,這次你一定要答應我,沒有什麼事情,真的還是不要再出門了!還有,無論去哪兒,身邊的人手必然要多帶些。我再從暗閣里給你調兩名暗衛過來。出門一定要都帶上。」

靜依看他的神色凝重,也知道這次事件的嚴重性了!李安這樣的高手都能輕而易舉地被對方解決掉,何況自己一個弱女子?再有既然對方對于李安如此了解,想必,也定然是知道他與自己的幾次糾葛!這對她和元熙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

靜依點頭應了,突然出聲道︰「元熙,你說那個人會不會知道當年王家的所有財富都到了我們的手里?」

「這一點,也不無可能!總之,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千萬不可粗心大意!依依,你絕對不能再冒險了!否則,我真的寧可將你關起來,也不能讓你再以身犯險!你要是再出事,我就真的無法原諒我自己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什麼都听你的。絕對不會再拿自己作餌了。」

元熙見靜依神色肅穆的應了自己,心中才稍安。想起上次靜依被李安帶走的事,他的心里又是一陣莫名的恐慌。李安能一連兩次將靜依帶走,雖然每次靜依都是有意拿自己做餌,可是李安有本事接近她,已經是著實厲害了!現在又出來了一個比李安更回厲害的,這怎麼能不讓人擔心!

元熙將靜依又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來,吃塊兒核桃酥吧!不是說餓了嗎?」

靜依吃了一口,卻是皺了眉頭,「怎麼這麼甜呀?不好吃!我要吃以前常吃的那種。」

元熙一愣,隨即將她吃剩下的一半兒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咀嚼了幾下後,「不是很甜呀!依依,這跟以前吃的,不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這不是我想吃的那一種!我要吃以前常吃的那種!」靜依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撅起了嘴。

元熙隨即吩咐道︰「去將這別院的廚娘請來,然後再將做好的所有點心全部送過來。」

「是!」

靜依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點心,卻是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不想吃這些!我就要吃核桃酥!」

「乖,已經命廚娘重新做了。再等一等,乖啊!」元熙說完,便吩咐道︰「司畫,去城里將所有賣核桃酥的店里買核桃酥回來,務必要讓王妃吃到她想吃的那種。」

「是!」

元熙看著眼中涌上了一層水霧的靜依,道︰「依依,要不,咱們先用午膳?待你午睡起來了,再吃核桃酥好不好?」

「元熙,我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我真的就是想吃核桃酥,突然就很想吃!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靜依有些自責道。

「乖,別這麼說,你想吃什麼都行!」元熙輕拍了拍她的背,「走吧,我抱你去吃午膳,好不好?」

明王府,外書房。

書房內與上次秦相來時,已是大不一樣,所有的裝飾擺件兒,全部都換了新的。其中一大部分都是由白敏兒幫著布置的。這書房自然還是按照明王的喜好來布置的。只不過,像一些細節上的擺飾,卻是很容易讓明王看了,想起白敏兒來。

比如這書房內掛的一幅《牡丹爭艷圖》,這便是白敏兒的一件陪嫁,乃是前朝大家所作,乃是傳世名品!現在將它掛于這明王的外書房,能讓明王天天一抬頭便可見,一見它,自然就會想起了將它掛于此的白敏兒!可見白敏兒之用心良苦!

再看這案上的文房四寶,件件精致,全都是白敏兒親自到外面的墨寶齋中挑選的。這硯台選自上好的澄泥硯,墨選自上好的徽墨,紙選自江南特貢的宣紙。還有這筆,更是讓白敏兒精挑細選,才挑了一整套!

再看這置筆的筆架,也是由上好的黃龍玉所打造成了一個小壽佛的造型,小壽福五指張開,正好將這筆置于那指縫之間,讓人一置筆,便對上了一張福壽笑臉,心情自然也就愉悅!

這書房里,還置有一張八仙桌,上面擺放了一套上好的以青竹為圖案的茶具。潔白的杯體,配上那青青地翠竹,令人賞心悅目!那翠竹的每片葉子,每個竹節兒都是精心描繪,栩栩如生,宛若是真的竹葉縮小了,貼上去的一般。不飲茶,僅賞杯,便已是心情舒暢!

此刻,屋內的軟榻前,站著一人,頭戴玉冠,身著一襲淺藍色的暗紋雲錦,他雙手負于身後,頭微仰,眼半眯,那高挺的鼻梁似乎是那巍然不動的山峰一般,挺拔、高峻!

隔了一道藏古架做成的隔門,外面站著一名黑衣人。正低頭待命,不敢出聲。

許久,明王才輕抬了眼皮,「都解決了?」

聲音中帶了一絲慵懶,可是卻有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那黑衣人的頭下意識地再低了低,「回王爺,都解決了。」

「可有什麼發現?」

「回王爺,事後屬下派人過去查看,發現李安的尸體不見了!」

「哦?不用理會。定是有人在懷疑他的身分,想要證實一番罷了。」

「王爺,此事,我們是否還需要向苗疆那邊兒有個交待?」

「哼!本王做事何需向一個小族交待?此事你做的很好。下去領賞吧。」

「是!謝王爺。」

黑衣人恭敬地退了出去,明王的唇畔揚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李赫,你還真是沒讓本王失望!尸體是你帶走的吧?現在你的心,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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