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女王︰特種兵重生 第四十一章

作者 ︰ 恩很宅

出租車把她送到一地點,她又坐著另外一輛出租車離開,這樣連續換了好幾個出租車,她才走進曾經歐遙和歐遠的家,那地方,是她目前為止,能夠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傅正偉應該不會料到,她還會出現在那個家中。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句話,一點都不假。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宋臻淺也有些虛月兌了,她坐在歐遙那張一米五的床邊,因為很久沒有人住過,到處都是灰塵,她甚至還看到地上四分五裂歐遠的相片,那是上一次她氣急的時候,一口氣撕爛的,這麼久都還是出現在那里,可想而知,這麼久以來,這里一直都沒有人出現過。

這個小區很老舊,住的人也不多了,多半都是些來S市打工的打工仔,居住的人不穩定,她的突然出現,一點都不會覺得唐突。

她終于狠狠的呼了一口氣,似乎才平穩今天一回到中國就遇到的各種驚險之事。

迷迷糊糊的倒在歐遙的床鋪上睡了過去,到處都是灰塵和霉味,整個人一直睡得不安慰,好幾次都被自己的噩夢驚醒,好幾次都差點奪門而出,在最後關頭,又停下自己的腳步,告訴自己,只是在做夢。

她想,這樣驚險動魄的日子,再多過些時日,她就會得精神分裂癥了!

第二天醒來之後。

已經是下午時刻。

因為昨晚上睡得一直都不安穩,她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精神,肚子也餓得要命,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外面買點必需品回來。

隨便怎樣,不能苦了自己。

她出門,拿起自己的錢包。

那里面有些現金,最重要的是,有那張秦遠修給的黑卡和銀行卡,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那張銀行卡里面並不是寫的她的名字,要不然,估計銀行戶口也會被凍結。

再多取了些錢,隨便走進一家超市。

買了很多食物以及一些床單被子和她換洗的衣服,回家辛苦了大半個下午之後,終于把房間簡單的收拾了出來,在此之中,順便給自己泡了兩桶泡面,一口氣吃得干淨,洗完澡,整個人似乎也多了些精神。

她有些飽的靠在床邊,看著窗外發呆。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堂堂的一名特種兵,現在居然成了逃犯。

她一時之間,真的轉換不過來這種角色互換,心里堵得難受。

她只是想要過回原來的日子而已,為什麼就這麼難?!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再相信,她是宋臻淺的存在?!

不行!

她突然有些激動,她一定要先聯系傅司凌,她一定要問清楚,刺殺她的那些特種兵和他有關系沒有?!

如果沒有關系,那麼他願不願意,認真地接受她的存在?!

她其實對傅司凌真正了解並不多,她除了知道他曾經很喜歡自己以外,她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賀梓晉說的那樣,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

她從床上爬起來,換了一套衣服,等待著太黑之後,去找傅司凌。

第一站,就是傅司凌的住處。

她不知道他在那里沒有,如果沒有,那只能去部隊。

部隊?!

說真的,現在的她不敢去那個地方,她怕死無全尸。

抿著唇,控制自己心中的悸動,趁著天黑,去了傅司凌小區對面的那棟高樓的樓頂,用望遠鏡觀察著對面傅司凌的家有沒有亮光。

一個晚上過去了。

那個家沒有任何動靜。

傅司凌不在。

但現在,她只能以這種方式,守株待兔。

她不想死,她很不甘!

不僅僅只是因為傅司凌,還有很多,那些要殺掉她的人,她想要他們看清楚,她到底是誰!

所以一切舉動之前,她都小心翼翼。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之後,她激動的發現了傅司凌房間亮著的燈光,但因為距離太遠,加上這棟樓這個角度根本無法看清楚窗戶里面的情況,她不知道是不是傅司凌回來了,亦或者,是其他人。

可,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動。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小區里面並沒有駐扎可疑人士,所以她走進那個小區,應該不會太危險,但萬事,還是小心為上,她把望遠鏡放進自己的背包,戴著一頂鴨舌帽,穿著一套休閑的運動服,看上去像個大學生。

她一步一步走進小區,一點一點靠近那個熟悉的建築樓。

傅司凌,再次見到我,你會怎麼樣?!

你會不會像我一樣,激動道,心髒開始無法承受心跳的負荷?!

宋臻淺坐著電梯,一路向上。

電梯打開,她的腳步停在傅司凌的房門口。

她猶豫了一下,手指在微微顫抖。

門鈴就在面前,她所有的堅持和疑問就在這個門里面,在這個關鍵時刻,她整個人卻開始退縮了。

她很怕。

怕所有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美滿。

或許很有可能,里面那個男人,是整個事情的,主謀。

她咬著唇,唇瓣都已經咬破。

她閉上眼楮,終于按響了門鈴。

一聲一聲,仿若窒息的門鈴聲,深深切切傳入她的耳膜里,每一聲仿若都觸動著她的神經,隨時可能在下一刻,崩潰!

一秒、兩秒、三秒……

她听著自己心跳「咚咚」的聲音。

突然。

房門被人拉開,一張帥氣完美的臉頰出現在她面前,還有那撲面而來的,強烈的酒味。

傅司凌……

她張了張嘴,即使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眼眶開始泛紅。

她的鼻子開始冒酸。

她不敢眨眼的直直看著他,那一刻,仿若全世界都不重要了,所有的疑問,所有的猜疑,所有的全部在那一刻都化作了泡沫,她的面前,真真切切站著那個,她聲聲念念的男人,這樣,仿若就夠了!

這樣,仿若就夠了……

……

走廊上的感應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

兩個人無聲的看著彼此。

看著彼此在彼此,一步之遙的距離。

突然,傅司凌一把抓過她,狠狠的抬起她的頭,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重重的吻印在她的唇瓣上。

宋臻淺閉上眼楮,眼角流出一行淚水。

她的心好痛。

她反手抱著他的腰,踮著腳,把自己靠得更近。

更近……

兩個人,跌跌撞撞踫到了沙發上,兩個人一起滾落在地上,彼此的衣服,在彼此之間,越來越少……

空間突然變得炙熱起來。

到處都是火熱的味道,到處都是傅司凌,一個人,獨有的氣息。

「傅司凌……」她叫著他的名字。

清清楚楚的叫著他的名字。

他把她抱得更緊。

就算是做夢也好,就算是做夢也好。

他真的想這個女人,真的很想很想,比他自己能夠想到的程度,還要深。

然而,寂靜的房間內,突然響起電話刺耳的聲音。

他整個人愣了一下,仿若清醒了很多。

他身下那具柔軟的身體,也愣了一下,卻是反手緊緊的貼著他。

「不要,傅司凌。」她眼角含著淚,讓他不要離開。

可是……

他的身體突然冷了。

突然就變冷了。

她感覺到了,所以,她的眼神中,還夾著恐慌。

「不要,不要離開我……」

她呢喃著,緊緊的抱著他。

他搖著頭,嘴角突然拉出一抹冷血無比的笑容,他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扒開她抓著他的手掌,一點一點從她的身邊抽離,拿起旁邊遺落的手機,看了看,「章佳佳,什麼事?」

「听說你從部隊回來了,要不要出來吃飯……」

「不!」音落,掛上電話。

然後,離開,走進浴室。

浴室里,響起嘩啦啦的聲音。

水流動的聲音。

宋臻淺躺在地上,無聲的哭了。

她能夠感覺到,傅司凌的*,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對她的不舍。

僅僅一個電話而已,就可以讓他清醒得這麼徹底嗎?

在他心中,她依然還是那個不能信任不能去愛不能去踫的女人嗎?!

為什麼,他不能相信她。

不能相信她,完完全全屬于他。

……

浴室中!

傅司凌狠狠的沖洗著冷水澡。

他不停的搓擦著自己的身體,仿若踫到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般,不停的搓澡,他眼眶中全部都是怒火,無法壓抑的怒火致使他整個眼眶紅透,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曾經有一個晚上,他呆在她家門外,她卻和另外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翻雲覆雨。

她身上的傷口,他以為是她壓抑*的自虐,原來,僅僅只是激情過後留下的歡愛痕跡!他不停的嘲諷自己,不停的告誡自己。

而所有的「不停」,在剛剛那一刻,只因為她一個眼神,他就徹底的失控,一瞬間徹底的爆發了隱藏在心底最深處,不願意任何人發現的的情緒!

為什麼!

他會這樣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明明,他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那個女人只是因為某種目的出現在他面前!明明,他看到她和那個男人一起緊緊的抱著彼此離開時,他就發誓,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掐死她!

老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聲,下一秒,他就收到通知,她乘坐的那輛直升飛機出事了,第一秒時間,他在慶幸,他真的很慶幸她出事了,誰讓她玩弄他的感情,誰讓她玩弄他的人生,玩弄他的人只是在找死!

可是,他只幸福了一秒鐘,一秒之後,他的心開始痛了,不可壓抑的疼痛。

他感受不到旁邊人的歡喜,一點都感覺不到。

他沉默著感受心口處一道一道被劃過的痕跡。

後來,他開始恨她。

很恨很恨她。

他受不了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玩弄了他之後,又肆無忌憚的離開,沒有給他一點時間去報復,沒有把她折磨得要死不活,她怎麼可以去死!

他開始麻木的在部隊中訓練,開始用極限訓練來解月兌自己的情緒,他以為他做得到,他以為他可以過上原本的生活,當領導告訴他,讓他回去先調整自己的情緒再回來時,他才發現,他做了那麼多極端的事情。

他可以一個人,不要命的練習打靶練習一天一夜,直到雙手都被彈簧震動的力量震得拿不起手槍。

他也可以一個人,不停的做引體向上,一直做到,自己直接從雙杠上摔下來。

他還一個人練習沙包,他居然把那個堅固的沙包,直接打穿了洞……

他的極限舉動,被其他人認定,打擊過度。

而所謂的「打擊」,只是因為他們一直覺得,秦遠修不是由他親自抓獲,他沒有成就感而已……

他其實沒有那麼大的進取心。

真的沒有!

傅司凌一拳狠狠的打在牆壁上!

他似乎現在才明白,他的打擊過度,只是因為,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宋臻淺,卻和宋臻淺一點都不像的女人歐遙!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去那家他帶著歐遙去的火鍋館,吃了很多很多,喝了很多很多。

回來之後,他就開始睡覺。

沒有酒精的吹眠,或者極限的運動,他根本睡不著!

當他剛剛進入夢鄉時,就听到門外的敲門聲。

他打開房門,看著門口站著的歐遙,她用那種帶著深戀的目光看著他,仿若他是她很久沒有見到的愛人一般,那麼渴望,那麼思念……

他忍了很久,真的忍了很久。

但是,他忍耐之後,卻是狠狠地吻著她,狠狠地把她揉進自己身體。

他居然,這麼想她,這麼這麼想她……

……

半刻之後,他換了一套干淨的衣服,從浴室里面出來,出來之後,整個人瞬間就變了,仿若剛剛那個在*邊緣把控不住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此刻的他,變得冷漠無比。

他慢條斯理的從他的房間中拿出一套衣服,直接丟在她的身上,「穿上。」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剛剛撕爛了。

他沒有任何憐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冷眼看著她拿起他的短袖衣服套上,衣服很大,直接到了她的膝蓋,她修長的雙腿,在若隱若現之下,顯得更加的誘惑。

但此刻,傅司凌只是冷眼看著,沒有半點*。

「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是不是都沒死?」他問她,一本一眼。

她點頭。

傅司凌突然諷刺就笑了,看來老天還是不長眼的。

「你回來做什麼?」

「找你。」她終于抬眸看著他。

她整張臉突然暴露在她的面前,眼眶已經紅腫,臉上還留著淚痕,但此刻,明顯已經平穩了自己的情緒。

「還沒玩夠嗎?」他冷笑。

把他的心拿出來蹂躪了之後,還不夠嗎?!

「我不是在玩你。」宋臻淺看著他,很努力的說著,「我說過,我是宋臻淺!」

我是宋臻淺!

真的是宋臻淺!

傅司凌又笑了,那種仿若她是怪物,仿若她的存在就是一個可笑體一般,那麼那麼的好笑。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不相信就算了。」她靜靜的說道。

不相信就算了。

不相信,不算了,他會相信嗎?

她突然站起來,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

她的心真的很痛。

說不出來哪種的痛,不停的蔓延著的全身。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動。

今天只是第一天而已,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她一直堅信,傅司凌不是鐵石心腸,總有一天,她會感動他。

她一步一步走出他的客廳。

腳步剛剛邁出玄關時,手臂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抓住,「你去哪里?」

聲音,明明有些急。

她轉頭,卻只是看到,他冷漠的臉。

也許,只是自己的恍然而已。

她努力讓自己拉出一抹好看的微笑,笑著對他說,「回去。」

「回哪里去?」

是啊,回哪里去呢?!

她茫然的看著他,又茫然的笑了,「回歐遙的家。」

他突然猛地一下甩開她的手臂。

在他心中,歐遙的家,就是秦遠修的地方。

所以,他此刻的憤怒,直線上升。

但是宋臻淺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轉過身,打開房門,準備出去的時候,她的腳步停了停,但是她沒有轉頭,她只是問了問她心中的疑惑而已,「特種兵這次的暗殺行動,你知道嗎?」

後面,沒有聲音。

是默認嗎?!

她的心,好像「砰」的一聲,碎得滿地都是。

果然,她總是奢望。

「我走了。」她靜靜的說,靜靜收拾自己破碎的心。

「我不知道。」

房門帶過來那一秒,她听到他熟悉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整個人立在房門口,仿若呆立了一般,她不知道此刻該笑,還是該大笑,她靜靜靠在房門上,真心的說著,「謝謝。」

謝謝。

讓我沒有那麼想要放棄!

……

從此之後,宋臻淺每晚都會定期的出現在傅司凌家門口,她不太敢在白天大張旗鼓的走動,她很怕那些特種兵一槍爆了她的頭,她很清楚的知道,重生的機會,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每晚她會去敲傅司凌家的門,但每晚,似乎都沒有人來回應。

她就一個人靜靜的坐一會兒,蹲在他的家門口,想象著,傅司凌現在在家中做些什麼?

每晚走的時候,她會把自己做好的粥留在門口。

她一直覺得,只有粥的味道,才能讓他想起,宋臻淺的存在。

慶幸的是,每晚來的時候,那盒粥都已經不見了,不管是清潔阿姨拿去扔了,還是傅司凌已經拿回了家,不管怎樣,不讓她看到那盒粥孤零零的出現在家門口,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今晚,她依然把飯盒放在門口。

然後坐在他的房門口。

她已經不再敲門了。

因為,她知道敲不敲,其實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她剛坐在門口沒多久,房門突然打開,傅司凌一手拿著飯盒,一手拽著她拖進了家里。

宋臻淺莫名其妙看著一臉並不太高興的傅司凌,嘴角的笑容一直不敢揚起,她也不敢問,是不是,傅司凌被她感動了?!

她只是抿著唇,久久的看著他。

「我爸馬上要過來!」

她整個臉色急劇變化。

用花容失色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剛剛章佳佳給我打了電話,她現在和我爸一起過來了。」傅司凌似乎是不自覺的在做解釋。

宋臻淺揚著頭問她,「為什麼章佳佳會給你打電話?」

「我給她特別交代過……」他的話,在嘴角突然僵硬,似乎發覺了自己說了什麼一般,冷著臉,不再說話。

宋臻淺終于忍不住扯開了一抹笑容,她從地上爬起來,轉頭看著飯廳上放著整整齊齊的好多個透明飯盒,每一個都是空著的,而且已經被清理干淨。

「傅司凌……」

「不要說話,讓我想想!」傅司凌直接打斷她的話。

他當然知道,她剛剛發現了什麼!

他就是犯賤,就是拿走了她放在門口的粥,甚至每天在她離開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她的飯盒,大口大口的吃掉里面的粥,吃著吃著,自己嘴角還會白痴的笑。

然後,又會突然心情特別不好的直接扔掉。

再然後,他會把扔掉的飯盒從垃圾桶里面翻出來,一個一個清洗得干干淨淨的放在那里。

他知道,或許他已經墮落了!

他的自制力一向不錯,但他不知道,他對感情,可以無力到這個地步!

他皺著眉頭。

就算她是歐遙,就算她是秦遠修的未婚妻,就算她是來陷害他的,他也認了,他的最後防線,已經在她不停的攻勢下,徹底的瓦解!

只是!

他冷冷的看著她。

雖然他不傳統,但是,他不喜歡不是處女的女人!他會覺得特別髒!

這點,他需要花費功夫,才能夠慢慢接受!

……

宋臻淺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莫名其妙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傅司凌,她不知道他的內心世界在想些什麼,她只是傻笑一般地看著他,等候他的吩咐。

「你不怕嗎?」傅司凌一個冷眼飄過。

「怕什麼?」

「我爸爸!」他氣得語截。

「哦,我差點忘了。」宋臻淺猛然像是想起了似的,「那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躲進你的被窩里……」

「你就去做夢吧!」傅司凌惡狠狠的說著。

宋臻淺憋著嘴。

傅司凌的眼眸一愣,這個舉動,和曾經鬧別扭時的宋臻淺,一模一樣。

他整個人有些晃神,或許……

不!

他立馬否認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來的那些可笑的想法,他肯定是被這段時間歐遙的事情,纏得傷了神經,才會去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你去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是,傅隊長!」宋臻淺比了一個無比標準的軍禮,笑嘻嘻的跑進了傅司凌的臥室。

傅司凌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居然不自覺地泛起一絲笑。

瞬間,笑容就會僵硬在他的嘴角。

真是一個,超級別扭的男人!

……

沒過多久,房門響起。

傅司凌穩定了情緒,打開房門。

首先出現在他面前依然是那個精力好得嚇人的章佳佳,她看著他,一頭撲進他的懷抱里,「哥,想我沒有?」

「放手!」他的口氣很冷。

章佳佳不爽的憋著嘴,從他懷里出來。

傅司凌正眼看著他的父親傅正偉,不知道這個老頭突然出現在他家是因為,不可能是發現了點什麼?!

如果真的發現了,現在這里,應該不會這麼太平。

他調整自己的情緒,恭敬的叫著,「爸。」

「嗯。」傅正偉重重的答了一聲,走進了他的家。

傅正偉坐在沙發上,章佳佳跟在傅司凌的身邊,精神奇好的圍著他轉,一點都不停歇的幫著他給傅正偉泡茶。

傅司凌是真的很討厭章佳佳像一支蒼蠅一樣出現在他身邊,但是今晚他沒有怒吼她,至少讓她不會到處亂跑……

不自覺的,他看了看他的房間,抿緊了唇。

「听老張說,這段時間你的情緒不太好?」

傅司凌剛把茶放在傅正偉的面前,他就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會調整。」

「和歐遙有關系沒有?」

「沒有。」他的眼神,沒有半點閃爍。

傅正偉似乎不相信地看著他,久久,突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著,「你年齡確實也不小了,也是該成家立業的時候。」

「我覺得還早。」

「你是想像我這樣,35歲才有你嗎?」傅正偉的聲音有些大。

傅司凌看著他,「你43歲的時候,不是又有了傅司章嗎?」

「傅司凌,我不是在和你說笑!」

「說吧,你的目的!」傅司凌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冷冷的問道。

「這是你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你希望我能夠有怎樣的態度?!」傅司凌問道,「能夠叫你一聲爸爸,已經是我的最大極限!」

「傅司凌!」

「我媽當年,要不是發現你和外面那女人的關系,應該不會死的那麼早吧!」

「你……」

「而你在第二年,就那麼急切的把那個女人娶進了門,住進了本該是我媽媽住的房間,還收養了章佳佳這麼一個孤兒,讓人都以為,你是個大慈善家,只有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掩蓋二婚的尷尬而已。」傅司凌突然諷刺的笑了,「怎麼,你覺得像你這樣有著豐富婚禮經歷的人,有資格對我說成家的事情嗎?」

「這麼多年,原來你這麼記恨我!」傅正偉突然低沉的說道。

「當然,其實我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忘記了,只不過你一說到我的成家問題,就自然而然想起了而已。」傅司凌沒有什麼表情,繼續說道,「我的工作,你可以指手畫腳,但是我的私生活,我希望你,最好什麼都別說。有那麼多心思,都花在傅司章身上,他才是你的乖兒子!」

「你說這些,是想氣死我嗎?」傅正偉氣得直跺腳,「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從小把你培養長大,讓你去部隊,讓你升職,讓你加軍餃,讓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我做了這麼多,你就一點都不覺得感恩嗎?」

「哦,對了。」傅司凌突然想到什麼,「我記得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去部隊,我去部隊的第一年就逃了回來,你應該不會忘記,我是怎樣被你重新送回部隊的吧!」

「我那是對你好。」

「那也是我需要。」傅司凌看著他,「你可能從來都不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醫生能有多大出息!」

「原來,你知道。」傅司凌突然冷漠的笑了。

傅正偉整個人已經氣得不行。

在一邊被面前兩個人的氣勢怔得半天都不敢出一口大氣的章佳佳,突然發現此刻的氣氛似乎非常不對勁了,連忙拉住傅司凌,「哥,你別吵爸爸了,爸爸年齡這麼大了,你就不要氣他了。」

「我哪里有氣他?」傅司凌轉頭看著章佳佳,「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如果事實這麼讓他生氣,那也沒辦法,誰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親力親為的一手做出來的……」

面前的茶水,突然撲在他的臉上。

傅正偉一臉怒氣放下茶杯,憤怒的看著傅司凌,「我來這里,只是通知你,趁著休假這段時間,你章阿姨給你安排了幾場相親,好好給我去!」

傅司凌突然笑了,「我就知道,每次都是因為她……」

「爸,哥為什麼要去相親?!」章佳佳也突然激動起來。

她還盼著嫁給他,為什麼就要安排相親了?!

她也很氣憤的好不好!

「你一個女孩子,懂什麼懂!」

「我為什麼不懂?!我喜歡我哥,很喜歡,我要嫁給他!」章佳佳開始吵起來。

「你們是兄妹,兄妹成什麼親?!」

「我們也不是親生的,又沒有血緣關系……」

「誰說沒有!你……」傅正偉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仿若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章佳佳沒有听明白,但是傅司凌听明白了,所以傅司凌的嘴角邊,拉出了一抹,諷刺的笑。

「去你哥房間拿件干淨的衣服出來給他換上!」傅正偉很快的轉移了話題。

章佳佳咬著唇。

其實,一直以來章佳佳都很怕傅正偉,基本上對他的話,不敢不從。

她不爽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傅司凌的臥室。

傅司凌突然想起什麼,猛地一下拉住章佳佳,「不用了,我自己去換。」

「沒關系,我去幫你拿。」章佳佳有些失落的說著。

她需要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說不用了。」

「為什麼?」章佳佳看著他,腦袋瓜子突然一轉,「你的房間是不是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讓我進去。」

她的聲音很大,輕輕松松的傳入了傅正偉的耳朵里。

傅司凌知道,章佳佳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想到哪里說到哪里,絕對沒有思考太多,但是傅正偉就不會了。

他明顯看到傅正偉整個人愣了一下,略帶滄桑的眼眸里,突然深邃了一秒。

姜是老的辣。

傅正偉肯定想到了什麼。

傅司凌咬著唇,心里咒罵章佳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佳佳,去你哥的房間看看,看看是不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傅正偉也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傅司凌冷冷的看著傅正偉,「那是我的私隱,我並不覺得,你們可以隨便闖入!」

「是嗎?」傅正偉眼眸一深,「莫非,還真的藏了什麼?」

傅司凌捏緊拳頭。

「走,佳佳,我們去看看!」

「爸!」傅司凌擋在他的面前,青筋暴露。

「讓開!」傅正偉口氣極度惡劣!

傅司凌一動不動。

「傅司凌,我現在以你領導的身份命令你,讓開!」傅正偉狠狠地說著,「如果真的藏了什麼國際要犯,你就等著接受軍法的處置!」

「爸,你何必非要把我逼上絕路!」

「我給你的,從來都是一條光明大道,走上絕路的,是你自己而已!」傅正偉一把推開他。

雖然已經年邁,但手上的力度,絲毫不遜于一般的年輕人!

傅司凌被他推開幾步,看著他大步的走進了他的臥室!

他捏緊拳頭,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護歐遙的安全!

上次在監獄里面發生的那一幕,至今還心有余悸,雖然那個時候被強暴的對象是明心,如果換成是歐遙,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沖動到直接觸犯軍法!

他大步跟上去,欲與說出的話突然哽咽在喉嚨。

偌大的臥室里面,哪里還有其他人的身影。

他突然愣住了。

此時的櫥櫃也是被章佳佳打開了的,他的房間很空,沒有地方可以藏身。

歐遙又去了哪里?

「哥,你房間藏了什麼,不讓我們進來?」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章佳佳納悶的看著。

連傅正偉此刻,都有些尷尬。

傅司凌大步的走向章佳佳,關上她打開的衣櫥,「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章佳佳癟了癟嘴。

傅司凌極其不悅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快回去!」

傅正偉似乎也為自己剛剛舉動有些掛不住老臉,吼了一聲章佳佳,帶著她走了出去,出去之時,冷漠的丟下一句話,「明天的相親宴,我會讓佳佳來通知你!」

「爸,可以不讓哥去相親嗎?嗚嗚……」

聲音終于完全的,被大門隔壁。

傅司凌連忙再次打開衣櫥,開始尋找歐遙的身影。

他甚至趴在床底看那個根本就不可能鑽進一個人的地方,到處都找不到歐遙的身影。

他開始有些慌了。

一種仿若遺失了心愛的物品一樣。

突然,窗戶外有些動靜。

「傅司凌,我快堅持不住了……」

那個熟悉的女性嗓音,分明就是歐遙。

他大步的走向窗台,左右看了看,才發現了僅僅只用兩只手吊著窗戶,整個身體全部都暴露在外面的歐遙,她臉蛋已經憋得通紅,看得出來,似乎已經費勁了力氣。

傅司凌一把抓住她,狠狠的用力,兩個人雙雙倒在他的臥室里,宋臻淺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然後故意,裝死的靠在他的胸口上。

「快起來。」

「我腿軟。」宋臻淺挨得更近。

能夠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聲,真好。

「現在知道腿軟了?剛剛做那麼危險的舉動之前,你怎麼沒有想到會腿軟呢?」傅司凌氣急敗壞的反問。

十幾樓,摔下去,鐵定面無全非!

宋臻淺舌忝舌忝舌頭,「我那還不是因為怕你父親,他每次出現在我面前,都一副想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我才不要讓他發現我,然後找人來暗殺我!」

「就不怕我嗎?」傅司凌揚眉問道。

「不怕!」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點都不怕!

而且此刻,她覺得幸福得很。

「行了,豆腐也被你吃光了,快起來!」傅司凌的嘴角不自覺的拉出一抹笑。

整個人的心情,真的因為她,變得好了起來。

宋臻淺心不甘情不願的從他身上爬起來,現在還不敢在他面前太得意。萬一他一個不高興,就據她于十萬八千里,那可是比要她命還要難受!

她坐在地上,看著他也坐了起來。

兩個人對立而坐。

突然覺得此刻的氣氛,有些不尋常的曖昧。

宋臻淺不眨眼楮的看著他,「傅司凌,你是不是在包庇國際要犯,這可是在違反軍規,知法犯法哦!」

「少在這里得了便宜又賣乖。」傅司凌從地上站起來,「我只是,並不覺得你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不想軍方冤枉了好人……」

「可那也應該交給組織去判定,可不是你這樣,徇私枉法哦!」

「歐遙!」傅司凌冷著臉。

「傅司凌,你是不是答應接受我的存在的……」她抬頭看著他,突然很認真很認真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期待。

一種小孩子,想要那顆最愛的糖果一般的期待。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

他受不了她的眼神。

他似乎越來越拒絕不了她的要求。

「我會試著,接受……」

「嗯。」

宋臻淺突然跑過去,緊緊的從後面抱住他,把她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幸福得想要哭……

她就知道,傅司凌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她就知道,她一定會感動傅司凌的!

「我可以親親你嗎?」宋臻淺提要求。

傅司凌推開他,一臉怒氣,「我只說試著接受,沒有已經接受,你不要得寸進尺!」

宋臻淺委屈的憋著嘴。

對著自己喜歡的人,有這種要求,正常得很吧!

「你和秦遠修……」傅司凌的臉色突然有些可疑的紅潤。

他不是在乎,他只是想要確定而已。

這個依然別扭無比的男人。

「我和秦遠修沒有關系。」宋臻淺一口咬定。

「你和他有沒有……」傅司凌實在說不出口,干脆走向衣櫥,拿出干淨的衣服,直接換上。

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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