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她產生了一種沖動

作者 ︰ 上官青紫

如果說竇泓韜不知情的話,那他何必在他給太子診治之後,這幾年間派來的根本都是不對癥的太醫給太子爺瞧病呢?

他是不是在掩飾什麼,或者說,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竇泓韜這樣的態度,實在是令人生疑啊……

如今,只能暫且忍下了……

而且,這還是按照目前他體內沉積的毒素而言的,如若夏侯懿命人加大劑量,或是隨便動什麼手腳,上官泰隨時可能會死掉,如今越子耀已經借口將那些夜明珠全都給撤換了,也不知道對夏侯懿安/插在東宮的黑衣人下毒有沒有影響,如果這一切都不會影響夏侯懿的計劃的話,那上官泰真的可能隨時斃命。醫而期病。

可誰知上官桀竟極為看重這個嫡子,巴巴的接了上官泰去養著,吩咐了師傅和太監們小心照顧,偏偏他望子成龍,竟忽略了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母親的呵護,不許她和湘兒去探視,就算是見,也只能看一看,並不能做什麼,上官桀只一味的希望將他培養成能夠接掌聖水國的下一任明君,硬生生的嚴苛管教,把上官泰弄出了這一身的毛病。

她心底忽而生了一絲寒意,這便是她枕邊的有情人,明明對自己寵溺非常,卻對別人狠辣絕情到了這樣的境地。

上官泰這番話讓杜太後皺了眉,生了些皺紋的薄唇翕動了半晌,倒是把眼中盈盈淚光給生生逼了回去,從坐的榻上緩緩站起來,慢慢走到竇雅采身前,看了她半晌,才開了口。

她甚至還產生了一種沖動,很想替上官泰多多延續一段時日,如若放任不管,上官泰可能沒幾天就會死掉,但是她若是偷偷救治一下,施針續命的話,或許上官泰還能多活幾個月,她若是真的袖手不管的話,她的良心著實難安啊……

她說的很婉轉,但是其實,上官泰的脈息時強時弱,很不規律,就像是中毒垂死之人的脈象,照這樣看來,她當初在驪城跟上官麟說的年數根本不準,上官泰拖的最久,也不過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杜氏听了竇雅采的話,面沉似水,這比越子耀當初跟皇上說的言辭委婉多了,但是意思還是那個意思,就說她的孫兒沒得救了,能拖一日是一日罷了,想到這里不由得又悲從中來,她老來喪孫,湘兒幾近是中年喪子,這如何能讓人不悲痛呢?

「母後,母後這樣說,朕,朕心里有愧啊!」

「是,太後教訓的是。」

「你有愧?你心里哪曾真正關心過泰兒?你只想著你的江山,你的社稷!你可曾想過哀家,想過湘兒?」

她心里頭早就有了準備,她的這個孫兒自從十八歲生辰之後,身子就不大好了,斷斷續續的病著,她跟湘兒愁了幾年,也著太醫好好的看了幾年,偏偏一點效用都沒有,好的時候也就是身子虛一些,不好的時候就是臥床不起,再就是昏迷不醒了,宮里來來去去就那麼些太醫,都瞧了,醫案上也寫的明白,就是他嗜愛甜食引起的,偏偏將那胃經之脈給破壞了,偏偏她的這個孫子不听人勸,她又不可能跟湘兒時時刻刻的盯著,以至于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都是你從前逼的他太緊!早早的就把他送進書房里念書,不讓哀家和他母後接近,說什麼你要親自教養,還說什麼玉不琢不成器,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硬生生被你逼成這個樣子了!他從小跟在他身邊的就只有師傅太監,連個貼心的丫鬟都沒有,直到十三歲封太子,你才許哀家送人過來,你瞧瞧你把他逼成什麼樣了!這幾年病的越發嚴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能賠哀家一個孫子,賠湘兒一個兒子嗎?!」

竇雅采想到這里,忽而覺得那個與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六七年的爹很陌生,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杜太後生氣,殿中眾人就都不敢說話了,竇雅采抿唇,就連呼吸都故意緩了下來,輕輕淺淺的呼吸,生怕杜太後一個生氣,將怒意遷怒到她身上來了。

如若換了從前,她想到這里,必然會不管不顧的沖回府中,去質問他,質問他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竇雅采抿唇,斟詞酌句半晌,才緩緩的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太子爺的病沉痾已久,臣妾從前替太子爺瞧病的時候就說過,臣妾只能將癥狀緩一緩,不可能治愈,若要治愈,也非得七八年的功夫不可,還得事事依照臣妾的規矩來,究竟如何也是個未知之數,只能說比臥床略略好一些,而且,太子爺的胃經已損,想要治愈就是難上加難,為今之計,只能緩緩而治,不可操之過急。」

只是想著,大概只能等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後,然後好好的選擇一個時機,想個好的說辭,回竇府好好的問一問她爹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如今,她卻不會這樣做了,如今雖然滿心疑惑,但是還是能夠控制的住的,不會那般隨性而為,畢竟現下在宮中,是在皇上太後面前,不能露了痕跡,否則又是一場禍事。

再加上上官恪這檔子事,上官恪只怕拖不過這幾日了,兩廂打擊之下,杜太後心中又悲又痛,竟數落起上官桀來了。

杜氏坐在外間,瞧著隔著紗帳在床榻邊為上官泰探病的竇雅采,與上官桀對視一眼,然後沉沉的道。

上官泰這一動,胃部自然有些疼痛,他蹙眉忍了片刻,才望著杜太後這邊道︰「皇祖母,兒臣無事,皇祖母不要擔心,也不要責怪父皇,是兒臣自個兒身子不好,怪不得父皇的,而今也不是說這些的事情,總不能因為兒臣的事,讓皇祖母跟父皇之前不和呀,何況兒臣還好好的坐在這里呢,哪能一下子就死了!」

而這件事情,竇泓韜究竟是否知情?又或者說,在上官泰中毒這件事上,竇泓韜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杜太後心中積怨已久,從前是有所顧忌都忍下去了沒有說,這會兒是著急了,也就一股腦的發泄出來了,她是疼上官泰的心思,一味的想寵,從前也很想把上官泰挪到寧壽宮來親自撫養,可是因為顧及杜蘭湘,怕她說自己奪了她的兒子來撫養,也因為上官桀不怎麼喜歡她,不常去她的宮中,所以特許她在自己宮中撫養上官泰,也是給她解悶之意。

上官桀難得紅了眼眶,他待上官泰從小到大,確實甚為嚴苛,卻也慣出了上官泰這一身的毛病,心中丘壑不少,偏偏是這樣的紈褲性子,可是上官泰已然定性了,他也束手無策,後來吸取教訓,沒有對另一個鐘愛的兒子上官麟嚴苛,卻偏偏讓婉妃寵的上官麟那般桀驁,心中不由苦嘆,自己即位三十一年,在朝政上可謂是問心無愧兢兢業業,偏偏在兒子的管教上卻是這般失敗,一個兒子病的連性命都保不住了,另一個兒子卻連問都不問一聲,一心只想著謀奪太子之位。

而且,在這期間,還是有太醫瞧出上官泰不是病而是中毒的事情,那個太醫是何人?zVXC。

他知道杜太後是怕他死了,杜太後對他好歹有些真心,可他如今不知如何安慰眾人,只好裝了這個樣子故作輕松的與眾人說笑,就像他不是病/入/膏/肓,而不過是生了一場小病而已。

上官泰感知到殿中越來越凝滯的氣氛,心下一嘆,掙扎了兩下坐起來了些,小安子是極有眼色的,忙又拿了兩個軟枕放在他的身後,好讓他靠著舒服一些。

眾人都屏氣凝神瞧著她的動作,上官泰見她望著那帶黑的銀針不發一言,眉心微動,眸底便隱有一絲絕望之意,不過他隱藏的很好,一閃而過,沒有讓人發現,而實則現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竇雅采身上,倒是沒有發現上官泰這麼細微的神色變動。

而且她暗地里這樣做,根本無人會知曉,夏侯懿雖心狠,可是他不懂醫,也瞧不出來。

她對此一無所知,自然那個太醫的醫案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里,她雖然沒有問過夏侯懿,但是她心知肚明,那個太醫被人滅了滿門,就是夏侯懿私底下派人干的,而那醫案肯定也是夏侯懿派人銷毀了的。

「瑞王妃,泰兒的病如何了?你如實說來,哀家和皇上,不會降罪于你的。」

杜太後句句言辭犀利,咄咄逼人,她是上官桀的親生母親,又是聖水國的皇太後,她若是生氣發怒,上官桀只有听著的份兒,根本不能辯解,更不會頂嘴,否則就是不孝,他自己也是滿心的羞愧傷心,不由得垂了眼眸。

「瑞王妃,皇上已經著禮部選了吉日給太子成親,就在三月初九那日,今兒是初四,算起來也只有不到四五天的時間了,可是,太子這個樣子可不能成親啊!如今,你既然進宮來了,越太醫在外頭照顧皇太孫不得月兌身,那麼,替太子調理身子讓他順利大婚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吧!」

杜太後緩緩的道,「哀家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定要讓太子在那日看起來如同常人一樣,迎娶,拜堂,洞房,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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