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香繯三尺綰芙蓉

作者 ︰ 上官青紫

竇雅采離了吳氏遠遠的,都不走吳氏這條路了,這邊回絡玉閣倒是最近的,如今繞路了,自然也就遠一些,不過遠離了不喜歡的人,她樂意繞路。

出來的時候忘了拿一盞燈籠找路,她走了半晌,又怕踫到方才那樣的情況,便隨手去小徑邊的花叢里取了一盞紗燈提在手上,雖不如燈籠亮堂,但好歹也能看清楚路。

在這瑞王府住了五年有余了,她其實對這府中熟悉的很,只是從前根本懶的各處走動,只在絡玉閣里待著,如今做了瑞王妃,整個王府都是她的,她愛怎麼走就怎麼走,這會兒繞路回去,瞧著不遠處那一排房檐瓦舍才想起來,她這會兒竟走到了東廂房這邊來了,這邊是專門闢出來給小廝們還有侍衛們住的地方,平日里還隔著三道門的,這會兒夜深了,自然是過不去的,她也就是能隔著曲廊走過去罷了。

這個人,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不是說好了等著她回來的麼……

他自然將她害羞的模樣都瞧在眼里,抿唇笑起來,湊近了她的臉頰,低笑道︰「答應給你作畫的,如何能忘記?你若不喜歡,撕了它便是——」歡才樣樂。

一抬眼,落入一個帶笑的眼眸里,她的話也未說完,先自紅了臉,「懿?是你啊……」

只是笛音越發凶殘,竇雅采笑了一會兒,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還是捂著耳朵奔逃而去了,奔逃期間,心中只是感嘆,京墨可真是受苦了,看這個樣子,他收了夏侯沅這個徒弟,將來教笛之路漫漫長遠啊……

「你回來了?」

一念及此,忙忙的不再細看,將那宣紙匆匆卷起來拿在手中,就挑起紗簾出了內室,剛走到門口,卻跟一個人撞了滿懷,她急了︰「你怎麼走路的,你——」

「懿,我回來了。」

兩個人倒是有默契的很,一見面,就異口同聲的說話,一個眸光冷淡卻帶了幾絲笑意,一個羞紅了臉卻故作鎮定。

他又拿著畫轉到她身側,將那畫兒給她看,她越發紅了臉頰,不肯看自己醉酒的模樣,別開了視線,嘴里嘟囔︰「好好的,作畫做什麼?」

心頭一惱,進而無限燥熱涌上身心,這畫定是夏侯懿作的無疑了,這樣的艷詞,挑/逗之意甚濃,除了他還會有誰做的出來?

心中不由感嘆,果然夏侯懿說的沒錯,京墨的笛吹的極好,笛音悠揚,餃接順暢,合著這清輝明月微冷夜風,確實有讓人心曠神怡耳目一新之感。

她進門就喚了他一聲,可屋中無人應當,她心頭納悶,環視四周,甚至挑簾進了內室,卻仍是不見夏侯懿的身影。

只是她去的太久了,也不知道做什麼耽擱了這麼久,他一人在屋中閑著無事,也不想看什麼書,心猿意馬間想著的全是跟她在一起的那些旖旎夜晚,驀然又想起鄴城幽湖中,他曾答應過她,給她畫一幅畫兒的,如今興致正好,倒也能潑墨作畫的,只是心里想著她的模樣,信筆所至,那夜她喝醉了的模樣,就躍然紙上了。

心里存了疑惑,便信步走了過去,到了書案跟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大的宣紙鋪在書案上,她瞧了一眼,看清之後,臉頰微紅,這畫上的紫衣女子,不就是她麼?

在絡玉閣外站了一會兒,稍稍喘勻了氣,想著今夜之事也算是圓滿解決了,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自個兒整了整衣衫,瞧見院中透出的燈燭光影,唇角也帶了一絲笑意,他都說了讓她快些回來的,她卻耽擱了這麼久,而且中途光想著怎麼對付太後去了,完完全全忘記了夏侯懿還在絡玉閣里等著她回來的,這會兒回來,心里多少有些歉意,他都那個樣子了,她還讓他等了那麼久……

他竟趁她不在,將她那日的媚態都給畫了下來,還這樣鋪在書案上,若是被人瞧見了,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夏侯懿見她不說話了,燈色瑩然,她臉紅的霎時可愛,上前一步,眸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挑眉勾了薄唇︰「你都看到了?你想拿著它,去哪里,嗯?」

她提著紗燈剛剛上了曲廊,走上台階,夜風而過,吹起裙裳飄帶,王府靜謐夜色,映著殘月清輝,也是很美的景色,她邊走邊欣賞,正看的心境澄明的時候,忽而听到那邊傳來一陣悠揚笛音,不由得循聲望去。

她正听的興起時,笛音忽戛然而止,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激狂嘶啞難听的不知為何音的笛音從屋中奔騰而出,芯香身子一抖,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竇雅采便看見,那一排房舍中,所有的小廝們都猛地沖出來,四處奔逃,她愣了半晌,忽而笑起來,夏侯沅這個魔頭,真是害人不淺啊……

這心思若是說出來,豈不是要被他笑話死麼……

「你去了哪里?」

不想他听了這話,又笑起來,還輕輕把她手中的畫抽出來,自己展開來瞧了一眼,然後定定瞧著她笑︰「你的眉若遠山,畫起來不容易,要畫的好看就更不容易了,這黛色到底還是欠了些許,題字之後我瞧著,始終覺得眉峰畫的不好,就出去尋了些石青墨回來,打算再添上一些,正巧你回來了,你看看這個畫,好看不好看?」zVXC。

「我……你方才說你去尋東西,尋什麼去了?」

她詞窮,難不成說她看到之後害羞了,想去藏起來,不許別人看見麼?

方才奔跑間,胸中滿溢涼氣,這會兒還覺得嘴唇生冷,鼻頭也是涼的,半盞溫茶入月復,胸口的涼意漸漸散去,身上也回暖不少,重新將茶盅擱在小幾上,便站了起來,這人跑哪兒去了她不知道,決意出去找一找。

快步走到庭前,卻發現庭中空無一人,連她好好囑咐過要守在這里的小鐲也不見了,心頭納悶,瞧著屋中窗格透出暖黃燈色,也沒有計較那麼多,提裙上了門廊。

剛站起來還沒走動兩步,眸光一掃,落在床榻對面的書案上,那除了一摞書之外,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好似是一幅畫卷,可她記得之前書案上除了筆墨硯台,是沒有別的東西的。

他在屋中等的不耐,她剛走沒多久,來福就急急忙忙的跑來找他,將前廳的事兒與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他也不甚在意,不過一瞬間就洞悉了太後的心思,隨意勾了唇,說讓她奉旨即可,後來想了想,還是與來福說了那些話,她聰明的很,該明白他的意思,何況太後這麼做,他多少也猜到了,心里並不怎麼在意的。

這邊曲廊是鏤空的圍牆,可以瞧見那邊廂房里的動靜,竇雅采駐足而立,往那邊看了一眼,什麼人也沒有,卻偏偏有笛音從為首第一間房中傳出來,再定楮細看時,竇雅采瞧見芯香那丫頭默立在門前,她勾唇一笑,原來是京墨在吹笛。

這會兒最聰明的法子,在她看來,就是岔開話題,不要再說這幅畫了,說點別的就好了。

又是一齊回答,偏偏他听清了她的問題,她也听清了他的話,又是一齊出了聲,說完之後,他眸中笑意漸濃,她卻微微垂了眼眸,心里還是想著畫上的幾句詩詞,多少有些害羞,臉紅的厲害。

「我……」

「嗯,對啊,我回來一陣子了。」

只是勾勒眉峰之時,那石青墨正巧用盡了,他打發了門口守著的丫鬟去取,那丫鬟卻不知在何處,他沒了法子,只得自己去取,這會兒回來,就正是取了石青墨回來,她卻正好回來了,還拿著他剛作的畫,不知要去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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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尋一樣東西,不想你就回來了。」

她出去了一趟,又跑了一路回來,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這會兒興沖沖的回來,卻不見夏侯懿的人影,心頭一空,身子一軟就坐在了榻上,看小幾上有半盞茶沒喝完,還冒著輕淡熱氣,她知道是夏侯懿喝剩下的,也懶得再去自己倒茶了,便直接拿起來一飲而盡。

她這臉紅害羞的模樣,定是瞧見了畫上的詞,一念及此,眸光愈加濃稠,笑意也越發濃了些。

一口氣跑了好久,竇雅采才把那嘶啞難听的笛音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只是跑的太快了,竟連提在手里的紗燈掉了都不知道,等站在絡玉閣外時,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只記得亡命奔逃了……

那女子眉眼含情,眼眸風情流轉含著酒意,臉頰暈紅帶著淺淺的羞澀,青絲垂落在身前,看那背景陳設,和那女子所坐的床榻,分明畫的是那一日她喝了生姜酒醉了的模樣,臉頰發熱之間,那畫上的女子無比傳神,她便又想起了那一日的場景,眸光低垂間,還瞧見了幾行字題在那畫作之上。

含了笑,手上卻作勢要去撕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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