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她當真凶多吉少

作者 ︰ 上官青紫

艾葉不敢不听夏侯懿的話,遂把方才的事情從跟著竇雅采出來看見吳氏金氏這里吵鬧開始說起,一字一句也不敢落下,還有吳氏金氏的眼神動作語氣,但凡她能記下來的,都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忐忑不安的看著夏侯懿︰「王爺,您真的打算留下金夫人月復中的孩子麼?那,小姐怎麼辦?」

艾葉實在是想知道夏侯懿心中的想法,就算心里害怕夏侯懿生氣,還是直接問了出來,這也是小姐心里想問的,小姐既然不敢問,那她就來問。

而夏侯懿一路沉著臉出了絡玉閣,面容沉毅,帶著幾分陰沉幽暗,眸光比那冰雪還要冷凝幾分,根本不是得知為人父時那喜上眉梢的模樣,反而有了幾分沉斂的怒意,徑直就往金氏的院子去了。

夏侯懿冷哼一聲,眸底皆是冷意︰「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那膽大包天的事你都做過了,如今這些算什麼?求本王見你一面?」

就這般心急麼,連安慰小姐一句都不肯,就直接這麼走了,可真是叫人傷心死了……

「你可知是哪家的大夫?」

金家敗了,她也再也沒有了跟竇雅采爭寵的心思,只求能夠保住自己的命,所以安安分分了數日,也實在是怕夏侯懿更加的厭惡她,如今猛然得知自己懷有夏侯懿的骨肉,心中激蕩之情難以言表,好似是在絕望的境地之中看到了希望一樣……

夏侯懿淡淡說了一句,香薷一愣,端著茶具在屋門前要出不出的模樣,只轉了頭看過來,夏侯懿倒是沒看她,只尋了外間首位坐下,垂著眼皮道,「本王不喝,你只去把來福尋來就是。」

「王爺,你的身子還好麼?妾身小時出痘,大夫便囑咐過,要少出門的,其實妾身也無事,勞動王爺走一趟,實在是惶恐。」

夏侯懿撩起眼皮,瞧了金氏一眼,眸光冰冷疏離,聲音寡淡冷情︰「你都找上門了,還敢對瑞王妃不敬,本王不走一趟,那就說不過去了。」

這可真是喜從天降了,她從未想過消息傳過去,夏侯懿竟來的這樣快,這一喜,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忙著就讓香薷泡茶去,香薷自然也是高興,應了一聲,便拿著夏侯懿從前在這里用過的茶具出來。

轉了眸,冷冷的看著金氏︰「你身懷有孕之事,府中除了本王及王妃,吳側妃,還有誰知道?你可曾吵嚷出去?」

夏侯懿得知她懷孕,不但不欣喜,反而還這般冷言冷語的,就好像是對待仇家一樣,她即便是被他所厭惡,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呀,他難道當真這般寡情薄意嗎?

不錯,那也不必去尋別的大夫了,他要做的事情也簡單,這個張大夫足夠了。

說了完字。她會做一個好母親的,會好好听他的話的,她心里有千言萬語要跟他說,偏偏見不到他,而如今他來了,她豈能不激動呢?

來福抿唇答道︰「是,半個月前京城時常陰雨,吳側妃說心口痛,便打發了人去外頭請了大夫回來的。」

夏侯懿斂眉,吳氏心口痛,請了大夫進來實屬平常事,不過看來這個大夫不只是給吳氏瞧病,只怕也給金氏診了喜脈的,金兆鈞才定罪兩天而已,金氏便曝出自個兒懷了身孕,這時機也太過巧合了,可見她是處心積慮的,最後為的,還是金兆鈞的性命,想到這里,夏侯懿眸中厭惡更深。

這個張大夫跟丞相府私交甚好,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兒子在丞相府門上當個門房,也是去求來的差事,因此這從來不出診的坐堂大夫肯出診,也只是去丞相府給丞相大人診脈,吳氏去請他,自然也是請的動的。

她預感不好,只能哭求他,再一次的表明心跡,只盼著他心頭一軟,能待這孩子好一些,或者,或者能留下這個孩子也好啊……倘若這孩子留不下來,那還談什麼終身有靠呢,只怕所有的設想皆是付諸東流了!

金氏一愣,被夏侯懿冰冷的眸光看的心頭一冷,便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眼底喜意收盡,訕訕笑道︰「王爺怎麼這樣說呢?妾身實在不敢對王妃不敬的,只是想求王爺見妾身一面。」

金氏不知夏侯懿何意,老實答道︰「妾身不敢亂說,貼身的只有香薷知道,外頭幾個伺候的小丫鬟知道,再就是保和堂的張大夫,別的,也就沒有了。」

只是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眼前,那些佔據心頭的千言萬語復又沒有了,她只是痴痴的看著夏侯懿,眸中積滿言語,口中一句也說不出來。

來福進了屋中,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情景,略略一怔,然後不動聲色的給夏侯懿請安,問金氏好,復又垂手立在一邊。

金氏本就對夏侯懿留情,之前她所作所為皆是出于對竇雅采的記恨,所以才會出手陷害竇雅采,結果東窗事發,被自己喜歡的人所厭惡,夏侯懿在宮宴上的那一箭,傷了她的身子,也傷了她的心,比竇雅采給她的懲治還要狠,可是,她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仍然喜歡他,卻知道讓他喜歡自己,再也無望了。

香薷留了個心眼,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妥,覺得王爺的樣子怪怪的,這心里頭便惴惴難安,可是瞧著夫人的樣子倒像是歡喜的,她也不知王爺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只得收盡心中雜思,去請來福去了。

艾葉忍不住喊了一聲,回答她的卻只有夾雜著冷風的空茫夜色,夏侯懿早已出了絡玉閣,艾葉腿一軟,癱坐在門廊下,面如死灰,真的被小姐說中了,王爺當真是心系孩子,這才听完,拔腳就走了,這不是心急著去看金氏是什麼?

艾葉也不能進屋,就這麼在屋門前坐著,望著夏侯懿離去的方向發怔。

金氏身子抖的厲害,她覺得這跟她想象中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金氏心口一顫,忙跪下來,嬌弱可憐,眼眸含淚︰「王爺明知妾身心意……妾身日後定不敢胡作非為了,只求王爺開恩,求王妃開恩,妾身日後定會循規蹈矩的過日子,絕不會給王爺王妃添麻煩的!」

初懷孕的人都容易疲累,金氏也不例外,可她是第一次懷孕,又加上這孩子來的及時,她心里頭高興,所以雖然覺得累,卻不想睡覺,便只歪在外間小塌上安歇,屋中暖和,月兌了外頭的襖裙,只穿了家常素裙,抱著個鎏金手爐想著吳氏說的那些話和她以後的日子。

香薷不敢有違,訕訕的將茶具放下,偷偷瞧了金氏一眼,金氏一個眼色過來,她也只得答應一聲,出了屋子,心里頭卻在犯嘀咕,怎麼王爺得知夫人懷孕的消息,不像是高興的樣子,雖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可是怎麼又要她出去尋來管家過來?

她有了他的孩子,如果他喜歡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會愛屋及烏,喜歡自己呢?

冬夜冒著病痛出門都要來看她,金氏眼底帶笑,這孩子未出世就得了夏侯懿喜歡,若真是個兒子,那她日後便終身有靠了。

半個月前,夏侯懿還不在府中,府里的事情都是來福管著,門上誰進誰出,來福自然是知道的。

夏侯懿眯眼,保和堂的張大夫?

若是沒有那一次的下藥,她不會有這個孩子,她本以為夏侯懿不知道此事,原來他一直知道,只是隱忍未發罷了,如今她因為那一次有了身孕,他心中生厭,此次前來,瞧著他這絕情冷淡的樣子,只怕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不必了。」zVXC。

「王爺,您去哪兒?」

誰知躺了沒多久,有人撩開簾幕進來,她抬頭一看,頓時大喜,忙站起來︰「王爺?!香薷,快沏茶去!」

夏侯懿只皺了眉,嫌金氏太聒噪,更不肯再看她一眼了,索性不言不語,只垂著眼皮入定一般,沉沉的坐在那里,一身清寒氣勢未斂,沉沉的縈繞四周,金氏說了半晌,見他一絲反應也沒有,那模樣看著也很嚇人,她只得閉了嘴不敢再說,但是心中越發惴惴不安,並且心里頭已經明白了,夏侯懿對她的厭惡,不會因為她有了孩子而改變。

怔然看了他半晌,忽而瞧見他俊美的面容上不少紅色的痘疹,這才驚覺,他如今還在出痘,金氏心中感動,他在出痘本不宜出門,他卻深夜跑來看自己,吳姐姐說的真對呀,王爺還是重視血脈的,她覺得,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小人知道,是保和堂的張大夫。」

「只怕是想要本王來見你月復中胎兒一面吧?這孩子究竟是怎樣得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夏侯懿垂著眼皮,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扳指上,淡淡的道︰「吳氏半個月前,曾悄悄請過大夫進府?」

夏侯懿冰冷的目光看向艾葉,那冷意看的艾葉噤了聲,心里打了個突突,還未等她再反應過來,夏侯懿忽而收回眸光,拔腳便走了。

她還是不敢太過放肆,也不敢大加宣揚的,畢竟,她有求于夏侯懿,怕惹了夏侯懿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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