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抱著別的女人睡覺

作者 ︰ 上官青紫

「屬下記下了。」

做就金門。夏侯懿點點頭,眸光落在窗格外頭濃黑夜色里,淡聲道︰「時辰不早了,你回吧。」

那黑衣人不再做聲,點點頭,挑起門簾便走了。

不等艾葉回答,復又輕笑起來,直接推門進去,「本王不會吵醒她的,就是瞧瞧她,瞧瞧沅兒罷了。」

這要是進去了,把桑枝和玉竹吵起來倒是沒事,原本兩個人也都是準備好了的,可是問題是瑞王爺不知道這是假的呀,這大半夜的進去,若是瑞王爺要對假的小姐做出什麼事情來,要是將來被小姐知道了,怎麼收場呢?

隨著一聲沉沉的應聲,夏侯懿獨自一個人提著紗燈踏著殘雪而來,竇府的花徑上的殘雪都掃盡了,偏只有她的院子里都是殘雪,他囑咐來福一個人去廂房歇著,他便一個人進來了,他的話音剛落,便已走到了艾葉跟前,望著面前黑漆漆的屋子,微微擰眉,眸底卻帶著一絲柔和,「雅兒睡了?」

索性站起來,打了個呵欠,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說吧,她先去好好睡一覺,這幾日真是太累了些。

艾葉心里清楚的很,小姐是為了試探王爺的心思,可若是讓小姐知道王爺對桑夫人……那事情就真是難辦了啊……

其實,艾葉的擔心當真是多余的,夏侯懿心里憐惜竇雅采,心疼她的很,根本不會對她用強,而桑枝扮演的竇雅采,更是很好了把握了竇雅采害羞的心思,那嬌羞的笑意和那惟妙惟肖的動作,有時候連艾葉都會恍惚,以為小姐真的回來了,就連艾葉有時候都瞧不出破綻來,更別說是夏侯懿了。

他也未再說話,只將手中一直提著的紗燈遞給艾葉,艾葉不明所以的接過來,夏侯懿抬步便往屋中走去,在他的手剛觸踫到屋門的時候,艾葉猛然一驚,忙趕了上來︰「王、王爺,小姐和小王爺累了一天了,這會兒都已經睡下了,不如王爺明日再來?奴婢給王爺找個安歇的地方,王爺不如先睡?」

艾葉這會兒已經是鎮定下來了,夏侯懿的問話也在意料之中的,她臉上的笑也自然了許多,忙答道︰「是奴婢怕小姐心里想不開,總是在屋子里窩著也不是個辦法,王爺走了之後,小姐也只在屋中呆坐著,奴婢便提議讓小姐去外頭逛逛,听說城西的觀音廟有廟會熱鬧的很,便想讓小姐出去走走散散心,小姐想著年節下桑夫人在王府里待著也是很悶的,就讓奴婢把桑夫人接到觀音廟去,帶著玉竹和小王爺逛廟會,後來小姐累了,就帶著小王爺回來了,桑夫人惦記她自個兒府中的事兒,就沒有回王府,回她原來住的地方祭奠一下將軍去了。」

夏侯懿倒是完全不知艾葉的心思,進來之後,他面色柔和了許多,直接走進內室里,站在床榻前,望著床幃紗帳之中睡的香沉的兩個人,眉眼之間攏著憐意,冷眸里也淺淺的流淌著寵溺,站了片刻,走近了些,坐在床沿上,輕輕撩開紫繡紗帳,指尖撫上沉睡女子的眉眼,分明帶著未盡的纏綿之意。

「是本王。」

艾葉萬萬沒有想到,這大半夜的,夏侯懿竟然跑過來了,她這會兒正做賊心虛呢,看見夏侯懿突然過來,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喊出了聲,昏暗燈光下,又瞧見夏侯懿微微皺了眉,生怕露餡,想起他方才問的話來,忙捂了嘴巴,又低聲訕訕笑道,「是啊,小姐已經睡下了。」

夏侯懿听了,略微怔了一下,倒不是因為艾葉的話,而是想起金梁的緣故,金梁的靈柩前幾日才送歸鄉去,如今提起桑枝,他也免不了唏噓,寒眸中閃過濃黑的墨色,他心中本就想讓竇雅采不要與桑枝走的太近了,還想著如何開口讓桑枝回去,如今她自己回去了,倒也省事的很。

夏侯懿獨自一人站在亮著燈燭的屋中,擱在案上的茶已經涼了,他也不想再換,到書案前坐下,瞧了一會兒公文,心里卻始終放不下,也覺得睡不著,最後干脆起身,挑了簾幕出來,走出澤園,望著迎過來的來福道︰「備車,去竇府。」

夏侯懿一路又從瑞王府到了竇府,這會兒已是丑時了,夜深的很了,就連門房都睡了,夏侯懿本意是不願吵醒竇泓韜和陳氏的,所以也沒有讓人聲張,他自個兒靜悄悄的進來,就往竇雅采的院子而去了,來福在後頭跟著。

他一日未見她,心中有些想念,便想來看看她的模樣,怎麼舍得吵醒她呢?而且,他也不知她是不是想清楚了,總得緩個一兩天,他再找她好好的說一說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啊,反正人一直都在這里,又跑不了,來日方長,他不急的……

這是竇雅采在觀音廟雅閣里跟桑枝商量好的回話,桑枝和玉竹扮作她跟沅兒的模樣,她又扮作桑枝的模樣走了,那回去的時候必然會有人問起桑枝的下落,二人商量一番,就商量出來了這個結果,囑咐艾葉不管是誰也好或是夏侯懿也好,只要是問起桑枝的下落,就說她回家去了,夏侯懿對桑枝也只是淡淡的,一應起居,也都是竇雅采在打理,所以夏侯懿不在意的話,也根本不會有人去查證桑枝是不是真的回去了。

這麼晚了,能是誰來小姐屋里?

彼時,艾葉帶著易容之後的桑枝和玉竹才從觀音廟里回來大概一個時辰,這會兒桑枝帶著玉竹早就在竇雅采的屋子里睡了,只艾葉一個人憂心忡忡的坐在外間,雖然小姐臨走之前交代的好好的,但是她心中仍是惴惴難安,一直坐在淺淡燈下想到了後半夜,直到困的沒有辦法了,她又瞧著床幃紗帳之中桑夫人和玉竹睡的香沉的模樣,輕輕一嘆,王爺也還沒來,要她在這里杞人憂天個什麼勁呢?

夏侯懿看了半晌,心中暖意彌漫,倒是直接月兌了鞋履尚了床榻,艾葉一愣,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驚惶湊過來道︰「王、王爺,你想做什麼?」

來福本想勸幾句,但是想著自家王爺的性子,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忙趕著去備馬車去了。

夏侯懿此刻心神只在竇雅采身上,只以為艾葉是見他三更半夜的過來被嚇著了,倒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只淡聲道︰「本王听來福說起,說雅兒在本王走了之後,就邀了桑枝去逛觀音廟,桑枝後來也沒回府,怎麼雅兒倒是回竇府來了?」

夏侯懿尚了床榻之後,便繞到了里側躺下來,大手一撈,將玉竹扮作的夏侯沅抱在懷中,眸底含著困意暖意,心滿意足的慢慢閉眸睡著了。

她還不回來,看來今夜是不會回來了,那她既不回來,他只好去竇府找她了。

「王爺?!」

艾葉一口氣吹熄了燈燭,便走到門邊,將那重新修好的屋門打開,然後輕輕關上,剛踏步到廊檐下,忽而感覺一絲異樣,轉眸往庭前看去,遠遠的就看見有人提著一盞紗燈而來,心頭一緊,皺眉道︰「是誰?」zVXC。

夏侯懿哂笑一聲,撩起眼皮看著艾葉道︰「你緊張什麼?本王累了,只在這里抱著你家小姐睡覺就不行?本王不會做什麼的,你且放心好了!夜深了,你也去歇息吧!」

給上官泰下毒,上官泰必然舊‘病’復發,他體內本就有金剛石粉末殘余的毒,這毒素也已經將他的身子啃噬了幾年了,即便養了這數日,也是不可能完全好的起來的,到時候體力難以支撐,根本不能舉行大婚,跟吳佳慧的大婚必然會延遲,這吳佑添也難成他真正的岳丈,這于夏侯懿來說,是極其有利的。

艾葉在一旁看著,望著夏侯懿的眸光越發含著嘆息,若是小姐在的話,看見王爺這樣的神情,大概就會相信王爺對她的一片真心了吧?若不是真的喜歡,怎麼這般愛憐的輕觸她的眉眼,怎麼這般流連她的容顏?

艾葉見夏侯懿進了屋,而她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再去阻止了,心里又擔心的很,只得跟著一起進去,屋子里昏暗的很,她又忙著去點了方才吹熄了的燈燭,片刻之後,暖暖的燈色重又讓屋中亮堂起來,艾葉提著紗燈站在內室門口,心驚膽戰的盯著夏侯懿。

所以,如今夏侯懿問起,艾葉便照著這個答案直接說的。

艾葉無法,心里也知道小姐將事情都與桑夫人說了,其實桑夫人都能應付的了的,她在這里也確實是瞎擔心,咬牙半晌,還是提著紗燈出了內室,猶豫半晌,還是沒有熄了燈燭,只是外罩了個小燈罩,燈色愈加昏暗了之後,她才出得房門來,自個兒歇息去了。

夏侯懿微微擰眉,看了艾葉一眼,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心念一動,忽的勾了唇︰「你怕本王嚇著她了?」

艾葉一面感嘆夏侯懿的真情流露,一面在心里哀嘆,現在輕觸的這人,不過是頂著小姐的一張臉罷了,也不知小姐自己在意不在意,王爺用這樣愛憐的眼神看著桑夫人啊……

而玉竹本就是小孩子,又與夏侯沅玩了這麼些時日,扮他就更是不在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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