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就你娘還糊涂著呢

作者 ︰ 上官青紫

見竇雅采答應了,越子耀也高興的很,望著竇雅采心滿意足的笑。

他記得他頭一次跟竇雅采表明心跡,便是在她十四歲的那個夏天,兩個人結伴去翠湖看荷花,那天熱的不得了,街上根本沒什麼人出來,湖邊樹上的知了拼命的叫,兩個人大清早的出門看荷花,一看就從清新早晨看到了炎炎烈日當空掛的晌午。

兩個人汗流浹背的,又怕走了錯過這樣的美景,竇雅采舍不得走,他自然也是不走的,兩個人在一片大大的荷葉底下納涼,他望著她挺翹鼻尖底下的汗珠,心中一動,只覺得身邊的人兒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兒,于是也就在那一刻,他情竇初開,懂得這世上還有一種悸動,叫做喜歡,他還能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樣喜悅,真是很美好的事情。

竇雅采見艾葉猜出來了,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其實她那天一給我,我就一直帶在身上的。」

竇雅采一听說有吃的,就把越子耀這邊的心思撩開了,也把他方才吻她的事兒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直接奔去了飯廳吃東西去了。

竇芙茹嘖嘖一嘆︰「回頭等瑞王爺來了,你就把方才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跟瑞王爺一說,他要是真上心,還能不吃醋?只要一吃醋,這心里的話就藏不住了,到時候你娘不就知道了嘛!就這一團亂麻的關系,很快就能清楚明白啦!」

十五歲的少年,熱烈而真誠,在炎炎烈日下,抓著一同在荷葉下避暑的十四歲少女的手,說出了自己心頭的變化和喜歡……他還記得那一刻,世界都靜了下來,什麼都听不到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竇雅采當時酡紅的臉頰,想起她的反應,也是好笑,她那時還是第一次被人表白,緊張慌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路狂奔回家,等他也跟著回去,尋到竇府,她只打發了她的艾葉給了他一摞厚厚的醫書,囑咐他一個月之內抄完,否則就要告訴眾人他‘欺負’她,他當時哭笑不得,這丫頭當時根本就不懂得啥叫喜歡,還以為他‘欺負’了她……

竇雅采一邊在妝台前撥弄耳朵上的珠環,一邊接口艾葉的話,好不容易弄完了頭上耳上的珠釵珠環,頭發也放了下來,剛把那合歡長裙外頭的紗衣給月兌下來,也不知是踫了哪里,竟從她那袖口里掉出一包東西來,艾葉一愣,忙去撿起來一看,是一方素淨的絹帕,艾葉微微皺了眉,只覺得眼熟至極,偏偏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從小到大,挖空心思為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兒了,只怕弄些花哨的她也沒什麼感覺了,瞧著她的神色,現在听他說喜歡這兩個字,她都沒有小時候那種羞意了,他想來想去,還是樸素一些的好,她印象最深刻的,應當是他第一次跟她表白的場景,雖然她沒說過,但是他心里知道,在她心里那一定是難忘的,所以他才再一次約了她去翠湖,就像當年一樣,這一次不是炎炎夏日,卻有她最愛的雪景,想來,她會喜歡的。

年少的事情太多太多都讓人回味無窮,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什麼事沒一起干過?好的壞的都做盡了,用她娘的話說,要是兩個女孩兒,都能好的穿一條裙子了……偏偏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她就是不喜歡他,從十五歲明白自己的心意跟十四歲的她表白開始,到自己十七歲,她十六歲嫁人之前,他也不記得自己做過多少次努力和事情希望她能嫁給自己,偏偏世事弄人,她就是不喜歡他……

艾葉在竇雅采過來強奪的時候,終于想起這絹帕里的東西就是桑枝在除夕夜之前給竇雅采的人/皮/面/具,當時,她還是親眼看著竇雅采用絹帕包起來的,但是沒想到自家小姐竟把這東西隨身帶著。

竇雅采吃飽喝足,又跟越子耀說了一會兒話,越子耀便回越府去了,她又跟竇泓韜還有陳氏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才覺得困的不行,要是再鬧下去都要天亮了,于是總算是在丑時快過之前去了她的屋子里睡覺。

「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桑夫人給小姐的東西嘛!難不成小姐一直帶在身上?」

竇雅采根本不知道越子耀想了這麼多,也根本不知道越子耀打算再一次向她表白,她只是覺得越子耀的笑看起來有些問題,還在研究他的笑的時候,竇泓韜和陳氏又端來了剛做好的酒釀丸子和桂花糊糊,這一次做的很多,想著大家都餓了,所以就招呼了眾人一起去飯廳里吃東西。

「是啊,我就是一直帶在身上的,怎麼了?」再讀讀小說網。

竇芙茹跟夏侯沅兩個人走在最後,竇芙茹意味深長的看了前頭二人一眼,抿唇道︰「沅兒,你父王怎麼還沒來?他要是再不來,這都要出大事了呢!我這麼瞅著,怎麼覺得這三個人中間,就你娘還糊涂著呢?」

竇芙茹知道從竇雅采嘴里根本問不出什麼,她又實在是對她姐姐這些日子的生活好奇的很,傳聞終究是傳聞,也知道的不真切,她又怕竇雅采真在王府受了欺負,怕他們擔心所以不告訴他們,所以便在方才玩炮仗的時候,把心里想問的都一一問了夏侯沅,夏侯沅也都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都說了,最後兩個人一分析,都一致認為夏侯懿對竇雅采是用了心思的,竇芙茹這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只盤算著有空再去說給爹娘听,免得他們總是擔心竇雅采在王府里被女人欺負,還得被瑞王欺負。

兩個人在這邊說話,結果竇芙茹一抬眼,正好瞧見越子耀親竇雅采的那一幕,驚的連手里燃燒的煙火都忘了丟掉,要不是夏侯沅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她非把自己給燙了不可!

夏侯沅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這會兒听了竇芙茹的話,一嘆,道︰「父王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的,今日宮宴上,父王都開口喚娘雅兒了,要不是心里喜歡,做什麼叫的這樣親昵?可惜我娘還是懵然不知,不過也難怪,她連她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看到父王的心意呢?要等我娘自己明白父王的心意,都不知道還等到什麼時候去了,偏偏我也不能明說,我總覺得,這樣的話讓父王自己來說比較合適……至于越叔叔,他也是用情至深,可惜我娘不喜歡他,他注定是百忙一場,將來還得傷心。」

——

夏侯沅捂著嘴偷笑了一回,然後扯著竇芙茹的衣袖低聲竊笑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竇雅采自然也听到了響動,扭頭往後一看,見艾葉手里拿著的東西,臉色一變,又忙低頭去翻找自己的衣袖,發現她隨身帶著的東西不見了,忙過去從艾葉手里搶︰「快給我!」

「哈哈哈,小姨你好壞!」

那時候他才知道了,根本沒有什麼來日方長,來日一點也不長,早知道當初就是綁,也要把她綁起來成親的,如今倒好,守著君子之道,倒是白白錯過了。

艾葉挑起門簾讓竇雅采和夏侯沅先進了屋,早有陳氏打發了小丫鬟過來收拾過床鋪點了燈燭攏上炭盆,竇雅采一進來便覺得屋中溫暖如春,還有她很熟悉的藥草香氣,走到案邊一瞧,果見香爐里燃著寧神的藥草,深深吸了一口,心里頓覺清冽很多,比那些脂粉香氣都要好聞。她根沒歲。

她這丫頭死倔死倔的,不喜歡連騙騙都不肯,就直截了當的說,後來,他漸漸知道了她的心思,也不強求她,只想著說慢慢來就是了,索性時日還長,旁人都知道竇府的大小姐最後一定會嫁給越府的公子的,所以漸漸到了後來,也沒人來竇府提親了,偏偏天有不測風雲,太後下旨賜婚,把她嫁給了瑞王……

如今他再次打定了主意,也不知將來結果如何,總是要試一試的,不過,這也算是他在她嫁人後的第一次行動吧?

後半夜,整個京城也總算是靜了下來,百姓們鬧了大半夜,總算是都各自回家睡覺去了,再天亮事便是大年初一,各家各戶都要忙著迎拜年的人或是忙著出門訪親拜友,所以鬧了一回也都睡了,外頭一靜,這府里頭自然也靜了下來。

「這會兒都快寅時了,小姐就先躺著眯一會兒吧,要不然等天亮了,各家各戶拜年的訪親探友的一來,爆竹聲又得響成一片,到了那時,只怕是想睡都沒得睡了。」

艾葉替夏侯沅解了披風月兌了外衣,把他的小衣衫都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看著夏侯沅反身爬上了塌準備睡覺,艾葉這才轉身來替竇雅采解披風,將頭上的釵環一一卸下來。

「爹在宮里當了一輩子太醫,如今雖說不在宮里當差了,他的那些徒弟徒孫們肯定都要來給他拜年的,到時候人多鬧起來也熱鬧,他不是挺喜歡熱鬧的麼?」

榻上躺著的夏侯沅在榻上站起來,抿唇問道︰「什麼東西?桑夫人給娘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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