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要讓她們懂得怕,懂得敬畏

作者 ︰ 上官青紫

留下小丫鬟在門口候著,陪著夏侯沅在屋里待著,竇雅采便和艾葉出了絡玉閣,往金氏屋子這邊來了。

上次她逃跑燒了金氏和吳氏的屋子,兩個人的屋子燒的只剩下空架子了,後來便另尋了地方住著,直到前幾日工匠們才把那屋子重新整修好,兩個人也才重新搬了進去,也算是能安心過一個好年了,所以竇雅采走的也還是那條路。

這幾日都是晴朗朗的天氣,冬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只是天仍舊黑的很早,太陽一落山,夜幕降臨的之後,仍是寒風刺骨的冷,白日里積攢的那一點點熱氣早就蕩然無存了。

竇雅采正想著,就看見金氏靠在床榻上,听見吳氏這話,冷笑一聲,稍稍坐直了身子道︰「姐姐倒真是伶俐的很啊,這貶我為小妾的聖旨才下來,姐姐便來了,倒真是應了那句話,如今風水輪流轉,倒是由姐姐來看我的笑話了!哼,姐姐可不要忘記了,當初是你我合謀害那踐人的,我如今失勢了,姐姐又怎麼能過的如此安逸呢?姐姐別忘了,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妹妹如今心情不好,若是去找人說些什麼不好的來,姐姐可別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

金氏倏然瞪向吳氏︰「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記得他當時的語氣很是凝重,語重心長的告訴她這些道理,他這里所指代的她們,應該就是吳氏和金氏了吧?

「而且永安侯壞了事,不牽累到金氏已是極大的恩典了,她怎麼還有臉出來晃悠呢!我要是她啊,我就天天躲在房間了,死活也不會出來丟人現眼的!啊,不對,我要是她啊,干脆一脖子抹死了最好,一了百了!省的看見自己的爹受罪,自己也跟著受罪!」

竇雅采正想的出神,一旁的艾葉卻喝了一聲,倒是把她嚇了一跳,原來艾葉見不得吳氏這般囂張,又見自家小姐不發一言,就認為吳氏實在是欺人太甚,她就跳出來主持公道了,其實她不知道竇雅采壓根就沒有生氣,也沒有打算叫住吳氏的。

「她怎麼肯死呢?太後皇上賜她恩典,她要是就這麼一脖子抹死了,只怕到時候皇上震怒,還會降罪金家,那她就越發是害人不淺了!如今她也只能這樣活著,她不能,也不敢死!」

即便,看見香薷閃躲懼怕的眼光,她心中也明白,香薷怕的是夏侯懿,根本就不是她竇雅采。

更重要的是,吳氏有個好爹,心思細密,吳佑添果然是不容小覷的,難怪養出的女兒也是這樣,之前因為丞相之女的身份救了她一命,如今得了吳佑添的親筆信,自然就更是韜光養晦了,坐而觀之,確實是不錯。

竇雅采在外頭一听,暗暗咬牙,金氏這話一說,她心里便明白了,果然東宮捉殲那件事是這兩個人合謀的,只是不知吳氏背地里做了什麼呢?說起來,散布謠言還有出手殺木藍的人,可都是金氏的人啊……

竇雅采在外頭瞧著,心緒起伏,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竟能撞見她們‘姐妹反目’的場景來,嘖嘖一嘆,這個金氏如今是落架鳳凰不如雞,她起先還不明白,怎麼金氏剛坐上瑞王妃的位子,就這般急急忙忙的對付她呢?

「你!」

艾葉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一直糾纏,話鋒一轉,只問道︰「小姐,咱們還進去看金氏麼?」

「站住!看見王妃在這里,吳側妃你也太沒禮數了吧?」

等金氏好了,還不知怎麼樣呢……這兩個人之間還得斗,哪還有時間騰出手來對付她竇雅采呢?

話音還未落,就听見屋里 里啪啦的一陣響動,好似是有人在屋里不斷的砸東西,還伴隨著女子哭叫的聲音,很顯然是金氏的聲音,竇雅采聳聳肩,轉身便走︰「我看是不必進去了,我過來本就是想來看看情況怎麼樣了,如今兩個人各自的情況都看到了,沒必要進去了。」

竇雅采正想著呢,屋門吱呀一聲就開了,有人挑了簾幕出來,當先的是吳氏的丫鬟香薷,香薷的臉還猶自紅腫的,不太對稱,緊接著出來的便是一臉淡然的吳氏。

說話的人是吳氏,竇雅采在窗格外看的勾唇無聲一笑,這在她們之前來的果然是吳氏,她的目光落在屋中,細細瞧了一番,比起慘不忍睹的金氏,吳氏的氣色倒是還挺好的,眉間依舊是清淡的微笑,細長的眉眼在金氏那沒有眉毛又慘淡的容顏下,倒是襯托出了另外一種美。

竇雅采聞言失笑,又見艾葉一臉不解,遂解釋道,「她擺明了不想與我說話,何必強留她?再者,我也沒話跟她說啊,你把她叫住,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其實她變成現在這樣,我倒是挺喜歡的,頭一回听見吳氏這麼直白的說話呢!」

「金氏不出屋子,這二則肯定是沒臉出來見人了,小姐給她喝了含羞草龍牙花熬出的藥汁,這會兒頭發眉毛肯定都掉光了,哪還能出門來見人呢?她素日就自詡美貌,她自然知道這是她的優勢,如今都沒了,看她還拿什麼來魅惑王爺!再說了,如今王爺的心里眼里只有小姐,金氏和吳氏都是害過小姐的,咱們也用不著擔心她什麼了!上次王爺眼睜睜的瞧見金氏那狼狽樣子,一身爬滿蟲惡心死了,肯定是不願意再踫金氏了的!」

最後又含糊說了幾句話,才把艾葉給安撫住了,也把這個問題給搪塞過去了,其實她是真不好意思跟艾葉說,方才看見吳氏從屋中/出來的一瞬間,其實她是想轉身就跑的,實在是沒辦法,她還不習慣自己新王妃的身份,看見吳氏的那一瞬間,產生錯覺,還以為自己仍舊是側妃,那一瞬間,仍就對吳氏又有一種避之不及的感覺。

艾葉不知道竇雅采的心思,只當竇雅采是隨口一問,她想了想,便答道︰「吳側妃好像是有來過的,來過還不止一次,還帶了不少東西來給金氏呢,啊,我想起來了,上次王爺和小王爺回來的晚,我去廚房被小姐拿糕點吃,當時在廚房里耽擱了一下,就是因為我走之後在那邊听到兩個小丫鬟說話,說是吳側妃去看金氏,也不避諱,直接就進了屋,也不怕金氏身上的藥蟲,兩個人好似還說了一會兒話,但是好幾次金氏都把吳側妃趕出來了,還听見金氏大吼大吵的,可見是不領人家的情呢!」

也不知這兩個人是不是還能摒棄前嫌繼續聯手對付她,她問這話,著實是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就是不知二人私底下是怎樣來往的了……

「噗!」

她這邊正納悶呢,里頭的吳氏便開口笑道︰「這一連來了四五次,妹妹都顧不上和我好好說說話,如今倒是肯與我說幾句話了,也著實是難得很,其實這事兒有什麼過不去的呢?妹妹又沒有被毀容,頭發遲早還能長出來,難道妹妹比我還要慘麼?我這從今往後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竇雅采勾唇一笑,立時又收了小聲,她實在是不想驚動了屋里的人,只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稍稍輕聲笑道︰「這個刺激到底還是小些,對于金氏來說,如今最大的刺激就是她變的比吳氏還丑了,哈哈哈!」

「我要去把她追回來啊!她只是個側妃啊,怎麼能跟小姐這樣說話!我要把她抓回來跟小姐賠禮道歉!」

金氏氣的不輕,到底還是紅了眼眶,「你將計就計!你敢說你沒有推波助瀾嗎?金家落敗,你們從中謀取的私利頗多,你以為我如今想不到嗎?只是,原來你把我也當成了敵人!原來你到底還是冷心冷情的人!你,你等著,我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的!」

這兩個人,素日里好的跟親姐妹一樣,從來都是焦不離孟秤不離砣的,當初金氏不就是攛掇著吳氏帶了人到她這里來尋什麼跟越子耀通/殲的罪證麼?兩個人可是一心一意的要聯手將她趕出王府啊,如今金氏陷害她的事情,這吳氏就算沒參與也肯定是知道的,金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吳氏怎會不來?

艾葉吐了吐舌頭,又道,「我當時听的入神就忘了時辰,多呆了一會兒,後來回去時在路上就遇見了王爺和小王爺回府,本來想與小姐說說的,後來帶著小王爺去沐浴,就給混忘記了!」

只是金氏如今的樣子,還真是沒法子出去見人,頭上包著絹布,瞧不見什麼,只能看見那慘烈的容貌,臉上被蟲咬的都是紅疹,竇雅采心里卻知道,她那一頭青絲都在藥效之下月兌落光了,如今有的,也不過是一個光亮的頭罷了,至于她身上還有沒有那些小爬蟲,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竇雅采倒是在表面上看不到。

「什麼刺激?就因為她如今成了小妾麼?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呀!」

一席話說得艾葉沉了眉眼,一臉情真意切的看著竇雅采道︰「小姐!要是你這樣,我也會不離不棄的跟著你的!」

竇雅采听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拍拍她的臉頰,啐道,「你這丫頭!我知道你真心對我,可也不用這麼詛咒你家小姐吧!我可不想落到這樣悲慘的境地!走吧,咱們進去!」

吳氏一笑,細長眉眼里卻沒有什麼感情,寡淡冷情︰「妹妹以為是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或許那天你和我說的時候,你心里真的有把我當做你的好姐妹,可是你有想過嗎?如果除不掉那個踐人,那就是你會出事,如今王爺投靠太子,與我爹是一樣的人,只要假以時日,我未必不能出人頭地月兌離困境,為何要替你去拼命?你那天的話,說的我真的動心了,但是我接到了我爹的親筆信,他告訴我要忍要等,叫我不要沖動,他說,時機總會等到的,所以我一想,又不著急了,何必自毀前程呢……我已經沖動了一次,還要再沖動一次麼……」

竇雅采笑看了艾葉依言,無聲嗤笑一番,才眯眼道︰「她吳氏這是把金氏當成了看笑話的人,當成了落井下石之人了!你別看金氏家世雖不如吳氏,但是卻比吳氏心高氣傲的多,她大概是難以接受吳氏這樣對待她的,這對金氏來說,是莫大的刺激啊!自然見了吳氏是要大吼大叫的跟她出來,也不會領她的情的!」

兩個人正輕聲說笑著,很快就走到了門廊邊,艾葉走上前去剛準備打起簾子讓竇雅采進去,手還未踫到那門簾,仿若是听到了什麼聲音似的,臉色一變,轉身又跑回竇雅采身側,低聲道︰「小姐,我好似听見里頭有人說話,像是在咱們之前就有人來了。」

吳氏說完這番話,直接反身便走了。來直前她。

「喜歡?」

吳氏听著金氏這話,看著金氏愴然大笑,悲憤莫名,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道︰「其實你我都是一樣的人,你也是大家閨秀,侯爺必然是用畢生心血栽培的你,與我也是一樣的,只可惜,你的心不夠靜,你對王爺用了心,你喜歡上他,且放任自己的心對他好,縱然你知道他根本不看在眼里,于是你就嫉妒竇雅采,這人的心智一旦被嫉妒蒙蔽,就失了平常心了,你不好好做你的瑞王妃,偏要那麼快對竇雅采下手,這就是你錯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的清楚明白,可我不會攔著你,我也沒什麼立場非要攔著你啊……于是,我將計就計,我這麼做,確實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爹為了太子爺,金妹妹,比起你的莽撞,我好歹沒有害的自家人萬劫不復啊!」

「原來你心里,最信的人是你自己,倒是枉費了我這幾年真心待你,我倒是想要那瑞王妃之位,我知道你也想要,但是我沒有想過要害你,你卻不念情意害我!你倒是真真狠心絕情,吳姐姐,你做得好做得好啊!」

吳氏與竇雅采本就沒有什麼話說,這番話冷硬卻也皆是她肺腑之言,她這些時日痛定思痛,決意一切從頭來過,不再急于求成,莽撞行事,說話也不必從前那般尖酸刻薄,歷了這許多的事情之後,吳氏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比從前更難相處了,但也更不好對付了些。

艾葉撇撇嘴,對這兩個人都頗為不屑。

艾葉不可思議的看著竇雅采,有些無語,「我看小姐你是魔怔了吧!這些年你不被吳氏幾句硬話噎住你心里不舒服是麼!」

如此一想,倒也暢快得意,連唇角都揚起笑意來,如此一來,她便可安心籌劃第三次逃跑了。

這些丫鬟小廝看見如今金氏敗了,永安侯也獲罪了,竇雅采猜也能猜到了,這些人如今哪里還肯在金氏這邊來往,自然都尋別處攀高枝兒去了,一個人落魄了,倒是真能瞧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的。

艾葉見竇雅采在院外站著不進去,也不知竇雅采在想著什麼,便開了口,把之前從小丫鬟那里听到的一些情況說與竇雅采听,說了一番話,見竇雅采還是望著院內出神,便又繼續說起來。

金氏院內只在門廊下掛著一盞燈籠,燈火微弱,索性地上無雪,走的倒是也輕快的很,走了一半,竇雅采忽而又轉眸低聲問道︰「對了,吳氏最近可有來過?」

她倒是要看看,這在她們之前來的人是誰……zVXC。

「不用追了,追什麼啊,隨她去罷!」

吳氏嘆了一回,見金氏神色冷冷的,也知自己說的遠了些,話鋒一轉,說回了正題︰「你方才那句話確實說對了,我就是看著你的聖旨下來了,才過來瞧瞧你的,不過倒也不是來看你的笑話,笑話你?我還犯不著,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不過有件事情你倒是想錯了,你以為咱們兩個真是同坐一條船麼?你如今淹死了,見我做不得浮木救你性命,你就想拉著我一塊兒陪你淹死麼?金妹妹,你的心其實也挺狠的!」

「小姐,自從上次在咱們那兒回來之後,金氏就一直沒出過屋子,一則是身子支撐不住,說是耗損的厲害,走都走不動,床都下不來,只能天天臥床不起,在外頭伺候的小丫鬟說,瞧著金氏這幾天像是好了些,有時候從窗格里看進去,能隱約看見白芍扶著金氏在屋里走動。」

兩個人來到金氏院外,竇雅采便站在院外沒走了,她抿唇瞧著屋中一點燭光,院子里外一個人都沒有,不由得想起前幾年,金氏門前總是進進出出不少人,有來巴結的,有來求金氏辦事的,名目不勝枚舉。

吳氏漠然回眸,靜靜的看了竇雅采一眼,屈膝行禮︰「王妃吉祥。」

艾葉忿忿不平,心里生氣的很,只是不懂竇雅采為何扯著她不許她去,「小姐啊,你不要拉著我啊,你拉著我,我怎麼去追啊?」

「何況,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早些明白這個道理!其實,你若不是四王爺黨的人,我們或許真能成為姐妹也說不定了……只是如今,沒這可能了……」

金氏已是自身難保,吳氏打算韜光養晦,如今兩個人這種境況,根本不適宜再對她出手,更何況,就方才屋中那一番談話,吳氏坦白了心思,兩個人等于是關系破裂,金氏豈能咽下這口氣?

艾葉看著她的背影,心有不甘,跳起來就要去追,卻被竇雅采一把扯住了︰「你做什麼去?」

吳氏溫涼一笑,不為所動︰「這話,金妹妹還是緩緩再說吧!如今金妹妹身心俱疲,還拿什麼再斗呢!我勸你,安分守己些吧!我今日將這些話說與你听,是想要告訴你,只有冷心冷情的人才能在這府中活的長久,我只是可憐你罷了,我也從未想過要把你當成是姐妹,如今說清楚,也算是斷了你的痴心,從今往後,你要明白,我是丞相之女,丞相是支持太子爺的,你等亂臣賊子,我豈肯與你相與?!」

兩個人出來之後,一抬眼便和站在廊檐下窗格旁的竇雅采對上了視線,吳氏一怔,倒是一臉坦然,也沒有避讓,只是淡淡的看了竇雅采一眼,復又轉頭繼續往外走,倒是她身邊的香薷,一眼的怯懦,甚至不敢與竇雅采對視,只是縮著身子跟在吳氏身後,想屈膝行禮,自家主子卻又走遠了,她只得惶急跟了上去,由始至終從前的那嬌蠻脾性都沒了。

他這些年謀取皇位江山,不知暗地里算計了多少,對于看透人心算計謀劃,他應當是很在行的,這些話,應當都是他的感觸,可是,這些都是他的想法,未必就適用她啊,她不是什麼狠心絕情之人,他那樣的心狠手辣,她做不到。

如今听了吳氏一番話,才知道原來是金氏嫉妒心作祟,莽撞心急,以至于壞了大事,倒是這個吳氏,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雖然說話冷淡了些難听了些,但是她才是最穩當的那一個,應當也是從之前截殺自己的莽撞行為里悟到了些東西吧……

吳氏微微垂了眼眸,站起來,讓侍立在一邊的香薷把帶來的東西拿給金氏︰「你也是明日要去赴宴的人,如今只是個小妾,自然是拿不到那像樣的東西的,但是你這樣去,就是給金家丟人丟臉,你我好歹姐妹一場,莫說那虛情假意兔死狐悲,我也該給你這個的,你收好。——這是上好的假發髻,是取用活人的頭發做的,你戴上,足可以假亂真,總好過明日讓人嘲笑,再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有句話我是必得說的,你設計捉殲謀害竇雅采之事,我沒有參與,也沒有推波助瀾的害你,我只是什麼都沒有做而已,你們事情敗露那是竇雅采的本事,你不要小看了她!我這樣說,你心里大概好受了些吧?」

當初吳氏一出了事,金氏轉眼就做了瑞王妃,這不明擺著漁翁得利麼?

最重要的,丞相到底還是她的親爹,只三言兩語就打破了二人聯手的計劃,可笑她還被蒙在鼓里,如今扼腕嘆息也是無用,她當時就是沒有想到啊……

「妹妹如今的氣色瞧著好多了,大概心情也好些了吧,我又拿了些上好的藥膏過來,還有些擦在身上能驅蟲的藥劑,應當是管用的,只要妹妹用了,必能有效,也不必等著這藥草的香氣自己散去了。」

吳氏這一番話說的金氏蒼白了一張臉,她是真的沒想到吳氏竟然是這樣的心思,枉她機關算盡,也沒想到吳氏竟然是假意屈就她,她以為她當時那番話已經足夠說到她動心了,她心底寒涼,覺得自己當時真是被得意蒙昏了頭,還以為憑著自己瑞王妃之位,就足以讓失勢的吳氏依附自己,沒想到吳氏老謀深算,竟根本都不相信自己,竟甘願忍,甘願等!

「呵呵呵,」竇雅采訕訕一笑,「不是啊,我跟她真的是無話可說!」

竇雅采听了艾葉的話,微微一笑又道,「如今這麼說起來,金氏門庭落寞也是正常的,只不過倒是比我當初的絡玉閣還要冷清,不過我倒是喜歡清靜,就不知道她喜歡還是不喜歡了!說起來,她的丫鬟白芍都是忠心的很,她都這樣了,也只有白芍還不離不棄的跟著她!」

行完禮,也不等竇雅采說話,直接就站起身來,眸光冷冽的看著竇雅采︰「方才我與金氏的話,想必王妃都已經听到了吧?我也不怕讓王妃知道,反正在王妃心中,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太子中毒之事,我與金家自然再無瓜葛,與金氏也如是,但是,這並不表示我與王妃就是一路人,我也斷然不會像父親那樣對王妃卑躬屈膝的,言盡于此,妾身告退。」

竇雅采微微斂眉,睨了一雙水眸瞧著吳氏的背影,腦中忽而想起夏侯懿的話來,她記得他告誡過她,不要以為贏了一個回合,她們就不會在暗地里暗地里害你了,他說,要讓她們懂得怕,懂得敬畏,那才行。

竇雅采當即擰了眉,沒說話,只給艾葉做了個手勢,讓她在一邊等著,自個兒悄悄上了門廊,慢慢走到那窗根子牆邊去偷看,外頭夜色昏暗,窗格上鏤花繁復,其實從里頭也瞧不清外頭的人,竇雅采對于偷听又是個有經驗的,雖然上次還只敢躲在牆根底下偷听,又是偷听夏侯懿與人說話,這會兒不過是偷听金氏與人對話,她如今才是瑞王妃,膽子越發大些,直接就站在窗邊,勾著脖子往屋里看去。

正想著呢,就此走出了金氏院外,還沒走多遠呢,艾葉眼尖,指著那邊對著竇雅采道︰「那不是桑夫人麼?在那里走來走去的,好似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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