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我第一次,我緊張

作者 ︰ 上官青紫

竇雅采搖頭晃腦的笑,反正她也看不見,他怎麼危險也不要緊︰「哄人都是一樣的,世間萬同!」

夏侯懿無聲嗤笑一聲,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微微勾起唇角,抓著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沉聲道︰「世間萬同?竇雅采,你這幾年大概是跟沅兒待久了,你不知道,男人不能這麼哄的嗎?」

「哎呀,」

夏侯懿一路隨著來了絡玉閣,見她一進來,便踢掉小鹿皮靴子熟練的跳上床榻,他輕皺了眉頭,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真的以為她是在故意裝作看不見,听她們主僕兩個你來我往的說話,倒也有趣,他便自尋了一處地方坐下,自斟自飲喝起清茶來了。

他一翻身站起來,攏著純黑大氅垂著眼皮冷看著她︰「這幾日,你就在府中待著,哪里都不許去!」

忍不住埋怨艾葉笨手笨腳的,竇雅采推開艾葉,不要她來弄了,自己模索著蘸了牛乳,對準了一擠,這回倒是沒手抖,只是擠了一臉,竇雅采氣哼哼的拿著干淨絹帕擦了,聞著自己身上的女乃味,坐在榻上生悶氣。

沉默半晌,他眉心覆著一絲清淡暖意,出口問道。

後來瞧著兩個人走出來,小姐雖然看不見,但是瑞王爺牽著她走的樣子真的很溫馨,不過兩個人一起滾下台階的時候,艾葉怔然片刻隨即無聲大笑起來,現在,就這麼遠遠跟在後面走,艾葉深深的覺得,小姐這真的是因禍得福啊,或許,小姐就此得到了她一直期盼的良人也說不定……

「你,你怎麼還在?你怎麼還不走?你沒事情要做嗎?」

夏侯懿忍不住動了氣,低喝一聲,她怎的這般不安分,都看不見了,還想要往哪里去……

「夏侯懿,你真是太凶殘了!」

「哦,知道啦!」

竇雅采看不見,自然走得慢,好容易出了宮城坐上馬車回了王府,聞到了那熟悉的藥香,她才長出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自個兒的地方熟悉,就是看不見,也知道什麼東西放在哪兒,什麼東西可以在哪里找到。

夏侯懿輕動了動眉心,不由分說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往這邊帶,勾著眉尾冷道︰「方向錯了,這邊走。」

夏侯懿轉眸看她,視線落在她的發上,方才滾落台階,她的發髻有些松散,幾縷發絲垂落在耳邊,柔柔的卷曲著,微微凝了寒眸,她的皮膚很是白希,雪景之下,有種膚如凝脂吹彈可破的觀感,側影嬌美,額頭光潔飽滿,長眉遠山如黛,素來靈動的眼楮這會兒輕輕闔上了,濃密而微微卷翹的睫毛就像是個小扇子一樣蓋在眼瞼之上,他盯著那睫毛之下的陰影微微出了神。

「你要是敢亂跑,信不信本王打斷你的腿!」

竇雅采被他抓的手腕一痛,且也听出了他語意冷冽,怕他真生氣拿她出氣就不好了,只苦著臉輕輕搖著左手道,「你輕一些,前幾日被木藍咬傷了手腕,當時鮮血淋灕的,現在還疼呢!」

看不見還橫沖直撞的,再往前,就要掉進金水橋的刺骨河水里了,他可不想被扯下去,一起變成落湯雞……

竇雅采一拍站起來,知道自己看不清仍是瞪著他,「我只是眼楮看不見,又不是腿斷了,為什麼不能出門?」

之前跟個炮仗似的跟瑞王爺對著干,不過是五年前的一口氣不順罷了,也就是兩個人實際上缺乏溝通,各想各的,當然會有誤會啊,在她看來,自家小姐跟瑞王爺挺般配的,于是,她就自作主張的溜走了……

從前都是看著老爺給小姐弄,那麼輕柔細心,她學不來……

艾葉當時隔的遠,沒听到竇雅采說雪盲的話,忍到了現在,才憂心忡忡的問道。

夏侯懿放開她的左手,垂眸一瞧,果然瞧見她左手腕上有一圈牙印,印記已經消散了不少,但是在雪白的皓腕上仍是觸目驚心的,微微凝眸,想著她在東宮這幾日必定受了不少苦,眸光一掠,視線又落在她的臉上,上次吳氏派人截殺她,還將她的臉不知用什麼劃傷了,當時記掛著找沅兒,所以未曾理會,這會兒細瞧,連印記也沒有了,看來是她自己用藥治好的。

大雪不知何時停了,夏侯懿披著的純黑大氅,華貴鶴毛輕輕拂過地上的雪花,遠處宮樓巍峨,宮階上少有宮女太監來往,偌大的東宮殿前,也只有二人相攜而行,一人純黑一人絳紫,倒是在白雪皚皚的宮牆御街上極為顯眼,寒風輕送,吹起二人精致的披風,衣袂飄揚,倒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場景。

竇雅采一怔,她又感覺到了他強烈的氣息,感覺到了從他那邊吹過來了的那種冷冽的風,這風吹的人心頭一亂,忍不住又別過臉,低了頭,不肯看著他,心里莫名有些緊張。

竇雅采勾唇一笑︰「沒什麼大事,就是又看雪太久了,雪盲了,小時候不是也有過一次麼?你還記得吧?當時爹替我用新鮮牛乳煮沸了然後冷透了滴在眼楮上,一刻鐘便滴一次,然後用干淨的紗布蓋在眼楮上,等到不畏光的時候就拿下來換掉,後來兩三天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只要取牛乳來就好啦!」

「好了好了,你不要弄了,你全弄在我身上了!我自己來吧!」

她還想去看看越子耀怎麼樣了呢!好歹是被她連累的,現在真相大白了,總要去瞧瞧的,何況她最怕困在一個地方,在東宮待了這幾日都夠憋屈的了。

寒風中,只是偶然傳來幾聲他提醒她該怎麼走的聲音,剩下的,都是靜默。

剛要把牛乳滴在她眼楮上,卻感覺到她的緊繃,忍不住低笑起來︰「不是說小時候也這樣過麼,又不是第一次了,怎的還這般緊張?」

竇雅采剛要張口說話,便听見一個沉郁冷淡的男聲道︰「本王來吧。」

「為什麼?」zVXC。

竇雅采見他不說話,也瞧不見他的神色,只道他是不肯猜了,于是也懶得說話了,只專心致志的走她的路。

竇雅采閉著眼楮,唇角輕揚,靜靜听著一腳踩下去,那積雪發出的輕微咯吱咯吱的聲音,她喜歡听這樣的聲音,踩的越發高興,甚至都微微晃起了胳膊,連帶著晃悠起了他的手臂。

「小姐也太不經心了些,老爺明明叮囑過小姐的,小姐如今都這般大了還這樣,真是沒見過小姐這樣的,愛雪成痴了都!」

夏侯懿放下手中雕花青瓷茶盅,站起來,慢慢走過來,在塌邊站定,接過艾葉手里拿著的小碗,碗中的牛乳輕輕蕩漾,散發著濃郁的女乃香味,他在醫箱中尋了一個新的小棉球,稍稍低了身子,凝視著竇雅采,艾葉眨眨眼,愣了半晌,復又無聲竊笑起來,悄悄退到一邊去了。

艾葉抿唇,委屈︰「小姐,我不是不會弄,我第一次,我緊張。」

竇雅采猝不及防,沒想到牛乳這般冰涼,忍不住驚呼出聲,身子一動,艾葉又沒對準,全給滴在她胸前的衣襟上了,不過一瞬間的功夫,整個屋中女乃香四溢,甜膩動人。

「雪盲,該如何醫治?」

夏侯懿捻著棉球,往小碗中輕輕蘸了蘸牛乳,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又覆低了些身子,垂眸看著榻上的女子,冷道︰「別說話。把臉抬起來一些。」

「你猜啊。」懿你幾嗤。

那邊正說話間,冷透了的牛乳就送來了,艾葉拿著牛乳用棉球蘸了些,然後對準竇雅采的眼楮,一擠那棉球,結果手一抖,就瞧見那牛乳啪嗒一聲,滴在竇雅采的臉上,瞬間滾落下來,滴落在床榻之上。

「喔,好涼!」

「如今什麼時辰了?」

竇雅采抱膝坐在榻上,想起小時候竇泓韜跟她說的話,心下一嘆,爹不在,又多了個嗦的丫鬟,不過她心里知道艾葉是為她好,所以點頭應下了。

「巳時快過了呢,小姐的眼楮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她忍不住嘟囔,拽著自個兒的披風,也不要他扶著,自己試著往前走,一眼的不悅,方才有一瞬間的錯覺,還以為他變好了一點,沒想到,還真是她自己的錯覺……

艾葉听說不是被金氏下毒,一顆心也就放下了,便忍不住數落起竇雅采來,不過數落歸數落,她還是去把所需的東西拿了來,並吩咐小丫鬟去取廚房取新鮮牛乳來,「我記得的,老爺當時不許小姐繞眼楮,而且要小姐多休息,不許出門,每天都得在屋子里養著,所以我說啊,小姐趁早還是在屋里待著的好,這幾日連著下雪,外面白茫茫一片也沒什麼好瞧的!」

艾葉在兩個人身後遠遠的綴著走,她方才在大殿中,見太子爺一走,瑞王爺就過去了,再一瞧兩個人的境況,她就知道她該回避一下,偷笑著溜出大殿,站在外頭還是忍不住笑,小姐的那個性子,雖說倔強又要強,但是根本就不是什麼剛烈的女子,那般境況之下,要不是強撐著早就軟成一灘水了……

他不笑也就罷了,他這麼沉沉笑起來,竇雅采越發緊張起來,粉唇緊抿,放在膝蓋上的拳頭都攥起來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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