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boss,強制愛 下跪夠不夠

作者 ︰ 沐榆

藍心笛抽了抽嘴角,一手搭在了他的輪椅扶手上,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推他走,盡管有疑惑,可慕容御還是選擇相信她,而放開了手。

「混蛋!!!」,藍心笛揉著自己被他都捏得烏青的手腕,惡狠狠的咒罵著。

「老板,要不還是我來推你吧?」,閻狐走到他旁邊,恭敬的說道,哪知慕容御還沒說話,藍心笛倒是開了口,「不用,我來!」

「老板?」,閻狐驚呼著沖上去時,清楚的看到了慕容御單手撐在電梯壁上,一手捂著額頭「嘶」了一聲。

沒一會兒,衛靳南就出現了,直接拉開她的車門坐進去,在看到她臉上的傷時,戲謔說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你在慕容御心中的分量了。」

慕容御薄唇緊抿著,看她不再堅持要掙月兌了,力道也松了一點,他清楚的記得他三年前都做了些什麼,啞聲道,「我已經讓閻狐去查了,所有的事,你至少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相信你,不是嗎?」

藍心笛卻像是听到了什麼好听的笑話般,抽了抽嘴角,什麼話都沒有說,繼續低頭,處理著他的傷口,只是她目光中的幽怨清冷,還是微微刺痛了慕容御的心。

夜涼如水。

濃墨般的夜色宛若化不開的思緒一般,慕容御修長挺拔的身影落寞的坐在輪椅上,看了她好久才離開。

藍心笛清冷的小臉,逐漸變了臉色,有些顫抖的低語道,「你在做什麼?慕容御,你這是做什麼?」

兩個人就那麼淡淡的凝視著,各自的呼吸都融合到了一起,近距離的凝視著,慕容御淡色的薄唇開啟,聲音暗啞無比,「如果只是單純的恨著一個人,那豈不是要讓你筋疲力盡,那就留在他身邊,讓他去悔,讓他去補償,不是更好嗎?」

「你……」,閻狐有些氣憤的看向她,剛想說她是故意的,卻被慕容御用眼神給制止了。

「不管你信不信,上官瑾蘭的死跟我肯定沒有多大的關系,可就算有,我該受的懲罰和代價在三年前也夠了,因為藍心笛早在三年前那個雨夜就和她月復中的孩子一起死了。」

她知道慕容御今晚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她也猜到了大概是誰做的,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契機被迫留了下來。

「所以,慕容御,就算是你仁慈了一回,你就當做沒有再見過我,就當我已經死了,不要再逼我了!」

電梯打開,藍心笛直接握著扶手一個用力,整個輪椅急速沖向了電梯內壁,「 」的一聲重重的撞了上去,整個電梯都顫了幾下。

慕容御還是死死攥緊她的手,薄唇已經蒼白如紙,她真實流淚的痛苦,將他整個人的神智都被逼迫到了極點,那種蝕骨的荒涼,從心髒處蔓延出來,流淌到四肢百骸,冷得他宛若置身冰窖。

「怎麼不打電話給司徒醫生?或者是讓閻狐進來幫你弄。」

躲了那麼久,如果你真的能忘,你又怎麼舍得出現?如果你真的能忘,你又怎麼會做了這麼多的事?無非就是想要讓那些罪惡一點點的還報回來,才能減輕你心里的恨意。

江穆恩挺拔的身影牽著崔嘉佳,一臉肅殺,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而是在保鏢的協助些,很快就上車離開了,衛語彥害怕被人發現,只能悄悄的貓著腰,進了停車場,躲進了自己的車里。

「心兒……」,慕容御有些詫異的抬眸看向她,眸光里柔和一片。

黑曜石般的鷹眸被猩紅覆蓋,壓抑著被折磨了整整三年的劇痛眸光凝視著她,想要望進她的心里,緊緊的攥緊掌心里她柔軟的小手,死都不肯放,感受著她的溫度,她在自己的掌心里如此真實的存在。

慕容御未動只是,筆挺的身影跪得直直的,高傲的頭顱重重的彎了下去,真誠得你不忍直視。

「就只是這樣?」,藍心笛有些不相信的抬眸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戒備,半晌後,才冷哼道,「慕容御,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可是清楚得很!」

藍心笛的臉色不太好,卻依舊垂眸看了眼他的小腿,原本的繃帶上已經沁出了一團鮮紅,她知道,肯定是她開始在電梯里故意讓他撞電梯時,把傷口撞裂開了,淡淡的說道。

「啊!!!」,衛語彥在車里不甘的發瘋砸著東西。

藍心笛心里窒息得發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縴弱的手指攥緊了手上的東西,眼眸一片淡漠的看向他,冷聲道,「好啊,我們,的確是應該好好談談。」

他慕容御在任何凝重肅殺的談判桌上都能保持著鎮定自若,絲毫不受影響,可卻被她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都看得亂了方寸,確實不該,狠狠的攥緊了拳頭,許久後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慕容御眸色深邃,猩紅色的眼眸里帶著壓抑著的劇痛,黯淡而凝重,看著她還是啞聲道,「我找了你這麼久,你現在好不容易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明明是冰冷的聲音,可在慕容御耳中听來,卻猶如冬日中的那一縷暖風,她終于願意跟他心平氣和的說話了,這該是多難得的事?

慕容御的手掌放在身體兩側,狠狠的攥緊成拳,深邃的眸對上她清澈如水的目光,像是要望進她心底一般,做了很大的決定似的,彷佛是要從胸腔里發出聲音,嘶啞道,「藍心笛,你要我怎麼償還?」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放下一切去求一個人,卻被得到絕然的不信任時,是可以無望到如此地步,他現在的無措到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對他心軟一點,哪怕是一點點,是否就是她曾經有過同樣的哀求?

衛語彥徹底被他的話給激怒了,伸手指著車門,「你滾,以後有什麼事最好都別來找我,我不是你們的棋子!」

「哪怕是那麼一丁點的信任你都不曾給過我,上官瑾蘭的命是命?岳陽的命就不是命嗎?我那個四個月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雨夜你有多狠?我有多痛?」

衛靳南犀利的眼神掃向撒潑的衛語彥,一臉的不屑,「看來你這兩年在慕容御身邊是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得太清閑了,腦子都變得不靈光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們衛家大小姐了?」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罷休,是不是你殺了你的孩子後,非要我也死了,你才能罷手?」

藍心笛在心里冷哼一聲,並不理會他說的話,她可不認為他慕容御什麼時候到了這麼可憐的時候,掃了一眼散落在茶幾上和沙發上的醫藥箱和用品,既然他要演戲,她怎能不奉陪?

可慕容御攥得很緊,她死都無法掙月兌,秀眉緊緊的蹙在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轉身瞪了他一眼,再次坐回了茶幾上,無可奈何道,「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慕容御傾斜著身子要去勾滾在茶幾外的一圈繃帶,可試了好幾次都差一點,藍心笛冷著一張臉走過去,彎腰撿了起來,直接遞給了他。

「是!」,閻狐嘴角動了動,退在了旁邊,總有一種藍心笛應該沒這麼好心的預感,還是跟了上去。

藍心笛的眸子清澈動人,目光里閃過一絲冷諷,冷聲道,「可是我可沒精力和時間去恨,所以慕容御,你最好是別再逼我繼續恨下去,別逼著我把那些記憶都統統的記在腦海里,什麼也忘不掉。」御腕狠擇。

藍心笛原本壓抑著的怨恨,再也一點都控制不住了,再也偽裝不下去,再也鎮靜不了了,縴弱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那些恥辱血腥絕望的記憶瞬間襲卷了她的所有神經,眼淚洶涌的凝聚了起來。

「呃???」,閻狐愣住了,看著藍心笛,暗想著是不是自己听錯了。

說完,她再次想從他的掌心里抽出手,走開。

只有兩個人的豪華套房里,兩個人的鼻翼間還充溢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安靜得讓人窒息,慕容御靜默著,許久之後,才俊臉緊繃的低聲說道,「不,藍心笛,你忘不了,那些已經已經深入你的骨髓折磨著你,只要我,才能讓你徹底解月兌。」

藍心笛抬眸瞪著他,目光冷若寒冰,慕容御就那麼長久的和她對視著,終歸是被她這樣的眼神給打敗了,轉開眸,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那窒痛的情緒緩和一點。

他抬起右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垂下來的發絲,手指微微的顫抖著,想要將她整個人摟進自己懷里,可終是不敢再動,只能繼續啞聲輕問。

一句話,讓藍心笛好不容易壓抑著的怨恨翻涌出來,在胸腔里巨浪般的翻涌拍打著。

「哼,你最好是讓他們兩個現在給我打起來,這兩年江穆恩說是出去旅游,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衛靳南冷聲說完,不屑的看了一眼氣得發瘋的衛語彥,直接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來告訴我……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我都去做……你想要我怎麼做都行,只要你說。」

藍心笛聳了聳肩,在確定電梯沒晃了,也沒撞壞後,若無其事的走進去,按了頂樓的按鍵,背對著後面那兩個人淡淡的說道,「手腕有點痛,用力不均勻,慕容先生,應該還好吧?」

她突然的動作讓慕容御完全一愣,但因為動作很粗魯,那痛意很快就讓慕容御回了神,因為她是低著頭的,所以,他只能看見她發頂上的那個旋兒,聲音低且柔和的說道,「我們好好談談。」

直接坐在了茶幾上,藍心笛冷著一張臉,扳過了他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拿起剪刀,動作迅速的一剪刀剪開了傷口上纏繞著的繃帶,動手換藥,包扎了起來。

這樣夠不夠,償還一點我在你心里,對你和那個孩子哪怕一點點的罪惡???

藍心笛雙手環胸的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雙手環胸的看著外面那些星星點點的燈火漸漸熄滅,只有公路兩旁的路燈在盡職盡責的將亮至白晝。

翻開了手機的記錄,給衛靳南發了信息,看著通訊記錄,手指一直摩挲著,她很清楚,聰明如慕容御,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蹊蹺,這次到底是她大意了。

而慕容御深邃冷冽的眸色,也詫異了幾分,淡淡的說,「不用,讓她來就好!

「砰,啪……」一系列的聲音突然在這個安靜的套房里響起,原本陷在思緒里的藍心笛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卻正好見慕容御坐在沙發上,抬起右腳,正在給自己換藥,只是東西都掉了一地,而他正在彎著腰去撿。

深吸了一口氣,將凝聚在眼眶里的淚水生生逼了回去,藍心笛厲聲質問後,又帶著一絲顫音的說道。

「慕容御,你可以稍微就那麼仁慈一點嗎?」,她目光閃爍,整個縴弱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你以為我是什麼?你想要的時候就必須要,不要的時候,哪怕是我懷著你的孩子,你都不會讓我多活一刻!」

那些蜂擁出去的記者,還在圍在「萊茵河」門口,試圖獲得第一手信息,只不過他們的風向已經轉成了江穆恩和崔嘉佳的愛情故事。

說完,藍心笛就狠狠的試圖摔開他的大手,想要起身離開,她不想再待下去了,不想讓他看見她痛哭狼狽的樣子。zVXC。

驕傲如他,踩碎了自己一地的自尊,夠不夠償還她一點點當年的殘忍,換得他一點點的安心?

手腕猛然再次被他拉住,慕容御單手扣著她的柔荑,禁錮的力道讓她無力掙月兌前行,他猩紅著眸,低聲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到對你放手……」

「時間有點晚了,安肯定休息了!」,慕容御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接著又苦澀的說道,「我讓閻狐去親自查今晚上的事了,我保證讓你盡快知道我沒有騙你!」

藍心笛雙手不耐煩的推著他,兩個眼珠子提溜的轉著,小嘴癟到了一邊,帶著切齒的味道︰讓她推,好啊,那她可不得好好的推推嗎?

「你又在鬧什麼?你起來!」,藍心笛顯然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刺激到了,小手急切的扯著他的袖子,完全弄不懂他現在這樣,又算是唱的哪一出?

那她又怎麼會知道,那個暴雨之夜的殘忍血腥,陪伴折磨的,又豈非只是她一個人?她又怎麼會知道,他現在都多恨他自己當時的殘忍?

突然,一個用力捏緊了她,那個高傲是身影立起,單膝緩緩完全,最後不偏不倚的跪在了她面前,宛若電影里最狗血的情節慢動作一般,真實得不容抗拒。

從衛靳南突然來找她,而且還一點建議都不給,她說什麼,他就配合,她早就該猜出來,他衛靳南可不是什麼善類,這件事根本就不會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好歹你們也是夫妻一場,今天這種場合,雖然江穆恩跟他的關系夠鐵,夠好,可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兄弟這麼欺負自己的老婆吧?」

慕容御眸色暗沉,里面帶著血絲,優雅而漠然的扣緊了她的手在掌心里,虔誠的彎腰致歉後,抬眸仰視著她,啞聲道,「夠不夠?這樣夠不夠讓你的恨,能少上那麼一點?」

衛語彥冷笑一聲,切齒的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該這樣做?可你竟然沒說,而且,你明明就知道江穆恩和那個踐人的關系,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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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尊嚴和下跪可以換得寬容,那當年我給你跪了那麼多次,求了你那麼多次,你怎麼還是一點都不願意放過我?」

如果能放,三年前的局面又何至于僵成那樣?如果能放,他們又怎麼走到今天著生死仇恨的一步?

冷冷的別開了臉,不讓他看到自己已經被染紅的眼眶,顫聲道,「慕容御,留著你的尊嚴卻讓你的衛語彥感動吧,我可受不起,那麼多的我沒做過的事,你卻從不听我解釋,那麼多次我的無辜,我的哀求,你可曾正眼瞧過一次?」

而此時,藍心笛已經幫他換好了藥,有些粗魯的,像是扔東西般,直接把他的小腿扔在了地上,動手收拾起藥箱來。

藍心笛睜大眼眸看著他,狠狠的把手中的藥箱「 」的一聲扔在茶幾上,目光冰冷,淚水充溢,沉聲道,「我不需要!什麼都不需要,你最好是當做從未認識過我。」,說完,她轉身就走。

「別哭!心兒,別哭!」,慕容御直接用力將她扯進了自己懷里,兩個人雙手跌坐在地毯上,雙臂緊緊的抱住她,暗啞的嗓音如同從胸腔里傳來,如同含著滿口的沙礫一般呢喃著。

「對不起……對不起……心兒,別哭,你別哭,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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