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boss,強制愛 求你幫幫我

作者 ︰ 沐榆

等到江穆恩換了件司徒安放在醫院休息室的衣服,走回到病房時,有護士正好在撤去藍心笛的監測儀,只見一個女醫生對著床鋪上昏迷的人兒,輕輕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又交待了旁邊的護士兩句,就這才轉身走了出來,卻正好對上站在門口的江穆恩。

他剛剛隱約听到了她在說,「什麼事都別太激動,再傷到寶寶就真的不好了……」,很瑣碎的低語,卻還是希望能夠溫暖得了藍心笛的心。

江穆恩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凝視著被虛汗打濕的發絲,心底酸澀著,疼惜不已。

在她驚慌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時,江穆恩垂眸看向她,倒映著她面容的雙眼里,竟然突然就布滿了猩紅的血絲,大掌緊緊按在她的後背上,切齒道。

衛語彥臉色一白,整個人都氣憤到了極點,跑回新房,抓起手機就要打電話,可剛到翻到通訊薄時,又停了即將點踫到的手指,蹙了蹙眉頭,還是打給了閻狐。

「你不是今天該和語彥去蜜月度假嗎?怎麼不在家?」,上官瑾蘭的聲音,淡淡的說著。

「老板,現在已經有準確的消息了!」,閻狐走近慕容御身邊,恭敬的說道。

慕容御的眼皮重重的跳了跳,修長的手指緩緩攥緊,俊臉緊繃蒼白一片,聲音低沉而暗啞,「江伯父那邊是不是快從大使館那邊退回來了?」

慕容御的視線就像是沒用焦距似的,一直盯著酒櫃的地方,半晌後又才開口,「讓人盯著,如果哪天她一出來,就馬上通知我!」

江穆恩木訥的轉身,卻正好看到她嬌小的臉蛋上,竟然早已經淌滿了淚水,長長的睫毛粘著淚滴顫動著,一顆顆滾燙的眼淚,不斷線的蜿蜒在她蒼白的臉頰上。

慕容御吐了口氣,定了定神,緩和著聲調,慢慢說道,「媽,公司這邊出了點急事,是之前都一直沒有處理好的,我可能暫時走不開,我多派幾個人陪你們去吧,這些年你一直都在C城,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去度個假!」

「別管她!」,慕容御低聲說道,嗓音里有著低沉的怒火。zVXC。

「怎麼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江穆恩抱著她放進了姜明打開的車門,蹙起眉頭,從她的神色中察覺到了異樣,輕聲的問著。

藍心笛喘息著只是輕輕的搖著頭,呼吸來回一次,心髒就被撕痛著一次,痛不可遏,小手攥緊了身上的衣擺,幾乎要把那單薄的衣料撕破般……

藍心笛沒有想到江穆恩會就這麼抱著她離開了醫院,因為現在身體很是無力,為了保持著一點距離,不全部靠在他懷里,小手只能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低聲的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不用了,我已經不在乎了!」,一個低啞卻清晰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悲痛,及時的從他身後響起。

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攥緊,再攥緊,他突然知道了什麼叫做死都放不下!

「這個,現在是公司的機密,我們也不太清楚!」,閻狐恭敬的打著太極道。

藍心笛的小臉很是蒼白,緩緩的張動著唇瓣,發出的聲音明明是低啞的,卻是冷淡清晰。

藍心笛本以為除了想到岳陽之外,無論她自己多慘,她都不會心痛了,更不會因為這份痛而落淚了,可原來並不是,江穆恩對她的好,就如岳陽每一次對她好一樣的,那麼體貼,那麼為她考慮,還不給她壓力。再讀讀小說網

「是!」,閻狐點了點頭。

「喂,媽,你有什麼事嗎?」,慕容御接到了上官瑾蘭在白玉蘭的座機號碼,輕聲的說著。

慕容御整個人都靜默了下來,氣氛有些壓抑,深邃中帶著劇痛的眸子,終于有了那麼一絲變化,低低的說道,「那就想辦法放江伯母早日回國來看看穆吧!」

知道從閻狐嘴里是問不出任何東西的,衛語彥狠狠的掛斷了電話,心里涼薄一片,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閻狐瞟了一眼站在程家門口的冷傲男人,沉聲道,「衛小姐,你這話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們也不知道公司會突然出現急事,這才讓老板早早的趕了過來……」

江穆恩的身體,僵硬到了極點,活了快整整三十年,他從來都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那麼清晰的感覺到身邊人所散發出來的恨意,那麼強烈,拳頭狠狠的攥緊,骨節處都泛起可怕的白色,兩大步走上去,俯,猛的將躺在床上的女人直接攬住肩膀摟起,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是的,老板,今年年底,江恩慈先生已經確定會調回國內外交部了!」,閻狐恭敬的說道。

慕容御在確定了是衛語彥讓上官瑾蘭打電話,又搶過了電話,鷹眸里陰沉一片,蹙起眉頭,沉聲道,「我說過了現在沒有時間,你要麼自己去,陪媽去都可以,或者干脆不去也行,自己選!」

江穆恩不想說得太明白,免得觸動了她的情緒,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里會有太多的人出現,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正好在你旁邊讓他們滾蛋,而你又不喜歡看見他們,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麼?」

套了件睡袍,她樓上樓下的找了一圈,卻是一個人影子都沒有,懷著一絲忐忑,她推開了藍心笛曾經住過的房間,仍是沒有找到他的人,剛有些慶幸時,卻在那個房間的陽台上,看到了一堆的煙蒂。

想到岳陽,她整個腦海里都是呼嘯而來的尖銳刺骨般的疼痛,如果說不恨,哪又怎麼可能,在激烈的心理斗爭間,她的小手忽然踫到了自己的月復部上,指尖輕輕的按著,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那里面是那個男人的一絲血脈!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這個公道的!從現在開始,你這條命是我江穆恩的,由我來護著你!」

慕容御深邃陰沉的目光,瞬間精光一閃,示意了一下,薄唇貼近話筒,冷聲道,「我還有事忙,你決定好了直接跟閻狐聯系,他會安排的!」,一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曾經一度,她想過是她自己命賤,命不好,該她倒霉,可現在呢,死的那個人不是她,那她又該怎麼辦呢?那就不是活該了。

江穆恩壓抑著胸腔里翻江倒海的疼惜,近距離的凝視著她,溫柔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小臉上,堅定的說,「沒關系,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著急,你把自己養得好好的,我們有的是時間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讓他悔恨,一個都不放過,好不好?」

可是怎麼辦,就算是這樣,她也彷佛永遠無法停止的在他的腦海里跑著,穆說,他該放了她?是啊,他現在這樣,不是已經算放了她嗎?

江穆恩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氣從何而來,一說完,就直接轉身準備往外走。

「什麼?他居然去了公司?你沒騙我?」,衛語彥蹙起眉頭,叫出聲來,「你胡說些什麼,昨天我們才剛結婚,帝國能有什麼天大的事,非要讓他這麼早就去公司處理了,我們八點過的班機還要去普羅旺斯度蜜月呢,你說,是不是你打電話把他催到公司去的!」

藍心笛閉上了眼眸,讓尖銳的痛包,圍了自己,一幕幕清晰的浮現了出來,她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曾經在她耳邊清楚的說過,「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沒有人會替你找回公道!」

閻狐看到他掛斷了電話,趕緊上前,低聲道,「穆少已經把藍小姐帶回了江家莊園,而且還在莊園外加強了戒備!」

「……如果我連生命都不想要了,那我還會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嗎?」,藍心笛縴弱的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沒有人知道她在說這句話時,那種痛有多蝕骨,多錐心!

清晨,天空微微的泛起了亮光。

明明是那麼縴弱的一個人,卻承載著那麼大的重壓,他很清楚,岳陽的事,比她自己遭罪,她還要悲痛,憤恨得多。

一個激靈,所有的睡意盡消,衛語彥猛然睜開了眼,翻身坐了起來,驚訝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婚房,拿過手機一看,才六點過,他去了哪里呢?

「心笛……」,江穆恩啞著聲音再次低喚著她,眼眸猩紅,卻也是痛徹心扉。

「我……」,衛語彥心里的委屈和怒氣,幾乎是已經再次抵達了極限,剛要開口,卻被電話另一端想起的聲音打斷了。

昨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不僅是醉得不省人事,讓原本想要和他好好纏綿一番在自己最後只能放他睡覺不說,現在一大早,他竟然就這麼一個人走了,話都沒給她留下一句。

藍心笛清澈的眸子里,滿是水霧的緩緩睜開,泛著清冷薄涼的光芒,巴掌大的小臉上,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絕望,就那麼無神的望著他。

「老板……」,閻狐的神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那衛小姐那邊知道了,是需要隱瞞嗎?」

「為什麼要拿掉?為什麼這麼辛苦才保下來的孩子要拿掉?」,江穆恩在听到她的話後,整個人都被驚得不行,死死的盯著她,情緒有些激動的反問著,「是他不要麼?混蛋,你等著,我去找他!」

「為什麼???」,藍心笛一張笑臉愈發蒼白了,清澈的眸子里閃爍著類似于絕望的光芒,突然很不想跟他走,她是那麼了解慕容御,他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呢?

穩了穩心緒,繼續啞聲說道,「江先生,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那麼,能不能就算我再求你一次,你仁慈一點,不要等到哪天再讓他親自動手殺了我的孩子……」

難怪?這才事件後,他手下的人,怎麼查都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看來是慕容御的人先一步了。笛句然儀。

「你少給我廢話!」,衛語彥打住了他的話,壓住了心底的怒火道,「我問你,帝國是什麼大項目需要御他親自到公司來處理的?」

說完,就直接將她抱起,朝著病房門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個同樣優秀得如天神般的C城最年輕俊逸的江穆恩局長,一臉冷冽的抱著一個穿著藍白相間病服的縴弱女人走了出去。

縴弱的手指緩緩抬起,緊緊的抓住了江穆恩的襯衣下擺,死死拽住,淡色的唇瓣緩緩開啟,閃爍的清眸看著他,氣若游絲,「你幫我,幫我跟他們說,幫我告訴警察,是衛語彥要殺我……才害死了岳陽……慕容御他有證據的……」

她的身體虛弱,剛說了兩句話,整個人都癱軟得閉上了眼楮,江穆恩俊臉煞白,可還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一時語塞,蒼白的俊臉再度詢問了一次,「你,你剛剛說什麼?御他早就知道了?」

她本來還以為他既然選擇了和她結婚,就算現在不是愛,至少表面也會和她好好的過下去,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還想趁著蜜月計劃,讓他忘記藍心笛的事,發現自己的好,可現在竟然就要泡湯了,不行,她絕對不允許!

「什麼?」,湊在旁邊听電話的衛語彥听到慕容御這樣說時,臉色蒼白一片,不由得驚呼出聲,更是立刻抓過了上官瑾蘭手上的話筒,急切的說道。

「好的!」,閻狐恭敬的說道,然後就直接退了出去。

說完之後,抬眸看向他,眼眶里的淚水閃爍著悔恨和痛苦的光,啞聲嗚咽道,「都是因為我,他才這樣的,他還那麼年輕,他還有那麼美好的前途,都是為了我……可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恨,為什麼上帝這麼不公平,他不知道該死的那個人是我嗎……」

等到閻狐離開辦公室後,慕容御滿是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彷佛凝聚著巨大的痛苦,現在,只要是他一閉上眼,就能想起哪天她淌著淚,在婚禮上尖叫的模樣。

「心笛?藍心笛,你是不是醒了?」,江穆恩在看到她的眼睫動了動時,低聲的輕問著。

一說完,就直接將眼里閃爍著淚光的她,緊緊的擁在了懷里,哪怕是她本能的想要推開他,他這次也不想再放開她,讓她被人輕賤了!

「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養,我帶你去半山,哪里空氣好!」,江穆恩輕聲的說著,他知道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如果不躲開,那麼,不管是慕容御來,還是岳陽的事,都會讓她激動起來。

藍心笛卻是冷笑一下後,平靜的說道,「你讓人幫我把他從我的肚子里拿掉吧,只有你可以幫我了!」

「御,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新婚蜜月啊?你不陪著我去,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去呢?我也想媽跟我們一起去度假,但是,至少你也得一起啊……」

弱的手指抓緊了他背後靠肩處的襯衣,越抓越緊,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眸子里再次滲出水霧一片!

「嗯,這是好事啊!」,江穆恩難看的扯起嘴角尷尬的笑了笑,仰頭舒緩了一下氣息,胸腔里卻依舊有種不能bao發的怒氣,慕容御那個家伙到底是想要怎麼樣?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居然還敢和那個女人如期的舉行婚禮,他到底該死的在想些什麼?

江穆恩的眸色閃過一抹痛色,憐惜的按住她的肩膀,堅定的說,「你不能這麼想,你必須得給我記住,你的命是他換來的,你就該好好活著,他沒做完的事,你要幫他完成,你想報的仇,卻做不了的,沒關系,只要你說話,我幫你!」

深吸了一口氣,衛語彥就沖回浴室洗漱了一番,換上衣服,往主樓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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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復上還有一股她並不陌生的輕微疼痛,放在月復部上的拳頭攥緊,發出冰冷的聲音,「孩子還在,對嗎?慕容御的孩子還在我的肚子里,是不是?」

衛語彥緩緩轉醒,嘴角噙滿著一抹嫵媚的笑意,滿臉幸福的翻身,想要伸手擁住身旁的男人,可手模到的卻只是一把空氣,原本該是溫熱的被子下,竟然是冰冷一片,沒有半點生氣。

就像是最鋒利的刀片輕輕的劃過她稍微有點結痂的傷疤,傷口被撕裂開,血流不止!

藍心笛低下頭,抽泣了一下,才氣若游絲的吐出了一句,「我想去看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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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天藍視闊的半山莊園里,藍心笛縴弱的身影輕輕的蹲在花園的小道上,死死的盯著石板路上的一排正在搬家的小螞蟻,摘了根青草的葉子逗弄著。

可突然襲來的惡心感,讓她猛然捂住了嘴巴,踉蹌著朝旁邊的花圃洗手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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