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時徒有虛名 跟我生個孩子

作者 ︰ 單小秋

貝銘杰匆匆回來參加全家宴,吃完晚飯之後接到一個電話就走了。等到葉雲歌勸完貝銘姍回房間躺下,他才回來。他一推開門進房間,就飄進來一大股酒味,葉雲歌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躺在床上沒動。

貝銘杰果真是喝多了丫。

他知道葉雲歌很害怕突然開燈,要是平時回來見葉雲歌已躺下,他從不開燈,都是模黑著進浴室洗澡,洗完再抹黑上床睡覺。可是今晚,他一進房間就打開了所有的燈光,連床頭燈和地燈都不放過。

葉雲歌心里很不悅,仍是閉著眼楮,也不是裝睡,只是不知道醒來要如何應付他。

「歌兒……」貝銘杰沒有像往常那樣進浴室洗澡,而是直接往床上壓下來,重重地壓到葉雲歌身上,她終于發出聲音,很不悅地哼了一聲。

「歌兒……」貝銘杰又叫了一聲,翻轉了身體的方向,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模索,弄得葉雲歌有些不習慣,伸手推了他一下。誰知這一推,他反倒更來了勁,雙手摟著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懷里。

「貝銘杰!」葉雲歌怒了。

「嗯。」貝銘杰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起來,壓到我了。」葉雲歌推了推他的頭,「起來!」

「不!」貝銘杰干脆地回了一句媲。

葉雲歌被堵到了,心里嘆了口氣,「喝醉了回來發什麼酒瘋!」

「就找你發!」貝銘杰調整了一個姿勢,仍是摟著她。

「你到底起不起來?」葉雲歌有些沒耐心了,「成什麼樣子!」

「不起……就不起……」貝銘杰類似撒嬌地,順帶著還在她懷里搖了搖頭。

葉雲歌真的被他打敗了……這樣一個大男人,還是個有十多年軍齡的軍人,居然也會這般耍賴,像個願望沒得到滿足的孩子,抱著人不肯撒手,頗有些賴皮樣。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這般孩子氣。葉雲歌有些不適應,感覺自己懷里的並不是丈夫,而是一個需要得到安慰的孩子。

「你怎麼了?」葉雲歌終于狠不下心來推開他,抬起的一只手,在他頭頂停留了幾秒鐘,終是放了下來,沒有撫到他的頭上。

貝銘杰哼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剛才出去干什麼去了?」葉雲歌問,「誰約了你喝酒?」

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有心思跟人出去喝酒?你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做人有問題?那是你妹妹好嗎?

「沒喝酒……」貝銘杰嘟噥了一聲,抱著她的腰翻了個身,俯躺在床上。

葉雲歌隨著他抱了會,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有點累,推了推他,「快點洗澡去,一身臭味。」

貝銘杰突然抬起頭來,「一起洗?」

葉雲歌拍了他一下,「想得美!」

貝銘杰一時沒出聲,仍是趴在床上。房間里一時之間陷入了安靜,只有牆上的歐式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周圍靜得有些怪異。葉雲歌一只手撐在床上,身子往後靠到床頭,閉著眼,心里卻出奇地安靜,就像這夜色一般深沉而靜寥。身邊的他,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是在刻意營造出安靜的氛圍。

「歌兒,生個孩子吧,和我。」

葉雲歌猛地睜開眼來,低頭望向一旁的貝銘杰,卻見他仍是趴著,一動不動,不像是說過話,更不像是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的樣子。葉雲歌懷疑自己听錯了,重又閉上了眼楮。

「歌兒,跟我生個孩子!」

這一次,貝銘杰直接坐了起來,看著葉雲歌,說得很認真。

「別發酒瘋!」葉雲歌懶得理會,但是感覺到他正在望著自己,不敢輕易睜開眼楮來,只是偏了一下頭。

「我沒發酒瘋,我很清醒!」貝銘杰重復,「我想要個孩子。」

葉雲歌確信他是在說真話,不像是醉話,更不像是無理取鬧,心里有些發怵。睜開眼,見他近在眼前,正深情且期待地看著自己,突然就有些語無倫次︰「貝銘杰……你抽什麼瘋?」

「歌兒,結婚這麼多年,你就沒想過要跟我生孩子是嗎?」貝銘杰看著她,目光中有些冷漠,以及顯而易見的失落。

「為什麼要突然說這些?」葉雲歌突然有些累,「這麼多年不都過來了嗎?還想怎樣!」

還想怎樣?

是啊,我還想怎樣?我還能怎樣!這樣的日子不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嗎?我現在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麼,我還能期待些什麼?

貝銘杰毫無征兆地突然就從床上站起來,轉身進了浴室。

他這一變臉,讓葉雲歌有些傻眼。她甚至懷疑他剛才真的是有些醉了,還是一直在裝醉。

貝銘杰,這段婚姻里,從來都是你佔主導權,這些年我一直在盡力配合你演戲,在長輩們面前上演了無數出恩愛有加、相敬如賓的戲碼。有時候我也嫌累,我也不想再繼續,可是到頭來,還是得繼續。

我們都身不由己。

我以為你懂。

孩子?生了孩子又能怎樣,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成為我們婚姻的犧牲品。就像康康……想到康康,葉雲歌突然就有些喘不過起來。大人們的事情,總是會牽連無辜的孩子。

浴室里。

貝銘杰靠在門上半天都沒有打開花灑。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怎麼了。有個多年不見的朋友出差經過南城,他匆匆出去見了個面,兩人坐著喝了幾口酒,聊了一小會天。沒有醉,連薄醺都算不上,但是回到家來想到她就躺在床上,心里無端地柔軟起來……

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想要個孩子,和她的孩子。

他想,剛才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對她說出那番話來……無愛的婚姻本來就是悲哀和不道德的,他怎麼可以讓孩子來延續這種悲哀?!

打開花灑,站在冰涼的水流下,沖了很久,直到感覺整個人清醒無比,他才關掉開關,慢慢地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對著已經被霧氣遮住的鏡子,站了會,才打開門走了出來。房間里依舊燈光通明,葉雲歌卻不在床上。風從窗口灌進來,吹起簾幔的邊角,高高揚起,又輕輕地落下……

他走出陽台去,看見葉雲歌正背對著房間,雙手環著肩而立。一直被梳起來藏在軍帽下的長發,此刻散落在肩頭,有些雜亂無章的美感……

她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貝銘杰走過去,從身後環著她,「夜里涼,別站太久。」

葉雲歌沒說話,身子也沒動。

「你就當……就當我喝醉了,我剛剛說的是醉話。」

他終于說了這麼一句。算是對剛才的話和行為做交代。

葉雲歌拿開他環在腰間的手,轉個身面對他,「貝銘杰,我寧願和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生孩子,也絕不跟我不會愛上的人生孩子。」

貝銘杰挪了兩步,走到她旁邊,雙手撐在台子上,冷笑,「不可能愛上的人……你會愛上的人,除了姚君浩,我還真不知道還有誰。」

「貝銘杰!你不要胡攪蠻纏!」葉雲歌怒了。

她和姚君浩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他怎麼能這麼說?!

「你今天剛回來,就去見過他,我沒說錯吧?」貝銘杰偏過頭,看著她,「千萬別否認,我看得一清二楚。當然,我也不是跟蹤你,我沒那麼無聊,只是偏偏就是那麼巧,偏偏就撞見了。」

「對,我是見過他。」葉雲歌沒否認,「他拿了我爸爸壽宴時候的一些精裝照片給我。」

「壽宴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現在才拿給你?」貝銘杰壓根不信。

「對啊,你知不知道那個照片處理起來有多麻煩有多……」說了一半,她突然就沒有了繼續解釋的***。再說,她跟他解釋做什麼?

貝銘杰看著她欲言又止,突然就心冷起來,「連解釋都不想,連遮掩都省略了?」

葉雲歌看著他,「你這樣有意思嗎?」

「對,我沒意思,姚君浩有意思!」貝銘杰眸子黑沉沉地嚇人。

葉雲歌一刻也不想呆了。轉身回屋,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听到敲門聲的時候,夢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地出去開了門,見是葉雲歌,一揉眼楮,不明所以地問︰「嫂子,你找我啊?」

葉雲歌越過她進了屋,「你得收留我一晚。」

「怎麼了?」夢婉這才醒過來,「你和大哥吵架啦?」

葉雲歌點頭,又搖頭,「沒有,姍姍的事情有些觸動,想來跟你蹭住一晚。」

「哦。」夢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自己先爬到床上,說︰「我當然歡迎你跟我同床共枕,快來,睡吧。」說完,又望著葉雲歌說︰「嫂子,你披著長發的樣子。真的好美。可惜了!」

葉雲歌拉開被子躺進去,「別可惜了,夜深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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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六一快樂,童心永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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