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時徒有虛名 不是說好了不談愛

作者 ︰ 單小秋

等夢婉和比藍拎著裝得滿滿的籮筐出來時,陳子豪已經洗好了一果盤草莓,等著她們來吃。搬了兩個木凳子,兩個人坐到農場的小院子里,啃哧啃哧開始狂吃草莓。

陳子豪只在旁邊看著她們吃,偶爾插個話,陪她們聊幾句。

夢婉和比藍消滅了一大盤草莓的後果是,牙齒酥倒了。真真是咬豆腐都酸軟無力丫。

來快樂農場摘草莓稱重一公斤要80塊錢,農場主和陳子豪認識,不肯收錢,還勸說她們多摘幾框帶回去,可以把這無污染原生態的水果送給親戚朋友嘗一嘗。因為她不肯收錢,夢婉和比藍又幫陳子豪摘了一筐之後,沒好意思再摘。

回城的路上,夢婉和比藍因為摘草莓消耗了些體力,又加上吃草莓吃得飽飽的,聊了會兒,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等醒過來,已經到城里了。

陳子默趕過來和她們會和,陳子豪帶著她們三去吃飯。夢婉和比藍因吃了太多草莓牙齒酥軟,沒怎麼吃。吃完飯,比藍和陳子默都有事,走了,陳子豪開車送夢婉回畢家。兩人在車里聊了會,夢婉拎著一籮筐草莓下車。等著陳子豪的車子拐彎沒了蹤影,她才返身。

不經意一眼望過去,就見貝銘威那輛顏色***.包的蘭博基尼,停在另一邊。貝銘威正靠在車身上,看著她。

夢婉走過去,將草莓框子遞到他跟前,「吃草莓。」

看了一眼框子,貝銘威依舊維持著依附在車身的動作沒動,看著她。眸子里暗暗的,看得夢婉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媲。

可她沒干什麼心虛理虧的事,坦然道︰「很甜的,我親手一顆顆摘下來的,你不嘗嘗看?」

貝銘威站直身子,雙手沒去拿草莓,而是插進褲兜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誰送你回來?」

他這一站正,夢婉就被淹沒在他高大的身形里,有些壓迫感,抬頭看著他說︰「子豪哥。」你剛才肯定也看到了,還問這麼多余的問題。

「…… !」貝銘威冷笑一聲。

畢夢婉,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表露你的心跡,連隱瞞都不想了是嗎?

他這一聲冷笑,讓夢婉皺起眉頭。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便是冷嘲熱諷。她收起籮筐,不悅,「你是來找茬的嗎?」

貝銘威湊近一步,「你就這麼愛他?」

「我記得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子豪哥對于我,是親哥哥一樣的存在。」夢婉不知道他怎麼就對陳子豪這麼介懷。

「情哥哥才對吧?」貝銘威分明看到車子停下之後,兩人只是在車里聊了七八分鐘。

夢婉有些累,又怕在家門前和爭吵被家人看見,耐著性子解釋,「今天去摘草莓是和比藍一起去的。半路車子拋錨,子豪哥好心送我們去了農場。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你表哥錢子昂。」

「我現在就想問你,不問別人。」

貝銘威當然知道。接到錢子昂的電話之後,他還開車去了她們的車子出故障的地方,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打電話,一直關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急得不行,一直等到現在,卻看見他和陳子豪在車里有說有笑,下了車,她還對著車窗里的陳子豪大展笑顏……

這一幕,活活刺痛了他。

「你要是想找茬,改天吧,我累了。」夢婉手上拎著籮筐,有些費力,他不幫忙就算了,還雙手插兜冷言冷語,夢婉轉身就走。

「畢夢婉!」貝銘威刻意壓低聲音,薄唇輕啟︰「別忘了當初你為什麼跟我結婚。」

夢婉腳步一頓,心尖兒顫了一顫,唇角一扯,無聲地笑了一下。

又是畢飛宇的前途嗎?

「他是你岳父。」夢婉轉身,露出清淺一笑,「如果你覺得抹黑他可以讓你臉上增光,你大可去做,不用告訴我。」

貝銘威原以為,她會屈服,會求他,但是沒有。她說完,又是抬腳就走。他的話完全沒有震懾力。他無法忍受被輕視,跨了幾步,扯過她的一只手臂,用力一拉,她便轉了身。只是這一轉身,手里的籮筐砸落至地,鮮女敕欲滴的草莓紛紛滾出籮筐,撒了一地……

夢婉驚叫一聲,掙開他蹲去拾,可拾了一顆,她就住手了。沾了灰,拾起來又如何,可以洗干淨又如何,終究是滾落到地上了。她很失望,站起來,看著他,一字一頓,「結婚前不都說好了嗎?不談愛,維持住這段婚姻即可。」

「不談愛,可以。」貝銘威說︰「但不是讓你以此為借口,去婚外偷情。」

「你憑什麼侮辱我?我還覺得你和嚴丹丹偷情呢!」

偷情……多麼嚴重的詞……

夢婉哪里接受得了,抓起地上的籮筐,就朝著他甩過去。于是,籮筐砸了他一下,剛才剩在籮筐里的最後三分之一的草莓,被甩得四處都是。七零八落的畫面,像極了兩人現在糟糕的關系。

貝銘威唇角抽了一下。

夢婉沖進屋,見蘇如彤從樓上下來,撲上去就抱住了母親。

看見女兒的情緒不對,蘇如彤拍拍她的頭,「吃過飯了嗎?沒吃我叫人給你做。」

夢婉抱著母親,在她懷里搖了搖頭,怏怏地說︰「吃了。」

蘇如彤不知道剛才外面發生的事,以為女兒是跟她撒撒嬌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想起這些日子女兒女婿都沒回家來,問︰「銘威沒跟你一起來?」

「……」夢婉沒吭聲,仍是抱著母親。

蘇如彤又說︰「按說,他是該回來跟我們解釋一下緋聞,不管是真是假,對我們都該有個態度不是?」

在這件事情上,她對女婿是不滿的。但是為了夢婉,她也不能直接打電話去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怕把小兩口的關系弄僵。她更不敢問夢婉,怕她傷心。

「小婉,媽媽不希望你受委屈。」蘇如彤拍了拍女兒,「答應你嫁入貝家,媽媽最怕的就是你心里受苦,卻還是得強顏歡笑給人看。」

听了這話,夢婉的眼淚就下來了……

像是淚腺被觸踫,無聲的流淚,漸漸變成淺淺的抽泣。

「小婉?」蘇如彤將女兒拉到沙發上坐下,「怎麼哭了?」

莫不是受欺負了?

夢婉听著母親擔憂的聲音,怕她著急,搖搖頭,抽了抽鼻子,「沒事,太累了。累到想哭。」

「跟媽媽說實話!」蘇如彤不相信。

夢婉擦了一把,漸漸停止了哭泣,「哭是我釋放壓力的方式,好過憋在心里,哭過就好了。」

蘇如彤還是不信。可是夢婉不願意說,她也忍住,沒再逼問。

當夢婉換了身衣服下樓來,就見貝銘威拎著一袋草莓進來。她皺了皺眉頭,轉身回房。過了會,貝銘威就端著洗好的草莓進來,夢婉躺在床上玩手機,看見他進來,轉了個身,用背對著他。

他走過來,端到床邊,「我重新去超市買了些草莓。已經洗好了。」

就算你喂我,我也不吃。

夢婉賭氣不理會,依舊玩手機。

「小婉,你和陳子豪在一起,我真的很生氣。我是一個男人,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當然會受刺激。受了刺激,就變得不理智了。」

「……」你這是吃醋?

他哄她,「別玩手機了,傷眼楮。多吃草莓,對皮膚、頭發均有保健作用,快起來吃。」說著,就去拉她。

「別踫我!」混亂之中,夢婉踢了他一腳。

貝銘威雙手插著腰,瞪著她,「你越來越暴力了,這樣不好。」

見他沒生氣,夢婉反而有些吃驚。也不惱了,坐起來,嫌棄地推開草莓。白天已經吃夠多了,現在看見草莓只覺得牙齒酸。

貝銘威坐到床邊,「我問你,如果你看到我和某個女人在車里有說有笑半天不下車,你會不會生氣?」

夢婉月兌口便說︰「當然不會!」

「……」小婉,你就不能說得婉轉點,就要這麼直接嗎?

貝銘威不得不承認,這回答,讓他好受傷。但他還是想把她哄高興,「剛才媽媽就問是不是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如果你不想要她擔心,就別鬧了,跟我回家。」

「記得你答應過我爺爺,會想辦法搬出去住。」夢婉倒回床上,回貝府,她是不干的。

「我沒忘。」貝銘威以為她忘了,這會提起來,當然得先應下。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進你家那豪宅大院,就心慌,干什麼都心里不踏實,總覺得有無數雙眼楮在暗處盯著我,超級不自在。」

「沒人盯著你。」貝銘威不知道她居然這麼沒有安全感,「是你想多了。」

夢婉說得異常堅決,「在搬出去住之前,我就住在娘家了。」

貝銘威再要說什麼,就听見手機響起來,他接起來,應了幾聲,匆匆走了。留下一句︰今晚你先在這住下,我有事。

他開門出去的時候,樓道里傳來歡婆婆的說話聲︰「我剛回來時,看見地上撒了一地的草莓,不知是誰干的,吃膩了也不應該這麼糟蹋……」

夢婉听了,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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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素沉默是金的年代麼?腫麼都木人吭聲……吭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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