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盯住貂蟬,足足三個呼吸,沒有眨眼。
直到王允不滿,出言打斷之時,司馬寒才回過神來,抱歉道︰「司徒愛女真神仙中人,在下凡夫俗子,實在是冒昧了。」
王允一怔,轉而大笑道︰「將軍過謙了,過謙了!」
司馬寒敷衍著,心中卻在暗自琢磨︰「看這王允之氣,不過青紫,如何生的出這等命格之女?」
「看來傳言果然不假,貂蟬只是他養女,或者,壓根就是小妾!」
司馬寒想著,不由冷笑︰「不然的話,除非是他家祖墳冒青煙不,冒紫煙還差不多!」
當下再看幾眼,將貂蟬容貌徹底記住,司馬寒便又和王允聊了幾句,見沒什麼意思,于是也不賴著,就起身請辭。
王允自然大喜,再客套兩句,就彷佛送瘟神般將司馬寒送了出去。
司馬寒出了門,上了馬,就要打道回府。
騎在馬上,想著貂蟬幼鳳命格,司馬寒心中,就漸漸不安起來。
「董卓有望氣之術,若是見了貂蟬之氣,如何舍得將其放棄?」
司馬寒將自己代入董卓,結合貂蟬美貌,細細思考一番,頓時得出結論︰「我若是董卓,必然會被貂蟬迷惑,對其言听計從!」
畢竟,幼鳳命格的功效,已經不是旺夫旺氣那麼簡單了,若是和董卓之氣一結合,說不定還真要被其催發出真龍之氣!
而董卓若是得了龍氣鳳影,對貂蟬還不要像對傳家寶一樣供著?
加上貂蟬容貌,幾乎是沒有男人可以抵擋,故而司馬寒稍一思量,就可以預見董卓必會拜倒在其裙下,對其言听計從!
「若是果真如此,豈不是無法抵擋董卓遷入郿塢了?」
這樣想著,半天也沒有想出辦法,司馬寒頓時大為煩惱起來︰「莫非要去問陳宮,如何阻礙董卓遷入郿塢?」
當下苦笑一聲,只得自己琢磨。
結果眼見著到了自家宅院,依舊是無計可施,司馬寒不由就嘆息一聲,頗感無奈。畢竟這是董卓的自家私事,遠不是他司馬寒區區一個副尉,就可以干涉得了的。
「嗯?」
念及此處,司馬寒卻又忽的靈機一動︰「我干涉不了,難道別人也干涉不了?」
當下司馬寒心中一動,頓時想起董卓首席謀士,李儒不就是其女婿?
這念頭一生,司馬寒瞬間展顏,就吩咐道︰「轉道,去李儒府!」
左右听了,應諾一聲,就在前帶路。
司馬寒騎在馬上,轉過幾條街之後,最初的喜悅便漸漸淡了,心中反而疑惑起來︰「歷史之上,李儒在這連環計中,似乎並未建功,也不曾阻礙董卓遷入郿塢?」
「他的成名之戰,本該是設計埋伏,擊潰了曹c o追殺」
司馬寒想著,不由失笑︰「曹c o連虎牢關都未進,又何談追殺董卓?」
「不過能夠擊敗曹c o,也可看出此人謀略不凡,為何卻沒有阻礙董卓遷入郿塢呢?」
這樣想著,眼見就到了董卓府上,由于李儒乃是董卓女婿,向來住在一起,故而司馬寒便讓繞到後門,也省的又去拜見董卓一回。
當下來了後門,就讓下人塞銀子,遞帖子。
不料片刻之後,李儒門房回道︰「我家大人生病,不見客!」
司馬寒等了數息,遣詞造句都已經完畢,卻被門房一句話打了回來,心中頓時怒不可遏,「好個李儒,如此不將我放在眼里?」
又想起前幾r 李儒還曾算計自己,司馬寒心中不由冷笑︰「你一不害人就害病?」
見著門房一副賠笑嘴臉,司馬寒無奈,只得再次打道回府。
一路郁悶,只得自我安慰著︰「本來歷史上李儒也就沒什麼主意,一沒有阻礙貂蟬迷惑董卓,二沒有阻礙董卓遷入郿塢,三沒有阻礙李肅施詐,可見本就是一個無能之輩!」
這樣想著,司馬寒也覺得李儒過于庸碌無為,不由又有猜測︰「莫非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不對,他是董卓女婿,還能不為董卓著想?」
司馬寒想了半天,只覺腦中一團亂麻,只覺得無奈至極︰「若是可以找陳宮商量,必然可以想出法子!」
這時又想到陳宮,司馬寒卻是一怔,腦海中頓時浮現一人,不由月兌口道︰「怎的把他忘了!」
當下連忙吩咐左右︰「速速帶路,改道賈詡府上!」
左右應諾,在前道路。
「賈詡啊,我早該想到的!」
司馬寒心中一喜,頓時感覺辦法有了著落,「此人號稱算無遺策,他若是沒有辦法,那才有鬼!」
當下心中喜悅,就將原本準備給李儒的言語,稍加改動,就要道給賈詡來听。
而這時賈詡府上,卻是清淨,門房一個通報,不多時,便親自出門相迎了。
「哎呀,將軍光臨寒舍,賈詡有失遠迎,有罪,有罪!」
「哈哈,先生客氣了!」司馬寒第一次見賈詡,心中訝然的同時,卻也不忘回禮道︰「在下冒昧來訪,還望不要怪罪才好!」
說著,又再次仔細的打量賈詡,心中嘖嘖稱奇。
原來看賈詡面容,竟是只有二十出頭,面容白淨,胡須整齊,實在是非常年輕。
不過想到他一直活到曹睿時代,司馬寒頓時就釋然了,暗贊著少年豪杰的同時,便又朝其頂上望去。
然而這一看去,司馬寒不由又吃一驚,奇道︰「怎麼可能?」
只見賈詡頂上,只有一根本命之氣挺立,其s 不過紅中帶黃,只比自己高出一線,而整體氣象,更是只有一小團紅黃之氣,縮在金印之中,遠遠不如自己。
司馬寒心中驚疑,一時想不清楚,只好跟著賈詡,入了內室。
此時賈詡官微,說是府邸,其實只是小宅院,自然不可能像王允那般,動不動就設宴款待,因此只是將司馬寒請入書房,屏退左右之後,就開始交談起來。
而閑聊了數語之後,司馬寒見賈詡不急不躁,完全不問自己來意,不禁暗自感慨︰「言談謹慎,真是少年老成!」
當下也不願意在磨蹭,就直言道︰「在下此來,其實是有一事不覺,想請教先生!」
賈詡听了,略微一笑,就問道︰「不知何事?」
「先生可知,丞相y 建郿塢?」
「哦?」賈詡听了,頓時皺眉道︰「丞相私事,在下不敢多言!」
「如何是私事!」
司馬寒一急,月兌口道︰「此乃關乎我西涼軍生死存亡之大事!」
賈詡奇道︰「這卻從何說起?」
「先生請听,」司馬寒一緩,接著道︰「丞相若是遷入郿塢,我西涼軍豈不休矣?」
賈詡面s 不變︰「將軍如何知道,丞相必會遷入郿塢?」
「額」
司馬寒面s 一滯,就听賈詡又問道︰「即便是遷入郿塢,我軍如何就有危險?」
見賈詡自己略過前一問,司馬寒雖略感奇怪,卻也不深究,連忙回道︰「先生莫非不知,有人y 對丞相不利?」
「若是丞相遷入郿塢,京師勢力轉移之下,他們再無顧忌之下,我軍豈不立刻危矣?」
司馬寒也知道,賈詡和陳宮不同,沒有那些經歷,很難相信呂布反叛,因此這時,也就略去不說。
「將軍之意,我明白了!」
不料賈詡果真是心思剔透之人,听了這話,就一針見血道︰「莫非是擔憂丞相離開京師,我軍勢力空虛,為賊人所趁?」
「正是如此!」司馬寒大喜,連忙問道︰「先生可有辦法,阻礙丞相遷入郿塢?」
「哈哈!」賈詡一笑,說道︰「何須阻礙?順其自然便可!」
見司馬寒大急,賈詡手一壓,說道︰「將軍莫急!」
「丞相若是離去,不是還有將軍您嗎?」
賈詡說著,眼神游離起來︰「將軍掌握司隸校尉權利,衛戍京師,豈不正好?」
司馬寒听了,也是心中一動,「也是,我如今也算是董卓賊黨,李傕,郭汜等人跟著董卓走了,我卻是可以請命留下,為其填補勢力虧空!」
「只是,就憑我一人,能夠震懾呂布,王允和群臣?」
這樣想著,司馬寒心中一寒,看向賈詡目光,頓時不善起來,就問道︰「丞相離開,京師不就成了險地?」
「我若獨自留下,豈不是自尋死路?」
而隨著這話出口,司馬寒也頓時恍然,明白李傕郭汜等西涼諸將,為何全部離開了。
賈詡听了,卻是笑道︰「將軍何必獨自留下?」
「莫非張濟,樊稠,李傕,郭汜等人,還能陪我送死?」
「這」
賈詡見司馬寒連連發問,不由搖頭苦笑︰「在下就愛莫能助了。」
司馬寒再問,賈詡依舊只是這話,無奈之下,靈機一動,反激一句︰「先生可知丞相女婿,李先生如何教我?」
「李儒?嘿嘿!」
賈詡心中冷笑,一絲輕蔑轉瞬即逝,就道︰「將軍勿需再言,李先生之見,在下不y 听也!」
司馬寒一嘆,只得告辭。
而送走了司馬寒,賈詡默然片刻,就吩咐左右︰「備馬!」
「這司馬寒能看出京師乃是危險之地,確實是名不虛傳,真正是大破諸侯之人。」
賈詡騎在馬上想著,竟是直奔李傕府邸而去。
「可惜,也正因為如此,董卓若死,他必不可活,故而才會這般擔憂!」
「他被我這一點撥,必然會為了大局而留守京師。」賈詡策馬飛馳,心中滿意非常,「而他又不可能一人獨守送死,憑他的才智,必然會想到調來華雄同守。」
想到這里,賈詡就忍不住一笑︰「我本以為董卓一走,京師必成為大危之地,故而勸主公先行離開,等董卓死後再重新殺來。」
「不料這時,多出他和華雄二人留守,京師頓時就安全了三分,我又何必再勸主公離去?
「雖然樊稠,張濟不可能勸動,但是主公只需再將郭汜勸住,就有著四將駐扎于京師,誰敢妄動?」
想到這里,賈詡到底還年輕,心中頓時野望起來︰「只等r 後積威深重之後,讓主公反客為主,掌控朝政,反擊董卓,豈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