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疼迷糊小愛妃 V130

作者 ︰ 戰樹

「我們一起回去,把這件事告訴武大哥,他不會坐視不管……尤其是免得你這貨在這兒丟人現眼!」

黎辰的前半句話是借口,後半句話才是發自肺腑。舒駑襻

冷冰……這種人,已經不能讓她再去幫別人什麼了。

她幫人已經跟害人沒差了。

但是話說回來,她身上不是有替人消災的含香紫玉珠麼?怎麼活月兌月兌一災難女王啊!

「不忙找春哥。我現在已經有了一條錦囊妙計——可以救出新娘子,我們兩個還不用挨打……」

妙、妙計?

為什麼听她說這兩個字,心里會有很不好的預感?

黎辰搖搖頭︰「還、還是別了吧……還有,什麼時候變成‘我們’了,我說過要跟你一起嗎?」

「你難道沒答應春哥要把我平安帶回去麼?」

「是,是答應了啊……不過那是因為武大哥說你有危險,可我看你沒危險啊,只是被自己的笨腦子絆住了而已,看你沒事,我、我要走了……」

黎辰說完,真的掉頭就走。

趕緊走吧,再跟滿腦子餿主意的災難女王呆在一起,命都要沒了……

「你給我站住!我曾經說過的,你如果再騙我欺負我,我就一劍殺了你!」

黎辰止步。身後,拔劍的聲音,「蹭蹭」,流雲催雪一齊出鞘了。

雖然不相信她真的會對他出劍。

雖然不相信她出劍就能殺了他。

但是黎辰卻相信——

如果冷冰真的一劍刺過來,或許自己——

真的不會還手。

黎辰雙眼一閉。

「又是什麼壞主意——先、先說出來听听吧——」

夜色已近。冷冰和黎辰在洞房外窺探,卻沒料到里面竟是那般情形。

胡山青,那個俠義榜第五的保鏢握著新娘的蓋頭站在床前。

而房間里圍了十個魔族人,都持著明晃晃的刀對著胡山青。

被揭去蓋頭的青玉案滿面嬌紅,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

準確的說,是她們在對視,彼此眼中,再無他人。

「想不到,在俠義榜上名列前茅的江湖義士胡山青,也會因為美色而背叛雇主。」

紙飛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那現在,你打算用這種近似于白痴的方式劫走我的夫人麼?」

看樣子,胡山青似乎被制住了。他先前帶著的那把劍不知去了哪里。不過,還好沒有受傷。

「那你呢,打算用這幫白痴留住我麼?」

口氣很大,不過很符合他的氣勢。

而且他用的詞,是「我們」。

就好像青玉案本人願意跟他走似的。

但是……看青玉案的眼神,似乎也差不多。

這奸情……什麼時候有的?奇怪了。

「噯,你覺不覺得,這個胡山青很厲害的樣子。」黎辰說道,「打個賭,紙飛鳶打不過他。」

冷冰驚愕。沒想到他們兩個的感覺竟然一樣︰這個胡山青絕非等閑之輩。

也許,比什麼天朝俠義榜第五,還要厲害。

「既然人家高手對決,你剛才那個計策就沒用了吧——」黎辰一根手指捅捅冷冰,「我們這些圍觀的可以走了?」

「什麼計策,是妙計!」

冷冰一本正經反駁過去。

現在胡山青被紙飛鳶堵住,青玉案又在旁邊,他動起手來多少會有顧忌,倒不如給紙飛鳶使個調虎離山之計,讓胡山青有機會逃跑……

嘻嘻,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

「我沒打算用這些人留住你。」紙飛鳶示意左右進攻,「打倒這些人,只是為你贏得作我對手的機會。」

「殺!」

十把長刀練成一道雪浪刺來。

胡山青不慌不忙,將紅蓋頭折起,蒙住了青玉案的眼楮。

接著他對著那十把刀,伸出了手——

「嚓!」

血花飛濺。十個人有九個人都停止了動作。

「砰」的一聲。是那一個人筆直倒地的聲音。

他的胸口插著剛才還握在他手里的那把刀。

剩余的魔族人警覺得皺起眉。胡山青剛才剛才用的是奪刀之術,根本沒有加上任何術法。

就已經這麼厲害了。估計倒地的那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胡山青緩緩放下了抬著的手。

「原來是奪刀之術。」紙飛鳶冷笑,「不知胡少俠是否听說,我們魔族,有一種破刃之術——」

他說話的時間里又有兩個魔族人倒下。

是一把刀,同時貫穿了兩個人的心髒。

剩下的那把刀折斷在地。

「破刃,不單單是奪走對方的刀,更重要的是破壞對方的刀。」胡山青說道,「听說過。」

而且他已經演示過了。他也會破刃。

比奪敵刀為己用的手法更為高超。

因為這是完全的空手技能,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

于是現在,房間里還剩下七個雜兵。

紙飛鳶吐了口氣。依他猜測,胡山青接下來要殺的不是三個人,而是將剩余的人一齊殺了。

到底要用什麼方法,一下子殺掉七個人——放大招當然不算。

拭目以待啊。

「紙主大人!」

門外有魔族士卒來報,似乎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何事?」紙飛鳶並不驚異。好像又被他料到了。

「婚宴中,有個穿新娘裝的女子在大鬧,客人都被她嚇跑了……」

一定又是冷冰在胡鬧。

紙飛鳶挑了挑眉毛︰「怎麼,你們制不住她?」

「並非……並非如此。」那魔士卒顯得十分緊張,「這,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和她在一起,小人覺得……」

紙飛鳶轉過身。

那個士卒好像不敢再說下去了。靜靜地,似乎能听到他握著劍渾身發抖的樣子。

「到底何事?那個男子又是誰?」

紙飛鳶推開門。

果真看到那士卒單腿跪地,手中握著劍不停顫抖。

只不過……

他渾身是血。

他的頭沒了。

是魔族人的術法,靈之延續。即使**已經失去生命,還可以讓魂魄暫留其中,持續作戰一段時間,或者逃跑報信。

「說!到底怎麼了!」

紙飛鳶發怒了。

「是踏月公子,是踏月公子跟那個女子在一起!小的、小的實在無法想象除了踏月公子,世間還有誰會有那般的神勇!主上、主上還是快去看看,那里……」

士卒說著,終于倒了下來。

術法失效。這下是徹底死了。

紙飛鳶踏著鳶鴻翩躚步迅速離開了房間。

不管那是用幾招結束幾個人的表演。他已經沒有心情看了。

宴席當中。滿地魔尸。

那個紅衣的新娘已經扯下蓋頭,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一切。

連冷冰都沒想到會……

桌上站著一個人。藍衣飄蕩夜色之中,手中一柄青鋒飲血,在暗夜中寒光如刺。

紙飛鳶踏著魔卒七零八落的尸體走過去。

在他們身上,留下血紅的腳印。

桌上那個人仍然背對著他。

不過,光是這個背影,就足以讓紙飛鳶震驚。

或說,就是驚懼。

他就像他的劍一樣,鋒芒畢露,堅不可摧。

紙飛鳶看到他轉過身。

但那神情卻和紙飛鳶想象的不同——沒有半點迷茫。

呵呵,不錯!手中握有利劍,心中怎能有半點迷茫?

「是第一次用那把劍殺人吧。」紙飛鳶冷笑著,沒有任何殺氣得冷笑著。

桌子上的南黎辰漠然地看著他。

「沒有覺得,它很熟悉?」紙飛鳶蹲下來,模著一個尸體被切開的斷面。

用這種熾熱的方式感受劍的銳利。

他很激動。

因為這把最鋒利的劍,終于再度蘇醒了。

天下寶劍,又要為之戰栗!

盡管握劍的人,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他的實力。

不過沒關系。

紙飛鳶站起身來︰「你在這里揮劍,不是冷冰的安排吧?」

冷冰咬緊了嘴唇。

其實連她都沒想到……

就在剛才,她略施小術牽引了青玉案的一小部分氣,假扮成她的樣子在這里鬧,就是為了把紙飛鳶吸引過來。

但是……前面已經交代過了,冷冰這個人不管怎麼鬧都嚇不倒人的。

最多只換來大家的異樣眼光。

她覺得這還不夠,或許黎辰揮幾劍,演變成刺客劫殺新娘子才有看點。

……

沒想到幾劍過去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難道南黎辰中邪了?

「手中握有世上最鋒利之劍的人——」紙飛鳶指著黎辰道,「不管你是誰,我都希望與你一戰。」

黎辰抬起袖子,擦去劍身上的血。

清冷的月光便和他的眸子一同映入。

比冰冷更冰冷。

「只不過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許是誤打誤撞,不過你們還是讓青玉案逃走了。」

紙飛鳶輕身飛去,黎辰握劍,追趕不及。

「他們——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只剩冷冰和黎辰在血宴之中。

「你沒事吧?」

黎辰走過去,將癱坐在地的冷冰拉起來。

「呼——你剛才好厲害!」冷冰夸到一半突然有點後悔,「不過我看你沒用全力,你是不是——想放水讓那些魔卒把我殺了!」

「才不是,你別好心當做驢肝肺!若不是為了……我才不會把那個魔卒砍得頭掉了還嚇得沒命地跑……」

哎哎……他省略掉的話好像是,「為了保護你」……

還算這貨有點良心。手里拿著寶劍沒光顧著耍帥,還記得保護一下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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