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子,寵妻上癮 第一百零一章 下毒的人

作者 ︰ 醉眼挽香月清淺

吟醉幾人回到宮里的時候,整個皇宮幾乎亂成了一團,三宮娘娘同時中毒,已經給整個皇宮帶來了極大的恐慌。

最讓人驚恐的還不是即將到來的後宮權勢之爭,而是下毒的凶手還沒有抓到。

蘇薇奉了命帶著人到處盤查,一通折騰弄得宮里人人自危,即便毒不是他下的,可在這個宮里活的久了,誰能保證自己就沒干過那麼一兩件虧心事,有些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不提了,可也耐不住一層一層的這麼查下來啊,萬一被翻出點什麼骯髒事來,這條小命說不定就此沒了。

好在蘇薇是宮里的老人了,對在這個宮里的生存法則基本是掌握透了,就是讓她徹查她都不會當真那麼大公無私,都是那麼活過來的,誰不知道誰呢。

蘇薇倒是沒有查棲梧宮,可鬧得這麼亂,鳴翠還是不放心,畢竟主子不在,她們就少了主心骨,總覺得心里不安。

因此,也不管吟醉什麼時候回來,鳴翠是早早的就站在棲梧宮外向著吟醉回來的方向不停的張望,還不禁一個勁的擔憂,這次公主出宮一個宮女都沒帶,她心里一直惦記著,生怕沒人伺候,委屈了自家公主,偏偏宮里又出了這樣的事,她心里就更加不安,矯情點說就是,總覺得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輕便的馬車在鳴飛的操縱下不急不緩的在青石板路上跑來,鳴翠遠遠的看到,就臉色一喜,等不及馬車來,竟小跑著迎過去。

鳴飛見她過來,咧嘴對她笑了一下,卻沒停下來,直接駕著車從她身邊過去,直到到了宮門外,才口中「吁——」的一聲,雙手拉住韁繩,停住了馬車。

鳴翠見狀,急忙停下來,美眸一瞪,又提著礙事的裙擺往回跑去。

「鳴翠姐姐平日里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迷糊了呢,不等著馬車過來,跑過去做什麼?」鳴飛從車轅上跳下來,笑嘻嘻的看著鳴翠調笑道。

鳴翠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鳴飛一眼,她剛剛確實做了一件挺蠢的事,可也輪不到這小子說她啊,當初他還是個又瘦又小的小屁孩的時候,是誰照顧他來著!

鳴飛被鳴翠一瞪,立即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是我錯了,鳴翠姐姐那是著急見公主,一片忠誠之心,值得我等小的們學習。」

鳴翠本來想要開口擠兌他兩句,卻被他搶了先,想要說的話也給堵了回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主子還在車上呢,哪容他們兩個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

「鳴翠上來。」吟醉的聲音很適時的從馬車里傳出來。

鳴翠雖心中疑惑,公主為什麼不下來,反而讓她上去,卻什麼都沒問,乖乖的應了一聲是,很是干脆利落的爬上了馬車。

「瑩兒睡著了,你試試看能不能抱動她。」吟醉看看睡得香甜的緋月流瑩,又看看鳴翠那看上去很是柔弱的身板,秀美微微蹙起,緋月流瑩雖然不胖,可十二三的少女也有了六七十斤重,鳴翠那那樣的真不一定能抱動。

本來,讓鳴飛來抱更好,只是,這古代對男女大防要求嚴格,本來沒什麼的一抱若被有心人瞧見了就成了大問題,即便他們自己不在意,別人的口水都能把他們淹死,不要說什麼清者自清,不要在乎別人看法什麼之類的話,當所有人都厭惡你,唾棄你的時候,即便你再清白,也漸漸被染成了黑的,內心在強大的人也抵不過全世界的人,而緋月流瑩這樣單純的小女孩更是無法承受。

只有緋月璃……

吟醉看了一眼無辜的看著她,不自覺賣萌的少年,搖搖頭嘆息一聲,看他那樣子,就沒有插手的意思,根本指望不上。

說來也怪,緋月璃似乎天生對女性有一種莫名的排斥,很小的時候,每次照顧他的乳娘來服侍他,他都是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就是跟他自己的母妃都不親近。這種情況從他懂事起就更加變本加厲,那之後基本上就沒讓除她之外的女性近過身。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緋月璃抬手蹭了蹭臉頰,眨眨眼無辜的看著吟醉「醉醉為什麼這麼看我?」

吟醉回神,不去理會又再賣萌的某人,轉頭看向鳴翠。

鳴翠看著熟睡的緋月流瑩,目測了一下她的重量,點了點頭,雖然她不大干重活,可力氣還是有點的,抱永珍公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鳴翠俯身輕輕的把緋月流瑩橫抱起來,是比端茶倒水什麼的重了很多,可還不至于很吃力。

鳴飛見鳴翠抱著緋月流瑩出來,急忙在下面放上條凳讓她踩著,還體貼的上前攙扶了一把,小心的護在一旁,生怕她一個手抖把永珍公主給摔了。

緋月璃緊隨其後,輕松的跳下車,然後扶著吟醉下來,對被鳴翠抱著的緋月流瑩視而不見,沒有一點愧疚的牽著吟醉向棲梧宮內走去。

回到宮里,二人還沒來得及休息,也只不過剛剛換了一身衣服,宮人便突然來報,福瑞公主求見。

吟醉與緋月璃對視一眼,眸中帶著些疑惑,宮里她母妃中毒不醒,宮外她親姨娘身負官司,這兩件哪個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她怎麼還有空跑棲梧宮來?

緋月璃握住吟醉的手,道︰「那女人蠢的無藥可救,醉醉不必理會她。」

吟醉點頭表示贊同,對于緋月流光那樣的人,她真心沒有打交道的**。

宮女會意,不用吩咐,自然出去傳話了。

只是,沒過多久,鳴霜就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來,有些惱怒道︰「福瑞公主在門外哭訴,是公主下的毒謀害三位娘娘。把後宮的娘娘們都吸引來了。」

緋月璃聞言,薄唇微微抿起,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吟醉卻覺得很是好笑,事發當時她根本就不在宮中,這並不是秘密,緋月流光為什麼會認定是她毒害那三人呢?好吧,下毒並不一定需要本人親自動手,可那也要她事先知道她們的行蹤吧,賢妃宴請的德妃、良妃,她有不知道,怎麼可能提前安排好人給她們下毒!

鳴柳冷冷的蹙了蹙眉道︰「皇上下令讓蘇薇姑姑徹查凶手,各宮都挨個查了,並沒有找到線索,只有皇上的乾雲殿和咱們的棲梧宮沒有查,福瑞公主是因此才懷疑上咱們了。」

「哦?」吟醉到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疑惑道︰「為什麼棲梧宮沒有查呢?」乾雲殿不查還說得過去,畢竟是緋月暝夜的寢宮,沒人有那個膽子,可棲梧宮守衛再森嚴,那到底都是暗處的,見不得光,蘇薇帶著緋月暝夜的旨意查案,門口那幾個絕不敢攔。

鳴霜突然想起來自家公主剛剛回宮,還不了解情況,便解釋道︰「是皇上下令,不必驚擾棲梧宮。」

「原來如此……」吟醉喃喃道。

前面的話緋月璃都沒什麼反應,只是听到這一句,再看吟醉的表情,緋月璃握著吟醉的手忽然緊了緊,蹙眉道︰「父皇倒有些多此一舉了,毒又不是棲梧宮的人下的,查查又何妨,他下了這樣一個命令,反而讓棲梧宮成了嫌疑最大的。」

吟醉聞言,笑著搖了搖頭︰「皇兄是一片好心,到了你這里怎麼像是成了別有用心?」

緋月璃輕哼一聲撇開臉,不高興的低聲嘟囔道︰「本來就是……」

「在說什麼?」吟醉沒有听清,卻也知道他說得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心中不禁微微感嘆,記得緋月璃小時候似乎對緋月暝夜還有著一種慕濡情,可隨著他越長越大,這種感情反而淡了,一提起來倒像是有什麼仇怨一樣。

「沒什麼。」緋月璃轉過頭,道︰「我去把外面的人打發走。」

吟醉水眸微彎,淺淺一笑,道︰「不必。」說著,抬頭看向鳴霜︰「把福瑞公主請進來吧,還有那些看熱鬧的妃嬪們,願意來的,也一並請來,讓她們看戲也看個暢快才是。」

鳴霜微微一禮「是。」

不一會兒,棲梧宮就來了烏壓壓一堆人,裝扮精美的妃嬪們穿的都是上好的衣衫,五顏六色的的放在一起也不顯艷俗,倒是增添了很多趣味,讓第一次這麼熱鬧的棲梧宮看起來似乎也多了幾分鮮活。

這些妃嬪大都是第一次來棲梧宮,見識到棲梧宮的精致奢華,一個個不禁贊嘆出聲,眼楮忙亂的看看這里有不想錯過那里,真是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沖在最前面的當然是緋月流光,她現在沒心思嫉妒棲梧宮的華美,曾來過一次的她,根本不用人帶路,急匆匆向朝陽殿跑,急著投胎一樣都跑到了領路的鳴霜前面。

最讓吟醉無語的是,在院子里的時候還好好的,緋月流光一靠近殿門,竟然哇啦一聲就大哭起來,雖然眼淚沒有來得那麼快,可那哭聲听在人耳中真有那麼幾分悲憤淒涼的感覺,直覺想問哭者受了什麼冤屈。

「小皇姑,以前光兒不懂事,得罪了您,現在來給您賠禮認錯了,母妃有得罪的地方,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一並賠罪了,只求小皇姑能饒母妃一命,小皇姑讓光兒做什麼都行。」緋月流光大步走進殿內,幾乎是撲在了地上,低著頭淒慘慘的哭訴著,讓不了解情況的人听了,肯定會認為是吟醉欺負了她們母女。

而剛好從後面趕來的妃嬪們听了這一番話,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影響,只是迫于吟醉的身份,不敢出聲議論,卻管不住自己那質疑的小眼神,偷偷的瞄著吟醉。

吟醉沒有理會緋月流光,她早就說過,她最討厭的就是潑婦,既然緋月流光喜歡這樣哭嚎那就讓她先嚎個夠,等她什麼時候會好好說話了再說。

抬頭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那七八個當真跑進來看熱鬧的妃嬪,吟醉淡淡的吩咐道︰「給幾位娘娘看座。」

後宮的規矩,不是任何一個皇帝的女人都能稱娘娘的,只有妃以上的人才有資格,這幾個來看戲的人明顯位分不夠,听了吟醉的話當真是受寵若驚,也顧不得同情緋月流光了,心里的天平瞬間就倒向了吟醉,口中忙笑稱不敢,卻都沒有反駁的一一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跪伏在地上的緋月流光哭了一會兒卻沒人理,又是尷尬又是羞惱,眸子里的恨意一下子暴增好幾倍,緊緊握起拳頭,抽噎了兩下,道︰「小皇姑要打要罰悉听尊便,光兒一人承擔小皇姑所有的怨氣,就請小皇姑看在母妃並沒有對小皇姑造成過傷害的份上,饒了她吧。」

吟醉從來都不反對女孩子哭,可那要建立在哭得有氣度的基礎之上,女孩子嘛,要時刻保證自己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才行,哭得時候,即便做不到梨花帶雨,那也不能是暴雨過境不是,緋月流光這會兒這柔弱著抽泣的樣子就讓她覺得順眼多了。

「福瑞公主,你已經嫁做人婦不是小孩子了,說話也不能總是口沒遮攔的,會讓人笑話呢。」吟醉淺笑著道,語氣和表情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看熱鬧的妃嬪中也有聰明的,迅速的在心中分析一番利弊,眼珠子一轉,就急忙附和道︰「長公主果然是宅心仁厚,不計前嫌的指點福瑞公主,福瑞公主可不能太過魯莽,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有人帶了頭,不很遲鈍的幾個就反應過來了,宮里最受寵的人可是長公主,中毒的那三個加起來都沒有一個長公主對皇上影響大,別說還不知道那毒是不是長公主下的,就算真的是,看皇上那意思,也根本不會治她的罪,該抱誰的大腿,那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舒姐姐說得對,福瑞公主真是有些武斷了呢,怎麼平白跑到長公主這里來求饒了?」若真是長公主下毒,你這麼求也沒用啊。

「就是,福瑞公主這話真是好生奇怪,不明白的人听了,還以為福瑞公主在懷疑長公主給三位娘娘下的毒呢?」什麼懷疑,那肯定的語氣根本就是確定了。

「這萬事呀都要講究個證據,長公主今日明明陪永珍公主出宮了,怎麼可能給三位娘娘下毒呢?難不成,福瑞公主認為長公主有分身之術?」原來福瑞公主也不是什麼聰明人嘛!

這話一出,幾個千嬌百媚的妃嬪就像是听到了什麼好听的笑話一樣,都拿小手絹掩著唇,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吟醉笑盈盈的眸子看了一眼最先說話的那個舒姐姐,一看之下不禁怔了怔,竟還是個熟人,她可不就是選秀宴上舞劍的那個仙氣少女嗎?記得是叫舒錦 來著。這才多久不見,這少女的變化竟如此之大,身上似乎少了幾分仙氣,卻多了些道不清說不明的後宮之人才有的東西,原本的一身雪白紗衣也換成了鮮艷的緋色,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若不細看,倒讓人不敢認了。

吟醉不留痕跡的收回目光,唇間溢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後宮果然是個大染缸,再純白的人進來了,還是會被染上各種顏色,只是那顏色是好是壞,就全看個人本領了。

朝陽殿里因這一聲聲的嬌笑聲,一時看似其樂融融,唯一跪在地上的緋月流光卻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那些賤人,在外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不過見了緋月吟醉一面,听她說了一聲娘娘,竟一個個都倒戈到了另一方,就她們也配稱娘娘?賤人,都是賤人!

緋月流光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臉,可吟醉知道,那張漂亮的臉此時一定因為憤怒和恨意而扭曲的猙獰難看,唔,怎麼想怎麼都覺得,真是讓人不喜歡啊。

「福瑞公主可是听到了?這幾位娘娘都覺得你是在血口噴人呢。」吟醉笑盈盈的幫那幾個人翻譯了一下。

那幾位「娘娘」聞言,臉上的假笑卻微微一僵,雖然她們就是那個意思沒錯,可並沒有說那麼直白啊,在沒有明確抱上長公主的大腿之前,她們還不想把福瑞公主得罪透啊,若是被記恨上了,她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既然話已經說死了,福瑞公主也已經得罪得徹底,那麼她們的路似乎只剩下了一條……

有些聰明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認真,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緋月流光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袖子,努力的壓下滿腔的恨意,咬牙道︰「若不是小皇姑下毒,那為什麼整個皇宮只有小皇姑這里有軟羅香的解藥!」

解藥?!

那些剛剛緩解了臉上僵硬的妃嬪立即有僵住了,她們只知道賢妃三人都中了毒,可還沒有能力知道是什麼毒,只是想也知道,弄得宮里這般人心惶惶的,那毒肯定並不好解,而現在福瑞公主竟然說長公主這里有解藥,而且還是整個皇宮里唯一有解藥的地方?難道毒真是長公主下的?

別說這些妃嬪,就是吟醉自己都呆了一下,她記得軟羅香的解藥是一種名為蘆絲草的寄生植物,因為它的寄主有劇毒,皮膚沾染了都會中毒身亡,所以這種草十分難以采集,自然流傳的就十分稀少,所以,軟羅香才會讓人如此害怕。

只是,這草別人沒有,可天下第一醫肯定有,而恰好張溫默就是天下第一醫的人,所以,吟醉一直認為是賢妃或德妃中的一個是因為這一點才敢以身犯險,上演這麼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

可是,听緋月流光這麼一說,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吟醉看向鳴翠,微微蹙眉「棲梧宮有蘆絲草?」

緋月流光一听吟醉說出蘆絲草的名字,猛然抬起頭,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飾,怒聲道︰「還說不是你下的毒,你怎麼會知道軟香羅的解藥是蘆絲草?」

吟醉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鳴翠。

鳴翠蹙眉,棲梧宮的好東西太多了,若不是特別的東西她哪里記得過來,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沒有在腦子里搜出一種叫蘆絲草的東西來。

鳴露遞過來一本翻開的賬冊,笑眯眯的指著賬冊上一處道︰「想來鳴翠姐姐是不記得了,兩年前的事兒了,公主對醫書感興趣那會兒,皇上賞了一批珍稀藥材給公主,其中有一味就叫蘆絲草,呶,這里記著呢。」

「哦,奴婢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因為據說有些是太醫院都沒有的珍貴藥材,奴婢還是親自放到庫房里的呢。」鳴翠看著賬冊,恍然大悟。

吟醉也想起了似乎有這麼一件事,緋月暝夜給她東西向來不拘一格,什麼都有,她當時只是心血來潮從藏書閣拿了幾本醫書來看,他就送來了一堆藥材供她研究,都是各地進貢上來的珍稀物。只是她不喜歡那些奇怪的味道,便也沒有看。

說起來,這軟香羅的毒藥也是那個時候在一本《毒經》上看來的。

緋月流光听了鳴翠二人的對話,就像是找到了吟醉下毒的證據一樣,高抬著下巴,恨意滿滿卻又隱隱有些得意的看著吟醉,嘲諷道︰「現在證據確鑿了,小皇姑就不必演戲了吧。」

吟醉根本就沒有心思搭理緋月流光,轉頭與身側的緋月璃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抹凝重。

宮中三大妃子齊齊中毒,偏偏解藥只有她這里有,這絕不是巧合!

下毒的人應該是知道她這里有解藥的,而這一點並不難做到,緋月暝夜賞賜下來的都想都會登記在冊,地位到了一定程度,很輕易就能查到,這個範圍太大,不能作為線索。

只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凶手就是因為只有她這里有蘆絲草,才會選了軟香羅這種毒,最好能夠嫁禍給她,若不能,也會把她拖下水。

緋月璃抿唇握著吟醉的手微微緊了緊,眸中傳遞出一種堅定的訊號「不要擔心,沒有人可以誣陷你。」

吟醉笑笑,點了點頭,她並不怕別人誣陷,但願那個膽子大的人藏得深一些,不要讓她找出來。

「你什麼意思?」緋月流光被吟醉這一點也不在乎的態度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抬手指著吟醉吼道︰「你還想不承認是嗎?不要以為父皇寵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賴不掉!」

緋月璃看著緋月流光指著吟醉的那根手中,眸中閃過一抹寒意,手指拈了個訣,正要動作,突然听到宮人來報「稟公主,三皇子,四皇子求見。」

緋月璃動作一頓,眸子微微眯起,幽冷的光芒從眼縫中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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