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暗輕似乎沒有力氣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雙眼也是越來越迷茫.
他迷惘的看著白鷺，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愕然之色，這張面孔，這種眼神，這樣的場景，在千年前發生過。
都說臨死之前的人會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場景。
程暗輕苦笑著，他看到鳳棲的臉孔與白鷺的臉孔重合在一起，原來是這麼回事。
白鷺見程暗輕的嘴唇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力氣發出任何聲音了。
低下頭，把耳朵放在程暗輕的嘴邊。
只听見程暗輕說︰「輕紗白鷺，你其實就是鳳棲……」
說完這句話，程暗輕緩緩的閉上了眼楮，而他捧著袍子和面具的雙手也無力的垂在地上。
低眸看著程暗輕，白鷺閉上眼楮，一滴淚珠從眼角滑出。
「程暗輕，今生我欠你的，來生還……」白鷺說。
抱著程暗輕站起了身子，抬眸間，周圍已經聚滿了人。
十大最強王者幻師，鬼算盤，苗高風等人都看著白鷺……
「他已經死了。」
白鷺說。
她無法說出指責這些人的話，因為今天的局面，都是她一首設計的。
七天前她出現在豐陽頂上，就是為今天埋下伏筆。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程暗輕的死，會讓她那麼心疼。
「主上……」
一道喊聲從天空之上出現，這聲音，那般的撕心裂肺又震耳欲聾。
韓無陵站在黑色閃電還未褪去的天空之上，他瞪大眼楮看著白鷺抱著的程暗輕，大喊一聲，猛的俯沖而下。
韓無陵剛剛沖到了白鷺的面前，江城女也從另一方向跑了過來。
到了白鷺的面前，韓無陵右手握拳，猛的朝白鷺的臉上打去。
白鷺被打了一拳，身子朝後退了半步。
「無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無陵瞪大眼楮看著白鷺，那眼里的撕心裂肺讓所有的人都震住了，「我們這麼的信任你，可你，卻一直在利用我們。」
「你知道昨天晚上主上跟我說了什麼嗎？他說，如果你可以嫁給他，他情願把血族送到你手上，他情願放棄這天下，只與你神仙伴侶。可你呢，你從一開始就是在設局，而我們卻愚蠢的往下跳。」
韓無陵對著白鷺吼完，忽然伸出手指指向江城女，「還有你，我傻瓜的認為你是愛我的，可當你說出真相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愛，一直在被你利用，利用！」
「無陵！」
江城女用沙啞的聲音喊著韓無陵的名字，雙眼之中流下兩行清淚。
眼里的他，與自己這麼近，近的只在咫尺。
可為什麼覺的兩人之間有著天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咫尺天涯？
流著淚，江城女癱倒在地上，抬起頭看著幾近瘋狂的韓無陵，她喊著……「不是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無陵！」
看著這般楚楚的江城女，韓無陵險些就要為她所動。
只不過，當韓無陵看到白鷺抱著的程暗輕時，眼里才剛剛泛起的心疼之色就被瘋狂取而代之。
從白鷺手里搶過程暗輕的尸體，韓無陵一步一個腳印朝遠邊走去。
所到之處，人群自動散開。
他就好似天生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