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進棺材•狂妾 387︰不放手

作者 ︰ 流白靚雪

387︰不放手

好吧!既然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也不用再問納蘭洛接下來的打算和想法了。

因為這個問題完全不需要問了。

既然本來就是悠然要接受的男人,現在他們不過是在眾人都意料之外的提前完成了圓|房這一過程而已,有什麼可繼續討論的?

甭管心理接受得了,還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調整下才能接受的人,現在都必須馬上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橐。

鄧傲甚至于目光有些微微陰鷙地看了眼納蘭洛,暗想︰這個納蘭洛看著面目平常,完全沒有半分競爭力的家伙,沒想到,這心機也挺深的嘛!

所有的人都被他一臉無辜和端肅的書生正派樣子給蒙騙了。

若是早知道他會直接主動引|誘|,一步到位的把悠然給拿下了的話,昨天晚上悠然提出要宿在他房間里的時候,還有人會覺得這是一個誰都放心的好主意嗎勸?

鄧傲當真不想以陰謀|論的心思,去猜度和懷疑別的人。

可他這種想法一旦發芽,卻是剎都剎不住車的就瘋漲了。

便是沈烈,滿心為納蘭洛高興的同時,也不免心中有些黯然和羨慕的。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哥們,好朋友都已經先行一步的坐正了自己的位份,而他呢?目前和古悠然的關系還停留在姐弟的份上呢!

如何能不急?

「咳咳,既然是你開的頭,那——」唐拓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就頓時打住了下,目光往門口看去。

也幾乎立即,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

門外,古悠然微微有些尷尬地笑著沖著他們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然後就見她縴細的手指指了指冷憂寒的房間方向,無聲地表示,她要先去那邊。

顧希聲也好,唐拓也好,都忍不住臉上浮現出寵溺和無奈的笑容的微微頷了頷首。

而古悠然見他們兩人都點頭了,才又慚愧地沖著他們笑了笑,人就往冷憂寒的房門口去了。

也沒听她敲門,就听很輕微地一聲後,門已經開了一條縫又關上了。

顯然,古悠然已經進去了。

……

桌邊的幾人,重新看向彼此,一下子也沒有了昨夜又是暴怒,又是嫉妒的心情了。

尤其是顧希聲,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就袒露出了他緊繃精神後完全放松下來的微微倦意。

坐姿也不如之前那樣端正了,一手都甚至慵懶地撐到了桌子上,托住了他完美的側臉腮幫,眼神也完全回歸了溫潤和氣地看向了唐拓。

一邊搖頭一邊輕嘆,「哎,罷了!我顧希聲算是徹底栽得沒脾氣了!」

唐拓聞言也苦笑了起來。

在神府中素來有棺材臉冰公子美譽的他,這會兒臉上也沒有半分冷漢該有的矜貴和端得住了。

只有同樣同命相憐的嘆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阿然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話又說回來了,我們聰明一世,又都怎麼會接二連三的折戟沉沙在了她面前,還不就是因為她這自由奔放,敢做敢認,又從不以此為恥的性情上了?」

唐拓的話落,魏岑先是瞪了唐拓和顧希聲一眼,然後才悶聲道,「以前悠然可還不至于這樣!話說,都是顧希聲你還有二師兄,你們把她寵壞了!」

魏岑這話一出,顧希聲就眉眼上挑,眸子里分明帶著幾分輕笑地道,「四公子,這話不對吧!合著我們寵了娘子,你這個愛撒嬌愛吃醋的就沒份?」

「就是,小四,你少在那里撇清責任!你看你沒回鬧得雞飛狗跳,吃醋吃得恨不得直上雲霄,可哪次到了最後不都是你輕飄飄的又讓阿然過去了?」

「還說我和希聲寵著,你但凡真要有那麼點不縱容著她,你也不用天天吃醋這麼多兄弟啊!」

唐拓也沒好氣地駁了他一句。

魏岑這下不干了,頓時就站了起來,「嗐嗐!二師兄,你這到底幫著誰呢?雖說都是一家人了,可好歹咱們是師兄弟吧!你怎麼還幫著顧希聲呢?」

听著像是不服要吵架了,可誰都听出了這不過是一句玩笑。

唐拓眉眼微微一斜,「我師兄弟不止你一個,不過朋友我就顧希聲一人!你說我幫誰?」

「我|靠!二師兄,你可真行!哼,我真是白容了你了!早知道你這樣過河拆橋,當日里,悠然要收了你的時候,我就該堅決反對!」

見魏小四有些賭氣的樣子,大家都笑了。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說這些做什麼!玩笑開開無所謂,可別真傷了和氣那就不好了!」

鄧傲趕緊開口,別沒得本是一句玩笑,卻拌出真火來,那可又要讓外人看笑話了。

鄧傲現在可是很防備納蘭洛和沈烈兩人的。

細數起來,如今被悠然惦記在心里,又還沒有真正有夫妻之實關系的,便只有沈烈和大師兄了。

大師兄且不說,防備與不防備,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個沈烈的話,卻絕對是要先擋一擋的。

不論如何也不能讓納蘭洛剛得了悠然的親近不久後,又再讓沈烈有可趁之機。

他也要抓緊機會增加自己在悠然心目中的分量,加深更多的聯系才行。

不然的話,真讓年輕的他們繼續上位的話,他就更加會淪落的可有可無了。

鄧傲自然是不會讓自己落到那個地步去的。

「老三你也真是的,我說說都不行了嗎?」魏岑撇了撇嘴,目光朝著隔壁的房間斜了下,然後壓低聲音道,「不知道怎麼樣?」

這句話,令得屋子里的氣氛立即安靜了點。

「應,應該沒事的!姐姐她肯定會有辦法的!」

沈烈有那麼些沒底氣的說了一句。

唐拓張了張嘴,沒吭聲。

魏岑卻道,「怕是沒那麼容易,大師兄的性子,一直都是很內斂的,誰也弄不清楚他心里是怎麼想的!剛才他那氣勢,我都駭得後背都是冷汗!」

顧希聲的唇角,卻不著痕跡地撇了一下。

語聲淡淡地道,「娘子進去快一盞茶了,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出來,問題不大了!」

「嗯?」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不知道他的篤定從何而來。

顧希聲淡淡搖頭,「你們太小看娘子的纏功了!老話說烈女怕郎纏,但是這話顛倒過來說其實又何嘗不適用呢?」

「大師兄那性子?」

對于顧希聲的樂觀估計,唐拓都不太看好。

「不信就等著看吧!」

可不就是都只能等著看了?

……

……

而另一邊,話說古悠然一進冷憂寒的房門,迎來的就是一記充滿凌厲殺氣的掌刀。

這要換了沒準備的任何一人,這一下,足夠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古悠然是誰啊?

且不說她如今的這內力,這武功,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算是這個時空里傳統意義上的武功和內力了。

就算還是,以她如今的程度,也絕對不會被冷憂寒這記殺招給暗算到啊!

更何況,她臨來之前,就已經料到了所有的其他人都好擺平,估計就獨獨一個冷憂寒是要氣瘋掉了。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你說她進門之前又怎麼會沒想好策略呢?

是以,幾乎冷憂寒的掌刀剛到她脖子大動脈旁邊,那只白玉般完美無暇的手就已經被古悠然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在他另一手和右腳也一並跟上來的時候,又以蝴蝶旋轉般的奇妙身法,牽引住他的身子,一個大大的環繞,把他的兩只手都牢牢的鎖住。

同時還把他的人給強|困在了他自己的雙臂之間。

這種招,一般都是男人用來困住小女人用的。

現在卻顛倒過來了。

頎長的冷憂寒被嬌小的古悠然給鎖在了懷中。

堅硬的後背上,豐|滿|彈|性|十足的高聳,就這麼緊緊地抵著他。

讓冷憂寒感覺到了女性|特有的嬌柔的同時,更加令他聯想到昨夜她的放|浪。

想著這美好的雙|峰,昨天就是被納蘭洛控在手中肆意玩|弄著的吧!

而一思及這個,冷憂寒根本無法撲滅心中滔天的怒火和嫉妒。

他恨不得殺了所有玷|污|和肆意撥|弄過她身體的男人。

可他更加想要殺的人又是古悠然,若非她自己的主動和自願,那些男人又有什麼本事和資格玩|弄到她?

冷憂寒可說真是有些鑽進牛角尖了。

他的偏激和這一刻想不開的偏執,令得他有一種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毀滅的沖動。

「放開!別拿你的髒手踫我!」

冷憂寒素來冰冷無波的雙眸,此刻充滿了氣怒的血紅之色,被鎖住的身體,還用力地在掙扎,想要爆|發出去。

奈何古悠然鎖得很緊,「不放!除非你能冷靜下來,並答應我不走,我就放開你!」

「休想!古悠然,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該死的一天都不想在你身邊繼續待下去了,命運也好,引雷之體也好,身世也好,澹台豐頤的陰魂不散也好,統統都見鬼去吧!我不在乎了!」

他用盡全力地大喊,呼吸節奏全都亂了。

粗重而憤怒。

「你撒謊!你真要是都不在乎了,你就不會這麼憤怒!這麼難過!這麼想要殺人!」

「我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令你失望了,令你覺得被我蒙騙了!」

「我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和什麼狗屁的理由來博你的同情和原諒,我只想和你說,你既然喜歡我,心里有我,你就也要做好接受其他人存在的心理準備!」

「是,我是和明珠發生關系發生的太快了!可我他ma也是個人,我也有yu望,我也有壓力!我更加有需要!」

「你認識我第一天就已經知道我就是這麼直接又無恥的人了不是嗎?」

「我知道讓你這樣完美的人,變成我的之一,你很委屈,很不舒服,可我對你們每個人的感情的程度都是唯一,不是之一,你明白不明白?」

「住口,我不想听!」

冷憂寒卻完全沒辦法听進去。

他現在的念頭每一分每一秒就只剩下‘逃離’兩字了。

「古悠然,算了吧!我原本以為我也許可以容忍的,可我真正看到,真正听到,我發現我根本沒辦法容忍!」

「我昨天晚上就想沖進那房間,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古悠然,你已經令我變得像個沒有用的瘋子,像個失敗的懦夫,你難道還要逼我變成你身邊只懂得用肉|體|滿足你yu望的僵尸不成?」

「你說的沒錯,我的心里是有過你,可那又怎麼樣?」

「不是所有心中有過感情的人都是要在一起的!」

「你若執意要困住我,要束縛我,行,你現在轉身出門,把顧希聲他們都趕走,只留下一個我,你能做到嗎?」

「憂寒,你……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不要對我許諾什麼你會給我幸福,你愛我之類的!你的愛就是左擁右抱,三夫四妾的?而我只能在旁邊看著你有空了分我一個晚上兩個下午?」

「憂寒!」

古悠然也痛苦了!

不知不覺,吼的人,和解釋的人,都是淚流滿面。

蓋因內心深處,其實誰也不想放手。

她早就知道,如冷憂寒這樣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屈服于他的內心的。

在他的心里,自有他的堅持。

那套堅持的標準與常人可能完全不一樣。

若是慢慢地一點點的突破和蠶食他的心防的話,最後溫水煮青蛙,終究有一天她會如願。

可絕非這短短的三天五天。

古悠然是有這個耐心的,對著心靈深處其實完全對感情純淨一片的冷憂寒,她付出再多努力和時間,她都覺得值得,並樂意堅持。

可誰又能想到昨天晚上,會和納蘭洛有這場意外的纏|綿?

結果在這個緊要的節骨眼上,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

水溫過高了,冷憂寒這只青蛙,直接就受不了的跳出來,逃離她這口鍋了!

她如何能放得了手?

若是不知道他心里有她,其實愛她,便也罷了。

知道他的心,還放他走,對于古悠然而言,絕對不是對冷憂寒好,而是徹底害了他。

他這樣的人,能體會一次動心的感覺,能滋生一份愛的感情,一生恐怕也就那麼一次。

她難不成要硬生生的毀了他後半生所有的幸福嗎?不!

就是死,她也不放手!

……

可是不放手,他這般的痛苦和抗拒!她又該怎麼辦?

怎麼才能留他在她身邊?

「別走!冷憂寒!別這麼決絕!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我們慢慢來!」

「放了我吧!古悠然,如果這就是感情,我承認我真的要不起!我討厭這樣令我痛苦,令我變得不像我,像個比小四還要沒用的女人一樣的人!」

「不,我不放!顧郎他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縱然是讓你恨我,我也絕對不放你走!」

如果他下了決心走,自己成全了他,那麼他會為他的決定飲痛一輩子的話——

那麼就讓自己來做這個令人憎恨的人吧!

鎖他在身邊一輩子,便是他每時每刻看到她都咬牙切齒,痛罵憤恨,起碼在他的內心深處,偶爾靜默下來的時候,還能留給他自己一個秘密的空間。

也許會說︰其實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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