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進棺材•狂妾 366︰包袱里的東西

作者 ︰ 流白靚雪

366︰包袱里的東西

唐拓他們很想同情的幫魏岑說一下話,但是這種場面下,這個忙還真是不好幫。

因為任何人開口,都很容易把仇恨值拉到自己身上去。

所謂引火燒身莫不如是。

想了想,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反正小四都已經成了大師兄主要的仇恨和針對對象了,他們也就不上去跟著分攤火力了櫬。

也就一個個的很沒義氣的對著魏岑求救的眼神佯裝喝水的喝水,望天的望天,總而言之,就是相同的三個字︰沒看見。

把魏岑給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烈倒是有義氣,問題是他壓根就沒看出來魏岑的危機和窘狀啊還!

他壓根都沒往冷憂寒也可能會成為他姐姐的男人這一點上去想過。

自然就壓根不以為大公子這話還有別的意思。

還自以為大公子是個公道人,想要給他爭個大哥的位置呢!

不由還不好意思地沖著冷憂寒微笑著搖頭,「多謝大公子好意,沒關系的,就按照魏大哥的排序也沒什麼問題的。」

沈烈這話一出口,魏岑就更加哭笑不得了,只差沒喊︰哎喲!我滴個大哥,你別說了!你這不是幫忙,你這更是在毀我啊!

但是他也是個靈性的,趁著沈烈這話剛落,他立即也抓住了機會,沖著沈烈就道,「沈烈兄弟,我覺得大師兄指責的也是對的,之前咱們不知道年紀也就罷了,如今明明我都比你小,還佔著大哥的位置,確實不像話!自家人在一起倒不怕什麼,若是讓外人見了,沒的要看笑話!」

「所以,以後你是我大哥,我是你二弟!」

「啊?這怎麼成?」

沈烈怔住了,不明白怎麼突然間魏岑又改了主意。

「怎麼不成?就這麼辦了吧!」

「可是?」

「大哥你要是再推辭,可就是要陷兄弟我于不義之中了!」魏岑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看得眾人再度無語了一下。

沈烈張了張嘴,顯然也有些適應不來這麼快的變化,但是既然魏岑都這麼說了,他也的確不好推辭了,便也局促不適地應了下來。

「大師兄,您看這樣糾正過來,可好?」

冷憂寒面色如之前一樣,依舊沒什麼變化,眼眸里的寒霜深幽卻稍稍緩釋了幾分,「這是你們義兄弟之間的事情,我也就是隨口問一下,不干涉你們自己的決定!」

「是,是的,大師兄說的對!」

魏岑連連點頭。

心里卻完全是苦水連連啊!

想著從前悠然只有他一個男人的時候,他是何等的自我感覺良好啊!

那個時候,哪里需要論什麼排名先後?

就算是後來多了一個顧希聲平白無故插|了進來,可人家說到底不是師門內的人,他該爭的時候還是可以爭。

現在可好,師兄弟幾個又都全攙和進來了。

在師門里學藝有排名先後,如今共同愛上一個女人,又要在一個鍋子里攪飯勺,他這個小四,不得不還是要屈居到第四位去。

魏岑越想越覺得自己苦逼的很,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再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了。

不由眼神有些委屈地看向古悠然。

古悠然對于他們之前這樣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也完全明白出于什麼原因。

她很想安慰一下魏岑,但是她更知道這個時候她是無論如何不能開口的。

這一說話,她就無形中偏幫其中一人了,叫其他的人可怎麼看待她的公平性啊?

尤其是開口的人可是冷憂寒——她目前為止還沒有徹底搞定的男人。

不管基于哪個方面,她也要給冷憂寒面子,保證他身為大師兄,又是她將來家庭中重要組成份子的權威和權益。

那也就只好暫時先委屈下魏岑了。

不然的話,她的這個後宮的隊伍,以後可就不好帶了。

因此,對于魏小四的撒嬌求安慰眼神,古悠然只是同樣用眼神撫慰了下,嘴巴上卻一句聲援撐腰的話也沒講。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虎小寵渾身**、髒兮兮的回來了。

不大的身軀上駝著一個很大的包袱狀的東西,正在不停地滴著黑水,還散發著一股黑底淤泥的臭味。

幾乎頓時,所有人的眉頭都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古悠然看到這一幕,顏面也有些抽搐了下,下一秒表情更是嫌惡不已地指著白虎小寵道,「別弄進屋子里來,臭死了,扔外面地上吧!」

白虎表情也有些忍耐到了極點地瞥了一眼古悠然(如果老虎也算是有表情的話)後,又轉身馱著那包不停地滴著臭污泥水的東西出去了。

「阿然,這就是你要小寵去找的東西?」

唐拓忍不住懷疑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了,那包東西不管是什麼,泡在河底臭淤泥里這麼久,里面的東西還能用嗎?

事實上,古悠然自己也很懷疑。

但是不管怎麼樣,白虎一既然把這包東西給弄了回來,她總是要看一看才行的。

「悠然,看樣子,你藏的東西是被地震給直接埋到了的河底啊,虧得小寵厲害,居然還能幫你把它們弄回來,只是這,這里面的東西還能用嗎?」

魏岑一邊說,一邊強忍著用手去遮掩鼻子下端以躲避臭味的沖動。

「姐姐,我們一起出去打開看看吧!」

沈烈的表情也有些不抱什麼希望,都浸水成那樣了,除非里面是黃金珠寶,不然的話,其他任何的藥材還是丹丸的,這下也都沒用了。

眾人又走了出去。

古悠然看向白虎,白虎小寵此刻正懶洋洋的趴在那團臭包袱旁邊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眾人呢!

古悠然其實也完全不知道那包袱里面都有些什麼,要知道那可是在爆炸的最後關頭前,林溯溪扔給她的。

給她的時候,就已經是捆好了的。

她想無非就是一些筆記啊之類的重要資料。

不過若是這些東西的話,最是怕泡水。

這淹沒在河底淤泥里這麼久,這包袱的布條沒徹底爛掉,已經算是運氣很好了,里面的東西會是何等模樣,古悠然自己也不敢想象。

目光環視了下,就看向了一邊的老李頭。老李頭似乎隨時都在恭候著古悠然任何時候的差遣。

一見她的眼神過來,不用吩咐,就已經毫無怨言和嫌棄的躬身走向了那一坨淤泥浸染了的臭包裹邊。

小心翼翼地把那包裹的布想要撕開,卻發現非常的扎實,竟然撕了兩下都沒撕開,不由一怔。

然後他開始使用一些內力,卻還是沒能把這看似破布的包裹皮弄開。

不油意識過來,這包袱皮可能是件不俗的寶貝了。

忍不住目光請示一般地看向古悠然,想著主人不愧是神府出來的夫人,隨便包個東西用的布料居然也韌度強度堪比天蠶絲。

「咳咳,笨死了,看我做什麼?沒看到包袱前面有打結的地方嗎?順著結解開,誰讓你扯破布料了?」

古悠然不滿地叱了一聲。

老李頭立即恭敬地、誠惶誠恐地就點頭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翻轉過來包袱,果然看到一個打結的地方。

這次不敢再撕,而是找到了結的系緊處,順著結形成的方向拆解,果然沒多一會兒就打開了。

把那包袱皮的布料一打開,里面黑色的發著更加臭味道的臭水就流淌了出來。

間歇間還爬出了不少的淤泥里特有的河底的一種臭蟲,把愛潔的神府公子們給惡心的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

古悠然自己雖然沒後退,不過表情卻也是嫌惡的不得了。

包袱里的東西不多,幾個長方形的,看起來像是盒子一樣的東西。

還有兩個密封的燒瓶一樣的器皿,然後就是兩塊看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的烏漆麻黑的濕通通的布,以及一個圓柱形的暫時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其他的東西就沒有了。

「姐姐,這些是什麼東西?」

沈烈好奇地問。

古悠然哪里知道那些是什麼?

嚴格的說起來這些可不是她的東西,而是白虎身體里住著的一的東西。

嘴上她卻只能說,「等洗干淨,你們就知道了!老李頭,把這些東西拎到河邊去逐一清洗下!」

老李頭自然是趕忙點頭,然後拎起那包袱皮的四個角,兜著那里面的東西,就朝著河面的方向快步地跑去。

「阿默,你拿塊干淨的布,也去幫忙!」

倪明澤想了想,這里的人都是主子,唯有的兩個下人除了這個不是神府里的人的老李頭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小廝阿默了。

古悠然他們都站在一邊看還說得過去,自己的小廝要是也站著看,就不像話了。

因此遲疑了下就趕緊如此吩咐了一句。

而這一路,早就已經見識過了自家夫人的無所不能的神偉後,阿默的心里,古悠然的形象早就已經通天偉大起來了。

這會兒本來就有些局促于站在一邊看,被自家公子這麼一吩咐後,他心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想著總算有符合他自己身份的事情給他去做了。

當即趕緊就小跑著也往河邊去了。

古悠然見狀,滿意地沖著倪明澤點了點頭,想著這小子也總算識趣了。

「阿然,我也過去看看!」

唐拓說著,就舉步也往河邊走去。

古悠然知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老李頭,也沒有阻止,「也好!你去吧!」

冷憂寒此時也有些明白,古悠然不先去找糖寶兒,反而堅持要先來清河杭城遺址,可能為的就是這包東西。

不由對那個髒污不已的包袱里所能掩藏的秘密,也無比好奇了起來,「悠然?」

「別急,快了!我會把我知道的,你們該清楚的,都告訴你們的!」

「嗯!」

見冷憂寒暫時被安撫住的點了頭。

古悠然的目光就再一次落到了還髒兮兮臭烘烘的白虎小寵身上,「小寵,去把你自己搞干淨,然後去做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情!」

這所謂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指把顧希聲給喚醒的事情了。

白虎似乎很是無可奈何,卻還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慢吞吞的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納蘭洛見狀,立即主動請纓道,「我去給它洗澡吧!」

一听納蘭洛要服侍它洗澡,白虎立即就更加懶散了,古悠然見狀,眉頭一蹙,「納蘭,讓它自己去,它身上那麼髒,臭得要命,別把你干干淨淨的衣服也給弄髒了!」

「沒關系,除了我,反正它也不親近其他人,我也總該有點事情做!」

納蘭洛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語聲也很寧靜和淡泊。

古悠然卻不忍這個時候要他去做這樣的事情,見他抬腳就要往白虎身邊走去,不由立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納蘭,你是我尊敬的人,是對我有恩的人,也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佣人,更加不是小寵的僕人!所以我不讓你去!」

「小寵,你——自己去把你自己的身上弄干淨,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納蘭是我的朋友,他願意抱你,寵你,是他心善,你可別把他當成應該的!他是我的朋友!」

古悠然那句‘我的’兩字,說得格外的重。

她固然是沖著白虎一在做濃重的強調,意思是告訴它不要太過界。

納蘭洛是她的朋友,不是它的。

而她和它是合作關系,不等于它有資格奴役她的朋友。

白虎自然是听懂了。

眼神忍不住無奈又鄙夷地瞪了一眼古悠然後,緩緩地自己朝著河邊走去了。

但是古悠然的這些話落在了在場的其他人的耳朵里,味道就又不同了。

他們也听出了那句強調的語氣,不過顯然他們理解的強調的主體與古悠然要表達給白虎小寵知道的完全不同了。

他們就听到了‘我的’。

後面的‘朋友’兩個字,自動被所有人忽略了。

那麼,那句話的意思就真正被宣告成了︰納蘭洛也是她古悠然的男人!

難怪納蘭洛自己也微微的紅從脖子里頭一直蔓延到了耳後根。

尤其是古悠然到這個時候,手還握著他的手臂,沒有放開的時候,那股宣示主權的味道就更加濃重了。

罷了!也好!

如此一來,最終的數目也算是真正塵埃落定了。

鄧傲、魏岑、沈烈包括冷憂寒,也都只是稍稍怔了一下,就各自都沒有發出異議的聲音。

畢竟他們大家都是悠然後宮中的一員,其他的人都沒有表示異議,總不能他們自己就突然跳出來表示不滿。

再者從鄧傲他們的考量來看,納蘭洛是唯一一個可以親近白虎聖獸的人,沈烈在這里守了多久,他也等于守了多久。

甭管他們有沒有感情,就沖著他一直不離不棄不曾離開這一樁行為,悠然既然認同了他,他們就不會有什麼想法。

至于沈烈自己,就更加不會反對,只會高興。

他本來就在擔心他和姐姐修成了正果了,書呆子該怎麼辦?

現在見姐姐有意把書呆子一起留下,且當眾如此宣告了,也算是給足了書呆子名分和重視的意味,他高興地只差沒跳起來了。

再見納蘭洛臉也紅了還強裝出淡定的樣子,心里頭最後一抹不安也徹底沒了。

以他對書呆子的了解,他若不願意的話,這會兒絕對不是臉紅而是甩手就罵娘了。

哈哈!什麼叫皆大歡喜啊!眼前這就叫皆大歡喜,盡善盡美嘛!

頓時,沈烈就快活的跑了過去,拉起納蘭洛的另一只手就高興地道,「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書呆子,以後我們可以永遠作伴了!太好了!」

「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多了魏岑一個結拜的大哥,呃,二弟,又能繼續和書呆子你當一家人!哈哈!姐姐,謝謝你!」

沈烈歡喜的情不自禁的道謝的笑靨,令得古悠然怔忪了一下,有些反應不及他在謝什麼!

可隨後當她注意到納蘭洛不正常的臉紅,和其他人沉默又隱忍了的怪異表情後,古悠然自己也有些傻住了。

她很想解釋說,這絕對是個誤會!

可隨後一秒內,她立即就無恥得決定不解釋了。

干脆將錯就錯,錯假作真。

只因為冷憂寒在內的諸男人,竟然一句反對和置琢都沒有,也就是說,他們幾乎是完全默認和包容了她的後宮里再多收進來一個男人的事實。

這種不反彈的好事,平日里求都求不來,她要是再往外推,那不是犯二了?

再說了,納蘭洛這個當事人,臉孔微紅,卻不抗議的樣子,等同于就是他也情願了,她要是解釋了,男人少一個是小事,怕是真把人家納蘭洛的自尊心給掃的一干二淨了,那才是了不得的大事。

是以,她馬上就咳咳了兩聲,佯裝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松開了納蘭洛的臂膀,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冷憂寒他們。

見他們回她一個無奈和默認的眼神後,才趕緊訕訕然的看向那納蘭洛,沒話找話一般地道,「那什麼,一會兒它洗干淨了回來,你別慣著它,緊著就去抱它,讓它自己把它自己的毛給晾干了,你再抱它,免得弄的你自己一身是水!」

納蘭洛恬靜的笑了笑,眼神倒是勇敢的直視向了古悠然的面孔,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呃,那就好!」

……

……

一下子沒話了,氣氛不免有點小尷尬,卻也更加彌漫著一股整體的混亂曖|昧。

最最覺得自己不該存在的人就是倪明澤了。

在場的男人,似乎每個都和古悠然有關系,除了他。

嗚……他是真的不想成為古悠然的眾多男人中的一個啊!

倪小六童鞋不停地在心底向老天爺祈禱著古悠然這女人可千萬別哪天也看上了他,來禍害他!

好在不久功夫,唐拓就帶著已經清洗完畢所有東西的老李頭和阿默回到了眾人面前。

把已經洗涮得明亮的幾個分明是合金做成的盒子,以及果然是兩個燒瓶,還有一個類似手電筒的圓柱形東西,外加兩塊銀灰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布,都放到古悠然面前的地上的時候——

大家都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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