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進棺材•狂妾 305︰讓你們手賤

作者 ︰ 流白靚雪

305︰讓你們手賤

見到古悠然確切地遲疑了一下後的冷憂寒,冰玉無暇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兩分淒涼黯淡之色。

「夫人不用解釋了,冷憂寒都理解!」

「大公子你可別誤會,你又理解了什麼了?」

古悠然連連焦急的解釋和反問璽。

「冷憂寒和顧希聲之于夫人,重要和分量自然是不同的。也怪不得夫人要區別對待了!」

這話說出,可就有些賭氣和激將的成分在內了。

偏生古悠然听了還發作不得,只得苦笑,「大公子你這真是冤枉死我了!徑」

「夫人有什麼可抵賴的?難道夫人要和我說,顧希聲的身上不曾發生過逆天改命之不可思議的事情?」

「還是夫人想要與我說,顧希聲還是從前那個顧希聲?」

「冷憂寒的情況雖然正逐漸頹褪,可自信這雙眼楮還不曾全瞎,顧希聲的面相和氣運分明發生了極大的不同!」

「夫人若還想要否認的話,不免也太看輕冷憂寒了!還請夫人放開在下的手,憂寒告辭了!」

說著,冷憂寒又開始想要起身。

古悠然自是不會給他機會離開,沒等他起來,就已經更緊得抱緊他的胳膊了,苦笑道,「我當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釋才能夠令你相信,我真不是故意推托你!」

「請夫人放開!」

「大公子,如果我說當日里我救顧郎所用的方式已經成了絕響,無法再復制第二遍,你定然是不會相信的是不是?」

「夫人,請你放開!」

「大公子,我真的沒辦法——」

「放開!」

這次,冷憂寒干脆眼眉都冷冰了下來,便是連‘請’字不再說了。

那森厲的決絕,看得古悠然的耐心也一下子告罄了。

骨子里她其實就不是一個太壓得住自己的人,對于她中意熱愛的男子,她自然可以多些心思去哄(雖然目前享有這一待遇不打折扣的人只有顧希聲一人);可對于她都已經讓步了,對方還端著,自以為所有人都要去哄他的人吧,古悠然就不太能熬得住了。

事實上,她覺得對著冷憂寒,她已經比對著唐拓魏岑,甚至于其他很多人在內,都更多耐心和忍讓了。

可冷憂寒還是不領情!

不相信她的解釋也便罷了,居然現在臉孔都冷下來了,顯得好是無情的樣子。

古悠然的小性子不由自主的便也上來了。

當即就也語氣臭臭地瞪著他,「不放!我就不放便怎樣!」

見冷憂寒瞪著她更加冷下來的眼神,古悠然也毫不害怕,完全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不久之前她還深為忌憚的。

這會兒性子上來了,她只知道現在不爽,所以非但不賣面子,還黛眉一挑,不無挑釁地反道,「干嘛?瞪我就算本事了?有能耐你打我啊!」

……

……

冷憂寒這下可真是傻眼了。

他一貫都是冷淡威嚴慣了,在神府里也好,出來後也罷,師兄弟之間再親厚,和他也素來有保持一些距離的。

哪個敢這般與他說話?

更別提還顯出如此痞賴的德性。

可眼前的古悠然,這位夫人——冷憂寒現下真是完全大跌眼鏡!

若非胳膊手臂還被她高|聳|堅TING的雙•峰給緊緊地卡在其中,享盡曖•昧旖•旎又尷尬無比的煎熬的話,冷憂寒都有些不敢置信,也不是任性|的小女孩了,她怎麼能這麼不顧形象和影響的就這麼對著他耍起了無賴?

冷憂寒頓時,之前的火氣和氣憤,全沒了。

只覺得尷尬、不習慣、甚至于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在他的心底滋生了起來。

越是不自在吧,他就越想逃離。

越想逃離吧,就越感覺到古悠然抱著他的手臂的力氣有多大!

目光稍稍觸及一下自己的手臂,幾乎全被那洶涌的波濤給淹沒在其中的樣子,冷憂寒從來都古井無波的心,猛地就開始失頻的亂跳了起來。

連帶著那胳膊的位置,都開始有一種滾燙的感覺了。

「哎,你,你……」

好家伙!

竟是連話都說不好了,哪里還有之前的無情和凌人的樣子?

只不過古悠然還沒發覺冷憂寒的心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還道他是氣到了極點,話都說不連貫了呢。

頓時就學著他的樣子,下巴高高一揚,很是意氣風發地道,「我,我,我……我怎麼樣?是不是很惱火啊?那你打我好了!」

冷憂寒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

別說他現在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燙,有如著火的感覺。

縱然不如此,他一個大男人,也斷無對女人動手的道理,更何況古悠然還是個孕婦。

即便被她之前氣得不輕,可人家古悠然也不欠他的。

願意幫他那是最好,不願意幫他,總沒道理逼著人家答應,若是那樣的話,他還當真是不要臉了!

他也沒想到,好好的來和她‘談一談’的,現在會‘談’成這個模樣!

冷憂寒當真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來的,這事情給弄得!

「咦?你怎麼不說話了?之前不是還挺凶的嗎?居然瞪我!」

古悠然此刻還沒發現冷憂寒的尷尬和異常。

以為他和許多的男人是一樣的,骨子里都有劣根性——那就是犯賤!

好說好話的哄他吧,不領情,非要她也把臉子落下來,不給面子的擺彪悍樣子了,他才氣虛的軟下來!

真是的,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不該讓著他,哄著他!

瞧瞧現在多老實啊!

古悠然暗自嘀咕和得意了起來,嘴角的弧度都不由自主的掀起了幾分。

可幾個呼吸後,她又有些不解的納悶了︰冷憂寒的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紅?

不會是氣血逆沖,全涌進大腦了吧!

可別真氣出毛病來!

可觀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氣糊涂了,咦?居然還躲她的眼神?

古悠然見他撇過頭去,總有種冷憂寒似乎是在不好意思的感覺!

她忍不住眨巴了下眼楮,想著一定是錯覺!一定是她看錯了!

沒道理啊!前一秒還和她無情的翻臉了呢,這一會兒他有什麼難為情的?……

……

不對,他的臉的確越來越紅了!

臉也側得更厲害了。

也因此,古悠然更加清楚地看到堂堂神府大公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憂寒童鞋,居然連精巧漂亮的耳根和耳垂都全紅了。

且這種紅並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她的眼皮子可見的速度下,一點點的變紅的。

哇靠!

她沒看錯,他竟然真的是在害羞難為情!

尼瑪!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怎麼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間變得像個情怯的小男生了?

古悠然瞠目結舌,大是驚詫之余,連手放開了他的胳膊都不自知,而是動作在前,思考在後,就猛地捧住了冷憂寒的腦袋。

把他的臉掰著轉回向了自己的正面,表情訥訥地問,「噯!你,你怎麼臉紅了?還紅的這麼厲害!哇!你的臉好燙啊!」

「喂,冷憂寒,我,我說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古悠然的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後,才發現冷憂寒的臉何止是紅啊,細膩的皮膚上溫度也很高。

她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在吃豆腐的上上下下的把人家的臉給模了個遍。

然後還愣愣地問出這樣的話來。

這下可真把被她嚇怔住了的冷憂寒徹底回過神來了。

幾乎立即,他快速的拍掉古悠然的雙手,連一句話沒說,就轉頭就飛竄了個沒影。

那輕功,那速度……那真是叫一個無影!

古悠然不過眼楮眨了一下,就連半片衣角都看不到了。

……

古悠然傻眼了!

兩分鐘後,她終于後知後覺、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我剛才,算不算是把冷憂寒給調•戲了?」

自語的嘀咕完了之後,古悠然還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雙手,放到了鼻子底下聞了聞,好像有點香呢!

然後她就猛地得意的笑了出來,嘿嘿,看不出原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公子,羞怯受驚起來,比只兔子都好不到哪里去嘛!

哈哈!

越想越覺得無意中的這次沖|撞,竟然會逼出了冷憂寒的另一面的古悠然,很有種歪打正著後的成就感。

她敢肯定,不管是唐拓也好,是魏岑也罷,甚至于神府那原來的主人澹台神侯,也是沒見過冷憂寒這般驚慌失措落荒而逃的場面的。

……

「娘子,大公子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顧希聲走了進來,而此時,古悠然還傻兮兮地在笑呢!

顧希聲見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又見她笑的春光燦爛,還暗帶小得意的樣子,有些暗自納悶,環視了一周,屋子里果不見了冷憂寒,他就更加覺得奇怪了。

因為他都沒見到大公子什麼時候離開的。

「顧郎你回來了啊!嗯,冷憂寒已經走了!」

古悠然佔了便宜,又成功的看到了冷憂寒的窘相,這會兒正興奮著呢,說話間語氣自也透著輕松和活潑勁。

顧希聲卻心微微地沉了下,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因為悠然直接開口吐出的就是‘冷憂寒’這個名字,而不再是之前客氣疏離的那句‘大公子’。

有時可別小看這一點點細枝末節的變化,很多事情的成敗就決定在那小細節上。

顧希聲雖然發現了,卻沒立即說出來,而是面色不變,語氣也不著痕跡地接著道,「大公子到底來找你談什麼?居然談了這麼久!沒有為難你吧!」

「呃——」

古悠然听到這些問題,才終于理智回來了些,不再沉浸于之前的洋洋得意了。

因為她驀地想起來,只顧著得意她調•戲了高高在上的冷憂寒,倒是忘記了,這算不算是提前收了點利息?

這便宜好佔,那冷憂寒的訴求可該怎麼辦?

丫丫|的!

古悠然頓時就重重地用自己的左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然後還嫌不夠的又拿右手打了自己的左手一下(誰讓兩只手都去模人家的臉來著?)

叫你們手|賤|的去揩油冷憂寒的臉!

靠!

現在怎麼辦?

「娘子?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打自己的手做什麼?」

「呃,顧郎,我,我好像做錯事情了!」

古悠然可憐兮兮地看向了顧希聲,表情有點欲哭無淚的樣子。

令得顧希聲本來心里還有點灰灰的不好的感覺的,看到她這檢討可憐的樣子,反而忍不住寵溺的笑了。

「怎麼了?別急!與我說說就是了!」

「我,我剛才把冷憂寒給嚇跑了!」

古悠然依舊苦兮兮地道,人也撒嬌般的趕緊跑了過來,偎依進顧希聲的懷里,似乎這樣才夠覺得有人護著。

「呃,咳咳!」

安全沒料到古悠然的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顧希聲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嚇跑了大公子?怎麼可能,你干了什麼?」

「我,我好像把人給調•戲了!」說著說著,古悠然就趕緊抬起頭,看向顧希聲,一臉懺悔和懊惱,「不過顧郎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現在怎麼辦?」

……

好吧!

顧希聲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他都已經不好奇這兩人怎麼會好端端的談談事情,最後演變成這‘調|戲’外加‘嚇跑’的戲碼全過程了。

因為對于古悠然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招惹到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他不說習以為常,卻也算得上有足夠的心里準備了!

可饒是如此,這次的對象,變成了他一直以來最為擔憂和忌憚的冷憂寒後,顧希聲還是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和深深的不舒服!

總覺得以後再想要擁有之前的那種不是獨•寵卻勝似獨•寵的地位,怕是難了。

看著古悠然,他真的很想嘆氣!

可卻連嘆氣都無力了!

古悠然似乎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瞬間,從顧希聲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沉和悲郁的氣息。

這種代表著不安的負面氣息和情緒,她還是第一次自顧郎的身上感覺到。

立時,她也有些慌了。

「顧郎?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郎你听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冷憂寒他本來是想要讓我幫他月兌離天地規則,已定的命輪束縛的,可你也知道,我,我自己都尚且自顧不暇呢,哪里還有能力幫他?」

「那什麼,我拒絕了他!然後他就不高興了,還拿你的事情說事……我們就吵起來了,翻臉了……後來……」古悠然是真怕了顧郎會因此不理她,生她的氣,對她的心和愛失去信心,因此也顧不得惶急,一股腦的就把之前和冷憂寒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囁嚅著跟他描述了個遍。

「整個情況就這樣!顧郎,你可要相信我,我心里真沒對他動什麼心思,我,我發過誓的,以後就只要有你們已經存在的人就夠了,我……你相信我!」

古悠然抱著顧希聲的手臂,滿臉都是焦急,滿眼都是真心和真誠,就這麼一動不動看著顧希聲,等著他的回答。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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