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進棺材•狂妾 278︰顧郎,我來了(1)求荷包!!求咖啡!!5400+

作者 ︰ 流白靚雪

278︰顧郎,我來了(1)

「阿然,你也別煩惱了,罷了,都已經連夜趕到這邊了,按照直線距離算的話,天亮前,我們就能到達清河上游的一條主要支流!我們再緊趕一程吧!」

「阿拓,謝謝!」

「我情願你說‘快走不許休息’,也不想听你對我說謝謝!你似乎從來不會對顧希聲說謝謝兩個字!」

古悠然微微怔忪了一下,眼眸里不自覺的就流淌出一股悲傷之意,隨後就又沖著他勉力笑了下,「你說錯了,對著顧郎,我也說謝謝,不客氣之類話,只是你們可能沒听到過而已!驛」

「阿然,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別難受!」

意識到他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勾起了古悠然本來就難受的心緒更加難受了,唐拓也有種恨不得給自己的嘴巴一巴掌的沖動。

「沒事,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張什麼嘴嗎?你是個連吃醋都說不對話的人,真要生你的氣,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我們走吧!毒」

古悠然反過來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唐拓的手背,一副轉而安慰他的說了這些話。

卻听得唐拓更加無語。

敢情他如今落在了阿然的眼底,已經是個徹底不會講話的家伙了?

嗚呼哀哉啊!簡直是!

不由頭喪氣的垂了下來,重新牽握緊古悠然的手,有氣無力地道,「那好吧,我們繼續趕路!」

「嗯!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我還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不辛苦的趕路的一天呢!」

唐拓又是小聲的自言自語一般的嘀咕了一聲。

然後運轉起丹田和筋脈內完全無半絲滯礙的內力,只覺得雙腳和身體都跟著輕盈了起來,帶著身邊的古悠然,立時就又輕飄飄的朝著前方掠了過去。

果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樣,毫無半分滯後和後繼無力的癥狀。

弄得唐拓想說辛苦也沒得機會和借口。

遂,迎著夜色暗暮,追趕向了那朝露微白的東方。

那里是他們此行連夜疾趕了三天半的目的地所在。

要知道當日里背著古悠然離開的時候,唐拓可是整整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

雖說那時的趕路速度不及此刻這般,可到底也是餐風露宿,日夜兼程的,可不想,此番他們兩人重新回到清河上游,卻只花了三天半!

可見古悠然已經把他們趕路的速度催逼到了什麼程度。

自然這中間,更多的是因為路線的大幅度更改。

他帶著古悠然離開時走的是正常的路線,雖然不時也走一些行人行走較少的偏僻小路山路的,可究竟是有常規路線的。

逢山繞道,遇水過橋的。

而這次卻不同,古悠然直接是找了張地圖,取了一條筆直的線路。

全然不顧地圖上的一條直線上,到底能不能過人。

她縴指一指,他就無可爭議的听從的上路了。

一回想這一路經過的那些簡直神見神愁,鬼見鬼怕的懸崖、深澗的。

唐拓都有種淚流滿的沖動,簡直不知道是如何渡過來的啊!

估計這樣的‘路’,這一輩子他也就有膽子有能力走這麼一次,回過頭,再要他來第二回,他是死活也是不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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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籟給了兩個大銀錠,買下了這艘船,打發走了船家後,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船艙,回到了已經完全失去了呼吸的自家少主子身邊。

他雙目完全凹陷了下去,無神而渙散,臉上亂七八糟的淚痕已經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的不知道幾次,以至于在他的臉上,橫七豎八的交織出了好幾層。

他拿起了自家主子已經冷硬干癟癟的手骨,放在掌心中,努力的想要捂暖,卻也終于無濟于事。

「少主,嗚……少主,都是天籟不好,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一點,哪怕早一天把少主您救出來,您也不會看不到自己最後的心願被達成了!」

「少主,您睜開眼楮看看啊,清河到了!清河真的到了!」

「您看一眼,看一眼也好啊!奴才天籟把您帶回來了!少主——嗚……」

天籟越想越難過,越看已經冷卻了體溫的自家少主,就越覺得悲傷。

雖然他一路很努力的想要用上好的藥劑吊著少主的最後一口氣,好讓他能活著回到清河,讓他哪怕是吐出最後一口氣的瞬間,也能安心瞑目。

然而他還是沒能做到。

少主的身體太虛弱了。

行船的過程中,不免有些水浪風急,緊趕急趕的,少主還是……

而現在,他們終于到了清河的上游,這是一條很寬的上游支流,順水飄過去,不出一個時辰,就肯定能匯入清河主脈了。

可他的主子——顧希聲,卻再也看不到了!

時間僅僅就只有不到半天而已!

天籟真是恨!

恨老天爺哪怕就多給他家少主半天,也能讓他死得瞑目和安心!

可偏偏就這最後的半天時間,也沒給他!

終究讓少主含恨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少主,是奴才對不起你!少主!天籟真的很該死!」

「少主您別怕!天籟生是您的奴才,死了還是您的奴才!您等等奴才,奴才安排好最後的一點點後續,就來陪您!」

一邊說著,一邊他動作有些木然和僵硬的就開始給顧希聲,整理起了最後的衣冠。

因為出來的時候,他是直接抱著被子背著他跑的,也談不上給顧希聲另行準備了什麼新的衣裳。

不過只要能葬在清河這片水域上,想來少主也是不會計較這些外在的。

天籟悲傷的想著,卻還是把他身上那套已經松垮垮的完全都不合顧希聲身材的衣裳,給一一撫平皺褶。

又把他的發絲也給一縷一縷的用手指梳理整齊的平鋪到了枕頭上。

還用布巾給他把遺容擦拭干淨,本還想把他的雙手交疊到胸口,好讓他的遺容更加靜謐從容一些,奈何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冷卻僵硬了,手臂骨已經無法自然的彎曲過來。

天籟如何舍得硬彎折自家少主的手骨,只為擺出一個好看的姿勢?遂,又少不得一番痛哭流涕的悲傷,最後還是讓顧希聲的雙手自然的垂落在了身體的兩側。

所有的一切都打理好了,他又把船艙里屬于原本船家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只留下顧希聲和他兩個人,其他都干干淨淨的一塵不染。

這時,天也終于微微開始亮了。

天籟仰頭看了看遠方的天空,有些微微的開始透白了。

意識到時間也要到了。

听人說,靈魂若是想要安全的下到黃泉,就一定要趕在第一道旭日紫氣東升前就進入黃泉之門,不然的話,就會煙消雲散了。

他還要到黃泉下去伺候少主呢!

天籟轉身就回到了船艙內,沖著船板內已經被整理好了遺容的顧希聲又一次跪下來,磕了三個頭後,他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犀利之極的匕首。

然後就開始對著船底用力地鑿了起來。

不多時,十五六下之後,船底終于被鑿穿的冒出了一個洞。

然後汩汩的水就開始從那個洞口,開始滲了進來。

而看到這一幕後,天籟的嘴角才露出放心的笑容,側頭看向一邊的顧希聲的尸體就道,「少主,您看,天籟在完成您最後的願望了!」

「等到水整個把船都淹沒的那一刻,我們一定已經是在清河的主脈河底了!」

「少主,您等等奴才!天籟這就來繼續伺候您了!」

說完,毫不遲疑的那前一刻鑿船的匕首前端,後一刻就已經深深地刺進了他自己的肚月復里。

鮮紅的血流立即順著匕首的柄,還有那緊緊握著匕首柄的手指,流淌到了船板上,然後慢慢地混進了那正在不斷滲進船艙內的水中。

緩緩地,天籟的身子一點點地軟倒趴向了地面,直到死亡的最後一秒,他的面容都是如願以償般的含笑著的。

沒有了生命的無人撐渡的船,就這麼順著水流一邊往前飄蕩,一邊滲水進艙。

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進了半艙水了。

按照這個速度的話,這艘船怕是飄不到清河主河道,就是要沉沒了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估計是船進了水,吃水就深了,加上前陣子地震,雖然沒有因此截斷了這邊的水脈,可水底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平坦了。

有些地方吃水線變得很淺。

稍微大一點的船都走不得了。

載著顧希聲和天籟他們的這艘船,原本好的時候,是肯定能順流飄過去的。

可因為天籟那個洞鑿的有點大,水又進的太快太多,以至于如今半個船艙都已經到了水下,正好河底那處又凸出來了很大兩塊石頭。

這船飄到這處的時候,只听‘砰——’的一聲,就卡在了兩塊石頭中間的上方。

愣是隨著喘急的水流前後晃蕩了好幾下,也沒能繼續順流而下,就這麼被架住了。

這估計是已經死了的天籟怎麼也沒想到也沒算計到的。

因為石頭的在水下,而船本身是能從石頭上方飄過的,現在猛地被卡主了,飄是飄不過了,但是同時,因為被無形中架高了一點的關系。

那水雖然還在從船艙底下往里滲,可因為石頭的關系,現在的船是前低後高,水進到一定的高度,就和船前端的水面有些平行了。

顧希聲的身體雖然已經有泰半被浸在了水中,可胸口和頭的位置,卻還在較高的向著船尾的位置上。

這得益于他的主子的身份。

因此即便是水葬,天籟還是習慣性|地把他的身體擺放在了船中較高的船榻上。

反是天籟他自己,因為直接是趴在船艙底部自盡的,此刻已經整個人都被水淹沒了。

整個船艙里的水也透著一股鮮紅的腥味,看著有些滲人。

就這樣,又半個時辰後,第一道旭日之光,終于從天際透了出來。

而此時古悠然和唐拓也終于灰頭土臉的從穿行了一夜的山林子里鑽了出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那猶如女子白色的裙帶彎彎繞繞的河面水道,興奮不已。

「阿拓,那就是清河了?沒弄錯吧!」

唐拓也苦笑了起來,「怎麼會弄錯呢?絕對沒錯,只是因為我們過來的方向,是和當初你從神府里出來時走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真正要回到原來的杭城那塊地方,我們還有起碼半天的路程!」

「所謂看山跑死馬,你別看著遠處的清河水面,離我們似乎很近,就在下面,可實際上還有至少百多里水路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先下去,這山下就是清河上游的一條水道!」

「嗯,好!」

古悠然看到水,心里那種急迫的感覺就更加活泛了起來。

宛如就在下面有什麼很深的吸引力在不斷的呼喚著她一般。

是以,她都忘記了一路行來都是借著唐拓牽著她的手在領路的遮掩,到了這里,這話一落,竟然率先超過唐拓,人就如一只乳燕般輕巧的落到了五丈開外。

幾個縱身點降,人就直接從幾乎垂直九十度的山坡上,下落了十數丈。

動作快得在後面的唐拓連反應都沒反應得及,原本掌中牽握著的人就不見了。

再下一秒,當他急于追上去,想要叫住她的時候,發現面前這可怖的幾乎無法直接就落腳的陡坡後慌忙的後撤一腳。

而這時,古悠然的身影已經徹底的不見了。

唐拓立即被駭得瞠目結舌了起來。

「阿然——」

他連聲大喊了起來,「阿然,你沒事吧!阿然——你不要嚇我!」

唐拓驚慌的以為她肯定是不小心摔下去了。

這時,卻听下面宛如隔得很遠的地方傳上來一句回話,「我沒事!我到底了!你自己小心點!」

啥?

她已經到了下面了?

唐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里是半峰以上的密林山腰,而且因為他們是采取直線距離就近取道過來的,完全沒法控制他們最後到達的位置到底是個什麼地勢。

而眼前這幾乎是垂直陡坡的地形,顯然就是證明。

要從這里下去可以,除非有足夠長的繩子,要麼就必須繞開這處太陡的地方,找一處稍微緩一點坡度想辦法下去。一路上來的時候,其實也曾遇到過一個這樣的近乎垂直的陡坡,不過那個時候,他的身上還帶有一柄長劍的。

現在那柄劍都已經徹底被留在了那處深不見底的絕壁山崖壁中間了,當日得虧了那柄劍,他們才能在最後一秒,借力飛躍的死里逃生。

事後,唐拓的整個身體都在冒汗,被嚇的不清。

而那夜也不過是夜太黑,又急于趕路,等到發現踩空時,人已經是飛落在了半空中了,緊急無法的情況下的被迫急救。

雖然成功了,可絕對不可能用來當可以進行第二次的經驗和範例的。

要是倒回去讓唐拓再來一次,絕對是只有死翹翹的份。

而現在,已經天亮了,視線完全可及的情況下,又一次看到這樣近乎垂直的坡度,唐拓冷汗都出來了,哪里還有勇氣再下一次?

可阿然她卻說她已經到底了!

她,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阿然——你,你真的沒事?你,你不要騙我!你真的好好的嗎?」

古悠然又听到了上面唐拓飽含緊張的話語後,才猛地反應過來,她這次似乎忘記掩藏了她身上發生了重大變化的事實,就這麼下來了!

不由有些慚愧的模了模鼻子,然後一邊朝著水聲的方向快速的飛掠,一邊繼續語聲悠緩平穩地高聲回答,「阿拓,我真的沒事!坡有點抖,你換個地方下來,我在河邊等你!」

說完就不再回應他持續的呼喊,只是一味的朝著感覺深深吸引她的那個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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