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側•等皇的女人 【234】爺何必明知故問

作者 ︰ 素子花殤

因為邊上沒有可以棲息的場所,所以,商慕炎直接將景帝扶到了天子輦座上。

明黃輦座金絲楠木制成,做工精良、三面鏤空的設計,上面珠翠玉鑽點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兩人入了內,有人手臂驟揚,四周明黃簾幔揮落,座輦無形之中就變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邊上閑雜人等退避數丈之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揚落在那被風吹得輕曳的簾幔上,卻沒有人知道里面正發生著什麼,或者說,父子二人交談著什麼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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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太子還府

商慕仁剛準備出府辦點事,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突然被攔住了,也是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太子府竟然被禁衛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不明所以,禁衛首領說,奉旨辦事。

他就更懵了,奉旨?奉誰的旨?他又沒有做什麼。

禁衛首領說,奉聖旨,太子弒君未遂,即刻起廢黜太子稱號,捉拿歸案。

皇宮,淑華宮

淑妃和志兒坐在院子里,等著林子墨。

平素這個時辰,林子墨都會進宮來,教志兒識字,可是,今日左等右等,卻不見人影。

就在她準備讓一個婢女出去看看的時候,大批的禁衛沖進了她的淑華宮。

禁衛們一句話不說,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搜查。

志兒嚇哭了,她也甚是莫名。

到最後,禁衛在床底搜出了一個被扎滿針的小人,而小人的模樣清楚地就是當今聖上景帝的樣子。

淑妃大駭,她從未做過這東西,分明栽贓,大呼,冤枉、有人陷害,她要見皇上。

無人理會。

鳳棲宮里,情況也差不多。

因太子雇人弒殺皇帝,皇後作為其親母,也是第一時間被軟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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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刑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座輦里面的兩人都沒有動靜。

直到眾人幾乎都懷疑里面的人是不是睡著了,才見有白皙修長的手指自里面將簾子挑起,頎長俊秀的男人緩緩走出輦外。

面沉如水。

眾人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是奢侈。

男人看了眼商慕毅,沉聲道︰「請五哥好好護送父皇回宮!」

商慕毅怔了怔,讓他護送?那他自己呢?

這麼重要的時刻。

剛想張嘴詢問,男人已然轉過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腳步翩躚、白袍輕蕩。

所有人都看著男人的背影,商慕毅是,舒思洋亦是。

她蒼白著臉,嘴唇動了動,想喊住他,卻終是沒有。

她不明白他這樣是什麼意思?

明明,他為了救她而來,甚至為了救她而反,不是嗎?

可是,為何?

為何又對她如此熟視無睹?

她還戴著手銬,她還拖著腳鏈,她還一人站在邢台上,她還……

他都沒有看到。

他就這樣走了。

他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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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婆婆手提著竹籃順著青石階拾階而下,穿過甬道,入了石室。

石室,夜明珠的光斑駁了滿室,就算在沒有窗的地下,卻依舊亮如外面的白晝。

微微抿了唇,她徑直來到寒玉床的床邊。

床上,女子依舊恬靜地睡在那里,一動不動,幾年如一日,始終是最初的樣子。

將手中竹籃輕輕置在邊上,末了,又將里面的一個青瓷碗小心翼翼地端了出來。

青瓷碗里,湯汁黑濃。

一手端著瓷碗,一手挑著瓷勺,她輕輕舀起一勺,緩緩彎,將瓷勺里的湯汁喂進榻上女子的嘴里。

女子早已失去了吞咽的能力,所以,她喂得很吃力,也喂得很小心,生怕如此珍貴、如此來之不易的藥水落了一滴。

可,饒是這般的注意,還是有汁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暈染在湖綠色的衣衫領口上,她皺眉,又連忙掏出絲絹給她擦拭。

終于將瓷碗里的最後一滴藥汁喂完,已是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的事。

瞎婆婆彎了彎唇,剛準備直起早已躬得酸麻的腰身,驟然,身後一陣衣袂簌簌,她一驚,回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中驀地一輕,瓷碗已經教人拿走。

是商慕炎!

瞎婆婆一震,只見男人低垂著眉眼,緊緊盯著自己手中早已空空如也的瓷碗在看。

「爺」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出現,今日又不是十五,而且此時,外面還青天白日。

「你做了什麼?」

男人驀地抬起頭看著她。

瞎婆婆駭然地發現,他的一雙眸子血紅,渾身散發著一股冷魅的氣息,甚至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隱忍的薄顫。

她一驚,「我……」

「告訴本王,你做了什麼?」

伴隨著男人的一聲嘶吼,瞎婆婆只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往前猛然一傾,是男人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攥了起來。

「我……」瞎婆婆眸光微晃,強自鎮定,「我只是給倩兒喂了一些藥。」

「什麼藥?」

他逼問。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還心存一絲希望,那麼,在座輦里,跟他的那個父皇對完話之後,他的心里卻只剩恐慌。

雖然奪嫡之路順風順水,雖然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計劃在展開,雖然他成功了。

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卻並沒有達到。

他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為了他的女人和孩子而反,他以為他們都在景帝的手中。

因為在那個產婆的身上發現了冷鏢令,就是類似如一枚飛鏢的令牌,它代表著一種身份,天子禁衛。

產婆是天子的禁衛,所以,他以為谷中一切都是景帝所為,而蘇月和孩子被劫走,也是景帝想要逼他獻身。

可是,不是!

不是這樣!

景帝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兩人一番對話下來,他也知道景帝並沒有撒謊。

景帝說,如果蘇月和孩子在他的手上,他還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處置舒思洋嗎?

景帝說,如果蘇月和孩子在他的手上,今日他能如此輕松地鉗制住他嗎?

可是,如果不是景帝,又是誰?

他驀地想到了另一個人!

一顆心從未有過的狂跳,腦子里突然有個很可怕的猜測。

這個猜測一路將他裹得死緊,讓他透不過氣來。他急于想要得到答案,卻又恐懼知道答案。

只惟願,猜測只是猜測,僅僅是猜測而已。

可是,當他剛才進入石室時,看到這個女人在喂藥的第一眼,他就崩潰了。

他真的崩潰了,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心里天崩地裂的聲音。

「快說,你給她吃的是什麼藥?」

他再次嘶吼出聲。

「爺何必明知故問呢?」瞎婆婆緩緩抬起眼梢,直直望定男人。

商慕炎身子重重一晃。

何必明知故問?!

是解藥嗎?

難道她真的取了孩子的心頭血?

那麼小的孩子,一旦被取了心頭血,又豈有活頭?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們是不會這樣做的。

她們也不敢這樣做。

因為,他會殺了她們。

手中力道驟然收緊,他咬牙,「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快說,把話說清楚!你給她服用的是不是解藥?」

瞎婆婆的身子在他的攥提下搖搖欲墜,她還沒有吭聲,卻是驀地有另外兩道女音從不同的方位而來。

「爺。」

孩紙們,不好意思,素子有事回來晚了,才更新,見諒哈,欠的明天會補回來~~麼麼噠~~~

孩紙們猜猜看,是哪兩個女銀的聲音?猜對有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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