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奪情 024 鐘小姐是個聰慧的女孩子(求訂閱!)

作者 ︰ 草荷女青

昶鈞中午下班回別墅,原本公司的事情就讓他有些煩躁,再加上想去找央央又不能去,所以推開門發現客廳里坐著的人,他頓時火冒三丈!

「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昶武頓時也惱怒,「你知道自己這是在跟誰說話的嗎?」

「我不需要知道,我再說一遍,滾!」

「簡直就是瘋狗!」昶武罵了一句,扭臉看了伯尼一眼,冷聲道,「把照片拿給他,讓他好好看看!」

「是的,凡先生。浪客中文網舒 」伯尼將手里的牛皮紙袋打開,取出里面的照片,走向昶鈞,「少爺,您看看吧。」

昶鈞壓根兒都沒看一眼,揚手將伯尼遞來的照片打在地上,冷冷地盯著昶武,咬著牙又說了一遍,「滾!」

「這……」伯尼無措地看著散了一地的照片,撿也不是,不撿似乎也不是。

昶武沒有理會昶鈞這瘋狗亂咬人模樣,淡淡地說,「好好看看那個你舍不得放棄的女人,看看她在做些什麼,這可是今天上午你在公司開會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他說完就站起了身,走到地上的照片前彎腰撿起了一張塞在昶鈞的手里,「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愛的女人,愛的讓你失去了理智的女人!」

昶武走了,昶鈞一直琢磨著他這莫名其妙的話,停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手,看著照片里的兩個人,他頓時怒火中天,該死,他必須要問清楚她今天去干什麼了,剛才路上給她打電話問她今天在干什麼,她說哪兒也沒去就在院子里堆雪人,那這是怎麼回事?

他憤怒地掏出手機,給米央撥去了電話。

然而,無人接听!

他再打,還是無人接听。

他頓時惱羞成怒,揮起手用力將手機摔在地上,「啪」地一聲後,好好的手機,瞬間支離破碎,面無全非。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照片,拳頭緊緊地攥著,表情陰冷、恐怖。

五分鐘後,他給昶月打了電話,只說了一句話--

「給我好好招待一下章韜棟!」

掛完電話,他又給米央打了過去,他必須要她一個解釋。

「小姐,你的手機響了幾次了。」李嬸拿著電話遞給米央。

「哦。」米央慌忙接過來,一看是個固定號碼,她略微想了下,還是接通了,「你好,請問哪位?」

「我!」昶鈞吼了一聲。

米央慌忙將手機拿離耳朵,老天,吃**了吧,「你……怎麼了?」

昶鈞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在平靜,可是無濟于事,發出來的聲音依然是生硬冰冷的,「你今天去哪兒了?」

米央的心里「咯 」了一下,心想,莫非他知道自己撒謊了?可是,就是不想讓他胡思亂想所以她才沒有跟他說她上午去找韜棟了,而且沒有告訴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他生氣,因為答應他的沒事不出門可是她沒做到,難道他知道什麼了嗎?應該不會吧,她心存僥幸,小聲回答,「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哪兒也沒去,就在家里。」

「是嗎?那我手里的照片上那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站在雪中跟章韜棟在一起的女人是你的孿生姐妹嗎?為什麼我們認識這麼久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個孿生姐妹!」

米央猛然一顫,知道隱瞞不下去了,她用力撓了撓頭,慌忙解釋,「我……鈞你听我說--」

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掛斷了,她懊惱地跺著腳,心想他肯定是超級的生氣吧,怎麼辦呢?對,給他打過去跟他說清楚。

「佔線?」米央皺了下眉頭,又撥過去,依然還是這樣,對,打他手機!

「無法接通!」她無奈地蹲坐在沙發上,仰臉長嘆,「看來,暴風雨來臨了!」

突然,她坐起身,迅速打開手機,給他發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短信,解釋了她說謊的原因,希望他一會兒看到後能夠消消氣。

短信發出後,她一直盯著手機,生怕如果一會兒他回過來短信或者打來電話她要是不能立馬看到怎麼辦,所以她一直瞪著大眼楮,眨都不敢眨一下,然而十分鐘過去了,電話靜悄悄的。

突然,電話閃了起來,米央的心猛然跳了起來,可是,待定楮一看,她才發現,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不是「斯妞狼」打來的,她嘆了一口氣無力地接通了電話,「你好,哪位?」

「鐘小姐。」可怕的聲音傳出來,米央一個激靈坐直身體。

「是你!」

「呵呵呵……」一陣笑聲後,可怕的聲音傳出來,「鐘小姐的記性真好,確實是我,所以我想你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吧,現在是下午兩點,四點鐘的時候,在湖亭咖啡館,不見不散。」

「喂--」米央依然沒有來得及說第二句話,電話就掛斷了,她慌忙撥過去。

「號碼不存在?」她不解,明明剛才還有人說話啊,怎麼怎麼快就不存在了呢,她再次撥過去,依然是冰冷的電腦提示音,她嘆了一口氣,放下電話,下午四點,現在是兩點,湖亭咖啡館就在小區外的馬路對面,三點半再出門都不遲,只是,那人到底約自己想干什麼呢?

直到這時,米央才記起從昨天到現在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在干些什麼,原本打算跟昶鈞說這件事的,每次要說的時候都不知道干什麼給忘了,現在好了,他的電話也打不通,這怎麼跟他說呢,是去,還是不去呢?

她不甘心地又給昶鈞撥去了電話,依然無法接通,她嘆了一口氣,忽然感覺有些委屈,為什麼他連一句解釋都不听就掛了電話呢?在他的心里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她承認上午的時候跟韜棟的動作確實有些曖昧了,可是她後來都跟韜棟說清楚了,而且跟他說完她就匆匆離開了,他要她的號碼她都沒有給他,就是怕以後他給她打電話,讓昶鈞誤會,可是,卻還是讓他誤會了,到底是哪個混蛋拍的照片呀,真是的!

她原本還打算洗完澡睡午覺的,現在卻連一點兒的睡意都沒有了,匆匆穿好衣服她就離開了家,現在去湖亭咖啡館還太早,她決定先在附近逛逛,正好快春節了,給大家都買個小禮物。

昶鈞摔完電話後其實就有些後悔了,他知道她一定會打來電話,可是他站在固定電話前這都等了半小時了電話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他生氣地拎起來又給摔了,然後生氣地出了門。

還沒到大門口就踫到了昶恆一家三口,「哥,你這幾天都在干什麼呀?也不說來醫院看看我,還讓我這沒康復的病人冒著大雪來看你,哥我跟你說,你住這地方有些遠,來一趟好幾個小時,你還是搬回去住吧,這樣每天也能看見你。」

「伯伯好。」舒盼說了一句後來到昶鈞的身後,疑惑地四處看了看,扭臉問,「伯伯,漂亮姐姐呢?」

「不知道!」昶鈞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扶著昶恆的胳膊,跟舒戀兩人攙扶著他向屋子走去。

「漂亮姐姐肯定在睡懶覺吧,哈哈,伯伯是不是叫不起來她所以生氣了,我去叫她。」舒盼說著撒腿向屋子跑去。

舒戀看了看昶恆,見他也跟自己一樣一臉的疑惑,看來事情不是寶寶說的那樣。

「怎麼了?」她輕聲問。

「沒事!」

「沒事?」昶恆反問一句,「哥,你跟嫂子吵架了?」

「沒有!」

昶恆笑笑,「沒有?瞧你這臉拉得黑的,還有這聲音能噎死人,還沒吵架?誰信啊,怎麼了?嫂子惹你生氣了?」

昶鈞沒吭聲。

舒盼卻拿著照片站在門口,大聲說,「媽媽,地上有好多漂亮姐姐的照片!」

「是嗎?」

舒盼點點頭,盯著照片上的章韜棟,他用力掐了一下,說道,「嗯,是漂亮姐姐跟陌生大叔的照片,地上有好多張。」

舒戀和昶恆同時停住,都扭臉看向昶鈞,如此說來,事情有些復雜。

昶鈞看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們到底還走不走了?」

舒戀和昶恆都暗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向屋子走去。

到了屋子,昶恆仰著臉看了一圈,笑著說,「哥,這裝修不錯,不如我跟戀戀寶寶也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吧,這樣多熱鬧,省的你跟嫂子兩人住著冷清。」

舒戀輕輕拉了拉他,指了指地上摔碎的手機和摔爛的電話。

昶恆撇了下嘴,俯在她耳邊小聲說,「哥有個癖好就是一發脾氣就摔手機,這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

舒戀白了他一眼,扶著他坐在沙發上,昶鈞也在沙發上坐下,但是依然拉著一張臭臉。

舒盼將地上的照片都撿起來,而且還查了數,「媽媽,有二十五張照片,你看看。」

舒戀看了沙發上的昶鈞一眼,接過兒子遞過來的照片。

「媽媽我去樓上找漂亮姐姐了。」

舒戀看了眼兒子輕輕笑了下,最後還是點點頭,其實她很想說,寶寶別去了,漂亮姐姐肯定不在這里,但是她沒說出來,因為她知道一說這孩子肯定又有很多問題要問了。

她低頭看著手里的照片,看著看著她突然笑了,「鈞哥,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

昶恆伸出手,「什麼照片,給我看看。」

「你看什麼,不讓你看。」舒戀雖這麼說但是還是把照片遞給了他,繼續看著昶鈞問,「鈞哥,這是今天的照片嗎?」因為看照片上似乎還下著雪,所以她猜想會不會是今天的。

昶鈞看了她一眼,生硬地回答了三個字,「上午的。」

昶恆接過照片迅速看了看,也笑了起來,「哥,看來嫂子挺念舊啊,不過說實話,這章韜棟確實長得不錯,是女人都會喜歡,老婆,你喜歡這樣的帥哥還是喜歡老公這樣的美男子?」

舒戀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照片,拍了他一下,「胖子你胡說什麼!」

昶恆扭過臉看著她,「我,我開玩笑不行啊,真是的,何必當真呢,我知道你喜歡我,這不用問。」

舒戀白了他一眼,一張一張地看著手里的照片。

「哥,你就因為這跟嫂子生氣了?」昶恆問。

舒盼從房間里跑出來趴在欄桿上對著下面大聲說,「媽媽,漂亮姐姐不在房間里,伯伯,漂亮姐姐去哪兒了?」

舒戀招了招手,「寶寶你下來。」

「哦。」舒盼從樓上跑下來,偷偷看了昶鈞一眼,趴在舒戀耳邊小聲說,「媽媽,伯伯是不是跟漂亮姐姐吵架了?」

舒戀點點頭,也在他耳邊小聲說,「所以寶寶你要乖乖听話不許亂說話知道嗎?不然伯伯會發脾氣的。」

舒盼想了一會兒點點頭,眼楮「骨碌」一轉,又說道,「媽媽我想給漂亮姐姐打電話。」

舒戀笑著把手機掏出來,找到米央的號碼撥過去然後遞給他,小聲交代,「去一邊打,聲音小點。」

「知道了。」舒盼拿著手機跑到了院子里。

米央正在路上閑逛,雪花都落了她一頭一身,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依然看似漫不經心,心里卻反亂如麻地走著,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向應該是昶鈞打來的,她慌忙掏出來,一看是戀戀打來的,不是他,她有些小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戀戀。」

「不是戀戀,是我啦,寶寶。」舒盼笑著說。

「哦,原來是寶寶啊。」

「漂亮姐姐你不開心嗎?」舒盼輕聲問。

米央輕輕扯了下嘴角,「沒有。」

「你有,你的聲音听起來一點兒都不開心。」

「真的沒有了寶寶,姐姐很開心,只是心里稍微有一些不舒服而已,但是還是很開心的。」

「你騙人!你跟伯伯吵架了對不對?伯伯看起來也不開心。」

米央再次笑笑,停下來看著看不清楚的遠處,她不知道到底是雪花擋住了視線,還是眼淚擋住了視線,總之一切都是模糊的,「寶寶,姐姐還有些事情,等改天再給你打電話,你代替姐姐好好安慰安慰伯伯好不好?」

「好,那姐姐你在哪兒呢?」

「姐姐在……家里,有些困,想睡覺了。」

「那好吧,那姐姐你就睡覺吧,寶寶去安慰伯伯了,祝姐姐做個好夢。」

「謝謝你寶寶。」

舒盼掛了電話後,看起來一臉的不高興,他低著頭看著電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進了屋子,徑直走到昶鈞的跟前,「伯伯,我剛才跟漂亮姐姐打電話了,她好像哭了,你去看看她好不好?」

昶鈞有些苦澀的扯了下嘴角,沒出聲。

「好不好伯伯?」舒盼眼巴巴地看著他,伸出小手晃了晃他的胳膊,「姐姐的聲音听起來一點兒都不開心,但是她卻說自己很開心,我知道她一定不開心,你去安慰安慰她好不好?」

昶鈞突然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點點頭,「好,那她有沒有說在哪兒?」

「她說在家里,她想睡覺,然後就掛了電話。」

昶鈞迅速站起身,笑著說,「好,伯伯這就去看她,謝謝你寶寶。」他說著快速朝門口走去。

舒盼沖著他大聲喊道,「伯伯,你一定要讓漂亮姐姐笑起來,知道嗎?」

「知道了。」昶鈞回了一句,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寶寶,以後不許叫漂亮姐姐。」

「那叫什麼?」

昶鈞笑了下,轉過身,「問你爸爸。」

「哦。」舒盼點點頭,見他跑了起來,他這才扭臉看著昶恆,「爸爸,伯伯不讓我叫漂亮姐姐,那我叫什麼?」

昶恆想了想扭臉看著舒戀問,「老婆,你說是叫阿姨好呢還是叫伯母好?」

舒戀也想了想,最後說道,「叫阿姨吧,我跟央央是姐妹,還是叫阿姨好,伯母听著像是稱呼四五十歲的人,不好听。」

「那行,兒子,就听你媽媽的,叫阿姨。」

「好,那以後就叫漂亮阿姨。」

舒戀點點頭,「行,走吧,主人都走了,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麼,回家吧。」

米央原本還能好好的不哭,可是自從剛才舒盼的一個電話後,她是怎麼止都止不住眼淚,她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可是就好像這眼淚是從別人眼中流出來的一般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她不停地擦,不停地擦,沒多久眼楮都被她揉腫了。

「鐘小姐。」身後猛然傳出一個聲音,嚇得她的眼淚瞬間止住,她擦了擦臉上和眼上的淚水,轉過身,微皺了下眉頭。

「你好,請問你叫我嗎?」

伯尼笑著點點頭,「是的鐘小姐,我叫伯尼,是凡先生的管家。」

「凡先生?凡先生是誰?」話問出口米央才想起來應該就是凡妮莎的爺爺吧,她輕輕笑了笑,「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伯尼轉過身指了下路邊停著的黑色車子,「凡先生在車子里等鐘小姐。」

米央看了眼車子,搖下的車窗里坐在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男人,她想了想問,「請問現在下午四點了嗎?」

伯尼看了眼時間回答,「現在是下午三點十六分。」

米央笑笑,「距離下午四點還有四十四分鐘。」

伯尼起初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待她轉過身走了幾步他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叫道,「鐘小姐,請等一下。」

「很抱歉,我還有事情,想說什麼下午四點,不見不散。」

米央走遠了,伯尼和昶武的車子依然還停在原地,突然車子里笑聲響起。

伯尼扭過臉,不解地輕聲問,「凡先生,您為何笑?」

昶武回頭看了眼走遠的米央,低聲道,「她是個有趣的孩子,我喜歡。」

伯尼一怔,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昶武沒有跟他解釋,收起笑容淡淡地說了句,「開車吧,到咖啡館等她。」

「是的,凡先生。」伯尼發動了車子,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是他卻沒敢問出來,因為他深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這話還是二十年前那個人找到他的時候跟他說的一句,二十年了,他對這句話有著深刻的理解與體會。

米央沿著馬路又走了好遠,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掏出手機準備看看幾點了,這才發現手機不知何時已經關了機,她按了一會兒沒開機,估計是沒電了吧,她心想,索性就轉回身向湖亭咖啡館走去。

昶鈞開車到了鐘家大門外,深吸了一口氣,抱著挨批的心態下了車,來到後備箱取出在半路上買的一大堆東西。

帥子看了看他手里提的東西,心想,這不過節不干什麼的為何買這麼多東西,莫非是做錯了什麼事負荊請罪來了?他暗暗在心里笑了一下,這才說道,「昶鈞少爺好,你是來看小姐的還是來看老爺子和先生的?」

昶鈞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東西,這可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提著東西登門道歉,所以總覺得有些別扭不像是自己的風格,所以他不自然地笑了下,「都……都看,央央在家嗎?」

帥子在心里又笑了一下,看來果真沒猜錯,估計是又惹小姐生氣了,這提著東西來道歉的,也難怪,剛才小姐出去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而且到門口也沒跟他打招呼,「很不巧,小姐吃完午飯就出去了,不過既然來了,就應該進去坐坐,來,我幫你提些東西。」vlsy。

昶鈞一愣,「啊?央央出去了?不對啊,我剛才來的時候打電話她說在睡覺呢,怎麼會出去呢,你騙我的吧?」

「真的沒騙你昶鈞少爺。」帥子彎腰提過他手里的兩個禮盒,說道,「小姐兩點多就出去了,你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兩點多就出去了?」昶鈞慌忙放下手里的東西,看了眼手表,現在四點零五分,他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快三點,難道寶寶給她打完電話她就出去了,「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小姐沒說。」

「哦。」昶鈞想了下,「你把這些東西都提進去吧,既然央央不在家我就不進去了,我去找她。」

他說著就轉身拉開了車門,坐進車子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帥子,你手機我用一下,我手機忘帶了。」

帥子想了下,放下東西將手機遞給他,問道,「昶鈞少爺,你當真不進去了嗎?」

昶鈞點點頭,「不進去了,你帶我跟老爺子他們問好,就說我改天再來看他們。」

「怎麼關機了呢?」他疑惑地皺了下眉頭,不甘心又撥了一遍,還是關機,「這傻女人不會是生氣想不開了吧?」

「你說小姐嗎?」帥子問。

「沒事,手機還你。」昶鈞將手機扔給他,關上車門迅速發動了車子,心想這下著大雪她會去哪兒呢?走了幾米遠,他突然又停下車子,搖下車窗喊道,「央央是開車出門的還是步行?」

「小姐一個人步行出門的。」

「步行?那應該走不遠,就在附近找找。」昶鈞嘀咕著重新又發動了車子。

「真是個奇怪的人。」帥子看著不遠處的車子說了句,低頭看了看眼前的一堆禮盒,他擺了下手,「過來幫下忙提到屋子里。」

米央到達湖亭咖啡館的時候她刻意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鐘表,剛剛好,四點整,她拍了拍頭上和身上的雪,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那個叫伯尼的人,正在她疑惑間,服務生走了過來,「您好,鐘小姐,凡先生已經到了,在二樓,我帶您過去。」

米央點點頭,原來在樓上,難怪她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他們,不過她還真有些好奇,那個所謂的凡先生到底長什麼樣子,下午的時候他坐在車子里只看到了一個側臉,似乎也不怎麼可怕,只是為何他的聲音那麼的慎人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服務生來到了二樓,二樓似乎比樓下還要大,而且裝修似乎比樓下看著還要溫馨,不過,為何二樓沒有客人呢?

正在她疑惑間,伯尼走了過來,「鐘小姐,凡先生在等您,請--」

米央輕輕扯了下嘴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在靠窗的角落里坐著一個男人,因為是背對著她,所以她無法判斷這人是否就是下午的時候車子里那個人,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害怕,自己從來都沒見過那個凡先生,他長什麼樣子啊,會不會有人冒充他,她突然後悔了,腳也像被釘在了地上,怎麼也抬不起來。

「鐘小姐,請。」伯尼見她不走,低聲又說了一遍。

「呃?」米央有些慌亂地看了他一眼。

伯尼以為她沒听清楚他說的,所以他又重復了一遍,「鐘小姐,這邊請。」

米央依然沒有動。

就在這時,一直背對著她坐在窗邊的男人開口說話了,他似乎有著特殊的能力,不回頭看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想,「鐘小姐不用害怕,我找你來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最後兩個字他似乎是刻意說得音很重,米央雖然緊張,但也察覺出來了。

所以她更加的緊張了,連著咽了好幾下口水,最後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就這麼辦吧,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大步走過去,只是離他越近她的心跳不但沒減慢,反而跳的更快了,到桌邊的時候,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昶武輕輕笑了下,「坐。」

「呃?哦!」米央很不淑女地一蹲坐在椅子上,好在椅子是柔軟的,否則此時她的要是不疼才怪呢。

「喝些什麼?」

「謝謝,我……」米央原本打算說我什麼都不喝,話到嘴邊她又慌忙轉變,「我無所謂,跟您一樣的就行。」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轉身離開,伯尼站在樓梯口,距離他們有將近二十米的距離。

坐在椅子上,米央覺得自己的像是長了釘子一般,怎麼坐都覺得難受,不過她忍著沒動,對面的人不說話她也就沒主動開口,眼楮不停地飄來飄去打量著這家咖啡館,雖說這里她來過兩次,不過沒有來過樓上。

「鐘小姐似乎對這里很感興趣。」昶武突然說了一句話,嚇了米央一跳,她微微愣了下,笑著點點頭,「算不上興趣,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突然間,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為何對面這人的聲音跟電話里听到的不一樣呢?難道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這個人是冒充的凡先生?

她猛然打了一個冷顫,心想,看來今天凶多吉少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魯莽出來,這下該怎麼辦?她的雙手下意識攥在了一起。

她的這些細微的動作和表情悉數落在昶武的眸底,他輕輕笑了下,輕啜了一口咖啡,再次笑著說,「鐘小姐不必拘謹,你就當成是兩個朋友在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

米央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正好咖啡也端過來,她慌忙端著喝了一口氣,以驅除心中的恐懼和不安。

漸漸地,她的心跳平復了,人也不那麼緊張了,昶武似乎也從她放松的表情上察覺到了這點,他這才緩緩開口,「哦,對了,我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凡武,莎莎是我孫女,你們應該見過面的。」

米央笑著點點頭,「當然,您孫女長得很漂亮,聲音也很甜美。」

「哦?是嗎?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歡別人這麼夸自己,尤其是我們家莎莎,如果她要是听到你這麼夸她,肯定興奮得不得了。」

米央看了他一眼,低下頭輕輕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在心里輕笑了一下,這話中帶話啊,言外之意就是說她很丑了唄,她笑笑,輕聲說,「當然,這是漂亮女孩子的天性,不過這也恰恰是心虛或者說是不自信的表現,就好比一個整了容的女孩子走在大街上,很期待有人說,哇,你好漂亮!這樣她會覺得心里很平衡,不然她會覺得這錢花的不值得,凡先生,您說我這比方恰當嗎?」

昶武微微一愣,許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而且還這麼問他,他略微停頓了兩秒鐘,也喝了一口咖啡,這才笑著回答,「鐘小姐真是個聰慧的女孩子。」

「謝謝夸獎,不過這樣的褒獎似乎不太適合我,因為我不是漂亮的女孩子。」

昶武又是一愣,隨即笑出聲。

米央雖不解他這笑聲的含義,但是她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輕輕地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心想,這人找她來不會是就想說這些吧?

笑聲戛然而止。

「鐘小姐,今天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說說莎莎和昶鈞的事情。」

終于言歸正傳了,米央心想,抬起頭,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您說,我听著。」

「想必報紙上刊登的新聞你已經看過了吧。」

米央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習慣,而且毫不留情面地說,「我沒有看報紙的習慣,也沒有看新聞的習慣。」

昶武笑笑,許是料到她會這麼說,所以他說,「沒關系,這不重要,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莎莎懷孕了,孩子是昶鈞的。」

米央捏著勺子的手抖了一下,但是只一瞬,她抬起頭,「凡先生,這件事您應該跟昶鈞說,而不是我。」你時找惱。

「但是他卻愛你,因為你,他跟莎莎離婚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三年前是莎莎救了他,如果沒有莎莎也就不可能有今天的他。」

這點米央確實不知道,她只听他說是他的親生父親救了他,為何現在又變成凡妮莎救了他,他跟他到底誰在說謊?

她沒有再等他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所以說您今天找我的目的就是讓我離開他,對嗎?」

「鐘小姐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如果你選擇主動離開的話,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我一定全力滿足。」

米央輕輕笑笑,「是嗎?那我的條件是讓他也給我一個孩子,您也會滿足我的要求,對嗎?」

昶武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所以他停頓了好一會兒,表情也陰沉下來,「鐘小姐這是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我愛他。」

「愛這種東西太虛幻,我不懂,我只知道,鐘小姐你跟昶鈞不可以在一起。」

「我很好奇,為什麼?」

昶武扭臉看向窗外,「你看那輛車子,你再看路邊行走的那個人,他跟你就好比一個在車子里,一個在路上,雖然在某一個時刻會有擦肩的浪漫,但終究你不可能坐進他的車子。」

這個比喻似乎有些深奧,米央一時間沒弄明白,不過她也沒問,很明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不同意她跟鈞在一起,但是他同不同意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鈞他是否還愛自己,如果有一天他站在她跟前說,央央,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那麼到那時候她不會問為什麼,她會點點頭,說,好,祝你幸福。

可惜,鈞他還沒說這話,所以,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們好,所以,我想鐘小姐你應該考慮清楚,這樣你不但成全了一個家庭,也給了那個等你的男人一個機會,我知道他一直在等你,而你或許也跟他一樣,畢竟,所有的女孩子都忘不掉自己的初戀情人,不是嗎?」

初戀情人?他說的是韜棟嗎?一瞬間,米央知道了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了,是他,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人拍的吧,沒想到為了能拆分她跟鈞,他可真是費盡心思,她是不是應該給他鼓鼓掌呢?她輕輕笑出聲,「凡先生說的很對,不過我想凡先生也听說過一句話,有幾個女孩子會選擇嫁給自己的初戀情人呢?您可以問問您的孫女,她的初戀情人是她的前夫嗎?」

她瞥眼的時候似乎發現了他的車子從樓下的路上經過,她的心猛然顫抖了一下,他是在找自己嗎?她索性扭過臉看著外面,雪太大,看不太清楚,而且車子還很多,所以她終究還是沒有找到那輛車子,扭臉看了看牆壁上的鐘表,她笑笑,「不知道凡先生是否還有別的事情,如果沒有的話,很抱歉,我要回去了。」

昶武沒有吭聲,米央看了看他,拿起包站起身,「謝謝您的咖啡,改天,一定也請您,再見。」13767160

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又停下轉過身,「鈞對我說您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我看著你們似乎長得一點兒都不相像,相反他跟昶斌伯伯倒看起來更像是親生的父子倆,再次謝謝您的咖啡,再見。」

昶武倏地扭過臉看著她,但是她已經轉過身準備下樓梯了,所以他對上的是伯尼的一張無比驚訝的面孔,和她的背影。

「鐘小姐,今天我說的這些話,希望你考慮清楚,我這是為你好,另外,代我向鐘先生問好。」

米央笑笑轉過身,「我家有兩位鐘先生,請問您說的是哪位鐘先生呢?」

「你的爺爺,當然也請你代我向你的父親問好,順便麻煩你轉告他們,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

「非常歡迎您去家里做客,我想到時候我看到的凡先生跟今天的一定不一樣,再見,祝您身體健康,每天開心,順便代我問候凡妮莎小姐。」

走到樓下門口的時候,米央可以看了眼時間,整整五點,沒想到一個小時這麼快就過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拉了拉衣服,出了咖啡館。

還沒走到路邊,就看到停在那里的黑色車子,搖下的車窗里,男人一臉燦爛的笑容。

她忽然想走過去狠狠地在他的臉上咬一口,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永遠都抹不去的印記,屬于他的印記,這樣他一輩子都只屬于自己的。

「老婆,上車!」昶鈞喊了一聲,隨著聲音的落下,後面的車門緩緩打開。

米央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上前,亦沒有說話。

「乖,上車!」昶鈞又喊了一聲。

米央依然不動,但是卻伸出了手,很明顯是要讓他下車抱著她。

昶鈞笑著推開車門,跨著大步,三步走到她跟前,彎腰將她抱了起來,這才說,「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米央摟著他的脖子,抿了下嘴唇,「錯在哪兒了?」

「外面太冷,咱回家再說,行嗎?」

「好吧,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就按你說的先回家,不過……」她扭臉看著咖啡館二樓的窗戶,那人還在那里坐著,她輕輕笑了笑,似乎是在沖著他笑,又似乎不是,「你不跟他一起回家嗎?」

昶鈞也抬頭看了眼樓上,搖搖頭,「不,我跟你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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