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奪情 008 真的是他嗎?

作者 ︰ 草荷女青

晚飯後,米央原本打算給舒戀打個電話的,但一想起媽媽說今天是她跟昶恆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她又放下了電話,現在他們夫妻兩個肯定在過浪漫的紀念日,自己要是打電話肯定會攪合了他們,還是明天再說吧,好羨慕他們,鈞,如果三年前我不那麼倔強不那麼任性,現在是不是我們也結了婚,也許也有了孩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舒 

她嘆了一口氣,手按著心口,因為心又開始痛了。

每次只要一想到他心就痛,越想越痛,這三年,她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多少次因為想他想到心痛得昏過去,每次醒來看到的都是爸爸媽媽和爺爺心疼的眼神和熬得通紅的雙眼,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答應過他們要做回曾經的自己,那就要試著不去那麼想他。

算了,不想他了,還是想些別的事情吧,她窩在沙發里嘟起了小嘴,臭姐姐,爛姐姐,原本以為她回來了會陪自己聊聊天的,誰知她卻跟她的男朋友出去浪漫約會了,真是的,有了男人都不要妹妹了,而且兩人都快要結婚了,還這麼黏糊,有什麼好約會的,討厭人。13603507

她承認自己很羨慕他們,甚至看著他們如此的幸福甜蜜,她的心里還有些小小的妒忌,有時候她也在想,如果自己能夠放下他,轉一,幸福就在身後,而且立馬都可以擁有,但是她做不到,放不下,轉不了身。

鈞,你到底在哪兒?抬起頭看著敞開的窗戶,她多麼希望下一秒那個男人能出現在窗戶外,窗外的保護早已經拆除了,那時候因為他的闖入而裝上,現在卻又因為盼著他的再次到來而拆除,而且從三年前開始,不管是春夏秋冬,不管陰天晴天,不管刮風下雨,她臥室的窗戶從來都沒有關上過,只為哪一天他來的時候能夠順利地進來。

怎麼又想他了,不能在想他了,她輕輕搖搖頭,微微動了體,下意識撇過臉不去看窗戶。

爸爸跟媽媽現在在客廳看電視,自己要是下去的話肯定當電燈泡,這樣多不好,可是又不想這麼無聊地呆在屋子里,去找爺爺吧,爺爺在書房看書,自己去了又要打擾他看書,這樣又要害得他熬夜把今天沒看的看完,這樣也不好,現在看來好像她又剩下一個人了,看了看時間現在才7點,她思來想去覺得應該出去走走,透透氣,看看夜景下的名羅市,看看這個她別離了三年的城市,這樣心情或許會好一些。

其實,三年前米恩就不再要求她晚上7點必須在家里了,而且還時常勸她多出去走走交些新朋友,但是她死活就是不願出去,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里一天都不出來,但是現在她決定出去走走,而且以後也要這樣。

這樣興許今晚還能有一段浪漫的艷遇也說不定,只是,可能嗎?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抿著嘴靠在了沙發上,臉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哀傷,這輩子除了他,還能有艷遇嗎?應該不會有的,因為她壓根就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她還是歪著頭想了起來,想著如果真的有了一段艷遇,那會遇到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還沒來得及想呢,眼前猛然跳出了一個人。

「呃?不要!不要!」她使勁搖了搖頭,為何會蹦出艾央了,這個臭男人,總是死皮賴臉地跟著她,臭男人,我告訴你,我的心里只有昶鈞,他是我愛的人,你靠邊站,不許再出現在我的腦子里,听到沒有,煩人!

輕輕掏出脖子里的項鏈,她抿著嘴低著頭細細看了起來,這項鏈還是他翻窗戶來到她的臥室趁她睡著給她戴上的,當初她還準備扔了呢,幸好沒扔,否則真的是連一件他的東西都沒有。

鈞,你在哪兒?回來好不好?大家都有了伴兒,而我就有你留下的這條項鏈,你就回來好不好?

攪央要她。看著項鏈她的耳畔想起了從香港回來那天早上艾央的話,他說這條項鏈他也看上準備買給他愛人的,只是後來被人買走了,現在卻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樣說來買走項鏈的就是鈞了,真的是你嗎?這項鏈你是專門買給我的嗎?要是不是,我就不戴了,扔了。

她「嘿嘿」笑了兩聲,搖搖頭,緊緊握著項鏈按在胸口,我才不會扔掉的,反正我不管,你送給我的現在就是我的了,以後想要走都不可能了,等哪天我沒錢了就把它賣了,看樣子這項鏈還挺值錢的,應該能賣一大筆錢。

我跟你說啊,我再等你三年,就三年,從今天就開始算起,如果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可就要找個愛我的男人結婚了啊,再也不等你了,我說話算話,不騙你!現在小東哥哥還再愛著我,而且他說還會等我,所以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跟小東哥哥結婚了,而且還要生很多很多孩子,氣死你,而且我再把這條項鏈賣了,賣的錢都交給小東哥哥。

臭男人,臭牛郎,說好要做人家一輩子的牛郎,可是你不但說話不算話而且還讓人家苦等了你三年,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就不要你了,我要重新找牛郎,我說話算話的!而且我要找一個比你還要帥,比你還愛我的牛郎,我,我氣死你,哼!

「唉!」她輕嘆了一口氣,一坐在這里就想他,還是出去走走吧,抬起頭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一刻了,想了下,她從沙發上起來,換了身衣服出了臥室。

「爸爸媽媽我想出去走走。」

米恩和鐘印鴻同時抬起頭看向牆上的鐘表,又同時扭過臉,「寶貝,現在是晚上七點半,你確定沒有看錯時間嗎?現在是晚上,不是早上。」

米央笑著看了眼時間搖搖頭,「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放心吧,既然已經回家了,我就要做回以前開心快樂的央央,不是嗎?一個人在房間里太無聊,所以我想出去散散步,放心吧,一會兒我就回來。」

鐘印鴻點點頭,站起身拍了拍胸脯,「那,用不用爸爸做你的保鏢?」

米央笑著搖搖頭,「不用了爸爸,我就在門外走走,又不跑遠處,你就和媽媽看電視吧,少了我這個礙事的電燈泡你們就好好甜蜜一會兒吧。」

米恩也站起身,「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別在外面待時間太久,天太冷容易感冒,對了,再穿件衣服出去。」

「已經穿很厚了,一點兒都不冷,現在還有點兒熱呢。」

到了大門外,米央才知道,外面真的很冷,後悔沒有听媽媽的話再穿件衣服,想回去吧又懶得再跑,她輕嘆了一口氣,緊了緊衣服,順著馬路慢悠悠地走著。

一陣風吹過,她下意識縮了下脖子,小聲嘀咕,「這風也欺負人,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穿的單薄還欺負人家,討厭!」

話剛落,她感覺身上突然暖和了起來,下意識轉過身,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晁東竟然站在她身後,而她的肩上也披上了他厚厚的大衣。

「這樣還冷嗎?」晁東笑著問。

米央抿著嘴搖搖頭,「那小東哥哥你卻冷了呀,還是你穿上衣服我靠在你懷里吧,像以前那樣,否則你要是凍感冒了,我的心里會自責的。」

晁東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很不情願的樣子,其實心里美滋滋的,這正是他想要的。

「怎麼?你不怕感冒啊?那就算了,我自己穿著。」米央說著就準備走,晁東慌忙叫住了她。

「別,我超級怕感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著已經拉過她肩上的衣服,迅速穿好,然後伸開胳膊將她裹在了懷里,笑著問,「這是不是比剛才自己披著更暖和?」

米央抿了抿嘴唇,淡淡地說,「還好吧,就那麼回事。」

晁東故意收了下胳膊,又問,「那這樣是不是好一些了呢?」

米央推了他一下,「這樣更難受,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晁東笑著松開手攬著她的肩膀,「想去哪兒?我陪你,既可以陪你聊天也可以做保鏢保護你,完全免費不收錢。」

米央想了想,「就順著馬路走走吧,也沒有想去的地方。」

兩人就這樣慢慢地晃悠著,時不時說上一句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大路上,此時路上的車子還很多,米央突然停下來瞪著大大的眼楮盯著來來往往的車子。

「怎麼了?」晁東不解地看著她。

米央沒有看他,盯著車子說,「小東哥哥,你說來來往往這麼多車子,會不會一會兒突然有一輛停在咱們跟前,從里面跳出一個人,咱們還都認識?」

「這啊……」晁東也扭臉看著來來往往的車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那咱們就等等看。」

這晁東的話剛落不到兩秒鐘,一輛黑色的車子就穩穩地停在了他們的身邊,車窗緩緩搖下,一張燦爛的笑臉露了出來,「嘿,央央,我們又見面了。」

米央看了看他,扭臉又看看晁東,抿著嘴笑了起來,這男人真是走到哪兒都能踫到他。

艾央笑著看著她,「央央你笑什麼?是不是決定不把我當成陌生人了?」

米央收起笑容,變得冷淡起來,就連聲音也透著幾分不耐煩,「我覺得你這人真是奇怪,不管在哪兒,什麼時候都有可能踫到你。」

艾央笑著點點頭,「那充分證明咱們有緣分,我說過咱們兩個一定超有緣分,現在信了吧,怎麼樣,以後不再說我們不認識了吧?」

米央看了眼遠處輕輕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只能說是認識不是陌生人,但是這又能怎樣呢?我跟你又不可能是朋友。」說完她抬起頭看著晁東,輕聲說,「小東哥哥咱們回家吧。」

晁東笑著點點頭,攬著她的手臂微微將她向懷里收了收,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讓他有一種極其大的壓力,而且還覺得央央會被他搶走,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搶走央央!

見他們要轉身,艾央慌忙叫道,「喂,央央,這還沒說兩句話你又要走啊,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這大晚上你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

米央扭過臉,輕輕笑了下,反問,「我是一個人嗎?」

當然是一個人,這個混蛋我壓根就沒把他看在眼里,艾央在心里說了一句,笑了下,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哦,對啊,我還沒看到你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呢,是你哥哥嗎?我看你們長得挺像的,一定是你哥哥吧?」

米央輕笑,這男人可真會說謊,而且還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小東哥哥跟自己離這麼近而且自己壓根就靠在他的懷里,他難道沒有看到嗎?再說了小東哥哥跟自己哪兒像了?胡說!油嘴滑舌的男人,看來以後還是見他就遠遠躲開的比較好。

晁東冷冷地看了艾央一眼,沒有搭理他,輕聲對米央說,「走吧央央,也該回去休息了。」

米央點點頭,兩人轉過身準備離開,艾央又叫住了他們,「喂,你這當哥哥的也太沒禮貌了吧,好歹我也跟你打招呼了,難道是你的听力有問題沒听到還是眼楮有問題沒看到?」

「你--」晁東扭過臉,米央拉了他一下也笑著扭過臉,看著艾央說,「這位呢,既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也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以後就離我遠點,我不想讓我男朋友誤會,而且我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超級討厭油嘴滑舌胡亂搭訕的男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男人。」

艾央許是沒有料到米央會這麼跟他說話,瞬間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張了好幾下嘴都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後氣呼呼地發動車子揚長而去,士可殺不可辱,這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則,哼,女人,我會讓你主動來找我的,哼!

見車子走了,米央這才和晁東相視笑了起來。

晁東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每次都拿我當擋箭牌。」

米央不但沒覺得難為情相反還一臉的理所當然,「誰讓你是我的小東哥哥呢,你要是小東弟弟我就不拿你當擋箭牌了。」

晁東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如果可以,他會用辦法讓她嫁給他,但是他舍不得讓她難過,所以他只能就這樣跟她保持著或許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的關系,也許在她心里還有自己吧,只是她不知道罷了,傻女人,你到底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呢?我都三十歲了,人生已經過了一半,你舍得讓我剩下的一半還在一個人的相思中度過嗎?如果不舍得,那就快點把那個男人忘掉吧,來我的懷里,就像現在這樣,不僅僅身體在我懷里,心也在我這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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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戀跟舒盼在逛街半路又遇到了鐘印鴻,這次他們跟著他回了鐘家。

半路上,舒戀輕聲問,「叔叔,阿姨和爺爺都在家嗎?」

鐘印鴻點點頭,「應該都在家,他們沒什麼事很少出門的,寶寶啊,昨晚上你媽媽讓爸爸跪搓衣板了嗎?」

舒盼看了舒戀一眼,笑著點點頭,「跪了,而且我還在一旁監視著呢。」

鐘印鴻不相信地笑著看了他一眼,「真的嗎?」

舒盼點點頭,「真的,不信你問媽媽,晚上也沒讓他吃飯,沒讓他上床睡覺,可是等我睡醒的時候發現他竟然在床上躺著,媽媽說看他餓昏了,所以才讓他上床睡覺的,我就原諒他了,而且他也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媽媽不跟媽媽離婚了。」

鐘印鴻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的寶寶很厲害喲!」

听到夸獎小家伙絲毫沒有謙虛,小臉微微一揚,拍了拍胸脯,「那當然!」

舒戀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看了看前面,才發現車子已經到了院子外,看著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情卻跟三年前第一次來這里一點兒都不一樣,三年前這里有央央,三年後這里卻沒有了她,不知道一會兒進去了,會不會尷尬。

米央早就在門口等著,見車子回來她笑著跑上前,「爸爸你回來啦。」v4tp。

定楮才發現車子里還有兩個人,「戀戀?戀戀寶寶!」

舒戀疑惑地看著車子外的陌生女人,皺起了眉頭,她是誰?為何听著她的聲音跟央央有些像呢?

舒盼也盯著車子外的米央,大聲問道,「爺爺,那個阿姨是誰啊?她怎麼知道寶寶和媽媽的名字?」

鐘印鴻扭臉看了他們一眼,笑了下沒有說話。

車子一直開到院子才停下,米央笑著拉開車門,「戀戀寶寶下車吧。」

「央央?」舒戀看著她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米央一直笑著看著她沒說話。

「央央,真的是你嗎?」舒戀又問了一遍。

米央依然笑著看著她沒說話。

鐘印鴻扭臉看了看她們,笑著推開車門,「央央,你就別鬧了。」

舒戀扭過臉看著鐘印鴻,難以置信,「叔叔,真的是央央嗎?」

鐘印鴻笑著點點頭。

「漂亮姐姐?」舒盼看著米央皺了下小眉頭,然後看向舒戀,小聲問,「媽媽,這是漂亮姐姐嗎?為什麼跟以前看到的漂亮姐姐不一樣?」

「央央!」舒戀沒有回答兒子,激動地沖下車一把抱住了米央,「央央,你還活著,真的是你嗎?」

米央也抱著她,笑著點點頭,「當然是我啦,只不過是死過一次的我。」

舒戀松開手,上下仔細看了看她,再次緊緊擁抱住她,激動得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央央,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米央笑著扶起她,輕輕給她擦了擦眼淚,「傻戀戀,你怎麼哭了呢,見到我就激動成這樣啊,不許哭了,快點進屋,爺爺跟媽媽正在做飯,正好趕上吃飯。」

舒戀點點頭,兩人笑著向屋子走去。

鐘印鴻也跟著她們向屋子走去,三個人都忘記了車子里還有一個小家伙。

一直到進了屋子,米央這才想起來,慌忙轉過身,「寶寶呢?」

「寶寶?」舒戀也轉過身。

舒盼推開車門,從車子里跳到地上「我在這里!」

米央笑著搖搖頭,「你這個小鬼頭,快點過來,三年不見你都長這麼高了,過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舒盼依然一臉懷疑地看著她,「你真的就是漂亮姐姐嗎?」

「你說呢?是不是姐姐現在不漂亮了?」

舒盼搖搖頭,笑著撲在她的懷里,「漂亮姐姐,寶寶好想好想你喲!」

「姐姐也好想好想你。」

「真的嗎?那你為何不來找寶寶?寶寶還以為你死掉了呢,前幾天寶寶還去陵園看姐姐了呢。」

「是嗎?那姐姐也去了,怎麼沒有看到你呢?」米央輕聲問。

舒戀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央央,這三年每年他忌日的那天你都去了陵園嗎?」

米央輕輕扯了下嘴角,點點頭。

「也就是說每次我跟胖子去的時候那個最先去看他的人是你?那束花是你放的?」

米央看了眼外面,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因為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漂亮姐姐你怎麼了?」舒盼拉著她的手小聲問。

米央慌忙擦了擦眼淚,笑著轉過身,「姐姐沒事,只是感覺眼楮有些酸酸的。」

舒盼看著她,抿了下嘴巴,小聲問,「漂亮姐姐你怎麼哭了?」

「姐姐沒哭,姐姐只是想人了,心里有些難受。」

舒盼想了想,小聲問,「姐姐是不是想伯伯了?」

米央笑了下沒吭聲,「來寶寶,別站著了,跟姐姐坐沙發上,姐姐給你削隻果吃。」

舒盼拉著她的手點點頭,「漂亮姐姐,你不要難過,壞蛋大叔說伯伯會回家的。」

米央看著他點點頭,「姐姐也相信他會回家的。」

「嗯。」

舒戀看著米央,輕輕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現在還不確定艾央到底是不是鈞哥,所以她現在還不能告訴她這件事,免得讓她有了希望卻又失望,等晚上回去問問胖子後再說吧。

「呀,對了,寶寶戀戀跟我去廚房,爺爺和媽媽要是知道你們回來了肯定會特別高興。」米央說著拉著舒盼就向廚房跑去。

舒戀看了看他們,扭臉看著鐘印鴻,「叔叔,央央她……」

鐘印鴻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小石,跟昶恆好好地過日子,珍惜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不要等後悔了一切都晚了。」

舒戀點點頭,「叔叔,我知道了,寶寶原諒他了,我也原諒他了,現在我們又有了孩子,我會更加地珍惜現在的生活。」

鐘印鴻欣慰地點點頭,嘴角卻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如果三年前他同意央央跟昶鈞在一起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這三年看著央央每天郁郁寡歡的樣子他真的很後悔很後悔。

從廚房出來,舒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大聲說道,「對了漂亮姐姐,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我遇到了你的一個朋友。」

「朋友?」米央微微皺起了眉頭,心想著小鬼頭會遇到自己的什麼朋友呢,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哪個朋友啊?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男的,是個帥帥的叔叔。」

「哦?」米央瞪了下眼楮,看了眼舒戀,「哪個帥帥的叔叔啊,他叫什麼名字?」

舒戀看著兒子,這小家伙什麼時候能踫到央央的朋友,而且還是帥帥的叔叔,她怎麼不知道呢?

舒盼抿著嘴笑著看了一圈,然後說道,「帥帥叔叔叫艾央,他的名字跟姐姐的名字一樣,都叫央央。」

米央微微一顫,艾央?

艾央?舒戀也愣了一下,方才想起在陵園的時候他好像提起過問艾央是不是央央的朋友,他說是,想必是這件事吧,這個小家伙,記性還挺好的。

「寶寶,姐姐跟他只是見過幾面而已,還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舒盼微微皺了下小眉頭,說道,「不是朋友,那他為什麼要去陵園看姐姐?」

陵園?艾央去了陵園?一個猜想在米央的腦海里瞬間形成,她急忙問道,「寶寶,你是什麼時候見過那個叔叔去陵園的?」

舒盼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就是伯伯忌日那天,那天早上寶寶跟媽媽和壞蛋大叔去陵園看伯伯,寶寶想先去看看漂亮姐姐,就看到艾央叔叔在漂亮姐姐的墓碑前跪著,寶寶還看到他哭了,問他是不是漂亮姐姐的朋友,他點點頭,哭了一會兒就走了,他不是漂亮姐姐的朋友嗎?」

「戀戀,寶寶說的是真的嗎?」米央扭過臉看著舒戀。

舒戀點點頭,「那天在陵園確實遇到了艾央,央央你是不是認識他?」

米央沒有回答她,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難道真的是他嗎?難道他也沒死嗎?真的是他嗎?這一刻她急切想要見到他,連一秒鐘都等不下去了,她「噌」地站起身,飛速向門口跑去。

舒戀和舒盼都被她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她沒來得及問她干什麼去。

鐘印鴻和米恩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她跑出去,急忙問,「央央,你干什麼去?」

米央沒有停下來,大聲回道,「爸爸我出去一下,你們吃飯吧不要等我了。」

「你干什麼去?」

舒戀的眼楮突然一瞪,大聲叫道,「我知道了!」

「媽媽你知道什麼了?」舒盼問。

「我知道央央去干什麼了?」

「干什麼?」

鐘印鴻和米恩也同時看向她。

「央央去找艾央了。」

「央央去找艾央?」米恩不解地看著她。

舒戀笑著點點頭,一臉的神秘。

「媽媽你快點說,為什麼漂亮姐姐要去找艾央叔叔,他們真的是朋友嗎?」

舒戀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腦袋,「其實呀,艾央叔叔就是伯伯。」

一句話讓米恩和鐘印鴻同時愣住,一臉不可思議。

好一會兒米恩回過神,依然一臉的懷疑,看著舒戀小聲問,「小石你說什麼?」

舒戀笑了笑,看著已經跑出大門的米央,她站起身來到米恩跟前,輕聲說,「阿姨,艾央很有可能就是昶鈞。」

「你,你說什麼?」鐘印鴻一臉的難以置信,難道那個混蛋他還沒死?混蛋東西!沒死為何要裝死,害得他的寶貝難過了三年,如果見了他不好好收拾他一頓他就不是鐘印鴻!

舒戀笑了笑,「其實我也只是猜測,但是應該也**不離十了,我們就等央央的好消息吧。」

米恩點點頭,如果昶鈞還活著,那央央豈不以後就不會再難過了?想到這里她突然笑了起來。

「女乃女乃,你笑什麼?」舒盼不解地看著她。

米恩笑了笑,「這個是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懂的,現在去洗手吧,開始吃午飯咯。」

米央來到大門外,轉悠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看到艾央,急得她直跺腳,死男人,讓你出現的時候你卻躲著不出現,臭男人,死男人!

雖然心里罵他,但是她現在卻真的真的好想見到他,鈞,你出來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你出來好不好?

突然她的眼楮一轉,轉過身向院子跑去,發動車子就要出門,鐘鶴軒跑了出來,「央央,你不吃飯嗎?」

「爺爺,我不吃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您先吃吧,爺爺再見。」

「什麼事這麼著急飯都不吃嗎?」鐘鶴軒喊道,可是車子已經到了大門口,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爺爺終究還是沒有男朋友重要。

再次來到陵園,米央的心情卻跟幾天前一點兒都不一樣,他原來還活著,原來還活著!

「昶鈞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你明明還活著,明明已經認出了我為何還不騙我,你這個大騙子,我也要讓你跟姐夫一樣進入考驗期!」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他的「墓碑」前,她笑著輕輕跪在地上,看著照片上一臉嚴肅的他,她伸出手狠狠地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臭男人,大騙子!」

「三年了,為何你到現在才出現?你知道我等了你三年嗎?你這個臭男人,討厭你!我數到3,如果你要是不出現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開始數了啊。」

「1--2--」

緊張地深吸了一口氣,她緩緩扭過臉,一臉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扭過頭看著照片咬著牙說道,「昶鈞你這個混蛋!我討厭你,討厭你!」

說著她抬起手,準備將墓碑上的照片給揭下來,她要把照片撕了,因為他還活著,

話音剛落,甚至還沒有完全落下,身後低沉的聲音響起,有些飄渺卻又有些真實,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就算是再隔三年,這個聲音她也一樣能分辨出。

「真的有那麼討厭嗎?」

是他!真的是他!米央瞬間怔住,一動不敢動,真的是他來了嗎?

她的心猛烈跳了起來,就連呼吸都相當的急促,兩只小手下意識緊緊攥在一起。

鈞,真的是你回來了嗎?一定是你回來了對不對?我知道一定是你,三年了,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時間放佛停止了走動,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然而,靜靜地等了好長時間,身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鈞!」米央猛然扭過臉,身後什麼都沒有!

她倏地站起身,眼楮不停地四處看著,眼淚瞬間滾落,接著她像個孩子一樣驚慌地叫了起來,「鈞!鈞!」

「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對不對,你出來好不好?我求求你出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可是三年了,已經三年了,為什麼你還不肯原諒我,我求求你出來好不好?」

「你一定躲起來了,讓我找你對不對?我現在就找你,但你不許亂跑。」她笑著擦了擦眼淚,一個挨一個墓碑找了起來,喊著,找著。

聲音喊啞了,也不停地喊,直到喊也喊不出來,眼淚掛在臉上都結成了冰,她來不及擦一下,摔倒了爬起來,再摔倒再爬起來,膝蓋摔得連站都站不穩,可是她依然沒有停下,到最後她幾乎是趴著來到最後一個墓碑前,直到這一刻她所有的堅持瞬間崩潰,趴在地上她哭得像個走丟的孩子,害怕,恐懼,孤單。

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刮來一陣風,雲擋住了太陽,天陰沉下來。

還未融化的雪地上,米央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白皙的小臉貼著冰涼冰涼的積雪,空洞的眼楮無力地睜著,看著遠處,其實她什麼都沒有看到,因為眼淚模糊著雙眼,她哪里能看得到東西!流出眼眶的淚水立馬就結了冰,跟地上的雪凝結在了一起,然而再冷的溫度也沒有她失望的心冷,他沒有來,他不肯原諒她所以躲著不出現,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模糊中,她放佛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向她緩緩走來,漸漸地那人影變成了他的模樣,越來越清晰,她微微動了下嘴唇,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力氣,無力地動了下睫毛,她緩緩合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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