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奪情 067 失控(1)

作者 ︰ 草荷女青

米央撇過臉沒理他,選擇了沉默,因為她懂得絕對不可以惹怒了瘋子,但是卻在心里罵道,死男人,死瘋子,你要是敢動我爸爸一下,我就一刀把你兒子殺了,哼!

見她不說話了,昶鈞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這才重新向樓上走去,女人,你最好乖乖听話,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舒 

「我爸爸呢?」米央扭過臉問,語氣很明顯比剛才平緩了許多。

昶鈞的神情也緩和下來,聲音也柔和了很多,「一會兒我會讓你見他的,前提是你乖乖听話,吃早飯了嗎?」

「沒胃口!」

昶鈞一听,火又上來了,「沒胃口也要吃一些,你現在可是孕婦!」說完他轉身看著樓下,「胖子弄些粥上來。」

米央生氣地瞪著他,「我不吃!我要見我爸爸!」

昶鈞胸中的火苗「嗖」地竄了出來,就知道你爸爸,那我兒子呢,他算什麼,該死的女人,這段時間真是對你太好了,你才會飛上天了,一腳踹開門,他厲聲道,「吃完我就讓你見他,不吃飯你就別想見他!」

「我就是不吃,死都不吃!」

看著她一副小老虎的樣子,昶鈞真想將她摔在地上,這女人真是麻煩,她要是能有小夢的三分之一听話他就心滿意足了,「那就試試看,我很明確地再告訴你一遍,你餓死了沒關系,如果你敢餓死我兒子,這後果就嚴重了。」

「是嗎?」米央輕笑,「昶鈞你給我豎起耳朵听清楚了,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打了他,把他從我的肚子里拿出來,他是我的恥辱,是鐘家的恥辱,我絕對不會把他生下來!」

昶鈞一听火冒三丈,還沒到床邊,就用力將她扔出去,「那咱們就試試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米央重重地摔在了床上,雖然是柔軟的大床,但是她還是感覺摔得痛,揉著,憤憤地瞪著他,「死男人,你怎麼不再用大一些勁兒,這樣一下子把孩子摔掉也省的做手術了。」

昶鈞也同樣瞪著她,兩人真可謂大眼瞪小眼,不過大眼當然是米央,「米央我警告你,無論如何這個孩子我必須要,你必須給我平平安安地把他生出來,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在我肚子里,生死由我決定,你管不著。」

昶鈞彎腰雙手撐在床上,緩緩向她湊近,他的臉色雖然很平靜,但是米央卻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她下意識向後挪了挪,緊緊攥著領口的衣服,「你,你想干什麼?」

「你說呢?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踫過女人了,現在渾身都不舒服,你說我想干什麼?」

米央咽了下口水,迅速爬起來,站到床頭,「你,你要是再向前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著她扭臉看了看左右,看見桌上的煙灰缸,迅速彎腰拿到手里,一副要砸死昶鈞的架勢。

昶鈞趴在床上笑了起來,「央央,你知道你這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昶鈞故意拉著嗓子,雙手按著床用了一撐,身子猛然向前一躍,準確無誤地拉住了米央的雙腳,然後又猛然向後一扯,她一蹲坐在沙發上,頭撞在了床頭上,頓時,眼前直冒金星。

「你,你沒事吧?」昶鈞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慌忙爬起來將她抱在懷里,「撞到哪兒了?」

米央撇著嘴看了他一眼,掄起拳頭不由分說朝他打去,似乎不解氣,扭臉看了看旁邊,撿起煙缸也朝他砸去,只是手揚在半空她又停了下來,突然又扔掉,抱著他的頭使勁朝床頭撞了一下,這才松開,揉著自己的頭撇著嘴看著他。13639296

昶鈞自始至終都沒有松開抱在她腰間的手,見她不打了,他這才輕聲問,「頭還疼嗎?」

「你說呢?」米央沒好氣地朝他喊了一句。

「讓我看看有沒有磕破。」

「不讓你看!」米央抱著頭撇過臉。

昶鈞輕輕嘆了一口氣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扭著臉看著她噘得老高的小嘴,輕聲說,「好了,對不起還不行?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卻讓你一頭撞在床頭上,你打也打了,就差罵了,現在罵吧,我保證絕對不說話。」說著他的兩只大手似是有意又似是無意在她的月復部輕輕的撫模著。

「別踫我!」米央扭了體,隔著薄薄的病號服,他模得她渾身不舒服。

昶鈞不但沒松手,反而肆無忌憚起來,干脆直接伸進了她的睡衣里,毫無阻隔地模著她依然平平的月復部,沒想到那晚上短短的半小時竟然讓她懷上了,此時,他的種子正在這里悄悄的生根發芽,然後變成一個寶寶,生命真的就是個奇跡,「就讓我模模他,你都沒讓我模過他呢,你說,到時候我們的兒子長得是像你呢,還是像我?」

米央用力掰開他的手,從他的懷里出來,居高臨下地站在他的跟前,咬著牙說了兩個字,「像鬼!」

「你--」昶鈞的臉色瞬間超級難看。

「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他出生!」

「你信不信我從今天開始就把你囚在我身邊,直到他出生為止。」

「是嗎?」米央白了他一眼,感覺腳底有些疼,大大咧咧地又坐在床上,她低頭抱著腳看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她一大跳!

這腳下不知何時扎進了一根像是針頭一樣的鋒利東西,看樣子扎的還很深。

昶鈞也發現了,慌忙喊道,「別動!我去拿藥箱來。」

「不讓你管!」米央看了他一眼放下腳,從床上下來,只是,腳剛挨著地她就痛得叫了一聲,為了掩飾尷尬,她拉著臉說道,「我問你,我爸爸呢?你到底把我爸爸弄到哪兒了?」

「乖乖坐著別動,我去拿藥箱。」話畢,人已經到了門口。

米央看了一眼門口,重新坐在床上,再次抱起腳,痛得直咧嘴,緊緊咬著嘴唇,她準備用指甲把這個罪魁禍首給拔出來,然而怎麼用力都捏不住,相反還好像將它向里又按進了一些,痛得她瞬間冒了一身的汗。

昶鈞提著藥箱急匆匆地進來,見她正咧著嘴還在費力地擺弄,急忙喊道,「給你說了別動!」

米央松了一口氣松開手,抬起頭看著他,將腳藏在了被子下,「說了不讓你管,就是不讓你管!」

「任性!」昶鈞沒搭理她,將藥箱放在床上,粗魯地掀開被子,將她的腳拉到手里。

「不讓你管!我就是不讓你管!」米央踢騰著從他的手里掙開,而且順帶還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他的臉上。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昶鈞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看著她。

「我,我--」米央有些無措地眨著眸子,臉上的表情就跟天邊的雲彩一樣,瞬息萬變,看著她似乎是嚇壞的樣子,昶鈞在心里笑了起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這個傻女人,彎腰從藥箱里拿出棉棒和酒精,他陰著臉開口,「把腳伸出來。」

米央自知理虧,但卻依然不低頭,嘴巴依然很硬,「我,我就是不讓你管!」

昶鈞沒搭理她,坐在床邊強行拉著她的腿將她向身邊拉了拉,大手有力地握著她縴細的腳踝,放在自己的腿上,這才說道,「你最好別動,否則如果我一不小心將針頭再向里按一下,那估計你一周都別想下地走路了。」

「我就是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也不讓你管。」嘴上雖然還硬,但是米央已經不再亂踢騰了,因為這被東西扎著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疼死了。

昶鈞看了她一眼,將蘸著酒精的棉棒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腳底擦了擦,拿起鑷子,扭臉看著她,輕聲說,「如果要是疼的話,我的肩膀借給你咬著。」

米央嘟著嘴撇過臉,「髒死了,我才不咬。」

昶鈞笑了笑沒吭聲,扭臉看著她的腳底,深吸了一口氣,「要動手了,你要忍著盡量別亂動。」

米央偷偷瞄了他一眼,下意識咬緊了嘴唇,握緊了拳頭。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沒忍住痛得叫了出來。

原本昶鈞就緊張怕弄疼她,她這一叫,他更緊張,瞬間一頭汗,慌忙擦了一下,他扭過臉,「要是疼的話你咬住我的肩膀。」

米央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讓咬我還不敢嗎?張開嘴她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嗯--」昶鈞皺了下眉頭,「該死,你這是報復!」

米央松開嘴,說道,「我告訴你就是報復!」說完再次咬住他。

奇怪,她這麼一說,不知只因為她良心發現沒用勁咬,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昶鈞竟然感覺沒那麼痛了,抿著嘴笑了笑,他再次低下頭。

十分鐘後,那根足足有1.5厘米長的東西被拔了出來,為何這麼確切呢?因為米央專門拿尺子量了量,而且還說,「我要把你包起來帶回家,讓爺爺把你扔進火爐里給融化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扎我的腳,哼!」

昶鈞正低著頭給她包腳,听到她這話,他笑著抬起頭,「我還以為你要拿回家供著呢,原來是融化了,你可真有才。」

「不要你管,你到底包好了沒有?少佔我便宜。」

「我佔你便宜?你可別忘了,我們是怎麼才有了第一次的,好了,坐著別動,我去拿拖鞋。」

「第一次?早忘了。」米央伸手從藥箱里拿了一個藥瓶,也沒看是什麼藥,一股腦將全部倒出來,然後將那個從腳底下拔出來「戰利品」放了進去,裝進了口袋。

忽然眼楮又一瞪,從床上下來,「昶鈞我問你,我爸爸到底在哪兒?」

「穿好鞋子吃完飯我就帶你去看他。」

「你到底把我爸爸藏到哪兒了?」

昶鈞笑了笑將拖鞋放在她的跟前,「他那麼大一個人,我能把他藏哪兒?看你說的,來,先穿上我的拖鞋,等一會兒我讓胖子去給你買雙鞋。」

「不用,我還沒窮到連一雙鞋都買不起的地步,你到底把我爸爸藏哪兒了?」

「穿上拖鞋,吃完飯我自然帶你去看他。」

「我現在就必須見到我爸爸。」

「不可能,不吃飯你不可能見到他。」

米央一听火冒三丈,瞪著眼楮,「我再跟你說一遍昶鈞,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我也再跟你說一遍,孩子必須留,否則,鐘印鴻只有死路一條。」

「你就是個瘋子!」

昶鈞聳了下肩膀點點頭,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跟她面對面站著,「沒錯,我確確實實已經瘋了,不過這都是被你逼的,但是現在還有治療的余地,藥方就是你乖乖生下孩子,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想想一個瘋子能做出什麼好事呢?」

米央弄開他的手,後退了兩步,冷笑起來,「乖乖生下他?那你干脆現在就直接把我殺了,否則我死都不會生下他!」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要逼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只要你生下孩子,其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米央痛苦地閉著眼楮搖搖頭,然後睜開,很平靜地看著他,聲音也平淡至極,「我真不明白,季想同樣也懷了你的孩子,據說她又很愛你,現在你們又有了孩子,你理應好好地陪在她身邊,一起迎接你們的孩子出生,為何卻糾纏著我不放,為何非要逼著我生下這個恥辱的孩子呢?」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昨天早上小想流產了,而且醫生說她以後再也不能做媽媽了。」

米央听後抿了抿嘴撇過臉笑了起來,眼中卻閃著倔強沒讓流出來的淚花,「原來是她的孩子流產了你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所以才逼著我必須把這個流著你一半血液的孩子生下來,多麼的可笑,我堂堂的鐘家千金成為了別人的生子工具。」

看著她這個樣子,听著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昶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雖然是事實,但是被他那樣連在一起說出來卻讓她誤以為他讓她生下孩子是因為小想不能再生育,所以他必須讓她的孩子出生,這不是他要表達的意思,他急忙解釋,「不,央央--」

狠狠地擦去最終還是流出的眼淚,米央笑著扭過臉看著他,「昶鈞,我再跟你說一遍,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他出生。」

「央央你听我說,我剛才的意思--」

「夠了!你不用解釋,昶鈞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到底讓我生下這個孩子的目的是什麼,這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死都不會讓他出生!」的為默敢。

听她張嘴閉嘴都是死的,昶鈞也懶得再跟她解釋,冷冷地說道,「米央,我也再告訴你一遍,你給我听清楚了,鐘印鴻的生與死決定在你的手里,如果你殺了我兒子,我就用你爸爸陪葬,我沒有嚇唬你,你最好考慮清楚,你死了不要緊,但是我想對鐘家來說或許就要緊了,同時死了兩個人,我無法想象到時候會是個什麼情況,說不定鐘鶴軒一激動也--」

「夠了!昶鈞,我米央發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天對我所做的和所說的一切,到時候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讓我原諒你這都是不可能的!」

昶鈞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她說的或許會是真的,這一天或許會到來,但是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他現在不想去想,現在他只想讓她留下這個孩子,就算是以後真的有那麼一天,至少還有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在,這樣他不會孤獨一輩子。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跟她是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她說過,警與匪就像是雲與泥,永遠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明白,所以這個能牽絆著他們還有一絲關系的唯一的孩子,他必須出生。

然而他不知道,也不明白的事情還有很多……

「少爺!」昶月匆匆走進來,昶鈞撇臉看著門口,「什麼事?」

「警察來了,還有鐘鶴軒的人都在大門口。」

米央一听,瞬間緊張起來,如果再不見到爸爸,說不定爸爸就會被他們轉移了,瞥眼看到藥箱里的大剪刀,一把抓起來緊緊握在手里,刀尖對著月復部,大聲說道,「我現在就要見到我爸爸,否則我就殺死他!」

她這舉動一時間嚇壞了房間里的兩個男人。

「央央你別鬧!把剪刀放下!」昶鈞試著向靠近她,不料她卻後退了幾步,「我告訴你不許向前,把我爸爸帶過來,我要見到我爸爸。」

「放下剪刀听到沒有!」昶鈞喊道。

米央也扯著脖子跟他對著喊,「我要見我爸爸!現在就要見到他!」

「把鐘印鴻給我帶來!」昶鈞冷聲道。

昶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米央一眼,匆忙轉身離開。

「哥,哥,警察來了!」昶恆喊著跑進來。

「該死!」昶鈞罵了一句,「不許他們進來!」

「這--是,我這就去。」昶恆又轉身跑了出去。

「央央,來,把剪刀給我,听話。」

米央不停地後退著搖著頭,「我不放,我要見到我爸爸,而且你還要放了我爸爸。」

昶鈞點點頭,不停地向她移動,「好,我答應你,那你先把剪刀放下。」

「你不許再向前!」vece。

「我不動,不動,你別激動,先把剪刀放下,我保證一會兒一定讓你見到你爸爸。」

「我不信!」

「我發誓!」昶鈞舉起了手,「我發誓只要你放下剪刀,我一定放了他。」

「你就是個騙子,我不信,我現在就要見到我爸爸,現在就要見到我爸爸!」米央已經退到了窗邊,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知道,她這樣是最愚蠢的做法,但是為了見到爸爸,她別無選擇,緊緊握著剪刀,她朝月復部刺了一下,頓時,鮮血就滲透了單薄的病號服。

「放下剪刀听到沒有!」昶鈞急紅了眼,大聲吼道,殊不知他這是適得其反。

他的聲音大,米央也不甘示弱,嗓子都有些沙啞了,「我數到三如果再見不到我爸爸,我就殺了他!」

然而,她沒有發現她的身後一個人已經從樓下爬了上來,他就是之前出去說是去帶鐘印鴻來的昶月。

見他上來,昶鈞暗暗松了一口氣,但是依然沒敢大意,如果她這一剪刀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央央,你听我說,你別激動,放下剪刀,你這樣很危險的。」

「我要見我--」話沒說完,她就被身後的昶月猛然按住了雙手,剪刀掉在了地上。

「啊--」她閉著眼楮叫了起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央央,央央。」昶鈞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這才算徹底松了一口氣。

「你到底想干什麼?想干什麼?」米央不停地捶打著他喊著,那聲音真的像是拿著一把刀狠狠地戳在昶鈞的心口。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生子的工具要是我?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昶鈞緊緊抱著她不停顫抖的身體,眼中也閃爍著晶瑩的東西,「央央,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你不是生子工具,真的不是。」

「騙子!騙子!」

「真的央央,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愛你的所以才想要讓你生下屬于我們的孩子,我真的愛你,我愛你呀,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

「你騙人!」米央憤怒地推開他,那眼神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接著她失控地向門口跑去。

「央央!」昶鈞叫了一聲。

昶月听到聲音轉過身,這一轉身不打緊,正好米央跑到門口,眼看著該拐彎沒拐,一頭重重地撞在門框上,瞬間昏了過去。

「央央!」昶鈞嚇得臉色煞白。

好在昶月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否則這摔在地上會是什麼後果誰都無法預料。

「央央!央央!」緊緊抱著懷里昏過去的米央,跪在地上,昶鈞的眼淚終于還是流了出來,「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呢?為什麼你不能留下這個孩子?他是我跟你之間唯一的牽絆,唯一的……」

靜靜地站在一旁,昶月的表情依然冷冰冰的,但是眼中卻多了幾分讓人有些陌生的神情,這樣的少爺是他第一次見到,人生的二十五年,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這個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少爺一點兒都不了解。

「哥!哥!」昶恆叫著再次跑上樓。

昶月撇了下臉,轉身來到門口。

昶恆跑到門口看到這情形,他也怔住了,在他的記憶中,幾乎沒有見過鈞哥流淚,而且還是因為女人流淚,季夢死的時候他雖然很難過很痛苦但是都沒有流一滴眼淚,至少是他沒看到他流一滴眼淚,但是因為米央,他已經流過好幾次眼淚了,他終于還是愛上了這個不該愛的女人,孽緣啊,孽緣。

他撇過臉呼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哥,那些警察說接到舉報有人遭綁架就被關在這里,要搜查--」

話沒說完,只見那些警察已經到了門口。

昶月看了一眼樓下,閃身進入房間,關上門,低聲說,「少爺,你先帶她離開,這里交給我們處理。」

昶鈞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米央站起身,「記住不許發生正面沖突。」

「明白少爺。」昶月和昶恆先後出了房間,關上門的一瞬,警察從外面跑進來。

昶月看著樓下笑著擺了下手,「這不是晁隊長嗎?好久不見。」

晁東冷眼看了一眼屋子,「昶鈞呢?」

「你說我們少爺嗎?少爺這個時候當然是在公司了,晁隊長這興師動眾的不知有何貴干?」

「我們接到舉報,有人被綁架,就被關在這里。」

「是嗎?」昶月一臉的驚訝,從樓上下來,邊走邊問,「什麼人被綁架了,而且還被關在這里?」

「名羅市警察局局長鐘印鴻。」

昶月一听故作嚇了一跳猛然向後仰了一下,「你說誰?鐘局長?哈哈哈……」他大笑了起來,「我說晁隊長你也未免玩笑開大了吧,鐘局長是誰在名羅市我想沒人不知道吧,據說他去外地開會了,你怎麼說他被綁架了呢?而且還是在這里,真是讓人覺得可笑,你今天沒有喝多吧?」

晁東懶得跟他廢話,擺了一下手,「搜!」

「誰敢搜!」昶月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晁東,「晁隊長,這是私人住宅,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晁東笑了笑,將搜查令從口袋里掏出來抖開捏在手里,「你瞪大眼楮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昶月瞥了一眼,冷笑,「好啊,既然這樣,那隨便搜,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什麼都搜不出來的話,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晁東冷瞥了他一眼,擺了下手,「搜!」

接著掃了一眼屋子,一臉諷刺地說,「據說這里有一個超級大的地下游泳館,大家不要忘了一會兒去觀賞一下,不過這還需要月少麻煩給帶一下路,請吧。」

昶月點點頭,同樣話中滿是譏諷的味道,「這個當然,必須仔細看了,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哦,對了,還有一個地下室,不過這里最近還真關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的鐘局長。」

晁東一听,微微一愣,如此說來,即便是叔叔被綁架那也一定被轉移了,但是他還必須去看一看,看看是否能發現一些線索,「那就麻煩月少帶路了。」

走到地下室的門口,晁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猛然停住。

昶月笑著轉過身,「怎麼了晁隊長,不敢跟我一起下去了?怕一會兒綁架的人沒找到沒法跟我家少爺交代?這好辦,現在就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然後讓你們代理局長在報紙頭版上發表一份道歉聲明這樣或許我們家少爺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畢竟警民一家親嘛。」

晁東沒有搭理他,冷聲問,「剛才米央是否來過?」

「米央是誰?」

「你少給我裝,我問你米央呢?」

昶月撓了下頭,指了指門口,「剛剛確實來了一個叫什麼米的,不過在你們來之前就走了。」

「不可能!我們一直在門口,她不可能離開了,你們到底把她藏到哪兒了?」

昶月輕笑,「藏到哪兒?晁隊長這就是你的辦案方式,一律全憑猜測?這就能當上隊長,不簡單呀,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晁東知道,今天絕對是一無所獲,看來這個昶鈞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但是他依然不甘心地在整個別墅里大聲喊了起來,「央央,央央你在哪兒?央央,央央。」

「晁隊長我看你還是一個一個房間看看吧,免得你再給我們按一個綁架誰誰的罪名,這罪名可不輕呀,那可是要坐牢的。」昶月說著轉身走到客廳,悠閑地坐在沙發上,抽起了煙,昶恆一直靠在欄桿上玩味似的看著樓下的這兩個人,心里不停地唏噓,這些當警察的還真不容易。

整整一個小時,對別墅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然而什麼都沒發現,此時就剩下一個地下室了,晁東一直覺得剛才昶月有意提起地下室肯定有問題,所以他決定親自下去一趟。

「月少麻煩打開地下室的門讓我們也進去看一下。」

昶月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便看,鑰匙給你,但是我可說好了你要是把少爺關的人放跑了,後果自負。」

晁東接過鑰匙,略微琢磨了一下,轉身走到地下室門口,然而鑰匙插進去了,怎麼擰門都不開,這時候昶月的聲音響起。

「鑰匙上有一個小按鈕,調到2的位置,門上會顯示一個號碼盤,輸入六個2,門自然就開了。」

晁東微微一愣低頭去看鑰匙,這才發現鑰匙的柄上果然有一個小按鈕,而且還有一個刻度盤,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那個凸起簡直跟一般鑰匙上固有的那個凸起沒什麼兩樣,他輕輕調到2然後按了一下,瞬間門上出現了一個號碼盤,他按著昶月說的,輸入了六個2,門應聲而開。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

「啊--」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晁東猛然一顫,眼楮倏地瞪大,不由自主叫出聲,「叔叔?」

「開關呢?開關呢?」他失控地喊道。

昶月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就在門上,綠色的那個按鈕。」

晁東扭臉看了一眼門,果真有一個綠色的按鈕,重重地按下,地下室一下子通亮起來,飛一般沖下去,只見角落地躺著一個人,面朝牆壁背對著他卷縮著身體躺在那里,不時地叫著,看樣子他很痛苦。

「叔叔?」

「咳咳咳--」地上的人猛然咳嗽起來。

「叔叔!」晁東來不及思索跑上前將他扶起來,「叔叔,叔叔你--」他倏地瞪大眼楮,手也猛然松開,那人再次倒在地上,依然劇烈地咳嗽著。

「怎麼會這麼像?怎麼會這麼像?」晁東不可思議地重復著這樣一句話。

「晁隊長,這可是你們的鐘局長?」昶月笑著從上面下來,走到他的身後大手有力地拍在他的肩頭。

晁東猛然抖了一下肩膀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他到底是誰?」

「這個恐怕跟晁隊長沒有關系吧?地下室就這麼大,好好地看一看,看看你們的鐘局長是否被綁架關在這里。」昶月說著彎腰蹲在地上,輕輕拍了拍躺在地上的人,「假冒鐘局長的滋味好受嗎?」

听到他這句話,晁東倏地扭過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昶月拍了拍手站起身,「沒什麼,也就是前天有人給少爺打電話說他是鐘印鴻,約少爺見面,少爺去了才發現不是,雖然他的聲音和相貌跟鐘印鴻都很像,但是少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問他到底是誰,為何冒出鐘印鴻,他不說,所以就將他帶回來了,餓了他兩天,誰知這人的嘴依然很硬,所以剛才我就揍了他一頓,這不會是也犯了法吧?」

晁東看著他輕笑了一下,這話漏洞百出,「不知道這個假的鐘局長約見你們少爺見面要干什麼呢?」

昶月微微皺了下眉頭盯著他,一副十分驚訝的口氣說道,「晁隊長難道不知道米央要跟我們少爺結婚的事情嗎?也是,畢竟米央未婚先孕,鐘家又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傳出去也不好,鐘印鴻不好將事情太聲張,所以他約見我們少爺就是商量結婚的事情。」

「你胡扯!」晁東憤怒地瞪著他,「央央不可能跟那個混蛋結婚的,不可能!」

昶月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晁隊長你不要生氣,這件事你還是回去問問米央或者鐘印鴻再說吧,這個人我看關著也沒用,等少爺回來了立馬就放了他,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晁隊長請回吧,記住我跟你說的,登報道歉,別忘了。」

昶月後面的話晁東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怔怔地站在地下室站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昶鈞住處的,總之,耳畔一直響著那句晁隊長難道不知道米央要跟我們少爺結婚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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