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寵王爺,我不是你的妃 一百五十六章 、不可治愈的絕癥

作者 ︰ 羌笛菱歌

「我就說你公孫步衍行事哪里會吃半點虧。舒駑襻」鐘潯藍悻悻的說著,一邊從渾身上下的口袋中的某一個里模出藥瓶來,「給,抹一點在臉上,就會起紅疹。看起來會和天花啊,水痘啥的一模一樣。」

「到底是天花還是水痘?」風隨雲听到他的話,隔著簾問了一句。

「哎,反正都是假的,管他象天花還是水痘,不是都一樣?」

「嘁……」

「多謝。」公孫步衍接過來藥瓶來放在鼻端嗅了一下,味道聞起來很不舒服,他皺起眉,「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影響?怎麼這麼難聞?妍」

「啊?哪有難聞,明明我加的是些蘭草,應該不會這麼難聞吧?」鐘潯藍滿月復疑慮的用手抓抓頭,湊到公孫步衍面前去聞。

公孫步衍身子往後避了一避,一臉厭嫌︰「你多久沒洗澡了?」

風隨雲在外面呵的笑出聲來鍆。

「不長,十天半月的,最多也就一兩個月,我記不清了。」鐘潯藍嘿嘿一笑,又煞有其事的說,「我告訴你們,洗多了並不好,不干不淨百毒不侵。」

公孫步衍的臉抽搐了一下︰「你是大夫嗎?一兩年不見,又有不少病人死在你手里吧?」

鐘潯藍憨憨的模了模頭,言語中大有些懷才不遇的感慨︰「我最擅長的是未有形而除病,都是在病癥還未發作的時候就已經把人治愈了,所以我救人的時候反而別人看不到,沒人待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是因為你到處偷取病人的尸體,所以才被人追得躲在鬼谷,不敢出來吧?」公孫步衍說得毫不客氣。

「公孫步衍,你不這麼刻薄會少塊肉嗎?」鐘潯藍臉上掛不住,有些惱火。

公孫步衍也不再取笑,拔掉手中藥瓶的瓶塞,點了一些藥粉在手上,準備往呂蓮衣臉上抹的時候,又轉頭看了鐘潯藍一眼︰「你確定不會有其他問題?」

鐘潯藍被他嚴肅的眼神盯著不由得不正經︰「沒問題,這只是一般去濕癥的藥粉,最多兩個時辰就會失效。」

公孫步衍點點頭︰「你出去吧。」

「啊?我還沒仔細看過她的癥狀,還沒搭過她的脈呢,搞什麼啊,公孫步衍?這算卸磨殺驢嗎?」鐘潯藍哇哇怪叫。

「我要給她換衣服,你想坐在這里看著嗎?」公孫步衍的眼神里殺氣騰騰。

鐘潯藍十分不滿的和風隨雲並排坐在駕座位置,嘴里碎碎念著,不外是公孫步衍不講信義,陰險狡詐之類的話,風隨雲抿唇微笑,並不理他。

「喂,」鐘潯藍突然壓低了聲音,如同耳語,「光是看面相……」

風隨雲臉色冷了下來,鞭子一揚,啪的一聲脆響,車輪滾滾的聲音,湮沒了鐘潯藍後面的話。

「她的病癥完全是不可治愈的絕癥啊,活到現在已經很神奇了,你沒看出來?」

「看樣子連公孫步衍你也沒有說啊,誒,風隨雲,這麼大的事憋在心里會很難受吧?」鐘潯藍仿佛沒看見風隨雲冰冷的臉色一般,仍然自顧往下說,一臉的惋惜同情的表情。

「嗯,其實讓我覺得憋著難受的事情還不只一件呢。」風隨雲看也沒看他一眼,面無表情,「你一直都很喜歡燕華吧,也許哪一天我憋不住了可以好好跟她說說。或者跟她說,夏國南苑王妃的毒是你不小心治好的,還有上次蘭若鎮的事……」

「風隨雲……你不夠朋友!」鐘潯藍先是幾乎要蹦起來的凶惡,隨後又立刻態度軟了下去,「當我剛才啥也沒說……行了吧?」

「哼。」

出城的時候,風隨雲和鐘潯藍聲稱家人有急病要送出城,因為呂蓮衣臉上大片的紅疹,又昏迷不醒,檢查的士兵不敢多看,象送瘟神一樣,把馬車讓出了城。

出城不多遠,風隨雲停下車,冷眼對著鐘潯藍,「好了,你下車吧。」

「那怎麼行?你們怎麼都這樣的過河拆橋,翻臉無情?大不了我什麼都不說,」鐘潯藍聲音漸漸大起來,「好歹我也幫了忙,總得讓我看看模模……」

「看看模模?」身後車內公孫步衍的聲音陰森的讓鐘潯藍打了個寒顫,「你以為她是你隨便撿回來的尸首麼?」

「不是,那啥,我……」鐘潯藍聲音低了下去,又騰的一下跳起來,站在了坐駕上,有些自暴自棄的氣急敗壞,「你們想怎麼樣?我不過是看看啊,看看。好歹也算是認識不少年數了,你們兩個至于這樣嗎?而且,風隨雲,我告訴你,她肯定中了毒,這個我敢肯定,你不讓我看,你們會後悔的。」

「她中了毒?」風隨雲大為驚訝,在施毒用毒方面,他自知的確不如鐘潯藍了解的深,在蘭若鎮能及時救治浣煙也完全是因為鐘潯藍在馮四無施毒的同時,用藥力將毒性減小了大半。其實鐘潯藍有機會總會留意馮四無的行蹤,若是能抽身出谷便會暗里跟隨馮四無。蘭若鎮的事件,當時他不敢完全解除浣煙的毒,卻又不想馮四無殺孽太重,剛巧發現風隨雲也在蘭若鎮,索性把這件事情扔給了風隨雲。

「無形無色的毒。」一旦鐘潯藍把手搭上了呂蓮衣的脈搏,整個人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神情肅穆,不苟言笑,帶著治世救人的莊嚴色相,忽視他那一身滑稽搞笑的打扮,就算對他頂禮膜拜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無憂?難道是燕華……」風隨雲月兌口而出。

「嘁,胡說八道,」鐘潯藍厭嫌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燕華是隨便就對人下毒的嗎?你以為制毒跟種莊稼一樣,埋一顆就結一片那麼簡單的嗎?」

此時,兩個人的地位仿佛完全顛倒,風隨雲成了被人隨便埋汰的一方。

「而且這個毒並不是最近的事,應該是很長時間了,兩三年?五六年?」鐘潯藍皺著眉喃喃自語,「七八年?」

「好了。」公孫步衍有些不耐煩,「到底是什麼毒?」

「如果是一種毒,這麼長的時間,催擾脈象,至少能看得出來對身體的損害。就算是無憂,隱伏的時間也不過三年。可是這種毒,隱伏了這麼久,身體上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真是過于怪異離奇了。」鐘潯藍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望著公孫步衍一字一句的說,「也許並不是一種毒,也許和你的血瞳是一樣的。」

公孫步衍和風隨雲都為之一驚,不能置信的看著鐘潯藍。

鐘潯藍也是一臉的苦惱︰「不然沒有其他的解釋。你們有沒有發現過她在某時會有異常,不管是身體還是行為?」

「沒有。」公孫步衍說得十分肯定,突然想,她的魂與身體不符,這算不算是種異常?

「真是怪啊,太怪了。」鐘潯藍開始抓耳撓腮,形象失控,「天要滅我啊……」他突然一手指定公孫步衍,「先是你的血瞳,現在又出這種怪事,啊,啊,活不成了我。」

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十分無語。

「沒人對你的命感興趣。」公孫步衍神情冷漠,皺著眉想了一下又問︰「若是中毒,十幾天之內,應該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吧?」

「應該不會吧。」鐘潯藍嘟囔了一句。

「那就夠了。」公孫步衍低低的說了一句。風隨雲看了他一眼,並未做聲。

「夠了?說的什麼話!」鐘潯藍並不了解內情,開始喋喋不休,「十幾天沒影響,不代表以後沒有影響啊。按理說,這種脈相已經開始異常了,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催動了脈相的改變?所以才會這樣?以後會有大變化也不一定啊。」

公孫步衍和風隨雲對望了一眼,並沒有答話。

「是吧,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吧?也許那就是誘因吧?她這樣昏迷不醒也是有原因的吧?」鐘潯藍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對望,「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公孫步衍斷然拒絕,「如果你再羅嗦,就別再跟著我們。」

「醫者父母心啊,你理解不了嗎?」

「理解不了,我們也不需要理解。」公孫步衍回答得沒有一點感***彩。他看了看遠處,沉聲道︰「已經進了夏國境內了,一切要小心。」

「是啊,最近公孫子湛屯兵在霞嶺關,鬧得人心惶惶的。」鐘潯藍快嘴快舌,「誒,公孫步衍,奇怪,快打起來了,怎麼你倒這麼清閑?」

「與你無關的事情,少操些心的好。」公孫步衍極不耐煩。

「這樣看來,也許還是從雲間城過,少受一些攪擾。」風隨雲開始有些憂慮。

「哪里都一樣,亂也有亂的好處。」公孫步衍篤定的一笑,「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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