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豪門前妻 043︰想念想過

作者 ︰ 妖妖逃之

043︰想念想過

赫連澤抓著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里,唇瓣吸著他的喉結,低啞的嗓音充滿了誘惑︰「死變態,進來……我想要感受到你……」

藍雲笙眸子一震,猛地站起來,將他翻身壓在吧台上,一把扯掉他的衣服,也扯掉自己最後的屏障……

赫連澤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台上,刺痛突如其來,生澀的結/合,痛的他皺起眉頭,緊緊的咬住下唇,不發出一點的聲音。舒 

感受到他的痛與苦,茫然與無助,好像還不夠,這身體的痛遠不及他心里的痛……

死變態,該怎麼辦我是這樣的喜歡你。

不管藍雲笙怎麼粗暴的對他,赫連澤始終沒吼過一句。這一刻,心甘情願,除此之外,已沒辦法再去感受他的內心。

如果不這樣做,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會真的完了。

香汗淋淋,沉重的喘息,將兩個人緊緊的捆綁在一起的還有那心靈深處的悸動,纏綿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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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盛開的櫻花樹枝頭隨風輕輕的搖擺,粉女敕的花瓣簌簌的落下,漫天飄舞,輕落在她的頭發,她的肩膀上。長發宛如瀑布般垂下,發梢飄動,白皙的肌膚宛如凝脂,一雙黑瞳枯竭,隱匿在劉海的背後。

藍斯辰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溫柔的目光始終專注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里倒映著她年輕的容顏,紛飛的櫻花。

「對不起。」

靜謐的夜里,他兀自的開口,低迷的嗓音很輕,卻充滿魅惑,誠摯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敷衍作假。「對不起,因為我把你扯進這些深淵。不但殘忍的奪走你最重要的東西,還讓你一次次的身陷險境。」

斯藍水眸平靜的看著他,心如止水,無愛亦無恨。如今,自己終于能心平氣和的面對這個讓自己愛恨不能的男子。

從口袋里掏出來的手指骨骼分明,縴瘦細長的手指拿著一支錄音筆遞給他。

藍斯辰一怔,看著錄音筆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斯藍抓起他的手將錄音筆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的手指冰冷,和自己的體溫無異,只是掌心的紋理很細碎。

有人說,年輕人的掌紋不應該有太多的皺紋。

「我終于明白寧陌為什麼一直不阻止我報復藍家,報復你。」

斯藍抬頭,視線沒有任何阻隔的看向他,語氣里終于卸下往日里的沉重,好像心里的那一塊大石頭終于卸下了。

藍斯辰看她,手指僵硬著,一時間沒動,像座完美的雕像。

「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種叛逆。別人越不讓你做的事,你會越想去做。如果當初寧陌阻止我,我想我的報復行為會更瘋狂,場面一定會比現在更失控。寧陌沒有阻止我,他一次一次的縱容我的任性,每次幫我收拾爛攤子,這樣的一個人,我真的不忍心再傷害他。」

藍斯辰心里雖然極度的苦澀,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全部都是對的。

許寧陌為斯藍付出得太多,而自己傷害斯藍的太多,相比較之下,自己顯得更加的卑劣。

「我不想再為你們藍家的事而傷害我身邊的人。藍斯辰,我把自己磨蹭利劍插在你的胸口,我以為這樣就是對你最好的報復;卻從來不知道,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我來報復你,因為你一直都活在地獄里。而我對你最大的報復,是不再愛你,亦不再恨你!」

藍斯辰眸子一怔,唇瓣艱澀的吐出兩個字︰「阿斯……」

你怎麼可以不恨我!

斯藍嘴角微微上揚一絲弧度,明亮的水眸流轉過輕芒,輕聲細語︰「當年的事對你的打擊很大,原本秦心是你的最愛的女人。可因為自己讓深愛的女人陷入困境,你的理智和冷靜全部消失了,你唯一能想能做的,就是一定要救活她,不管要傷害多少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就像是一個困獸之斗,我不過是無意闖進你的領域,成為目標。」

「換做是我,做的可能也不會比你好到哪里去。反正我已知道,現在第一個解月兌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們,這也算是一種報應。」

原本打算將藍斯辰的身世公布于世,這樣全世界都會知道藍家的丑惡。可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不過是上一代人犯下的錯,可他們卻讓藍斯辰一個人來背負這樣的痛苦,讓他成為罪惡的證據一直存在著。

這才是上天給他最大的報復。

溫婉柔說過,藍斯辰,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此言非虛。

藍斯辰緊緊的握住錄音筆,眸子里劃過一絲自愧,抬頭再看向她時,好像看到了以前她的,眸子如此的純澈干淨,讓人移不開目光。

「阿斯,讓我再抱抱你。」

不等斯藍點頭同意,藍斯辰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她,緊的不留一絲縫隙。她的身體瘦小,在他的懷里就那麼點,好像就一團棉花的重量。

自己迷失方向,走入死胡同,一直苦苦掙扎,找不到出口;而斯藍卻給了他一個方向,一個出口,終于可以掙月兌即將要窒息的漩渦。

斯藍沒有動,只是感覺到他的心跳,強而有力的跳動。

藍斯辰一直苦苦在掙扎,一直很想知道背負著**的罪名,降臨于這世間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無可否認,沒有藍斯辰,一切的悲劇可能都不會發生。

可換一個角度去想,能不能降臨在這個世間,他有得選擇嗎?

以前的傷害一直在被放大,一直被提及以至于對藍家,對藍斯辰苦苦相逼;讓自己只記住了藍斯辰給的傷害卻忘記了,自己所擁有的;寧陌的愛,耨耨的保護,赫連澤的袒護,林九的幫助,她並不是孤單一個人,而是有一群真心真意對待自己的朋友。

如果沒有藍斯辰,她又怎麼可能有幸認識這些人呢。

而藍斯辰,十八歲原本是一個燦爛繁花的年紀,他本應該是光芒四射,天之驕子,卻陷入人生中最冰冷的黑暗中。在窮途末路,他做了人生最錯誤的決定,是罪該萬死;可之後不管是藍家還是他,都已受到懲罰。

若在死咬著不放,用被害者的身份去瘋狂報復,去肆意傷害,那自己和秦心和藍斯辰又有什麼區別。

算了,斯藍,就這樣吧。

藍斯辰收緊手臂力氣用力的抱住她,溫和的氣息噴灑在斯藍的耳邊,低低的嗓音道︰「阿斯,你一定要幸福。」

也許,這就是他與她的結局。

哪怕再不願意放手,也要放手。因為橫跨在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傷害和鮮血,沒有辦法回到過去,沒有回到以前,那些東西會消失,但不會被遺忘。

斯藍靜靜的佇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神秘的蒼穹里星光閃爍,嘴角揚起一抹輕輕的弧度,喃喃自語︰「寧陌,謝謝你。」

若不是寧陌,在這最後一刻,她又怎麼能幡然醒悟放下心頭的仇恨,讓自己從漩渦里解月兌。

藍斯辰好像听到她的輕喃,腳步微微一滯,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那是一種蝕骨的痛,從愛上她的那一刻注定自己的萬劫不復。

如果是許寧陌的話,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再說些什麼。如果是許寧陌的話,她應該會是幸福的。

這樣想著,加快腳步離開,沒有再回頭多看她一眼,怕自己會舍不得離開,舍不得就這樣的放手。

斯藍打算離開時,轉身卻看到溫婉柔拿著兩杯紅酒站在自己的身後,笑意盈盈,波光瀲灩,流光溢彩;雖然之前哭紅了眼眶卻絲毫沒有掩蓋掉她的風韻。

「陪我喝一杯。」溫婉柔將滿滿的一杯酒遞給她。

花瓣輕落在酒杯里,紅如血漿的液體泛起漣漪,一圈圈的暈開,斯藍遲疑幾秒還是接過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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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拿著錄音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是銷毀,還是留著……走廊的盡頭站著藍傲天,緊抿著唇,深邃的瞳孔緊緊的盯著自己,肅穆的神色不怒而威。

藍斯辰經過他身邊時腳步都沒有停下一秒,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藍斯辰,我到底是你的父親。」

——父親?

這兩個字對藍斯辰來說,太沉重,充滿了黑暗。

腳步停住,背對著他卻沒有回頭。藍傲天渡著很小的步子走到他面前,厲聲道︰「不管如何你是我的兒子,你身體里流著我的血液。不要再為無謂的人做無謂的事。」

藍斯辰冷冽的眸子迎上鋒芒,冷笑反譏︰「和自己的媳婦生下孽種對你來說,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你。」藍傲天臉色一僵,被氣的逐漸漲紅,卻只是瞪著他,抿唇一語不發。

「不要企圖再對她做什麼,除非你想要我的命。」

藍斯辰低沉的一聲,已經將話說的很決絕。

斯藍已經是他的命,傷害斯藍就等同在要他的命。

「藍斯辰!」

藍傲天冷喝一聲,想開口訓斥,但藍斯辰卻沒有要听的打算,邁開大步離開這個地方。

所有的事情已經明朗化了,不管斯藍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都不會管;而現在他們也沒理由再去傷害斯藍,除非他們可以連同凌玖月一起殺死。

藍斯辰握了握手里的錄音筆,也許——交給凌玖月保管會比較妥當。

至少必要時,可以成為斯藍的護身符。那個傻瓜,就知道放下仇恨,難道就不怕藍傲天再傷害她嗎?這樣重要的東西,她說不要就不要——

真是傻透了。

可要是她不是這樣的傻,既聰明又天真,自己好像也不會情陷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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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電話,藍靜恩的手術很成功,子彈成功的取出來,月兌離生命危險轉入病房。葉顥遇一直留在她身邊守著。許寧陌有自己的事要處理,而斯藍也因為顥揚的事不得不去一趟公司,否則東尼一個人應付不來。

藍家只是得了一時的風平浪靜,因為靜恩雖然沒事,但到底唐凌是死了,而藍淵墨一直無影無蹤。藍傲天似乎真的听進藍斯辰的威脅,沒有再做任何的動作。

那晚發生的事,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知道。藍斯辰的身份外界一無所知,依舊將他當做藍家的三少,一個已故去的人。

斯藍見到藍睿修時,沒有任何的詫異。兩家公司原本就都有她的股份,而現在又是合作的關系,難免要坐到一起商議一些事情,之前是因為葉顥遇才一直沒以工作的名義踫面。

藍斯辰的身世讓藍睿修也受到不小的打擊,加上公司的事,耨耨一直在找藍淵墨的事,讓藍睿修心力交瘁,氣宇軒昂也掩蓋不了疲倦之意。

「關于細節問題,可以交給兩邊的助理處理。」斯藍合上文件,這次的洽談是關于資金的問題。

以顥揚的財力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斯藍也不會傻到輕易的就答應多注入資金,在商言商,她要面對的是在商場上的佼佼者。

藍睿修點頭,見斯藍站起來收拾東西似乎要走,皺著眉頭道︰「我們一起吃飯。」

「我還要去醫院看靜恩。」斯藍婉轉的拒絕。

「她不是有葉顥遇照顧,你去湊什麼熱鬧?」藍睿修語氣不善,總覺得她是刻意在躲著自己。

斯藍不想和他為這樣無聊的事辯駁,只是按下內線交代剩下的事給秘書。要走時,藍睿修一把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扣著不松開,聲音是又氣又恨「你是不是打算除了工作就不會和多說一句話。」

「如果可以,這樣最好。」斯藍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關于藍家,她真不想再有過多的接觸。

「為什麼?」藍睿修擰著眉頭,緊緊的盯著她︰「為什麼連藍斯辰你都可以原諒,和我說一句話有這麼困難嗎?」

斯藍想要掙月兌他的束縛未果,便不說話不動,這樣僵持著。

「還是你認為我不會難過?」藍睿修手指捏著她的骨節,這個女人好瘦,卻總讓人感覺到一股力量。

「難過?」斯藍听到這個詞,只覺得好笑。

藍斯辰背負那麼多的罪孽,那麼多的痛苦也不曾說過「難過」兩個字,他藍睿修同樣是私生子,是藍淵墨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和藍斯辰明明就是同樣命運,只因他是**生下來的,所以注定要被唾棄?

他憑什麼說難過。

藍睿修眉頭一挑,厲眸泛著寒意︰「現在我甚至懷疑當初放你走,是不是錯的?」

如果半年前自己不放她走,現在又會是怎樣。

斯藍看著他,一時無言。不管藍睿修的決定如何,半年前自己肯定是要離開的。

藍睿修看到她消瘦的樣子,這兩天醫院公司兩頭跑,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堅硬的心還是忍不住的軟了下來。暗暗的嘆氣,自己好像就沒辦法對她狠下心。抬起手想要觸踫斯藍的臉,斯藍側頭避開大掌,讓其僵硬在半空中。

「這半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藍睿修原本想問的是「你有沒有想念我」可到口中卻變成了疑惑的詢問,有沒有想過我!他是多麼自傲的人,可此刻面對斯藍他的自傲自尊也是一點點的被瓦解,崩潰。

問她有沒有想念,她的回答肯定是否定的,而換成想過呢!「想念」和「想過」卻把感情分的太過清楚。

斯藍側頭看向他,咬唇道︰「我已經決定和寧陌在一起,斯辰也知道。」

「不要提他們。」藍睿修指尖的力氣收緊,神色劃過一絲不悅,極度不希望她提到那些人,如果沒有他們,自己和斯藍之間也不會成這樣。「許寧陌有什麼好的?他能給你的,不能給你的,我全都能給你!留在我身邊,不好嗎?」ua9b。

「我打算把天藍的股份賣掉,你想買嗎?」斯藍答非所問。決定放下過去,天藍的股份也不應該留在手里了。

「斯藍!」藍睿修冷聲喝道,陰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你敢承認你的心里真的就一點點我的位置都沒有?」

「曾經有過。」斯藍只能這樣說。

一開始回來,知道他的事,說不感動是假的;看到他那麼執著,沒感觸也是假的,可感動和感觸卻都不是感情;從決定離開這里就知道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

橫跨在他們之間的不是過去,不是藍家,更不是藍斯辰,而是藍睿修不適合自己;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藍睿修自負過了頭,又是有野心的男人,他怎麼會適合自己!

「曾經」兩個字像一把利刀狠狠的刺穿藍睿修的心髒,惱火的眼神瞪她,恨不得掐死她。為什麼她總有辦法用最直接最殘忍的方法來刺穿他最後的防線。

「曾經有過,以後也可以有。」

不甘心,自己哪里比不上藍斯辰,哪里比不上許寧陌,這個女人明明遇見的第一個人是自己,不是嗎?

為何最後是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

斯藍娟秀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抬頭看他,沉思片刻,忽然開口︰「你真的很想我選擇你?」

藍睿修沒說話,只是點頭。

「好!」斯藍沒掙月兌他的手,反而是主動的握住他的掌心,眼楮明亮的連星辰都要暗淡失色了,紅唇輕抿︰「你現在就帶我走!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沒有藍斯辰,沒有許寧陌,沒有藍家,只有我和你的地方。放下這里的一切,我們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藍睿修臉色一僵,沒想到斯藍的轉變這麼大。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斯藍抓著他的手朝著門口走,走了一步才發現藍睿修站在原地沒動,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就連牽著自己的手都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了。

藍睿修站在原地不動,瞳孔里倒映著斯藍的粉頰,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充滿自嘲和苦笑。

斯藍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一點也不牢固,只要自己放手,他們的手就會松開……手指一點點的抽離,最終頹然的垂在自己的身側。

「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愛我。」

斯藍唇瓣倚著淡淡的笑容,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雖然很老土卻是測試一個男人的最好辦法。

「你對我的執著讓人無法理解,也許你是動真心的,可是這些真心和藍家和你的事業比起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你沒辦法為我放棄這些東西。」

「難道姓許的就可以?」藍睿修還是不甘心。

斯藍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的開口︰「藍睿修,不要讓我看不得起你。」

藍睿修沒有說話。因為這樣去質疑另外一個男人,的確是很卑劣。那又如何?自己是放不下這里的一切,可自己也沒辦法放下她!

斯藍轉身就要走時,藍睿修的腳步也邁起來,卻不是走在斯藍的身後而是在門的牆邊。潔白的牆壁上倒映著斯藍的背影,淺淺的痕跡,落寞,也是灰暗的。

藍睿修用手輕輕的觸及著身影,低喃道︰「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我願意為你放棄這些東西,你是不是願意跟我走?」

斯藍余光捕捉到他的動作,心口一緊,立刻收回視線,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拉開門,看著空蕩的走廊,輕輕的開口︰「其實如果剛才你沒有松開我的手,我是願意跟你走的。」

只可惜——

你松開了手。

藍睿修身子一震,目光呆滯的看著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她,居然這樣——殘忍!

斯藍坐在車廂里,看著許寧陌英俊的側臉,滿心有點軟軟的,暖暖的,手指忍不住的想去扯他的衣袖。

「怎麼了?」許寧陌感覺到她的異樣,沒有開車,而是側頭認真的看她。

「剛剛我告訴藍睿修,如果他沒有松開我的手,而是立刻帶我走,我會真的跟他在一起。」

斯藍沒有隱瞞的開口,她不會對寧陌撒謊。

許寧陌沒有生氣,嘴角倒是輕揚著幾分笑意,「你是篤定他不會放棄這里的一切,才敢說那樣的話。」

「因為我覺得沒有人能比你還要好。」

這個世界還有誰會比寧陌為她犧牲的更多。

「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許寧陌指尖挑了一下她的下顎,笑著問。

「請你吃肥腸干鍋。」

「……」

許寧陌一笑,發動車子,驅車去醫院。斯藍側頭看車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沉默良久,忽然開口︰「寧陌,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很傷心?」

「會的。」許寧陌回答的言簡意賅。

「會不會一直記著我?」

斯藍側頭看他,很認真的問道。

許寧陌想了想,點頭。

斯藍的眸子垂下,一絲幽暗劃過。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不要很傷心,也不要永遠記得我。你要好好的生活,如果可以和可沁在一起也不錯,她是一個好女人。」

「說什麼傻話。」許寧陌嘴角泛著流光的笑意,握住她的手,目光卻一直看著前方,反問︰「如果是我不在了,你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一直記著我?」

斯藍沉默半天,搖了搖頭。看到他皺著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開口解釋︰「我會很傷心,也會記著你。但不會傷心很久,會記著你,但不會很用力的去想念你。我會去找一個願意陪我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的人,過完下半生。」

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但人本來就是自私的動物,無論什麼時候都只想要讓自己好過。

這個世界不是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沒有許寧陌她也一樣要活下去,只是換一種方式,遇見不一樣的人而已。

許寧陌慧心一笑,剛剛放下心,卻又因為听到她自言自語的聲音而皺起眉頭。

放在有她。——「可我還是最想和寧陌在一起。」

沒有激烈的感情,沒有濃郁的愛意,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可我還是最想和寧陌在一起」已經足夠了。

一世的平淡好過一時的激情或迷惑。

斯藍傾身,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很想嫁給寧陌,很想和他在一起,過平凡的日子,為他生兒育女。像一個平凡的女子生活著,丈夫如玉,兒女成群。

不知道是哪個作家說過,愛情和婚姻的區別是,愛情明明是讓你心跳的很快,而你卻不想繼續下去;而婚姻是明明心跳的不快,你卻很想繼續下去。

藍斯辰曾經是她的愛情,讓她的心跳的很快,只是不想,也無法繼續下去;而寧陌明明沒有讓她心跳的很快,卻讓她有渴望繼續下去。

婚姻?13385377

這樣會不會太自私?

斯藍垂下眸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像睡著了。

……

藍靜恩看著坐在一旁削隻果皮的葉顥遇,難免有些嫉妒。這家伙就連削隻果的姿勢都很帥,難怪每天護士查房都特別的勤快。

「我在醫院有護士照顧,你不需要特意留下來照顧我,公司那麼忙,你應該回去工作。」

「斯藍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葉顥遇頭也不抬的開口,不回公司的態度異常堅定。

藍靜恩鼓起嘴巴,姐姐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平常躲都來不及,可這兩天日夜要對著葉顥遇,他事事親力親為,甚至去洗手間都要抱她去……

再這樣下去只怕很難再抗拒下去了。

天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抵抗的住他的溫柔。

葉顥遇將隻果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在盤子里,又拿了牙簽這才遞給她︰「多才點水果對你身體好。」

藍靜恩拿著水果盤,有些無措,心慌意亂。不可以這樣下去了,真的不能再這樣放任自己貪戀他的溫柔了。

「葉顥遇,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唔……」

剩下的音被沒入齒縫里,藍靜恩瞪大眼楮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除了第一次自己主動熱吻他,這是他們第二次的親吻,葉顥遇很紳士的蜻蜓點水般一擦而過,沒有過火的侵犯。

「別把我當傻子,一個女人對我有沒有愛情,我能分辨出來。別否認你喜歡我這個事實。」

葉顥遇手指溫柔的攏了攏她的頭發,嘴角勾起溫柔的笑容。

藍靜恩蒼白的臉色泛著可疑的紅暈,緩慢的低下頭。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從來都沒有人真正的關心過她,也沒人會真心的對她,打滾攀爬,求得不過是不再被人欺負,不在卑微可憐……

一開始接近他,不過是因為他長的好看,脾氣好家世好,是最好接近的人。可為什麼越近他,自己的心越慌……甚至覺得自己這樣的人站在他的身邊都會髒了周圍的空氣。

「過去發生什麼都沒關系的,以後我會照顧你,保護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吃苦。」葉顥遇淺淺一笑,雙臂將她納入懷中,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傷口。

幸福甜蜜的笑容,信誓旦旦的承諾。

藍靜恩雖然沒有推開他,但由始至終也沒有抱住他。下巴頂在他的肩膀上,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心口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喘不過氣來。

斯藍和許寧陌站在病房門口,看到這樣的場景都不忍心進去打擾他們。朝著外面走時,許寧陌牽著她的手,忽然開口︰「你對藍靜恩了解的多嗎?」

「我叫小九去查過她之前的事。有什麼問題嗎?」

許寧陌搖頭,沉默半響,說︰「只是覺得你們倆命運多舛,你太過憐愛她,偶爾還是要多愛惜自己一些。」

「可能是雙生子的關系,總忍不住的想要對她好,想要讓她過的幸福點。」斯藍想到靜恩為自己挨的那一槍,心里說不出歉疚。

如果不是靜恩,現在躺在醫院是死是活為知的人應該是自己。

「你有沒有听說過雙胞胎的傳言?」

斯藍不解的看他搖頭。「什麼傳言?」

「傳言雙胞胎老大是心,老二是根,如果心死了,根還可以活;若是根死,心就沒辦法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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