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末將視線從素心後腦勺上移開,望著頭頂雪白的幔帳,陷入沉思。
這一晚,皇甫政送走雲末,斜倒在榻上,恨得咬牙切齒。
就知道虞素心不會這麼輕易消停,他堂堂一個王爺,被她府上一個小小侍兒盯著查來問去,往後他這臉面算是徹底掃地。
他之前宏愛的小妾愛兒挨了上來,挨著他,扭著身子,不住拿胸前兩團軟肉摩蹭著他,「王爺,那賤人走了,該高興才對。」
皇甫政哪里高興得起來,皺眉哼道︰「誰知道她還會搞什麼鬼?」
愛兒象沒了骨頭一樣縮進他懷中,「人都走了,她再怎麼能耐,也不能在這府里煩著王爺了。今晚上,讓愛兒好好地服侍王爺……」媚眼如絲,吐氣哪蘭,玉手往下探去,握了那處弄了兩下。
皇甫政本是個好風月的,瞧得心頭砰砰直跳,身下被她握得更是舒服,便點了點頭。
自從皇甫政瞧見夏兒,就被夏兒迷得神魂顛倒,把愛兒冷落了不少,這會兒夏兒死了,愛兒重新近了他的身,當然是使出渾身的解數。
伸手替皇甫政解開袍子,又把自己的外裳褪下,露出里面松松掛著的水綠肚兜,兩點高聳,顫顫巍巍,皇甫政目光粘在那處,口干舌燥,挪不開眼。
愛兒偎身上來,「王爺,怎麼只是看著?」那飽滿抖顫之處蹭上他的胸脯。
皇甫政哪里還忍入下,一把摟了愛兒,翻身壓下,欺身上來,往前抵了抵,臉色微變,再抵了抵,一張臉瞬間白了下去。
愛兒眼角的媚笑也有些發僵,嬌滴滴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發干,「王爺……」
次日,止燁抱著胳膊,背靠著樹桿,目送素心領著一堆丫頭婆子出了府,滿月復疑問,「她這是去哪里?她不等王妃來處理昨天的事?」
一夜難眠的莫陽緊鎖眉頭,腳尖在地上逗著覓食的螞蟻,「難道那惡魔又想到了什麼惡毒法子來泡制我們?」
擺開著茶具的惜惜,把茶斟上,睨向二人,「昨天放蛇的時候,難道沒想好後果,現在才來擔心?」說完,調頭問正在更換琴弦的子寧,「你這次怕也是難月兌關系,你想好怎麼應對沒有?」
子寧似乎對將會發生的事漠不關心,對自己是否會受罰也不以為然,听惜惜問話,連眼皮也不抬一抬,更別說回答了。
惜惜對他的冷淡態度早已經習以為常,遞了杯茶過去。
子寧這才停下手中活計,隨手接過,道了聲謝,茶卻不飲,隨手擱在桌邊。
莫陽有些煩燥地一腳踢飛腳邊小石子,「不知道王妃什麼來?」
早死早操生,橫豎一刀,這麼等著,到不如早些了結。
拿著一疊驗貨單子的雲末打他們身邊路過,停了下來,「今天王妃不會來。」
莫陽怔了一下,「那昨晚的事……」
雲末輕睨了一臉焦急的莫陽一眼,淡淡道︰「郡主不許告訴王妃,所以這事就到此為止。」
子寧弄弦的手停住,剛拉緊的琴弦彈了開去。
燁止,惜惜,一臉驚訝,同時看向雲末。
莫陽模了下腦門子,沒發燒啊,又挖了挖耳朵,也沒堵到啊,一臉迷惑,「為什麼?」
雲末拋下一句,「你該去問郡主。」徑直走了。
子寧重新拉回琴弦,忙起手中活計。
莫陽和惜惜面面相覷,莫陽又挖了挖耳朵,「不是老子听錯了,就是那丫頭抽了瘋。」
燁止模著下巴想了想,也想不出所以然,站直身,「我去去‘花滿樓’。」